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流動的河水發出清脆悅耳的響動聲,令人心神愉悅; 閉上眼睛,林文似乎是在陶醉在這風景如畫的地方;
“軍師!咱們的人差不多已經全都過去了,我們也該過去了吧?”;
張白騎還是小心翼翼的樣子,生怕眼前這位爺暴起傷人;
也不想想,就憑林某人這單薄的身體能給他造成什麽傷害;
睜開眼,林文向前走了幾步,俯下身來捧起一把黑土,四處打量了一下,道:
“張校尉,你過來!在這片地上走幾步!”
“喏!”;
張白騎並不知曉林文要做些什麽,但還是非常聽話的向前走了幾步;
回過身來,正好看見林文盯著他的腳步,或者說是盯著他的腳印;
慢慢的,林文的嘴角綻放了一絲微笑,莫名其妙;
“二牛!你也過來,走上幾步!”;
林文招了招手,二牛邁著大步子也在地上走了幾步;
“孫子兵法有言:夫地形者,兵之助也。料敵製勝,計險厄遠近,上將之道也。知此而用,戰者必勝,不知此而用,戰者必敗!”
林文以拳擊掌,大笑三聲,道:“看來今天晚上,咱們的肉還是有著落的!”
張白騎與二牛全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盡顯迷惘之色;
“二木!帶著你的騎兵小隊,將哨騎放到二十裡之外,嚴密的注視官軍的行動!每半個時辰回報一次!
如果距離再近,那就一炷香的時間!給我盯死了他們,不要怕被他們發現!”
林文高喝一聲,還沒有渡河的七十余騎立刻調轉馬頭,牛二木一抱拳,道:“謹遵先生之命!出發!”
“軍師,難不成您想在此設伏,與官軍交戰?之前您不是一直不想與官軍正面交戰嗎?”;
張白騎不解的問道,林文沒有出聲回答他,摸了摸鼻子,自感尷尬;
“立刻組織人上山折樹枝,要直溜一點兒的!大約半尺長,拇指粗細,不要乾的,要濕的!兩頭削尖了!至少需要兩萬根兒!
速度快點兒!依照官軍的推進速度,即便是剛剛出發,不出一個時辰也能到達咱們眼前!等事情辦成了,我會告訴你是幹什麽用的!”
林文神秘的一笑,道:
“這一次是真的會有肉吃!真的!有道是,可一可二不可三,我不會拿軍令開玩笑的!這次,我們是在打獵!”
張白騎愣了一下,隨即忍著河水的冰冷,涉水而過,高聲叫道:
“上山!都給我收集樹枝!都給我快點!軍師說了,今天晚上有肉吃,都他娘的快點兒!”
“又騙人!怎麽總說有肉吃啊!害得俺口水都流下來了!”;
不少人都在抱怨,懶懶散散的向山上的樹林行去,害的張白騎大為光火,賞了幾個嘴上不乾淨的幾鞭子,這才讓他們行動快了點兒;
林文自然也聽到他們的抱怨聲了,嘴角微微翹起,他什麽也沒說,因為,有些時候,事實會證明一切;
樹林之中,一個黃臉漢子,邊劈砍樹枝邊抱怨道:
“我說,咱們這軍師是不是有點兒・・・太會糊弄人了?我以前見過不少讀書人,全都是一肚子的壞水!”
“徐老三!你給老子小聲點兒!作死呢是吧?”;
不遠處的另外一個漢子斥道:
“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這是軍令!別太抱怨了!我跟你說啊,趁著林閻王沒發火,
把事兒辦得漂漂亮亮的,沒準兒,今個兒晚上還真會有肉吃的!” 徐老三聽到林閻王三個字,身體一顫,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聽到林某人的光輝事跡了,呐呐道:
“伍長!你給俺交個底兒,大家私底下傳的那事兒,到底是不是真的?”
“那是老子親眼所見!豈會作假?我跟你說,你也就是當時受傷了,沒有親眼所見,那城頭上吊著百十多條無頭屍體啊!
就算死了也被鞭屍了,打的那叫一個皮開肉綻,從裡到外透著血紅色!還有那頭顱,全都擺在城門口,看一眼都覺得陰森森的滲人!
林閻王最喜歡的就是砍頭,前幾天那封從事,你自己想去吧,現在那腦袋還懸在中軍大纛上呢!”
“他娘的胡咧咧啥呢!別順嘴胡說!當心我抽你!”;
張白騎正巧看到了這一幕,斥責了一句,轉身又開始催促眾人抓緊行動,屁股後邊兒還有官軍跟著呢;
那個伍長看到張白騎走遠了,小聲地說道:
“看見了吧!就連咱張校尉這響當當的漢子也都被嚇著了,軍中好多人都對此事忌諱莫深,不敢提及!
你還有啥不信的!千萬別再聒噪了!當心掉了腦袋,連全屍都沒有!”
山下的河流旁,林文坐在一塊兒大石頭上閉目養神;
遠處傳來馬嘶聲,一起飛來在身前停下,哨騎下馬道:
“稟軍師!官軍已經向這邊行來了!距離我們還有二十三四裡的路程!速度很快!”
“哦!”;
林文淡淡的應了一聲,道:
“二牛!先讓張校尉給我送來一批木棍,再讓他挑選出三百身體瘦弱的一起過來!
你,回去告訴二木,讓他多注意點兒,看準了,如果官軍有分兵的意圖,快速來報!”
“喏!”,哨騎拱手抱拳,連忙上馬回奔;
林文看了一眼藍天之上,笑著呢喃:“打不過你,老子也要嚇你一跳!哈哈哈!”
二十余裡之外,袁紹一身戎裝,黑甲紅袍,威風凜凜,頗有些指點江山的派頭;
再看看他身後跨刀持槍的兩千驍騎,開動中塵土飛揚,聲勢駭人;
千軍萬馬,不過如此!
前方哨騎奔來,遠遠地就開始喊:“報――!”
“什麽事?”, 袁紹收起了自己有些洋洋得意的樣子,看起來很是威嚴;
哨騎平複了一下激烈的喘息,道:“前方發現賊寇的探子,人數不多,約有十余騎!”
袁紹挑了挑眉毛,道:“知道了,你且跟在隊伍後邊,休息一下!子遠!你怎麽看?”
許子遠也蓄著胡須,隻不過,他這胡須長得並不太好,遠不如袁紹那看起來美感;
尤其是他鼻下人中那一塊兒,基本上不長胡須,嘴角兩側倒是長得旺盛,就像是――老鼠的胡須,鼠須;
總之,這位聰明過頂的家夥,怎麽看都不具備風/流/倜/儻的樣貌,頗富猥瑣之意;
“無非就是盯梢,就像我們時時刻刻都要注意他們的行動,反之亦然!
平原大地上,我們這兩千鐵騎盡佔優勢,碾過去便是了,有什麽好想的呢?”;
許攸微笑著說道,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碾過去?碾過去!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袁紹大笑不止,喝道:“加快行軍速度!衝過去!我倒要看看這些賊寇在耍什麽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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