俄羅斯北極試驗基地
基利克斯上將收到了葉夫根尼特工傳來的訊息。
“我倒是忘記了,日本那地方的人口密集度比我們大得多……”他皺著眉。
“那你準備怎麽辦?”莫洛夫斯在煙灰缸上抖了抖煙灰:“把他們召回來?”
“怎麽可能。”基利克斯擺擺手,“時間可以延長,但是必須搞清楚事情的真假。至少要告訴我東京的情況。怎麽可能白跑一趟。”
“我沒意見。不過要小心他們脫離控制。”莫洛夫斯說道。
“這個沒問題。他們都是經受過考研的戰士,忠誠度絕對沒問題。”基利克斯說道,“對了,剛才你去上廁所的功夫,哈巴羅夫斯克基地的馬卡羅夫發消息了。”
“什麽消息?”莫洛夫斯一怔,問道,“那老家夥又在抱怨什麽?不會是又在申請支援吧!”
“那倒不是。”基利克斯搖頭,“他說河流對面的那個國家,有不少人站在河對岸邊求救。大約有幾千人。”
“那麽多難民?”莫洛夫斯驚訝的坐直了身體,“那他怎麽做的?他接受了難民嗎?”
“怎麽可能。”基利克斯嗤笑道,“他那個人自私到連本國的難民都不想接納,你覺得他會接受外國難民?上一次難民暴動引來喪屍,差點被喪屍海把河給填平的事情已經把他嚇破膽了。”
“所以……”
“他開槍趕走了那些人。可能還打死了幾個。”
莫洛夫斯震驚地站起來:“他開槍了?他不怕遭到中guo軍隊的報復?”剛說完他便看到基利克斯略帶嘲諷的眼神,又坐了下去。
“是我想多了……中guo軍隊估計早就全軍覆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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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某小鎮
英國的一號特工丹尼爾·克雷數了數手槍裡的子彈。
還剩四發。
“砰砰砰砰砰!”
子彈掠過他的頭頂,將他身後的酒櫃裡所剩不多的擺設打的粉碎。
他猛地直起身來開了連開兩槍,然後迅速的躲回去。
剛才用半自動步槍開火的槍手被擊中了大腿和胸口,倒地不起。
其他圍剿他的人用俚語大叫著,然後又是一陣猛烈的火力壓製。
子彈將吧台的桌子打出了許多個槍眼,也把他扯過來當作盾牌的沙發椅打的碎屑橫飛。
丹尼爾心裡默默回想剛才探頭一瞬間看到的位置、人數。
五人。兩人手槍,三人微衝。
槍聲停了。
丹尼爾抖了抖落到腦袋上的海綿碎塊,他心裡默默數著數。
Five……
Four……
Three……
Two……
One!
他雙手發力,強大的爆發力讓他將接近兩百斤的沙發從櫃台後面扔飛出去。
沙發直接砸在靠近過來查看情況的眾人身上,砸倒一片。
與此同時丹尼爾本人也趁機從側面竄出,在幾個人被沙發砸中擋住視野的時候,他幾乎是貼臉連開兩槍,當場擊斃兩人,然後右手一掄,純鋼的手槍直接擊中另外一人的面門,沉重的槍把直接把那人的鼻梁骨砸斷了,鮮血直流。同時腳下不停,一個箭步,左手從後腰拔出瑞士軍刀刺入此人頸動脈,然後提起屍體擋在身前。
“砰砰砰!”
旁邊被沙發砸倒的兩個男人爬起來向他連開數槍,打的屍體鮮血四濺。
丹尼爾在屍體後面擲出軍刀,
鋒利的刀刃直入其中一個人的喉嚨。 “卡卡卡……”
最後剩下的那個人手qiang子dan打光了,連著空槍數次,嚇傻了似的,丟開手槍朝後跑去。
丹尼爾扔開屍體,從容的彎腰拾一把搶。
“砰!”
一槍爆頭。
從反擊到最後的擊殺,時間僅僅過去了不到10秒鍾。這所有一系列動作,將這位特工的技戰術水平體現的淋漓盡致。
打死了最後一個敵人,這位英國最厲害的一號特工,現實中的詹姆斯邦德疲憊的喘了幾口氣,朝外面走去。
從酒吧到外面,躺了一地的屍體,這些全都是在他的反擊中被乾掉的敵人。
他們是本地城鎮控制著食物水源的一個團體。
而戰鬥的本來原因,也只是因為幾瓶水和幾包餅乾。
無關正義,關乎生存。
走到外面,這小鎮似乎更加安靜了。
街道上遠處隱隱約約能看到許多被槍戰吸引過來的喪屍。
丹尼爾走進被之前的那個團體掌控的小超市內,用背包裝了幾瓶水,幾包壓縮餅乾。
這就是他浴血奮戰幾小時,擊斃近百名武裝人員後的戰利品。
他的隊友們,早在上一個城市就死在了當地團體的手裡。
他在超市櫃台展開地圖,在上面找到了一個地名。
“三浦市”
距離東京直線距離只有20公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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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房間內,此刻坐滿了人,除了鞠川靜香之外,全都到齊了。
“……所以,這座城市是我們一路走來遇到過的條件最好的地方。”我看著大家說道,“我不希望所有人都跟著我選擇去東京這條充滿危險的路。大家應該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我注意到阪井夕子和靜子對視了一眼。
我又說道:“待在這個城市,被喪屍感染的可能行非常低,只要足夠小心和警惕,沒有意外,基本能很安穩地活下去。所以,”
“大家回去認真考慮一下。不要腦袋一熱就決定下來,我希望大家冷靜的考慮一下,”我說道,“明天告訴我答覆。”
大家都心事重重的從我的套房裡走出。
不過還是有人留了下來。
比如……
休整了大半天,才剛剛能下床的毒島冴子。
當房間裡只剩下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氣氛忽然變得尷尬。
看著毒島冴子恬靜的臉和清澈的雙眸,我有些心虛。討好的坐到她身邊,攬住她的腰。嗅著她的發香。
“冴子。”
“涯桑,你是不是已經有被柴刀的覺悟了?”毒島冴子平靜的說出讓我大驚失色的話。“那麽你做好身首分離、一條好船的準備了嗎?”
“……柴刀?!”
“難道你以為只需要咬著牙扛幾下就可以了?”毒島冴子驚訝道。看到我冷汗直流的樣子,她失笑:“你啊……既然想著通吃,又沒有被柴刀的覺悟……”
“就不能不柴刀嗎?”我苦笑。
“不能!”她白了我一眼。
“!”
“你應該在做事情之前就想想結果!昨晚去找我之前,就應該想到會被柴刀。”她說道,右手在自己腰間摸了摸,似乎是習慣性的在找刀。
“……”汗如雨下。
“那,你現在知道了這後果,我問你,你後悔了嗎?”她柔柔的問道,沒找到刀的她,用纖細白皙的手指在我臉上劃動。
我卻忽然抬眼看著她,認真道:“不後悔。”
她手上動作一滯。
“就算知道事後可能會被冴子柴刀,我也不會後悔昨天晚上的行為!”我察覺到自己似乎狀態不對,但著了魔一般,我居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毫無停頓的說出了後面的話“冴子那麽可愛,有機會當然要上了!”
毒島冴子臉色一黑。手指指尖微微發抖。
我心中警報大作,但是卻無法控制的繼續說著。
“還有靜香,我再來一次也不會放手!可愛的女孩子就是用來疼愛的,我不會拋棄任何一個!因為”
我拚命的想阻止自己的嘴巴,但是——“你們,都是我的翅膀啊!!!”
作死完畢。
我畏懼的看到了一個一反常態、非常不冷靜、不禦姐的毒島冴子。少女的雙眼透著怒火,拳頭緊握。
她看上去震怒不已:“上?用來疼愛?不後悔?都是你的翅膀?果然,你還是去死好了!!”她揚起右手——
等等……剛才那絕對不是我啊啊啊啊啊
“砰!”
我眼前一黑。
“太有趣了!”
暈倒前,仿佛聽到一個聲音在我腦海裡大笑。
……什麽鬼?
這是我最後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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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夫根尼撕開包裝, 啃了一口壓縮餅乾。右手還沒放下望遠鏡。
視野范圍內居然找不到一個建築,皆是一片荒涼。
他和他的俄羅斯小隊現在遇到麻煩了。
雖然日本的人口密度大,但是並不是每一寸土地都住著人。穿越了小鎮,幾人卻在荒野中迷了路。
沒有了全球定位系統,失去了衛星導航,地圖上也沒有畫上鄉間小路這麽細致。這群俄羅斯最優秀的特工有點慌了。特別是在天氣陰天,無法通過太陽辨別方位,指南針也在之前與喪屍搏鬥中不小心損壞了的情況下。
“怎麽辦?”
“其實我們之前就應該一直沿著公路走的,隊長非要繞什麽近路……”
“我也這麽覺得……”
“但是隊長自信滿滿的說沒問題”
“事實上……”
隊員們竊竊私語。
副隊長伊戈爾聽得尷尬不已,其實他也有點埋怨這個老搭檔。
……
“明明走的就是一條直線啊,為什麽走了這麽久還沒到達目的地?可惡”葉夫根尼放下望遠鏡,一拳砸在地上。
而且最可惡的是,附近連一棵小樹苗都沒有,完全就是一片雜草叢生的荒灘。
數年輪都不行啊!(╯°Д°)╯(┻━┻
……冷靜,冷靜。
葉夫根尼灌了一大口礦泉水。
為今之計,還是等太陽出來吧!
太陽出來……
他抬頭看看天空。
誰tm知道這太陽什麽時候出來啊!(╯°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