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淒慘的小花各種求。
劉勝哪有功夫理會他們的吐槽,整個心神都在自己賭石上,高冰種祖母綠啊,這在高端市場上也是極其罕見的,生怕解石工人一不小心破壞掉一塊,那他還不心疼死。
“切漲不算漲。”看著解石工人熟練的擴大綠色的面積,高英俊鐵青著臉色猶自在那裡死鴨子嘴硬,不斷地詛咒劉勝。
“那個慕容小姐,你看咱們這裡怎麽還有一隻死鴨子啊。”劉勝聽不到不跟他計較,但不代表沒人,馬天佐誇張的在四周巡視了一下,最後目光落在高英俊的身上,煞有介事的跟慕容馨兒說道。
“馬大哥,沒有啊。”慕容馨兒晃動著自己可愛的小腦袋在周圍仔仔細細地尋找,然後疑惑地看著馬天佐問道。
“媽的,你別過分,我叫你走不出南陽市你信不信?”高英俊什麽時候被人這麽奚落過,指著馬天佐的鼻子威脅道,氣得五官都變了形,跟他的名字一點兒都不搭界。
“就你?我不是看不起你,你大可以動我一下試試。”馬天佐臉色也陰沉下來了,平時的他們一幫紈絝子弟在一起打臉歸打臉,衝突歸衝突,還沒有哪一個動用關系威脅對方的,高英俊現在觸到了他的底線。
“試試就試試,你以為我不敢嗎?”高英俊也被氣糊塗了,敢跟他掰手腕的除了瘋子之外,那肯定有自己的背景的。
“高英俊,你幹什麽。把電話放下。難道你還不嫌丟人嗎?”慕容馨兒不幹了。馬天佐是劉勝的朋友,那就是她的朋友,看到自己的朋友在自己的身邊遭受威脅,她哪還受得了,豎起柳眉對著高英俊嗔道。
“可是馨兒你看他。”高英俊訕訕地將手中電話放下,有些不甘心地對著慕容馨兒抱怨道。
其實高英俊還是有些怕慕容馨兒的,自己的父親為了讓自己的公司進軍江南一帶可是花了血本,上下打點。拜山門,現在可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更是鼓動自己的兒子追求江南一帶的地頭蛇慕容家的女兒,高英俊怕搞砸了自己老子的大計,才處處的忌憚著慕容馨兒。
“不要叫我馨兒,咱們不熟,你如果在威脅我的朋友,小心我告訴高伯父。”慕容馨兒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繼續關注劉勝的解石。
“可是...”高英俊看著慕容馨兒興致勃勃的樣子,後悔極了。南陽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幹嘛偏偏的到該死的玉雕藝術節來。害得自己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哈,高少你應該慶幸慕容小姐阻止了你,不然的話,嘿嘿。”馬天佐玩味的看著高英俊不住地冷笑起來。
“你...”高英俊呼吸一滯,一口氣好懸沒出來,指著馬天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色憋得通紅。
“馬大哥,別跟他計較了好不,咱們看劉勝解石吧。”慕容馨兒有些無奈,沒想到這個馬天佐還真是個麻煩,可誰叫他是劉勝的朋友呢,愛屋及烏下,也只能軟語相求。
“得嘞,哥哥就給慕容妹子面子,咱們看賭石,不跟他計較。”馬天佐曖昧地點點頭,聳了聳肩繼續關注劉勝解石。
解石工人在擦了足有小半個巴掌大小的玉面就停了下了,經過清水的衝洗,盎然的綠意是那麽的喜人,看得他都有些癡迷,要知道他在南陽的玉雕藝術節上解石,也解了幾年了,看到的冰種都非常的稀少,更何況這樣水頭十足的高冰種祖母綠呢。
“先生,咱們接下來怎麽解?”解石工人現在沒了主意,有些忐忑地向劉勝詢問道。
剛才的這兩刀實在是太驚豔了,不是行裡的人根本看不出來,甚至是以為無厘頭的兩刀,可他卻知道正是這兩刀,讓他的解石工作省了不少的時間,更是大大的降低了難度,現在才虛心的詢問。
“在這裡,在這裡,在這裡,先切三刀,然後開始擦石。”劉勝在毛料商比劃了幾下,直接用粉筆再次畫了三道線,指導解石工人的下一步工作。
“好。”解石工人點點頭,將毛料取下,重新固定好,再次操起解石機,繼續切石。
距離解石機近的人都看到了劉勝的劃線,紛紛議論起來。
“怎麽樣老張,看出這塊料子有多大了嗎?”如今的大部分都篤信毛料裡邊有內容了,唯一不確定的就是這塊料子有多大。
“嗯?老李你也來啦,今天可是玉雕藝術節的開幕式啊,怎麽沒在家照顧鋪子?”被詢問的中年漢子頓時一愣。
“嗨,今天不是藝術節嗎,我老李怎麽會錯過這場盛世呢,更何況知道有這麽多的毛料,我就不信你不手癢。”老李衝著老張點點頭,“至於家裡鋪子有我家老婆子跟我家那個小子盯著呢,耽誤不了事,再說了鋪子早晚是他的,他不盯著誰盯著啊。”
“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運氣怎麽樣?”老張可知道自己這位老友的脾性,笑呵呵地問道。
“小賭了兩塊,一塊小跨,一個小漲,基本上賺了一點兒辛苦錢。你呢。”老李得意洋洋地說道,平時的時候他可是跨多漲少,今天總算是揚眉吐氣了一把。
“得,你少得意了,誰家過年不吃頓餃子啊,今天手氣不好,連賭兩塊完垮,不過我不後悔,不然的話哪能看到這麽漂亮的高冰種呢。”老張一點兒也不喪氣,看著台上的高冰種祖母綠有些癡迷的說道。
賭客們都愛玉,不然的話哪能即使是連連賭垮依舊前赴後繼,樂此不疲呢,當然了那些輸的傾家蕩產的不算,他們將賭石看成發家的夢想,永遠體會不到那些賭客們的心境,他們不是在以小博大,一夜暴富,而是享受著尋找美麗的樂趣。
“是啊,今天如果不來的話,哪能看到這麽漂亮的高冰種呢。”老李附和道,然後有些遺憾地說道“:昨天有人在這裡也賭出了玻璃種黃楊綠,就是個頭有些小,被陳百勝那小子給買走了。”
“行了,老李別感慨了,那件事情我也聽說了,現在玻璃種帝王綠早成了傳奇,玻璃種黃楊綠可不是普通的貨色,能賭出來那就是莫大的福分,難道你還奢望著能有多大嗎?”老張臉上也帶著幾分遺憾說道。
“我這不是發發牢騷嗎,現在好玉難出了,每次都是哄搶的對象,對了咱們別跑題了,老張你看這塊料子能有多大?”老李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指著已經下了第二刀的賭石說道。
“我估計能有十副手鐲你那麽大吧。”老張看著劉勝自信的表情,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我的乖乖,能有那麽大?”老李知道老張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肯定有所指,要知道他可是南陽圈子裡有名的火眼金睛。
“差不多吧,剛才我看了這個小夥子的劃線,道道有自己的目的,絕不拖泥帶水,經驗十分老辣,你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塊賭石絕對小不了。”老張看著劉勝的表情越發的相信自己的判斷。
“唉,看樣子是真的。”老李也點了點頭,被劉勝一臉自信的表情感染了,還是比較傾向老張的話的。
無論多麽複雜,隨著時間的流逝,毛料終於切好了,完美的仿佛從仙女下凡一樣,冰肌玉骨,綠波流轉,不自覺地癡迷了所有人的眼神,塊頭雖然沒有老張說的那麽誇張,但絕對有**副鐲子大小。
在玉石界一般衡量料子的大小,都用能掏出多少鐲子作為標準,因為做鐲子最節省材料。
“高少, 怎麽樣?”劉勝捧著高冰種祖母綠,一臉的笑意看向高英俊。
“哼,人有失手馬有亂蹄,賭石就是賭的運氣,這次算你贏了。”高英俊氣呼呼地說道。
“那你的毛料呢?”劉勝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劉勝你別太過分?”高英俊頓時像煮熟了的螃蟹似的,鼓著眼睛看著劉勝,打臉啊,這簡直是當眾打臉啊,叔不能忍,更別提嬸兒了。
“高少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確定一下。”劉勝無視高英俊氣呼呼的表情,直接說道。
“歸你了。”高英俊沒好氣的說道。
“不反悔?”劉勝反問道。
“你還有完沒完,那塊破石頭給我也不要,你想要的話盡管拿走。”高英俊幾乎要暴走了,看著劉勝的嘴臉,忍不住地吼道。
“謝謝高少成全了。”劉勝略微有些激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