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警視廳,顏烽火被關在幽深的鋼鐵牢籠裡。{首發}一共三層密封的鐵門,把他徹底隔絕起來。
這裡是日本警視廳關押最重要犯人的地方,但是僅僅用來暫時關押,等待移交提審。
三層鐵門是密封的,每一道鐵門的厚度都達到十厘米。如果要進入,必須通過指紋鎖才可以。被關在這裡,沒有任何越獄的可能性,只能等待著。
但是日本警方依舊不放心,手腳都戴上沉重鐐銬的顏烽火已經被縮在一個鐵牢籠裡,牢籠外依舊有六名全副武裝的警察並排站在那裡死死盯著他,唯恐這個重犯能夠逃脫。
仿佛顏烽火是個會遁地之術的人,有好像他隨時隨地都能自我蒸發,只有在眼皮底下才能確保無礙。
“嘩啦”一聲,顏烽火晃了下束縛在手腕的鐵鏈。
伴隨著這個動作,六名警察頓時眯起雙眼,警惕無比。
“我要尿尿。”顏烽火衝警察笑道:“這一點權利總得有吧?”
沒有人搭理他,所有的警察采取不開口的沉默。
“八格牙路!”顏烽火發生大罵聲,衝警察吼道:“老子要尿尿!”
可惜依舊沒人搭理他,幾名警察的指責是看著他不要逃掉就好,至於拉屎尿尿的事不歸他們管。
無奈之下,真的想尿尿的顏烽火只能憋著。這次被赤軍害慘了,恐怕想從這裡逃掉……逃掉?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這幫鬼子在到處都是監控的情況下還派出精兵看著自己,若是自己還能逃掉,簡直就可以稱之為神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監室始終處於平衡的光線照射。如果沒有燈光,這裡就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看不到天,緊緊留有幾個拳頭大小的通風口,用以換氣。
接下來將要遭遇什麽,顏烽火一點都不知道。但是他表現的非常鎮定,或者說是從容淡定。當然了,除了尿憋的卻是有些難受,其它的都還好。
日光燈一成不變,警察的臉色也如日光燈一樣一成不變,似乎都在等待著什麽。
警局裡,一行西裝革履的律師正在與警局負責人員進行溝通與交流。他們當中有日本人,有歐美人,
全部都是擁有律師資格證的。簡單來說,這是一支律師團隊,擁有雄辯百萬兵的深厚經驗。
“對於飛機上所發生的事,我們存在有許多疑惑,而這種疑惑直接決定我們的委托人罪責程度。”一名歐美籍的律師一臉嚴肅的說道:“我們有理由相信委托人是冤枉的,根據相關法律,我們有權利見到委托人,對事情的整體經過進行了解。”
“不好意思,這件事我愛莫能助。”一名警官遺憾的說道:“命令沒有下達,任何人都不能與犯罪嫌疑人進行任何形式的會面。”
“你們這是違法的。”另一名律師大聲道:“任何國家的法律都沒有這一條,你們這是在侵犯人權!”
“不好意思,沒有得到命令,任何人不能與犯罪嫌疑人進行任何形式的會面。”警官面無表情。
“按照國際相關法規,我們有權利保留起訴你們的權利。”一個律師陰著臉說道。
“請便。”警官淡淡的說道。
這是重犯要犯,不僅牽扯到恐怖劫機,而且牽扯到昨天發生的餐館爆炸案。還有一點,這是一個中國人!
監控無處不在,想要找到犯罪嫌疑人的身影實在是太簡單了。顏烽火是在可以避開監控,但依舊留下了蛛絲馬跡。也許警方在排查的過程中忽略了,但是恐怖劫機的事情一出來,所有的東西都被聯系起來,自然而然找到一系列的監控畫面。
一名律師很不滿日本警察的態度,重重哼了一聲道:“衛生間在哪?”
“左手一直往前走,然後右拐。”警官淡淡的說道。
律師拿著手提包朝衛生間走去。
十分鍾後,這支律師團隊在溝通無效之後癢癢的離開。警方不肯有半分妥協,寧願被起訴,也不同意任何形式的會面。
中午,大部分警察前往食堂吃飯,緊緊留下值班人員。但是值班人員也不在少數,都是因為顏烽火這個重犯。
警視廳大廳內,一切都井然有條,嚴肅、認真的分子充斥著每一個角落。
“嘭!”
一聲悶響傳出,緊接著一個警察哀嚎著從衛生間跑出來,渾身上下滿是屎尿的汙水。
“太惡心了,太惡心了,快找修理工,快!”警察簡直都要崩潰了。
上廁所的時候,無數汙水從馬桶噴出來,似乎是下水道爆掉了。
聞到惡臭,看到這個警察的模樣,所有人都捏著鼻子。簡直太惡心了,這個同事的腦袋上還掛著一攤黃乎乎的東西。
這是意外情況,誰也料想不到的意外情況,天生愛乾淨的日本人立即打開窗戶進行通風。可是通風並不能消除惡臭,衛生間的汙水不停的朝外噴湧,短短的時間裡,已經蔓延到大廳。
“修理工,快叫修理工!”
“真是混蛋,簡直是太混蛋了!”
“……”
咒罵聲不停的傳來,著這些警察慌忙避開汙水,打電話找修理工。
很快,還不到五分鍾的時間,一輛載著維修工具的小型卡車駛進警視廳,五六個穿著修理工衣服的男子走進汙水橫流的大廳。
“快!快!把這該死的汙水弄出去,快要熏死我了,我腳上的皮鞋可是剛買的!”警察發出抱怨聲。
修理工笑了一下,掏出一把裝了消聲器的手槍頂住警察的腦袋。
“噗!”
槍聲響起,警察重重躺倒在汙水之中。
與此同時,另外幾名修理工掏出手槍,利索無比的把警視廳大廳的警察殺的一乾二淨。
“動作放快,我們的時間不多!”領頭的修理工發出命令。
幾個修理工立即持槍向連接大廳的拘留監舍跑去,當到達第一扇被嚴密把手的指紋鐵門時候。兩名修理工掏出手雷,拔掉保險之後延遲一秒,而後順著地面滾過去。
“手雷!”
“臥倒!”
“轟!”“轟!”
手雷爆炸,四名看守警察的聲音瞬間被淹沒。
修理工立即衝上去,拔槍射殺未死的警察之後,從工具包裡掏出幾個水袋貼在鐵門的四個角落與中央,而後在水袋上黏貼橡皮泥一般的固體炸藥,迅速避在一旁。
第二層鐵門的警察已經聽到外面傳來的爆炸聲,所有人都端著槍,死死盯著面前的門。
三、二、一,引爆!
“轟!”
五片炸藥同時爆炸,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那扇厚重的鐵門像是被一個巨人用腳踹開一般,轟然朝裡平平飛去。
這是定向爆破炸藥,借助水的衝擊力完成定向爆破。厚重的鐵門根本阻擋不了爆炸的威力,它可以防彈,甚至可以防住火箭彈,但是卻防不住定向四角爆破。在瞬間產生的狂暴推力下,用來卡主鐵門的內置安全鎖生生斷開,徹底失去本來的防禦效果。
“哐!”
橫向飛出去的鐵門重重撞在第二扇鐵門上,發出巨大的聲音,而後向後彈起落在地上。
鐵門上滿是鮮血,一個警察被擠成肉餅的身體死死貼在第二扇鐵門上。所有的骨骼盡皆粉碎,遭到強力擠壓的身體就像一層覆蓋在上的紙張,觸目驚心。
“噗!噗!噗!……”
槍聲響起,幾名修理工解決數名警察,立即對第二扇門進行定向爆破。
他們的速度很快,手法專業無比,轉眼間完成對第二扇門的爆破,開始對第三扇門實施相同手段的爆破行動。
如此大的聲響,如此明目張膽的劫獄行動,而且劫的是東京的警視廳,簡直就是一群恐怖分子無所顧忌的行為。
聲響傳出的瞬間,食堂裡就餐的警察立即意識到出現了問題,扔下食物朝大廳衝去。
食堂在六樓,大廳在一樓,而武器裝備庫則在五樓。
當這些警察蜂擁向五樓衝去,準備拿起武器的時候,兩顆火箭彈流星一般從大樓外襲來。
“轟!轟!”
劇烈的爆炸聲響起,火箭彈精準命中誰下五樓的樓梯口,炸斷牆壁,封住六層下五層的道路。
“快!電梯!電梯!”
“電梯已經壞了!”
“緊急通道,緊急通道!”
“呼叫支援,呼叫自衛隊,快!快!”
“……”
絕大部分警察被困在六層,拿起電話拚命呼叫支援。
“噠噠噠……”
警視廳門口,哨兵操著步槍扣動扳機,射向一輛準備衝進來的越野車,試圖進行阻擋。
“轟!”
又是一顆火箭彈從對面樓層射來,摧毀哨位。
爆炸中,越野車輕松的進入警視廳,停靠在大廳前。
整個警視廳亂成一團,這是日本首都的警視廳,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卻遭到如此恐怖襲擊,而且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完完全全處於被動。
這是完全無法想象的,簡直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可事實就是這樣,哨兵、一層值班人員全部被乾掉,大批警察被困在六層上下不得,只能請求支援。
這裡只是看似最安全,不僅別人認為這裡最安全,他們自己也會認為這裡才是最安全的。因為這裡代表的是一個國家的暴力執法機構,是讓人生畏的,誰敢不要命的衝擊警局?
所有的應對措施都形同虛設,這裡官多兵少,一旦真的遭到衝擊,最安全的地方就會變成最不安全的地方。
就像日本偷襲珍珠港,在那個時候,美國的珍珠港艦隊實力何其雄厚,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但是卻被偷襲了,整個艦隊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這是一個和平年代,和平滋生出來的是安逸。在法律與後果的束縛下,誰也不敢輕舉妄動,誰都對警察部門抱有畏懼感。如果你有種,如果還有幾個跟你一樣有種的人,操著西瓜刀拿下一個派出所,簡直太容易了。
暴力執法機構並不代表裡面的人都擁有絕對的暴力,僅僅代表執行法律的暴力程度罷了。
第三扇鐵門死死閉著,炸藥安裝完畢。裡面的六名警察緊張到極點,他們從未面對過這樣的暴力劫獄, 也沒有任何經驗可談。
憋尿憋到使勁夾住雙腿的顏烽火大笑起來,因為這簡直太有趣了。
“控制住他,拿他當人質!”一個警察突然發出聲音。
聽到這話,顏烽火發出嘲諷的聲音:“你們進的來嗎?”
六名警察根本就進不來,他們沒有鑰匙,他們只是負責看守而已,不具備進入的資格。
“轟!”
爆炸聲響起,厚重的鐵門恍若一顆炮彈轟進來,重重砸在困住顏烽火的牢籠鐵欄上,硬是把數十根拇指粗細的鐵欄杆砸斷,暴漏出一個大大的豁口。
“噠噠噠……”
猛烈的槍聲驟然響起,六名全副武裝的警察同時向門外扣動扳機,阻止劫獄者的進入。
他們是最後一道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