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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權杖》第23章 棋子的覺悟
> “未知的東西越多,危險就越大。”墨菲斯望著前方揮劍砍斷攔路枝葉的劍士們,輕聲道:“但是如果膽子大一點,在保住性命的前提下收獲不會小。”

 這是一套獵人法則的價值體現,和學院派偏保守的桑德蘭不同,墨菲斯對於這種陌生環境的認識不外乎“更多危險”、“更多喪命機會”以及“更多獵物”三項基本原則,對此桑德蘭沉默且持保留態度。

 “夜精靈的口碑怎麽樣?”

 墨菲斯想起了日精靈依琳達爾,對方在他的印象中似乎還算是一個守規矩的人,可這和夜精靈好像沒有什麽可比性。

 “我研究不多,史料中對精靈完全持鄙夷態度,認為其是早該被世界淘汰的物種,目前的圖書館內鮮有記載精靈歷史的書籍,似乎自八百年前最後一次大陸聯合議會過後,就再也沒有正規書籍會提及‘精靈’這個字眼。”

 桑德蘭博覽群書不假,卻也無奈書中沒有過多詳細資料。

 “聯合議會?”

 “當初大陸各個勢力還是一個互有聯系的聯盟,精靈曾經是雄踞大陸的霸主,後來迫於人類的發展速度過快而向北方遷徙,不過聯盟的存在是為了對抗當初進攻中部大陸的蠻族而建立的,日精靈、夜精靈位列其中,但是在將蠻族趕走之後,這個脆弱的聯盟很快分崩離析,精靈就是從那時不見蹤影的。”

 這句話讓墨菲斯皺了皺眉頭——依琳達爾在追尋薩弗拉斯權杖背後有關於她族群變故的消息,是不是也和桑德蘭所說的八百年前那場大戰有關?

 時間軸沒有那麽容易理順,細枝末節的東西太多,導致墨菲斯無法立刻搞清楚這些東西之間的聯系,似乎自己身背的魔杖和太多的歷史重要事件及人物有關系,可是這一切的細節呢?

 一隊人馬看似跟隨夜精靈在探尋著地底世界,實際上到現在為止,所謂的線索依舊無從尋找。

 三四個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走在最前方的精靈略顯疲乏,而身後的一眾精英隊伍卻沒半點疲態,背著乾糧手持金屬戰盾的高階大劍師們體力無限一樣連汗都沒出幾滴,法師們輪流釋放偵查術確保隊伍四周沒有危險生物及目標,這種謹慎態度一直維持到最前方帶路的精靈於一處空地突然停住腳步。

 四周看似沒有任何東西,可是法師們偵察術再一次輻射過之後,猛然釋放的數面護盾讓氣氛一下子劍拔弩張!

 “保持冷靜,不要拔劍,不要舉起魔杖。”

 桑德蘭此刻更像是墨菲斯的得力幕僚,大方向聽從墨菲斯而負責指揮局部戰鬥——在他的命令得到執行之後,幾位隊伍中的精靈被他親自抬起魔杖解除了對身體最後的“能量束縛”,並拿過三柄弓箭和箭筒交還給了她們。

 這代表三位黑暗中的遊俠已經徹底恢復了之前的實力,並擁有了決定立刻反擊的能力。

 只是面對這位手持魔杖卻很有原則的法師,她們沒有再舉起弓箭,默契的互相看了看,繼而對著四周的樹林做了幾個手勢。

 下一刻,墨菲斯只看到視野中原本再正常不過的樹木叢中,突然站出了無數手持短弓的身影,粗略的一數,環繞一圈足足超過三四十人!

 他們沒有像刺客依琳達爾那般使用匿蹤術,卻是單單身體維持不動時便會自然而然的與四周的森林環境貼合而仿佛消失一般,說起來這似乎就是夜精靈的種族天賦。

 無數利箭原本指向墨菲斯一行人,卻在三位精靈的幾個手勢下緩緩將短弓放了下去,桑德蘭向前一步,對著那位領頭的女精靈說了幾句話,後者點頭,繼而示意整個隊伍跟著她繼續向前走。

 這其中難道有陷阱?

 “一個不大的部落,加起來四百人不到,真要戰鬥,我足以應付。”

 桑德蘭不動聲色的給墨菲斯吃了個定心丸,這種情況下一位可以偵測大范圍敵情的魔導師還真是重要無比,可是這卻更讓墨菲斯明白了自己能力提升的重要性。

 他可不需要時時刻刻依靠別人。

 或許是人類世界的爾虞我詐讓墨菲斯有些敏感過度了,走進這個夜精靈的部落後,他看到的不是一個個全副武裝的夜精靈,卻是身穿獸皮衣飾而好奇望著自己的各式幼年精靈和一位位手無寸鐵平民摸樣的成年精靈。

 當領路的精靈再一次停下腳步後,四周的景物已經變成了一個個由巨大樹木掏空建築的樹屋,這似乎就是夜精靈的傳統建築,而此時眼前出現了一位男性精靈用古西迦語說了幾句什麽,桑德蘭主動上前交涉,幾句話之後便回頭示意隊伍在外等候,而墨菲斯則需要作為領隊人進去和這個部族的長老會面。

 這到底是個什麽世界呢?

 墨菲斯帶著這個疑問抬起頭,幾百米高空處閃爍的光芒讓他有些眩暈的感覺,繼而他微微皺眉,努力驅趕走了腦海中那源自薩弗拉斯權杖的低訴聲,邁步跟隨桑德蘭走入了這間式樣古樸的木屋。

 他並不清楚,自己身背的那柄權杖正在散發著淡金色的光芒,微微耀眼,卻被包裹的獸皮牢牢遮掩。

 弗丁帝國。

 克裡斯蒂娜已經在此時擁有了明面上的領主身份,這要歸功於那位原本和她“偶然邂逅”卻在之前對拜佔庭戰事中猝然陣亡的瓦特萊伯爵,有了康納這位墨菲斯得力助手的幫助,於弗丁領土上徹底放開手腳的她迅速利用各式手段拿下了瓦特萊伯爵原本並不看重卻只是拿來當做交易籌碼的幾塊領地,而在這個初秋之際,一個突然傳來的消息讓這位女領主異常興奮——

 新到手的幾塊領地原本並無過多利用價值,卻被突然發現地下藏有稀有的精鐵礦脈!

 這可是天大的驚喜,精鐵礦可不是一般的鐵礦,這種稀有礦脈的開采很大部分都用來供應最精銳的士兵和軍隊,即便是在整個弗丁帝國,也僅僅是皇室和不到五個大貴族領主的軍隊才會列裝精鐵礦鍛造的鎧甲,這種金屬的韌度和抗擊打能力遠遠超過普通鐵礦,對於軍工業來說是一個極其重要的戰略資源!

 對於克裡斯蒂娜來說,這就是一筆無法估量的巨大財富——可是很快她便從驚喜中回過神來,所謂的財富再多,又能如何?

 此刻的她不過是墨菲斯安插在弗丁帝國的一枚棋子罷了,從頭到尾雖然沒有什麽過多的約束,也僅僅是那位管家式的血族總是在自己身旁不發一語讓她有些拘謹,可是自己之前的生活已經永遠回不去了。

 這樣很糟糕麽?

 身為弗丁典型靠著腦袋和身體尚未的女領主,她可不是認死理的一根筋,相比之下,現在的克裡斯蒂娜很快發現自己過的比以前好得多。

 她根本不用再看什麽附近領主的臉色行事,反而是對方的一些動作都要提前來向這位領主打招呼才是,瓦特萊伯爵戰死沙場之後,他遺留的領地直接被克裡斯蒂娜利用“駢頭”身份巧取豪奪掠去大半,繼而這位強勢的小寡婦不再以男爵夫人自居,而是真正的踏上了權利角逐的舞台。

 並且,一路高歌猛進。

 所有反對她的領主或官員被各式各樣的貴族手段一一處理,最狠辣也是最讓人感到心悸的,便是克斯蒂娜所在領地附近兩位領主的下場。

 兩位不爽這個女人上位的貴族試圖利用刺殺結果她的性命,結果可想而知——蹩腳的刺客無一例外被康納擰斷脖子,而隨後克裡斯蒂娜的復仇,則讓所有人知道一位瘋狂而憤怒的女人到底有多可怕。

 一位子爵一位伯爵,兩個領主連帶著自己的所有情婦和子嗣在三天之內接連暴斃,凶手根本查不到,甚至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所謂女人不狠地位不穩,經過這麽一系列事件,再沒有人敢去和克裡斯蒂娜說什麽多余的廢話,超過八位曾經跋扈不屑的領主主動提出建立友好聯盟關系,即便其中有曾經上過這位寡婦大床的家夥,此刻卻依舊乖乖的服了軟。

 在弗丁貴族們的眼裡,命可比什麽尊嚴面子重要多了。

 只是發現精鐵礦的消息在如此情況下卻依舊被克裡斯蒂娜嚴加保密,甚至於整個鐵礦附近的所有人都被下令不得離開那片地區半步,而此時她接到了墨菲斯從巴利切寄來的信件,內容讓她有些吃驚的同時卻也明白自己沒有跟錯主人。

 這麽短的時間內墨菲斯便拿下了一座城堡和面積恐怖的領地,匪夷所思的效率也就只有他能辦到,不過在安全護送那些從拜佔庭輾轉而來的隊伍去往巴利切以後,這封信件告訴了她一個異常驚人地消息。

 巴利切即將對弗丁出兵。

 此刻對於已經處於國力衰弱階段的弗丁來說,一場對拜佔庭的戰鬥似乎已經讓它受了不少打擊,曾經叱吒風雲的弗丁鐵騎無法衝破密實的陣線,幾場戰役打下來損失慘重還沒撈到任何便宜,如果再腹背受敵,絕對夠讓這個外強中乾的國家喝一壺。

 克裡斯蒂娜首先是震驚,繼而卻是很快回過神來。眯起眼睛細細打量著這封信,那副政客才會有的表情顯露無疑——不得不說在放棄使用身體當資本的低級政治手段以後,她的政治天賦出奇的高。

 信件字跡工整,落款清晰,上面“墨菲斯,守夜人大執政官”的字樣可不是一般信件會有的稱謂,這是在提醒著什麽?還是在無形的下達了什麽任務?

 “墨菲斯大人‘大執政官’的稱呼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面對康納,克裡斯蒂娜並沒有使用尊稱,卻要對墨菲斯保持尊敬。

 康納對此似乎也不知情,但很快反應過來這是新確立的稱呼,回道:“應當是從這封信件開始。”

 “巴利切即將對弗丁宣戰。墨菲斯大人作為巴利切一位陰影中的領主,應允了對弗丁開戰的請求,這意味著什麽?”

 克裡斯蒂娜的領主城堡遠沒有巴利切西塞林城塔樓的高大,卻有著弗丁特有的奢華與寬闊,身穿一身紫色衣袍的她坐在了壁爐前,手中輕輕拿著那封信件,抬頭問向了康納。

 這位黑暗中的仆人地位說來也奇怪,他被委派到這裡的時候,墨菲斯隻說讓他當克裡斯蒂娜的副手,除非必要,不做過多干涉——那麽他便顯得有些尷尬,對克裡斯蒂娜尊敬?這位貴婦對於墨菲斯來說並不如自己重要,但是如今看著她水漲船高的領主實力,康納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有獨當一面的能力。

 “為他弗丁軍隊的情報並進行有預謀的襲擊,只要最終受益的是守夜人,其他都不用管。應該是這樣吧。”

 他給出了目前最符合墨菲斯利益的建議。

 “或許,不止這些。”

 克裡斯蒂娜再一次拿起信件看了看,“精鐵礦脈真正大規模開采尚需時日,但是守夜人的軍隊似乎並不足以支撐大規模的戰鬥,即便他不說,我認為作為一個軍事領主,明面和暗面培養兩支軍隊都是必須的,那麽如此看來的話我的任務就很明明顯了。”

 “神聖加百列的裁決所隊伍已經跟到這裡了, 我想幫大執政官擋下一些雜魚應該是自己的義務,當然,如果做得更加出眾,自然會贏得他更多的信任,不是麽?”

 康納似乎有些抵觸。

 “我是一個棋子罷了,做棋子,就要每天過的開心,如果為自己是棋子而感到不公和憤慨,那不如趕緊被掃出棋盤,我要做的不過是分內之事情罷了。”

 克裡斯蒂娜明白這位血族管家對自己的戒心不可能打消,她也沒指望能獲取誰的完全信任,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都是交易的籌碼——這就是政客眼中的世界,友誼?愛情?籌碼足夠大,都可以去背叛。

 “人們總看到偉大的棋手,卻不知道勝利是由偉大的棋子堆砌而成,對於你的選擇,我表示認同。”

 康納淡淡回應,他同樣作為一枚棋子,此刻卻發現自己在某些時候並不如眼前的女人心態來的正確——複興家族?還是實現宏圖遠志?

 等有了足夠的資本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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