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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夫三國》三十五.薛禮
  伍氏早與薛家換過婚書,只等薛常孝滿擇日成婚,說起來,伍窕已算薛家媳婦,行禮的時候,她幾次張口叫喊,卻沒人理會,被壯婦們強按著禮畢,送入廂房中。  對伍窕來說,如同嬉鬧一般的意外婚姻讓她的命運向未知方向去了,不論事後如何,薛家都將不會再要她這個媳婦,自己這就成了賊婦賊婆?想到這個,伍窕就肝腸寸斷,連掙扎的力氣都消失了。

  沒讓她多等,賊首鄧季步進房中,笑吟吟挑開新娘頭上珍珠鏈,又拉她喝過合鸞酒,才將從涉侯國遠道跋涉來的壯婦們遣出屋外去。

  伍窕只是木然任他擺布,但當鄧季伸手來摟時,想到這惡賊午時才從嫂子房裡出來,如今又要強娶自己,真是恨不得將他剝皮抽筋,辱伍家於此,還不如拚個魚死網破的好,省得被人笑話,一念間,張口便往他喉嚨上咬去。

  櫻桃小嘴露森森白牙咬過來,生死間打滾過那麽多次,鄧季豈會懼她,微微偏頭讓過,任她一口叼在自己肩頭。

  伍氏這下已用出全身力氣,鄧季又不可能披甲入與新婦同房,肩頭馬上就有血跡滲出,很痛,可新郎連眉頭都沒皺下,由得她撕咬住不松口,伸手去解其衣帶,嘴裡淡淡道:“從今往後,你便是我妻!”

  十九歲未婚少女,在這時代已是大齡女郎,可在後世卻還屬於青春年少花樣年華,多數仍然不更事,此舉對她有些殘忍,但鄧季終究還是接著道:

  “我會憐惜你的!”

  小賊頭的手很燙,尚隔著幾層布料便能感覺到那溫度,再聽到他輕描淡寫說自己是他的妻,說會憐惜自己,年紀還沒自己大吧?但他居然說得很篤定,任腹中還滿是憤慨,伍窕心頭也不由生出一縷異樣情懷。

  剛經歷了焦氏,鄧季自然不再是生手,三兩下已將她腰帶解下,接著探入懷中去撫摸女人如脂肌膚,伍窕卻還是第一遭,羞怯瞬間戰勝憤恨,忙不迭松口退開去。

  身子甫得自由,新郎便迅速將她壓翻在床,雙手探入,頓時擒住一雙渾圓玉乳,伍窕如受雷擊,身子僵直不敢動彈,兩行清淚認命地順臉頰淌下,鄧季剛輕揉兩下,還要動時,聽她幽幽歎口氣,隨即輕聲道:“熄燈!”

  鄧季如綸聖音,起身跳起吹滅燭火,旋即將身上衣物飛速褪下,跳上床去。

  薄衫凌亂,芙蓉帳暖,引殘紅如梅,貴女嬌柔,那堪征伐,免不得嬌喘籲籲,拚力承歡,一夜說不盡風流,道不完綺豔,女人終還是做了人婦,從此良家變成賊婆。

  一夜纏綿,天明時鄧季尚摟著新婦高臥,門外驟然響起敲門聲,驚醒這對夢中鴛鴦,起身問時,卻是寨外斥候回報,潞縣有數百官兵出城,卻是直奔伍寨而來,離此已不過三四裡地。

  顧不得再與新婦細語,鄧季忙起身,到屋外找齊器械披掛上,等他出來,官兵已到寨門外叫門。

  寨門緊閉,上高牆往外瞄一眼,官兵卻只有三四百人,為首一文一武兩名官員,憑著手中六十余名精銳悍卒,這些郡縣官兵鄧季還沒放在眼裡,伍恭一臉慘白奔來時,少年賊首大笑道:“丈人無需多慮,且看小婿殺退他們!”

  若真讓賊匪們從寨門衝出去,伍氏全族也恐怕只剩從賊一條路好走,伍恭那裡肯放,他恨不得生啖了眼前這賊首,可如今木已成舟,便殺了他,女兒也再回不到從前,到了眼前地步,伍恭隻得擦著面上汗水,顫聲道:“賢……賢婿!你帶窕兒速從密道離去,

薛……官兵我自應付就是!”  “密道?”

  聽到丈人的話,鄧季心中自然樂意,他用強娶人家女兒,除了女色影響外,便是要和伍家結交,好讓他們以後為自家與外交易,伍寨還能保持良民身份是最好不過。

  “對,密道,讓小兒帶你等出去,他知曉路徑!”

  之前死活不讓鄧季帶走伍寧,那是害怕兒子在賊窩遭遇不幸,如今賊頭成了女婿,他還能虧待小舅子?等官兵進來,禍福尚難得定論,兒子留在寨中反倒危險。

  見伍寨許久不開寨門,門外官兵有些急躁了,開始鼓噪起來,說不定就要攻寨,事不宜遲,鄧季衝伍恭道:“丈人好意,小婿卻之不恭,焦氏也就一並帶走,這裡便有勞丈人!”

  伍恭瞪目怒視,他前夜被堵在房內,尚不知兒媳也被這天殺的受用了,昨日出來,又逢賊頭無事般強納了女兒,惱怒萬分,奴仆們即便有知情的,也不敢和他說起。

  這天殺的!

  只是那焦氏就算還留在伍寨,用不了多久也將被她娘家接回,好再次婚配,也再算不得伍家人,只是要與焦家解釋一番罷了,連自家女兒都被搶走,他們也該沒甚話說,伍恭惱怒一陣,也無辦法,無力地揮揮手讓賊頭離去。

  辭過丈人,鄧季召集部眾,帶焦沁、伍窕齊走,伍寧猶自還綁著,卻是做了新婦的伍窕親自為其松綁,被捆綁三日,姐嫂皆落入賊手,他自然絕不會對這新姐夫有什麽好臉色,只是卻不過父命、長姐央求,面色鐵青在前給賊人們領路。

  做慣賊人,谷中居所內並無床具被褥等物,自家一個人倒沒甚關系,添了這兩女人卻不成,便讓婢女將房中所用之物盡都帶走,足裝了滿滿一牛車。

  揮淚別過族中老幼,伍焦二婦登上另一輛牛車,從此開始她們的賊婦生涯。

  臨走時,看伍寨中土雞不少,鄧季又最後打劫丈人一番,讓昨日才到伍寨的婦人們每人抱上一兩隻,如此女婿,也算少有。

  非僅伍焦二女並婢女所乘牛車,抱雞壯婦、觀禮賓客同演奏樂器的老者昨日都是乘牛車過來的,伍氏密道本為防范戰亂的逃生道路,乃是在連著石壁的糧倉裡挖出的地道,直通山壁之後,足有兩百多丈長,伍氏數百年經營下來,密道也寬闊,可容牲畜車輛通過而無礙。

  密道出口處已在群山峽谷一條乾溝中,平日以草木遮掩,甚是隱秘,峽谷綿延十余裡,雖有些石塊溝壑擋道,車黍郭石幾個略搬移後也能通過,沿著乾溝一直向前,谷外便是從滏口陘通並州的山中要道。

  收拾車輛物資又耽誤了許久,前後鬧騰三日,賊人女婿帶著他的賊眾們總算是去了,伍寨外卻還有數百躁動的官兵,已在準備攻打伍寨了,伍恭略收拾一番,這才擦著汗水,喚部曲打開寨門。

  官兵們擁進來,伍恭自然認得,領頭的兩位一個是潞縣尉,另一個就是自己原來的親家,潞縣丞薛禮。

  這薛禮素有鐵面之稱,才進的門來四下打量一圈,劈頭便問:“賊人何在?”

  伍恭擠出幾滴眼淚,坐地嚎啕道:“親翁,如何才來?小兒、小女還有長媳焦氏,可全都叫賊人擄走了!”

  這卻不是他完全裝假,招了這惡狼一般的女婿,想不悲從中來都難。

  聽到連自家還沒過門的兒媳都被擄走,薛禮豎起眼眉,喝問道:“賊人呢?”

  “剛走,從伍氏密道走了!”

  “追!”

  伍恭擦去眼淚,點頭:“老朽家人便全望親翁了,只是還請提防些,密道後全是易埋伏的谷地!”

  聞言,薛禮生生止住去勢, 面上一寒,喝問道:“賊人如何知曉你伍氏密道?”

  言下之意就是說伍氏通賊了,伍恭連忙喊冤:“賊眾在伍寨劫掠三日,密道焉能不泄?”

  雖是秩俸相同的官員,可潞縣尉在這薛禮面前連話都不敢插,恭立在旁,聽他又問:“我看伍寨並無大礙,伍家數百部曲,如今俱都健在,何故?”

  別看這伍老頭被鄧季吃得死死的,可那是因為賊人不講理,遇到稍微講理些的,他也能扯白兩句:“受女婿邀請,我兒與之一同外出狩獵,誰料路遇賊人,為護女婿和胡家郎君,我兒拚死斷後,才不慎落入賊手,賊人以兒命要挾……”

  薛禮大疑:“緣何我未曾聽常兒提及?”

  “若告之於你,我兒非立時喪命不可!”

  “立時喪命,總好過連女兒、兒媳一同搭進去!”

  這薛禮乃是潞縣人氏,轉彎抹角也算是黨人,前些年受“黨錮之禍”牽連,一直禁錮在家中,直到黃巾之亂起,皇甫嵩奏請天子,下赦令釋放黨人,才得再復出為官,若不是受禁錮牽連,以他脾性家世,三年前亦不會為兒子定下伍氏這門婚事。

  身為黨人,薛禮最重的便是自家清名,是以其子被賊擄掠要挾時,他便不顧全家反對,毅然督軍討賊,雖成功剿滅那股賊人,自家兒子卻也陷在其中,一時傳為美談,他也以此為榮。

  如今伍恭一番訴苦,薛禮面上雖甚為不滿,但想到伍氏女遭了賊手,對自家來說也不算壞事,斥責幾句,便輕輕放過,賊人也不去追趕,領軍自回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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