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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魘》20 運氣
藍翎兒走在落雪峰的山道上,遠遠地便望見了廚房的弟子院落。那個傻子,比賽結束後竟然倒地不起,由竹峰的弟子抬走了,也不知他傷勢重不重,死沒死。死了更好,免得老惹自己擔心。

  藍翎兒沒來由的心裡一陣氣惱,這傻子,每次勸他,總是執意不聽,可好,每次都出事。不過自己不知何時變得心軟,隻要每次撞見了他堅定的眼神,總是順了他的意,他的眼神……想起少年目光炯炯,藍翎兒臉忽地一紅,罵了聲傻子,隨即加快腳步往弟子院落走去。

  剛待轉過山道下行,藍翎兒腳步一頓,轉頭看了左手方的樹林,雙手看似隨意地掐了個訣,林中幽深處,冒出了一團綠光,在空中飄浮著,往藍翎兒飛來。近了,卻看到飄在空中的那團綠光,竟然是由一隻紙鶴發出。

  藍翎兒纖手一抬,紙鶴輕輕地落在了她的手上,紙鶴的頭微微地晃了幾晃,似在傳遞某種消息。藍翎兒眉頭微皺,對著紙鶴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爺爺,我過幾天就回去。”

  紙鶴並不即刻飛走,隻是搖了搖頭,從鶴眼處射出綠光,照在了空中,空氣一團扭曲,慢慢的浮現出一個人來,正是在河邊鎮客棧中的那個老者。隻聽他在空中緩緩道:“翎兒,你可知你身在何處?如若身份暴露,凶險異常。速速歸來。”

  藍翎兒顯然沒想到爺爺連聖教的機密傳音符都用上了,倒是愣了一下,自己身份特殊,在此處的確危險。不過隨即想到那個傻子,如今生死不知,自己無論如何也放不下心離去,便對著老者道:“爺爺,我知道,您放心,我過個幾日自然就回去的。”

  老者臉色一正,語氣嚴厲,道:“胡鬧也要有個限度,不論你在做何事,即刻回來。”

  藍翎兒眼圈微微一紅,自己自小與爺爺相依為命,爺爺疼惜自己,從來沒用過如此嚴厲的語氣,定是他心中急了,擔心自己安危,可是,可是……

  藍翎兒正待回答,忽然聽到山道上方傳來熙熙攘攘的腳步聲,似有人正接近,一把收了紙鶴,浮在空中的綠光隨即消失不見。

  腳步聲越近,還聽見有人在喊道:“快,那團怪異的綠光便是往這邊飄去。”

  山道上走下數個人來,看服飾,倒似落雲門的巡山弟子。正好與站在山道中間的藍翎兒打了個照面。

  巡山弟子顯然也沒想過這個時間仍有人在此處,帶頭一人上前道:“這位道兄,剛才可見到一團古怪的綠光飄過?”

  藍翎兒一愣,隨即想到定是紙鶴傳音之時,不小心被巡山的弟子見到,淡淡答道:“沒見著。”說完轉身便走。

  巡山弟子互看了一眼,師門特別交代,如今正是天下正道盛會時期,保不定魔教妖人會喬裝假扮破壞,吩咐要加大巡視力度,防止可疑人等靠近會場。眼前此人服飾與各門派相異,不知是哪個門派弟子。想到此處,剛才那人喊道:“道兄,請留步。不知道兄落塌何處,可要我等指引?”

  藍翎兒擔心古純傷勢,加之爺爺傳音,本就心煩,便頭也不回,道:“不勞各位,我自己曉得何處。”

  巡山弟子眼見此人見了自己等人便頭也不回想開溜,更證實了心中想法,帶頭之人眼神暗示下,幾人迅速上前,把藍翎兒圍了起來。

  藍翎兒腳步一頓,心中煩躁,殺意頓起,冷冷道:“你們幾位意欲何為?”

  巡山弟子中帶頭之人答道:“這位道兄莫急,如今正值天下正道盛會,為防止魔教妖人破壞,我等奉師命在此巡視。請道兄出示門派邀請木牌,如有冒犯之處,請道兄見諒。”

  藍翎兒此番喬裝上得落雲山,便是年輕性起,來湊個熱鬧,隻是沒想到會撞見古純,更別說有甚邀請木牌了。

  藍翎兒道:“我的木牌落在了住宿處,不曾帶在身上。”

  帶頭弟子接著道:“不知道兄落塌之處在何處院落,我等這便護送道兄回去。”說完,伸手便欲拉扯藍翎兒手臂,心中早認定此人定是混入大會之人。

  藍翎兒如何能讓他的手碰到,眾人只見眼前紅光一閃,那帶頭弟子便已橫飛出去,間中不知壓倒了多少樹枝,倒在了數丈處,生死不知。

  “鏘”巡山弟子見對方一出手間就讓帶頭弟子橫飛出去,如何敢怠慢,紛紛祭出法寶飛劍來,砍向位於中間的藍翎兒。

  藍翎兒既搶先動手,便早有準備,只見她在中間,雙手掐訣,空中霞光頓生,飄舞間,便把飛來的法寶飛劍蕩了出去,正是她的法寶紅綾。

  眾弟子見對方功力高深,法器威力不俗,紛紛大喝著再度出招,甚至有人欲拉開傳音符,正要歡呼幫手。

  藍翎兒如何能讓他們得手,她身形在眾人間飄動,紅綾隨著她的身形上下飛舞,說是動手,倒不如說是正舞蹈。眾弟子忽覺胸口一悶,雙手無力,手中法寶飛劍當當聲中紛紛落地。原來是在藍翎兒身形晃動間,紅綾隨風而漲,把眾人捆在了一起。也不知紅綾是何法寶,隨著藍翎兒口中頌訣,竟越鎖越緊。眾弟子頭暈眼花間,心中正歎我命休矣之際,忽覺身體橫飛而出,慘叫聲聲,各自撞在了地上樹間,人事不知。

  藍翎兒倒是手下留情了,隻是盡皆將他們震暈,否則以紅綾的威力,這般普通的巡山弟子如何是對手,隻能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場。不過身在落雲門,萬一鬧出了人命,一但嚴查下來,自己處境便堪憂了。

  藍翎兒纖手一揮,空中無端的生起一陣狂風,把滿地樹葉吹得飛舞起來,落下時正好覆在躺在地上的巡山弟子身上。轉身收了飄舞在空中的紅綾,藍翎兒辨了方向,迅速離去。

  古純全身冰冷,如浸泡在無邊的冰水之中。水的下面,仿佛有一雙血紅的雙眼,在緊緊地盯著自己,黑暗之中,伸出了一雙手,用力的把自己往下拖,要讓自己墮入永恆的黑暗。

  古純拚命的掙扎,想要擺脫束縛,隻是全身的感覺便如失去般,盡管自己再如何努力,都無濟於事。

  難道要這般便沉淪下去?似乎有個聲音在下面呼喚著,下來吧,下來吧。對啊,下去便是了,自己在這世上,孤苦一人,唯一的親人師傅也失去了消息,就此解脫吧。

  “小純”又是誰,在一聲聲的在上面呼喚著自己,是師傅的聲音,是葉天的聲音,是葉璿的聲音,哦,竟然還有那位藍兄弟在呼喚自己。

  原來自己並非孤單一人,原來還是有人關心自己。古純奮力一掙,那雙抓著自己雙腿的黑暗之手,終於松了開來。那個黑暗的聲音,也越離越遠。

  古純,睜開了雙眼。在三脈論道大會第三場的比試昏迷過後,終於醒轉了過來。

  眼前是破舊的蚊帳,褪了色的木床,屋中一桌一椅,牆上掛了一幅古樸的山水畫,正是自己的房間。

  隻是房間中隱約還有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站在桌子旁邊,低著頭,不知在擺弄著何物。

  古純開口,想問是誰,隻是話到了口邊,卻成了“呀呀”兩聲,自己也不知躺了多久。口中乾渴無比,聲音沙啞。

  不過這沙啞的聲音倒是引起了那人的注意,他應聲轉過身來,見古純已然醒轉,喜道:“古師弟,你醒來了。”原來竟是劉大成劉師兄。

  古純坐了起來,接過劉師兄遞過來的一碗茶水喝了下去,隻覺得清涼無比,便如久旱的大地如沐春雨。

  劉大成看著古純把一碗茶水喝下,接過來問道:“古師弟,你可覺得好些了?”

  古純清了清嗓子,道:“謝,謝謝劉師兄,已經好多了。”

  劉大成見古純對答清楚,已然從昏迷中清醒,心中也高興,道:“你這是由於內腑受了震動,加之出血才引起的。方才已有門中長老幫你看過,所幸傷勢不重。已經幫你服下了我門中的療傷聖藥-雲夢散,隻要好好休息兩天,當可痊愈。”

  古純揮了揮因長睡而有點血氣不暢的手臂,問道:“劉師兄,我,你可知我昏睡了多久啦?”

  劉大成在床邊坐下了,盯著古純看了幾眼,似乎想從這個自己也算從小看著長大的憨厚小師弟臉上找出什麽來,接著道:“你昏睡了整整兩天了。古師弟,你可讓師兄我大吃一驚了。”

  古純被劉大成的臉色嚇了一跳,急忙問道:“劉師兄,為何如此說?”

  劉大成道:“我那日見你在台上參加比試,原是吃了一驚,不過原因前兩日你竹峰的朋友葉天送你回來之時已向我說明,我也向師尊們稟報過了。哦,說到葉天,他很擔心你,這兩日經常過來看望,還留下了一些療傷丸供你療傷之用。不過後日第五輪比試將開始,他抽身不了,你醒轉前不久才離去的。”

  古純接過劉大成遞過來的藥瓶子,呐呐道:“小天,小天他……”自己這位兄弟對自己情誼深厚,想來他定是在自己比試完倒下後趕到,送了自己回來。

  劉大成輕輕一按古純握著瓶子的雙手,神情嚴肅,道:“古師弟,這幾年我與你相處,知你性情敦厚,心地善良,師兄如今問你一個問題,你可要如實地回答。”

  古純見這位性格爽朗的師兄,用如此嚴厲的神情問自己,心中一緊,答道:“師兄你問便是,我,我……”

  劉大成雙眼盯著古純,接著問道:“古師弟,你可是偷學了本門坤寧氣訣的其他幾層口訣?”

  古純心中一松,接著卻是一緊,道:“劉師兄,我,我這些年便是跟著你修行,所學功法,都是你傳授給我的,而且未曾離開過落雪峰,如何偷學得了本門功法的其他口訣。”

  劉大成道:“本門功法,非修行到第三層,不可禦物,法寶更是不到上境控制不得。那日我見你與梵鳴寺僧人比試,手中,手中那根黑棍飛舞,如若不是偷學了第三層的功法,你如何控制得了?”

  古純起身下了床,道:“劉師兄,師傅自小便教導我待人以誠,師弟斷不敢違。劉師兄這些年更是對我照顧有加,我無論如何,也是不敢對你說謊的。”

  劉大成聽完,倒像是松了一口氣,站起把古純拉了重新坐下,道:“古師弟,倒不是師兄不相信你,隻是在本門中,最忌諱的便是未經師門同意隨意偷學本門功法,一旦查出,輕則廢去修行逐出師門,重則性命不保啊。”

  古純點頭道:“師兄教訓,師弟記住了。”隻是古純心中更覺不安,自己得自那位老和尚的修行功法,其中之一便是梵鳴寺的小彌陀功。本門功法尚且不得偷學,更何況其他門派的修行功法。一旦被發覺,自己是無論如何也解釋不清的。

  見古純低頭不語,劉大成道:“古師弟,那你是如何學會禦物的?”

  古純回過神來,道:“劉師兄,你可是忘記了。當初你剛指導我修行之時,傳授給我的便是第三層的口訣。”

  聽此一言,劉大成倒是一愣,爾後想起當初峰主吩咐自己指導古純修行,說是古純坤寧氣訣已練到了第二層,自己便先把第三層功法傳授了給他,讓他自己修煉。後來沒想到古純修行速度十分緩慢,且倒退回了第一層境界,自己便專心指導他修行第二層功法的要點,倒是把先前的事給忘了。

  如此一想通,劉大成哈哈一笑,站起來道:“如此說來,我倒是冤枉了師弟了。古師弟,你可不要生師兄的氣。”

  古純道:“劉師兄悉心指導我修行,更是關心我行差踏錯,我如何敢生師兄的氣。”

  劉大成呵呵一笑,正欲如小時般摸摸古純的頭,卻發覺這位當年柔弱的小師弟,如今早已長成大人了。劉大成縮回了手,對古純道:“古師弟,看來你的修行已有小成,可以禦物對敵了,這是何時的事?”

  古純呐呐道:“我也不知,前段時間,不知覺間我對著一根黑棍隨意一點,它便動了。”古純說著,習慣地摸了摸右手腕,心裡一驚,低頭看去,卻發現以往黑棍變成的黑圈,不在手腕處。

  “你可是說的這根黑棍?”只見劉大成從桌上拿起了一根黑棍,不過想來他已查看了許久,實在看不出這根黑棍是何法寶,便遞給了古純。

  古純接過黑棍,那種血肉相連之感再現,黑棍中似有一股涼意,沿著棍身進入了自己的身體,古純頓覺胸口不似先前那般沉悶。

  “古師弟,你這根,這根黑棍是從哪裡得來的?倒堅硬得緊。”劉大成問道。

  古純摸著黑棍,棍身的那股溫涼之意,便如多年的老朋友般安慰著自己。古純答道:“這是我在後山遊玩之時撿到的,我上得台上比試,無甚趁手兵器,平日裡我用它驅趕廚房中老鼠,甚是順手,那日便拿了出來。讓師兄見笑了。”說到後面,想起圍觀者的嘲笑聲,聲音越小。

  劉大成那日也在場中,自然知道古純心情,微微一笑,道:“不打緊,古師弟,你如今修煉有成,我改日便向師門稟報,為你找一把趁手的兵器。”

  古純低頭看著手中那根難看的黑棍,呐呐道:“謝謝劉師兄。”隻是手上卻握得更緊了。

  劉大成忽地一拍自己的額頭,道:“古師弟,剛才一陣忙,看我把一事忘了,給,這是你第五輪的比試木牌。”遞過一張木牌交給古純,接著道:“你都不知道你這家夥運氣多好,你上次勝出後,便進了前二十五名, 在兩兩對決的情況下,便多出了一名,於是大會決定抽到第十三號者可輪空直接進入下一輪。由於你當時昏迷未醒,大會決定抽剩的一張便歸你了,這最後剩下的一張,便是那十三號。如今你可算是前十三名的參試者了,是本屆大會的絕對黑馬。”

  古純一陣苦笑不得,自己原本便誤打誤撞贏了比試,如今竟然進得了前十三名,接下來的對手肯定便是功力高深之人,自己如何是好。

  劉大成一拍古純肩頭,道:“好了,不管如何,你倒是為本門,為你師傅,也為師兄我爭了一口氣。接下來盡力而為便是。你好好休息,後天第五輪的比試就要開始了。”說完轉身走向門口。

  古純記起一事,問道:“劉師兄,你進得了幾名?”

  劉大成一頓,頭也沒回,似是自嘲,語帶感傷,道:“師兄我不成器,隻進得了第二輪而已。”說完搖了搖頭,自去了。

  劉大成回到岩峰,向峰主兼落雲門刑罰長老高日升稟明了古純的情況,高日升聽完,揮了揮手,讓劉大成退了下去。

  正值夕陽西下,余暉射入大廳中,一時陰暗一時光明。高日升走到廳門處,抬頭看了看夕陽,似有所思,片刻後冷笑一聲,道:“哼,你倒是能忍,我看你能忍到幾時。”說完一轉身,便沒入了陰暗之中。(快捷鍵←) [上一章][回目錄] [下一章] (快捷鍵→)書簽收藏 投推薦票 打開書架 返回書目 返回書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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