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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夫三國》二百零五.外算
河南郡敗張楊的消息傳開後,張濟留下張繡領軍,自與數騎回長安。

 年前詐函谷關不得反為鄧季所敗,使張濟心中大恨,常有攻河南之心,然而雄關險阻、河南兵悍,他自家敗後至今才聚起不足兩萬兵士,隻不敢輕啟戰端。

 今聞鄧季取河內,料其必分兵為守,正是複謀河南之時,他奔回長安去,乃是想尋李傕再討要些軍士。

 待入車騎將軍府,見到李傕,張濟語道:“自華倉為鄧季小兒所劫,長安之糧便顯不足,關東諸侯除劉表外再無肯供奉天子者,今關中又大旱,粟米顆粒無收,非但百姓無食,軍中亦漸匱乏,當征河南地,奪其糧以補我軍不足!”

 馬騰、韓遂與李傕等啟戰時,賈詡便被召回長安,平時多閑居於家,突聞眾將計議取河南事,乃入內勸李傕、郭汜道:“吾軍若征河南,鄧季必作困獸之鬥,勝之不易!且河南地狹,奪之亦不足解困!天下糧素以荊州最足,不如往伐劉表,取其地養軍,此後再無糧匱之困矣!”

 左右皆有道理,李傕不能定奪,輾轉思劉表、鄧季,還是數日後,李儒進語:“賈文和素與河南親近,其言本不足信!然河南兵精,前聞以六千眾破張楊、麴義,兼有雄關所阻,便勝死傷者亦眾!今我等客居司錄,士卒本難征募,大損無益,不如從文和之言!”

 李傕稱善,三日後乃匯集眾將與幕僚,言道:“今長安缺糧小說章節 。左馮翊又有羌賊為亂。以吾計之。等當遣將取荊州之糧自養,亦需遣將平羌亂!”

 旁邊郭汜已問:“君欲遣何人為將?”

 “劉表雖號‘八駿’,實守家之犬而;荊州帶甲雖十余萬,卻盡孱弱輩統之,取荊州,張驃騎可也!”

 與自家地盤接壤的南陽乃大漢第一郡,便不能取荊州全境,隻南陽一地便勝弘農無數輩。雖然不能征鄧季報前仇,張濟卻也無異議,應諾後,才又求道:“然吾軍寡,恐難勝劉表,尚請足下給調人馬。”

 李傕點頭答應:“驃騎將軍稍安勿躁,自有士卒與你!”

 不一時,侍者進酒,眾人皆舉杯,座下樊稠突然一聲慘叫。軟軟跌倒在地。

 眾人驚顧時,卻見其背後有創。大量血水正不斷往外湧出。

 樊稠後面立著一人,手中尚持血刃,定睛看時,卻是李傕外甥、騎都尉胡封!

 西涼軍中,樊稠亦稱得武勇,然此次突遭意外暗算,身受重創,創背血如泉湧,已是再難活命。

 一隊甲士從廳外湧入,長槍利刃對著眾人,領隊者乃李傕侄李進。

 好好的聚事,突生此變故,郭汜、張濟、李蒙等無不驚懼,紛紛挺身按劍而起,賈詡、李儒亦驚,只是李傕這位車騎將軍得開府之權,可私殺犯罪不說,廳中亦盡是其親信,眾人皆不敢輕動。

 眾人中,郭汜位只在李傕之下,旁人俱都噤聲,他便在利刃從中厲聲喝問:“敢問李車騎,樊稠何罪?吾等何罪?”

 “諸位不必驚憂,後將軍亦勿急!”李傕安座席上,冷笑道:“前與馬騰、韓遂戰時,這廝因與韓遂為鄉裡,竟私縱其去!置我等於不顧,縱敵酋為害,隻以為吾不知麽?”

 再四下環顧一圈,見目光所到處人盡不敢與對視,李傕才又道:“李蒙素與樊稠親善,一並當殺!”

 當即便有士卒湧上,李蒙前來赴會,除腰懸佩劍外,並無甲胄器械傍身,很快就被亂槍刺死。

 余者惶恐,郭汜面色鐵青,隻將牙咬得死緊,亦未敢再語。

 看著滿地血腥,樊稠、李蒙二人的屍首,李傕笑對郭汜道:“樊稠伏誅,待收其軍,撥三萬與張驃騎攻荊州,余者盡歸足下,吾隻並李蒙軍,如何?”

 這便是驚擾後的安撫之舉,樊稠軍今有六七萬人馬,多駐於河東郡內,同為西涼出身,主將身死,吞並其等還不容易麽?便分三萬給張濟,郭汜也還能得近四萬人馬,李傕自家吞並的李蒙軍卻隻得二萬余。

 歷史上李傕殺樊稠在本在半年之後,張濟攻南陽更還有一年半時間,但鄧季的勢力如今已夠擾亂歷史進程,因奪華倉、敗張濟事,李傕缺士卒攻伐荊州,便先殺樊稠、李蒙,並其部眾。

 這件事情,連與其最親近的李儒都被蒙在鼓裡,所動用的胡封、李進全是李傕親屬。

 待將廳內人都安撫過,李傕才又道:“待收樊稠所部,左馮翊之羌亂,便由後將軍親往征之,如何?”

 郭汜點頭,輕輕答了一個“喏”字。

 親見今日變故,賈詡心中已大叫:“禍事矣!李傕真莽夫!其等令出多門,本就各懷異心,今席上突誅樊稠、李蒙,存者驚懼莫名,尚奈朝中公卿時來挑撥?只怕旦夕便有覆巢之禍!”

 斜視李儒,這一會功夫,該君面上已無異色,開始出言附和,緩和氣氛,助李傕收攏人心,賈詡暗罵:“妄稱智者,身處死局尚不自知!”

 為今之計,需得設法離長安才能明哲保身,賈詡自家要走倒是盡便,只是家中眷屬卻難脫!

 賈詡如坐針氈,自從取長安誅王允,李儒來投後,李傕對賈詡已是提防多於看重,他便有心想提醒兩句,又恐連自家也陷進去。

 好容易熬到人散,奔回家中苦思兩日,賈詡複往李傕處,請令往河東助郭汜、張濟收樊稠部卒,得允。

 數日後,又以郭汜、張濟帶走樊稠士卒,王邑在河東難敵白波賊為由,自請留之襄助王邑,李傕從之,又令張濟調五百飛熊軍給他。

 半月後,賈詡將家眷接至河東,自此再不歸長安。

 魏郡鄴城,冀州刺史府內,眾文武齊聚。

 主座上的袁紹正容道:“月前,劉虞舊部鮮於輔糾合烏桓,推閻柔為烏桓司馬,舉兵數萬襲擾公孫伯珪,已於潞北斬瓚之漁陽太守鄒丹,又遣使來鄴城迎劉和、求結盟,吾已許之!”

 劉和就是劉虞之子,曾在朝中任侍中,前為袁術擒為人質,逃脫後一直寄居在袁紹處。

 稍停一小會,待眾人理解了話中之意,袁紹才繼續道:“公孫瓚倒行逆施,暴戾無道,青幽之民皆怨之,麾下親信盡叛,又有閻柔、鮮於輔襲擾於後,氣數盡矣!吾當遣一上將征之,諸君以為何人可往?”

 袁紹麾下的武將,以麴義、淳於瓊二人地位最高,俱封為將軍,麴義兵法韜略強,淳於瓊親信,隨之甚久,然才乾有限;顏良、文醜、張郃、高覽四人為中郎將,俱為勇冠三軍之輩,然而此時還都不具備獨當一面的能力。

 失去麴義,袁紹已大不方便。

 聽主公求將,身為冀州第一謀士,不待別人舉薦,沮授已頓首道:“瓚乃將軍心腹之患,今其自尋死路,天賜良機不可錯失,授請將軍親征,奠王霸基業,萬勿假手於人!”

 此戰若勝,一舉殲滅公孫瓚,便能讓自家騰出手來,收拾太行張燕、雒陽鄧季、長安李傕之輩,袁紹亦知其重,點頭同意親征,又問道:“何人留之防張燕?”

 沮授對答:“淳於將軍督張郃、高覽,審正南坦直,以其為監軍,當再無差池!”

 袁紹稱善。

 正南是審配的字,聽沮授薦他為監軍,便開口道:“主公何不待麴將軍歸,再與公孫啟戰端?”

 “已足一月,若肯歸早便歸之,”聽審配提到麴義,袁紹頓時怒氣勃發:“定是戰敗,畏吾問罪,潛而逃之矣!”

 河內戰敗的消息如今早已傳到鄴城,卻遲遲不見麴義人馬歸來,自然誰都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審配偏要再提之,甚為無趣。

 痛恨一會麴義,袁紹才又道:“麴義雖可恨,卻可稱能戰,統數萬軍卻為六千騎所敗,實令人驚詫!河南卒兵之精,竟至如此?”

 “然!”見終於能插上話,負責細作往來的郭圖忙擺出一副惶恐模樣,答道:“河南民風彪悍,易出精兵,且甲精馬駿!鄧慕安麾下兩軍,實足可畏!”

 “比之吾五千大戟士,如何?”

 郭圖精神一震:“決然不如!”

 審配大怒,開口怒斥:“小人之輩!隻懂諂媚主上!”

 “審正南!”這次開口的是逢紀(注):“主公座前, 如此無禮焉?”

 “諸公勿爭,”對眾文官之不和,袁紹隻輕輕一語帶過,呵呵一笑,對張郃問道:“儁乂以為如何?”

 眾皆不敢再言,統領大戟士的張郃隻得出列,如實稟道:“大戟士步戰,河南兩軍皆精騎!吾等不如他!”

 “哈哈!儁乂老實!”風度袁紹倒還是有的,聽自家最精銳之士不如他人,開口讚張郃一句後,又道:“既如此,待破公孫瓚,便於烏桓諸胡處購上等戰馬,令大戟士亦改習騎戰!”

 “喏!”

 滿意地看著張郃退回席中,袁紹再招郭圖上前,私語道:“吾聞河南將校,以太史慈、徐晃二人為首,余者呂曠之輩,本我冀州叛將;田豐之流,亦冀州人士。足下可令細作盡傳書其等,河南將領軍來投者,吾有重賞,便呂曠、田豐等,亦不追罪!”

 注:逢音páng,古同“逄”。

 (今日早更,陪老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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