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NN・・・”; 清脆的馬蹄聲響徹空曠的山林大地上,北馬啼聲清脆、高大健壯,僅僅數十騎便能造成很大的聲響;
約有七十余人的一個整編制的小隊在此不停的轉著圈,像是在尋找這什麽;
高頭健馬,黑衣黑甲,頭裹黃巾,從衣著上來看,這是冀、並二州這一帶最近鬧得很凶的黑山黃巾軍;
“真是見了鬼了!明明看到人向這邊跑來了!”;
絡腮胡子,身材魁梧,頭領摸樣的人嘀咕著;
陡然,他的眼睛變得很銳利,叫道:
“誰在那裡?出來吧!我已經看到你了!再不出來我就把你當兔子射了!”
“擦!你才是兔子,你們全家都是兔子!”;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不遠處的樹叢中一個年輕人不滿的罵道,拍打了一下身上的草屑,慢慢的走了出來:
“牛二木!張渠帥不至於把你也派出來吧?你不是他的侍衛長嘛!怎麽不貼身保護他?”
年輕人約莫十八九歲,身長七尺五六,面白無須,長相上平平無奇,倒是那一雙細長的眼睛不時地流露出狡黠的光芒,讓人覺得這貨天生就是一個壞坯子;
牛二木,絡腮胡子的侍衛長,翻身下馬,拱手致禮,恭敬地說道:
“聽聞林軍師逃・・・啊!不!是――出來散心!渠帥特意令我等出來護衛左右,以免被不開眼的傷到!”
說完他還對身後的人擺了擺手,不少士兵都點頭稱是;
“就是這樣!”;
“先生萬金之軀啊!”;
概括起來就是附和牛二木的話,增強可信度;
“行了!少在這裡跟我裝蒜!”;
林文不滿的翻了翻白眼:“還不是怕我溜了?牛二木!我且問你一句――假如我決意離開這裡,你是不是會就地斬殺與我?”
牛二木賠著笑笑臉,道:
“您應該知道,渠帥的性格!若是您跟他直接說了,或許沒事兒;
但您・・・這樣,恐怕也會吃些苦頭;總之,誰也不會相信渠帥會將您怎麽麽樣;”
“果然!”,他不會將我怎麽樣,你卻不一定了!
輕歎一口氣,林文眼睛轉了轉,擺擺手,道:
“回去吧!我會跟他說清楚的!他奶奶的,下次逃跑一定要搶一匹馬,不對,老子還不會騎馬啊!鬱悶!”
林文的確是夠鬱悶的,因為他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不就是因為騙了一個小蘿莉手中的棒棒糖嗎?至於讓咱這個二十一世紀最傑出的騙子一夢千年嗎?附身到這個少年身上嗎?
望著一身黑色儒袍向遠處行去的年輕人,牛二木松了口氣,總算是把他找回來了,這要是沒找回來・・・隻怕這數十人的腦袋就要滾滾落地了!
收回自己的念想,牛二木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身後的人也是牽著馬步行跟著,神情中皆帶有深深的畏懼以及一絲隱晦的崇敬,畢竟是因為這個人他們才成功的擺脫了官軍,過上了平靜的日子;
自古以來就是燕趙大地多豪傑,當然了,這是往臉上貼金的說法,還有一種說法叫做――窮山惡水出刁民!
去歲年初,也就是中平元年,漢王朝爆發了一次大規模的農民起義,謂之――黃巾起義;
聲勢浩大,響應者數百萬,尤其是冀州這個地方,那是響應人數最多的地方;
只可惜,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漢王朝終究是底蘊還在,
興兵數十萬,再加上一些世家豪門不留余力的支持,黃巾起義在殘酷鎮壓、大天師張角病逝的雙重打擊下宣告夭折; 因為內部權力的鬥爭給了漢王朝機會,黃巾軍被打的七零八落,死傷巨萬;
新一代領導者“地公將軍”張寶、“人公將軍”張梁相繼被斬殺,黃巾軍一敗塗地!
而朝廷並未就此安撫這些被逼無奈、僅僅想要爭一口飯吃而揭竿起義的黃巾眾,反而是痛打落水狗,誓要殺盡所有黃巾眾,以此來宣告天威,警戒世人!
冀州一帶的黃巾軍首領張牛角在亂戰中中箭身亡,臨死前托付眾人,必以褚燕為首領;
褚燕何許人也?常山真定人也,頗富勇力!
褚燕勇則勇已,謀略上稍顯不足,被漢王朝四大名將之一的皇甫嵩連敗數陣,眼看這就要全軍覆沒,不成想,一時心煩的他,撿到了一個讀書人,也就是林文了;
林文是幹什麽的呢?
現在的黑山軍首席軍師,原來的江湖大騙子,總之,其人心性不純,一肚子壞水;
他利用皇甫嵩連勝數陣的驕傲心理,擺了這位名將一道,帶著黑山軍就鑽進了這太行山中;
太行山中的日子實在是苦悶,林文也不止是這一次意圖逃跑了;
不過,他卻沒有成功過,也不知是不願意,還是跑不掉;
黑著一張臉,穿行於臨高茂密之處,逐漸的來到了一處山谷,這便是黑山軍現在的住址了!
如今還是初春時分,天氣還有些涼爽之意,土地還未開化,但是這裡已經呈現出一幅農忙的景象了;
伐木,耕土,拓展土地,熙熙攘攘的人群忙碌得像搬家的螞蟻;
遠處有一人,身高八尺有余,面目剛毅,赤著精壯的上身,手持巨斧,正在吭哧吭哧的伐木;
林文背著雙手慢慢地走了過去,坐在一旁的草席上,倒了杯水,慢慢的喝了起來,也不吭聲;
“回來了?林先生?”;
像是身後長了眼睛,這人回過身來露出一口上好的白牙,燦爛地笑著,念叨著,似乎是在感歎: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沒有你,這日子算是沒法子過了!”
“張渠帥,好興致啊!”;
林文笑了笑,眼前這人便是褚燕了,隻不過改名為張燕罷了,說起來這還是他的主意;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黑山軍中也並不例外,張牛角的意願是讓褚燕為首領,褚燕也認了張牛角為義父;
但義軍這東西又不是皇帝的寶座,可以世代傳承,自然會有人不服氣張燕這個年輕人;
尤其是在連續敗在皇甫嵩的手下時,褚燕的位置已經不保了;
所以林文有了這麽一個建議,讓褚燕改名為張燕,並私下造謠,說張燕其實就是張牛角的親生兒子,至於其他的並未解釋;
一句信息量極大的話令所有人不禁胡思亂想起來, 但無論如何,張燕算是承繼了張牛角在黑山黃巾中的余蔭,坐穩了這個位置;
“眼看這就要開春了,太行山中淨是些草木雜叢,不適合耕種,我們現在的糧草已然告罄;
要是再不想出點轍子來,我們忍饑挨餓倒也罷了,可老弱婦孺不能忍啊!林先生!懇請你助某一臂之力啊!”
張燕放下斧頭,躬身行禮,神情誠懇到了極點;
林文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辦法會有的!別著急,容我想上一想!午飯準備好了沒有?我餓了!呵呵!”
“那就拜托了!午飯我會命人送過去!”;
張燕再拜,隨即抄起身邊的斧頭,奮力的劈砍在大樹上,木屑紛飛中,可以看出他心中還略帶些惱怒之意,像是在砍仇人一般!
林文撇了撇嘴,一邊走一邊笑道:“渠帥小心點兒啊!別被大樹砸著!”
話音未落,隻聽見哢嚓一聲巨響,張燕便被兩人合抱的大樹壓在了底下,手腳抽搐不已;
看樣子,就算是他身體底子厚,也難免會生出點內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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