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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鷹犬》第785章 鐵打營盤
嚴鴻見自家姬妾都站自己一邊,心中暗樂,反過來勸道:“哎,誰不知道我爹和沈煉有仇,這沈襄驟然死了滿門親人,心中悲痛,為此腦子不靈,有些胡言亂語也難怪,咱就不和他計較了。 這不還要給天家辦大事呢,誰顧得上理睬?”

 莫清兒歎了口氣:“是啊,沈相公也挺可憐的。男君真是個堂堂的君子,您雖然蒙受這冤屈,卻能不和他計較,反而還請他吃點心,這般的胸襟氣度,就非尋常人能有的了。”

 嚴鴻聽這話入耳,怎麽看怎麽像在諷刺。花月仙又道:“哼,聽相公說,那沈家的二少爺,還敢勾搭男君您的姨太太?這事兒實在可惡。若非那家夥已經被白蓮教宰了啊,我都要去打他兩個大大的耳刮子。虧他哥哥還敢來行轅鬧事,我要是他,怕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嚴鴻想到夏紫蘇,想到沈袞,又哼了一聲,心中卻帶上了兩分不豫。花月仙又道:“那位夏太太,倒是聽男君說過幾次呢。男君,當初奴家在江湖上,也聽說過紫清雙俠的名號,夏太太的威風比張太太還要高些。夏太太也真是,就算真是被那姓沈的調戲了幾句,那又不是她的事兒,怎麽又一去不回來了呢。”

 莫清兒道:“莫不是氣憤那沈二相公的風言風語,不好意思再來見男君了吧。哎,男君你是個寬宏大量的人,一定不會在意的。何況那只是沈二相公一廂情願,夏姐姐又沒錯。張姐姐,您既然和夏姐姐是同門。何不設法尋找她,要是能一起來這裡,大家熱熱鬧鬧,也是好啊。”

 張青硯歎道:“我如何不想啊。只是師姐不但武藝遠勝過我,而且心高氣傲。她前番在宣大露了一面,即便不知去向,我師門也沒有消息。卻不知她現在何方?若是她知道相公對他這般牽掛,便天涯海角。也該回來了吧。只怕她稀裡糊塗,又被什麽人騙了。”

 嚴鴻也歎息一聲:“罷了,紫蘇武藝高強,也能照顧好自己。來來。剛才在前廳我和沈襄賭氣吃點心,吃得有點噎著。你們陪我慢飲兩杯。”嚴鴻在後宅與諸位姬妾飲了些酒,派遣些無聊之情。到晚倦了,便留張青硯再側侍寢,一番風月,沉沉睡下。

 此後數日,嚴鴻白天裡主要就是和張居正、馮保等拆看公文,走訪杭州各處衙門,安排辦理開海事宜。這浙江的開海機關。包括杭州、寧波兩處口岸的市舶司。要知道,過去大明朝的市舶司,一省最多一處。乃是南直隸的太倉,浙江的寧波,福建的泉州,廣東的廣州。如今在浙江一省,便設了兩個市舶司,也是大明少見的了。人事方面。準備以蔣洲暫時總領兩處之事。

 嘉靖之前,市舶司往往是布政司管轄。提舉之官只是給布政使打下手的。包括市舶司得到的稅款,也是布政司直接掌管。但此次張居正安排的人事結構,則是把市舶司單獨提出來,雖然其行政舉措要給布政使通氣,但提舉征稅的權力,卻可以不受布政使製約。

 然後最大的一個要害,就是收得的稅銀怎麽處理。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若是按大明官場原則,以及滿朝清流文官的想法,這收了稅銀,當然應該給戶部送國庫去。可是嘉靖皇帝搞開海,目的之一是為了給自己弄點錢來使使。要是錢全部給了戶部,叫萬歲爺一點撈不著,那成什麽話?因此張居正在這裡也打了個馬虎眼。他不說這錢直接原則上直接給戶部,也不說上繳給萬歲,卻吩咐蔣洲,對收上的稅銀要嚴加看管,等候朝廷裡的指示。這樣一來,到時候錢到底給誰,便成了“走著瞧”的事兒。反正在張居正看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開海的事情辦起來,讓稅銀從外國流到大明朝,從商人那裡收到朝廷手裡。至於到底進內庫外庫,實在也不是現在的張大欽差一個人能做主的。這其中涉及的派系、立場、陣營,少不得又是多少龍爭虎鬥,若要等這些人鬥出個是非曲直來,那黃花菜都涼了。

 在行政架構方面,昔日市舶司原本主要負責的是外國船隻的朝貢貿易,大明朝本來也不是很稀罕外國供貿,所以對其的經濟管制不多。而此次,則在市舶司以下設海商館、海防館等機關,海商館負責發放出海船引,收取稅金,海防館負責緝拿走私,防范不守規矩的外國船只等。以上各機構的人手,一部分是從當地的布政司、按察司和水師抽調,但也有一部分是張居正、嚴鴻直接從中央帶過來的,還有一部分是南京六部推舉的人選。

 這個過程中,要平衡各派利益,建立監察機構,制定相應規章,這都是非常耗費腦力的事。現在天家開海,這東南的各官誰是傻瓜,就算傻瓜也知道,市舶司旗號一動,那都是裸的錢啊!尤其現在市舶司還不直接歸本省布政使管,就算是財務上獨霸一方的諸侯,稍微沾一點都是油水。另一方面,還得防備著朝廷中那些賊心不死的禁海派,在這裡面插手搞破壞,那也受不了啊。所幸張居正在行政管理方面原本就是出類拔萃的牛人,嚴鴻好歹也有不少現代管理經驗,加上手下眾人皆一時之傑,胡宗憲為首的地方軍政大員也努力配合,因此倒是安排的比較妥帖。

 沒過多久,浙江市舶司的架子基本上搭配妥當。杭州市舶司的提舉,以蔣洲暫兼,但準備回京後就把蔣洲提升上去。副提舉兩員,一員叫汪道辰,胡宗憲的半個好友,進士功名,算是嚴嵩一黨的灰孫子級別人物,本在杭州府裡做個六品通判,現在暫時降半級兼管市舶司,回頭等蔣洲提上去了,是要把他升為提舉的。另一員叫徐大江,卻是南京城魏國公推薦的遠房侄兒,舉人功名,先前是錢塘縣的縣丞,實際經驗倒也豐富。汪道辰負責海商館,徐大江負責海防館。至於市舶司直屬的還有一支武裝力量,名義上是借調的總督下屬兵馬,為首的卻是鄧子龍。這鄧子龍手下直屬兵馬也不多,總共四百人,其中一百是閩勇,一百是浙兵,還有二百則是當地的弓兵等。別小看這點力量,首先閩勇驍勇善戰,浙兵更是天下聞名,當初嚴鴻在台州以一百浙兵,殺退了“數千”亂兵,斬首“二千”,這都是傳說中的人物。更別說,鄧子龍背後是戚繼光的浙軍集團在支撐著,一般的豪商權貴,就算自己也有私人武裝,誰敢來招惹這個魔頭?因此市舶司在維持屬下治安方面,倒是完全不必擔心了。飛虎山的幾個頭目,也給安排進了鄧子龍手下,彼此都算是嚴鴻的關系隊伍,配合起來自無二心。

 至於說寧波那邊的市舶司,則準備安排一個叫劉貴輔的人代管。此人本是嘉靖三十五年的進士,南直隸人,走的是徐閣老的路子。只是這一路過去到底如何,還得到寧波再看。市舶司還需要派中官監管,稱為提督太監。這一方面,馮保馮老先生自然有了腹案。只是具體怎麽操作,還得回北京城再說。目前這邊的事兒,老相識原杭州織造太監史得恩已經調到了廣東去當廣州市舶司的提督太監,他留下的繼任者叫做魯小華,為這事兒給馮老先生搖頭擺尾,也不知請了多少頓酒,送了多少禮物。馮保只是胸有成竹,笑而不答。

 白天裡嚴鴻的公事盡夠繁忙。人事上雖然張居正主導,他卻也要積極參與,安塞一些嚴府的人,還有自己的關系進去。同時,他還暗中叮囑浙江本地錦衣衛岸將千戶,務必加強防范,對於市舶司和造船廠等處,不知道多少黑手盯著呢。

 到了晚上,則是各大豪門商戶輪流宴請。這種請酒,不是官場上的應酬,而是富人和官家拉關系,因此極少把嚴鴻、張居正、馮保一起請,多數都是各請各的,各吃各的,免得有什麽交易不方便說。浙江富商有敵國之財,醇酒美人,自不必說。只是嚴鴻掛念著行轅裡的佳人,縱然在宴席上花天酒地,甚或宴會結束後胡作非為,總不在外過夜。

 這日嚴鴻起來,看到書房又送來一張帖子,卻是毛海峰請酒。嚴鴻微微一笑,毛海峰作為老船主汪直的代表,這頓酒當然是要請自己的。不過他們酒宴上談些什麽事兒,這會兒卻不得而知了。不過汪直自從和嚴鴻搭上關系一來,也沒少給嚴鴻好處。再則開海通商,原本也是兩家共同利益的事,因此嚴鴻便對來送信的人道:“回稟少船主,本欽差今晚準時前去赴宴。”

 到了當天晚上,嚴鴻不穿官袍,隻做個富貴少年人的打扮,前去赴宴。隨行的有錦衣衛中的好手二十余名,以及嚴鴻自己的六大家丁,還有三個美人也都跟著。毛海峰本是海上豪傑,和他打交道完全不必像官場那麽講究,也正好帶著女子們去看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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