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總是會有相對性的,在曹操眼中蔡琰嫁給衛寧這個病秧子,那絕對是明珠暗投,鮮花插牛糞; 可在另外一些人眼中,那卻是珠聯璧合,相得益彰的;
舔了一下發乾的嘴角,曹操微微抬頭看了一下衛府的匾額;
以往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的走進去,笑嘻嘻的與衛氏的人插諢打科,混吃混喝;
但是,今天的意義不同;
“則誠!今天可就全都靠你了!”;
曹操搓了搓手,笑了著說道;
而後,這位仁兄做出一副歡喜的樣子,對著門口迎接客人的衛氏管家拱了拱手:“青伯!曹孟德來也!哈哈哈!”
林文聳了聳肩膀,他感覺曹操的情緒有些怪異,好像是···曾經暗戀的人已經成為別人家的媳婦;
恩,大概如此吧!
衛氏的府門之外已經停留了不少人家的馬車,可想而知的是,能夠參加衛寧與蔡琰共同舉辦的詩會的人,都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
深吸了一口氣,林文打起精神走了進去;
府門內早已經是熱鬧非凡了,到處都是身著儒袍,形意瀟灑的文人墨客,相互寒暄,偶爾有人吟唱詩文,頓時引來一片喝彩;
卻是騷客匯集,曲江流飲;
曹操拉著林文的衣袖,道:
“先找個地方坐一會兒,等一下衛仲道那廝與昭姬出來之後,詩會才能正式開始,只是不知道今天的命題是什麽,稍顯被動啊!”
林文笑了笑:
“放心,我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既然要砸場子,我考慮的則是怎樣才能將這場子砸的漂亮一點兒!霸氣一點兒!否則,豈不是辜負了孟德兄的信任?”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好!則誠說得好!不管今日能否成功,我一定請你喝酒!”;
曹操爽朗的一笑,低聲的說道,神情中舒緩了不少,顯然是對林文的話很高興,這才是朋友嘛!
“孟德兄!”;
遠處走來一人,年約三十許歲,豐神俊朗,一身黑衣,大袖飄飄的跑了過來:
“孟德兄!你這兩日去了何處?也不與我打個招呼,太不夠意思了!”
“子茲啊!看你的樣子紅光滿面的,難不成有什麽喜事兒?”;
曹操一愣,笑著對來人說道;
衛子茲?衛弘?看著模樣也不像是商賈嘛!
林文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心中暗想;
衛弘也感覺到了林文毫不掩飾的審視,眉宇微微露流出不悅,暗自誹腑,這是什麽人?好生的不知禮數!
曹操看出了其中的貓膩,道:
“則誠!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跟你提到的衛子茲了!我的好友!子茲!這位呢,是林則誠先生!他的才華,我可是自歎弗如哦!”
林文笑了笑,拱手執禮,道:“孟德兄客氣了!在下河北林文、林則誠!見過子茲兄!有禮了!”
衛弘能夠將衛氏的生意做到天南海北,那自然是有自己的一套的;
別的不說,閱人無數的他,在看到林文的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這個人——不像是好人!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關鍵是他眼底的那一抹凝而不散的寒光,更是令人不寒而栗,這絕對不是什麽簡單的文人墨客!
打了個招呼,寒暄幾句之後,衛弘便將曹操拉到了一旁,道:
“孟德兄!你這位新近認識的朋友···你沒覺得他有點怪異嗎?就是,
就是,唉!我也說不出是什麽感覺!總之,你小心點兒!” 曹操微微有些不悅,語氣有些嚴厲:
“子茲!莫要胡言亂語!哼!算了!也就是我聽你這麽說,你要是敢把這話說給元讓聽,他一定會讓你知道他的‘血刃槍’的厲害!”
“不是,這關系元讓什麽事情?”;
衛弘面上抽搐了一下,猜測道:“難不成元讓拜了他當先生?不會吧!你看他年紀這麽小,嘴巴眉毛,不及弱冠,怎麽會···”
曹操悶哼一聲,一甩袖子:
“你說的很對,元讓不僅拜了他當先生,還拜了他當老師!你若是敢當著元讓的面這麽說則誠,他會很惱怒的,現在,我,也不是很高興!”
在曹操眼中,有才華的人那一定是會有自己的特別之處的,世人偏見,會嫉妒人家,所以才會將人家身上的不足之處放大了來看,雞蛋裡挑骨頭!
“嘭、嘭、嘭——!”;
三聲鼓響,府內眾人頓時沉寂,數十個家仆匆匆的運來小榻與坐墊在府中擺開,不多時,又送上了筆墨、竹簡,還有美酒佳肴;
“咳咳咳···”;
急促的咳嗽聲中令人感覺到了撕心裂肺的涵義,翩翩病公子衛寧在一個女子的攙扶下緩緩的從後堂走了出來,腳步虛浮,一看就是病入膏肓的樣子;
曹操用手肘輕輕的搥了一下身旁座位的林文,道:
“怎麽樣?這就是我那位小師妹了!蔡大家的女兒,京城、乃至天下間最有才華的才女!才貌無雙!”
“呃···才貌無雙?”;
林文眨了眨眼睛,要是曹操說蔡琰有才他信,但是曹操說她長的無雙,這一點,林文不敢苟同,他現在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審美觀是否出現問題了;
蔡琰的長相,怎麽說呢,天庭飽滿、地閣方圓,臉上稍稍有些還未消退的嬰兒肥,再加上嬌小玲瓏的身材,寧靜的氣質,也的確可以說是個美;
可要說“無雙”,他就不敢苟同了!
或許,這是個人觀點的問題吧?
林文喜歡的是瓜子兒臉,下巴尖尖的那種,就像張玲兒;
但是這種女人一向被認為是沒福相的女子,世人更欣賞的是蔡琰這種長相的女子;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病公子衛寧緩緩地說道:
“晚輩冒昧邀請諸公前來,還未能招呼周全,實在是抱歉!還望諸公恕罪!”
“衛公子病體不佳,也是無奈之事!我等前來是要瞻仰公子風采的!聆聽蔡大才女的詩文琴聲的!這種小事何須掛懷?”;
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站起身來,朗朗的說道,語氣中帶著阿諛奉承,令林文大蹙眉頭;
衛寧笑著躬身行禮,而後說道:
“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今日詩會便以此句為命題!還望諸公各展神通, 不要吝惜筆墨!”;
“來人!抬上來,俗是俗了點兒,但詩會必須有些彩頭,這些赤金便是在下的一些新意,奪魁者,雙手奉上!”
整整一箱子的金餅子晃瞎了不少人的狗眼,不要將這些人想得很高尚,詩文不能當飯吃,這些錢,確實是動了人心;
況且衛寧已經給他們一個開脫的理由了,剩下的就是如何將這些金餅子拿到手了!
這需要真才實學!
“孟德兄!你說,砸場子最重要的是什麽?”;
林文面色嚴肅的與曹操說著話,問的曹操一愣,好一會兒才回答:“當然是給人難堪,惡心人了!怎麽了?”
“我覺得應該再加上一句,惡心人之後,他還要叫好!”;
林文神秘的一笑,曹操愕然;
近百號人都在冥思苦想之際,林文施施然的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看向主座上的衛寧,道:
“衛公子!又見面了!我有一首詩,權當是拋磚引玉了!你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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