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求求求,慘淡啊。
不知道誰吼了一嗓子,周圍看解石的人一下子都圍了過來,看著正在解石的高英俊一個勁兒的指指點點,裡三層外三層,不知不覺地解石機邊上圍滿了人,嚇得劉勝趕緊將自己的毛料抱在懷裡,馬天佐更是誇張的將賭石放進旅行袋裡緊緊地抱著。
“我說怎麽樣,我說怎麽樣,高冰種就是高冰種就是高冰種,剛才剛才是誰要解垮的,啊,說啊,站出來啊。”剛才評價高冰種的人,掃視著四周,跳著腳的叫囂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賭石大師呢,解石機上的毛料是他挑出來的呢。
嚇得剛才那個吃不著葡萄的窮**絲往人群裡擠了擠生怕被發現,不過沒人會注意他的,所有人都被解石機上的高冰種吸引了。
“劉少,現在怎麽辦?”馬天佐緊張的說道,“一會兒不行的話我上台,反正我什麽也不懂,解漲了賺了,解垮了也不丟人。”
“馬少,沉住氣,沉住氣,事情還沒到那一步。”劉勝老神在在地說道。
嘎,這次輪到馬天佐震驚了,這是什麽情況,剛才劉勝還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怎麽現在就成竹在胸了,難道他是得了失心瘋還是成了神仙,他感覺自己的思維有些凌亂了,根本跟不上劉勝的跳躍程度。
“可是,劉少,那,那,呃...”馬天佐忽然不說了,瞪大了眼睛看著解石機上面的賭石,哪還有什麽高冰種祖母綠。全是散落在解石機上的透明碎玉。以及有些呆滯的高英俊抓著解石機一動不動。嚇得站在旁邊的工人趕緊將解石機關了。
“怎麽了,馬少怎麽不說話了。”劉勝帶著幾分玩味的笑意,對著馬天佐追問道。
“剛才可是高冰種祖母綠啊,怎麽會,怎麽會。”馬天佐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自覺地揉了揉,可碎玉還是碎玉,根本沒有奇跡發生。
“怎麽不會呢?”劉勝反問道。
是啊。怎麽不會呢,馬天佐知道雖然他沒有參加過賭石活動,但並不妨礙他對賭石的了解,神仙難斷寸玉,這就賭石的魅力,如果提前知道了結果,哪兒還有賭石的樂趣,就也不會有這個存在了千百年的古老活動了。
“可是,可是...”馬天佐實在想不出怎麽反駁劉勝,只能呆呆地看著解石機前的高英俊。
“給我把解石機打開。”高英俊此時仿佛一隻發瘋的獅子。他實在想不明白本來十拿九穩的結果去急轉直下成了這麽一個結果,他不服氣。猙獰的面龐早就變了形狀。
“是,是。”嚇得解石工人唯唯諾諾地將解石機重新打開。
高英俊連看都沒看,直接將解石機上的毛料一分為二,嘩,透明的碎玉散落的到處都是,晶瑩剔透的反射著耀眼的光芒,仿佛在嘲笑著他的無知。
“這,這...”陳三嚇得手一抖直接將水管兒扔在了地上,眼神畏畏縮縮的,不敢直視高英俊,生怕殃及池魚。
“哈哈,高少趕快下來吧,你們不靈了吧,還是快看我我們的吧,記得把那些碎玉收集起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興許能收回幾千塊的成本。”馬天佐好不容易得到了這個發泄的機會,哪還不盡顯他毒舌的本質。
“馬少,你可能說錯了那些碎玉可是我的。”劉勝在一旁淡淡地說道,臉上噙著欠扁的笑意,看著面色猙獰的高英俊。
“你,你們得意,我這雖然是碎玉,比你們的狗屎地要強得多,再怎麽著這也是高冰種。”高英俊聽著劉勝跟馬天佐的一唱一和早就氣炸了肺,焚天煮海絕對是小意思。
“呃。”馬天佐還真不敢反駁了,沒準還真有狗屎地,他有些擔心的看向了劉勝,現在劉勝就是他的主心骨。
“沒事,馬少我去去就來,你可得準備好了鈔票,不然的話一會兒我解出了高冰種祖母綠被人搶了去,可別怪我到時候沒提醒你。”劉勝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
“額,好,劉少我就等著你的高冰種。”馬天佐豪爽地叫道,此刻他也被劉勝的自信感染了,不自覺地喊了出來。
劉勝衝著馬天佐點了點頭,抱著自己的賭石走了上去,對著高英俊說道“:高少讓讓吧。”
“哼,你別得意,鹿死誰手還未可知。”高英俊看著劉勝那張嘴臉仿佛吃了蒼蠅一樣惡心,揮了揮手招呼陳三離開,至於那些碎玉,就叫他見鬼去吧。
“師傅,能不能搭把手,賭石我也是才玩兒,這解石的工作還真勝任不了。”劉勝將毛料放在解石機上溫和地對解石師傅說道。
“沒問題,這是我的工作。”解石師傅點點頭,露出了憨厚的笑容,他打心眼裡對劉勝有好感,痛快地答應下來。
“那師傅,麻煩你在這切兩刀。”劉勝瞄了幾眼翡翠的位置,用粉筆在毛料上畫了幾道線,然後對解石師傅說道。
“這個...”解石師傅突然有些猶豫了,剛想提醒一下劉勝他這種切法根本不合理,通常情況下會損害裡邊的玉肉,畢竟剛才劉勝給他的印象很好。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劉勝淡然地說道,但卻給人一種不容質疑的自信。
“好吧。”解石師傅不自覺地點點頭答應下來。
是啊,毛料是人家的,自己只不過是一個解石的工人罷了,人家的性格再好,也不會聽一個解石工人指手畫腳的。
“嗞嗞。”
解石工人直接操起解石機,要比高英俊熟練地多,下刀準確犀利,雖然達不到庖丁解牛的爐火純青,但也算是遊刃有余。很快沿著劉勝畫的線,解石師傅直接將毛料裁去了大半,切口露出了濃濃的黑霧。
“這是,這是黑霧。”周圍的人群又熱鬧了,本來看著高英俊的虎頭蛇尾,大部分都有離去的衝動,可是因為打賭嘛,都留了下來,更何況好像是為了爭風吃醋,這還真有意思,賭客們也有濃濃的八卦之心。
俗話說,綠隨黑走,既然有黑霧了,那綠還遠嗎,所有人都安靜的等著解石師傅的下一步動作,他看了一眼劉勝,本能的舉起了擦石機開始擦起石來,旁邊輔助的工人更是將水澆的賣力,說不定到時候解出了好料子,老板一高興,大大的紅包就賞了下來。
“出綠了,出綠了。”霧很薄,一點點兒的綠意隨著黑霧的剝離變得明顯起來,一些角度比較好的人馬上看到了濃豔的綠意。
“是,祖母綠,就是不知道水頭怎麽樣?”另一個人馬上叫了出來,冶豔的綠意,讓人不由得精神一震。
“是,高冰種。”人群裡有人指點著斷面上吃驚地喊道,眼珠子差點兒瞪了出來。“高冰種祖母綠。”
跟剛才何其相似啊,同樣的高冰種祖母綠,不過霧卻是一黑一白,所有人都安靜了,生怕又是一塊塊碎玉,那就真叫人心疼了,好端端得翡翠,摧殘著每一個在場的賭客的心。
“哈哈,高冰種啊,高少怎麽樣?”馬天佐得意了,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高英俊,開始打開了自己的嘲諷功能。
“哼,小人得志,小心還是碎玉。”馬天佐鐵青著一張臉, 看著台上有些意氣風發的劉勝,不無惡意的詛咒道。
“小夥子,別切了,風險挺大的,再切就得不償失了,一百萬轉給我行嗎?”人群裡一個大胖子揮舞著支票,打算用金錢打動劉勝。
尼瑪,一百萬打發叫花子嗎?劉勝憤憤的想到,他可知道內裡的存在,可不會為了什麽蠅頭小利,將巨額的財富拱手讓人。
“一百萬,我出一百五十萬。”有人開始競價了,就會有人馬上跟進,‘瘋子買,瘋子賣,還有一個瘋子在等待。’,這在賭石圈裡是經常的事兒。
“二百萬。”
“二百三十萬
.....
“對不起,等完全解開再說吧,省得到時候有人不承認。”劉勝淡淡地說道。
“不賣早說啊。”所有人無力地吐槽道,不過還是等待著解石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