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不是我說你,連這麽一個娘們你都殺不了,你是太失敗了。”
“大哥,你以為我不想殺那娘們,我要不是最後把毒蟲給射到她的手臂上,我差點就死在她的刀下了,他娘的,我剛來這裡感冒了。”說著打了三個大噴嚏,說話的是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精短的頭髮,叼著一根香煙,隨同的走路的是一個很英俊的男人,也是一身黑色的風衣,把手隱藏在長長的衣袖中,一雙刀子般的眼睛。兩人是北唐的人,老三正是使得青銅手上的人,他名叫唐三,另外一個男人就是北唐的唐家家主的大弟子,唐雁陣。
唐三搖頭的看著夜空:“這雲南的天氣太潮濕了,以後我打死也不來了。”
唐雁陣道:“你先把青銅給找到再說。”
唐三臉色有些蒼白,都是這感冒害的:“這娘們跑到雲南來我估計找她挺難的,估計等找些人來幫忙了。”
唐雁陣和唐三來到了一家大型的四合院前面,敲門,按說這雲南是不會有四合院的,不過這家的主人是北京人,很多年前來了雲南定住下來,這順著把四合院也該上了。
唐雁陣敲門,開門是一個老人,唐雁陣說來自北唐,那老人引領者兩人進去。
兩人走進了庭院,庭院乾淨整潔。園圃中種植著一些蘭草,朵朵的嬌豔的薔薇花攀緣在起伏不斷的粉牆頭,繁花如錦,盛開得無比燦爛。宛似一個楊柳山莊。
“丫唐三,你大爺現在才來。”突聽一聲喊道,唐三尋找聲音望過去,只見客廳中坐著一個年方三十的青年,端的是一個儒雅帥氣,濃長的眉毛,秀挺的鼻梁,笑起來的帶著幾分溫和和探究。
納蘭貝勒,據說是納蘭性德的後人,雲南四少的一少。
納蘭貝勒右腳踏在一張凳子上,兩隻手正在剝著花生,他的身邊坐著一個女子,皮膚細白,長發披肩,眼睛很大且明亮,眉庭開闊,一雙漆黑的眸子,體態豐盈,簡單的黑色的紅色也裹不住美好的身段,是一個很有風情的女子。
“這天氣弄得我搞女人的心思都沒有。”唐三粗鄙的道,瞅著那很有姿色的娘們,笑道:“哪裡來的娘們?”
“怎麽樣?”納蘭貝勒笑道。
“萬綠從中一點紅,動人春色不須多,可秀色可餐。”唐三抹出一個燦爛的笑意。
“吃過了吧,我都聞到你身上的酒味。”納蘭貝勒手指一彈,一顆花生落進嘴,嚼著,“老頭在書房等你。”
唐雁陣道:“行,那我先進去和你家老爺子談點事情,老三你就留下吧。”
唐三道:“大哥,這有這麽一個大美女,我可舍不得走。”低聲對著納蘭貝勒道,“要不晚上雙飛去?”
“去你的,這可是我的收藏品。”納蘭貝勒作勢要一腳過去,“雲南的省花啊。趙詞蘭。”
“唐少,你好。”趙詞蘭淺淺笑道。
唐三聽著這帶著嫵媚的話,骨頭都要酥了,“貝勒你小子可是有福氣了,這娘們的jiaochuang聲很給力吧。”
“還行。”
出了廳堂,唐雁陣來到了納蘭維德的書房,門的顏色是朱底金漆的,掛一橫匾,寫著三個大字"悠然居"。
走了進去,廳堂內窗明幾淨,桌椅光亮整潔。走到側面書房,桌上筆墨紙硯樣樣齊備。一個老者坐在背靠的椅子上翻閱《左傳》,穿一個灰色的衣衫,鶴發,桌子上放一煙杆,那煙杆也是一根有年紀的煙杆了,聽說是趙老虎的祖輩傳下來的。 那煙杆已經被幾代人的手磨得光滑油亮。大約是歷經了歲月的煙熏,那煙杆早已通體發紅,變成血一樣的絳紅色,還隱隱發光,煙杆鋥亮鋥亮。據傳,趙老虎祖輩的這一根的煙杆取自福寶深山千鷹岩,千鷹岩一峰獨秀,上有秀竹三五叢,當年,有涉險者,攀援上去,挖得秀竹一根,留其根部,用福寶深山薪炭,文火,七七四十九天,烤製而成。
“來了。”納蘭維德的聲音不冷不熱,“坐吧。”
唐雁陣瞅著桌子上還有一些書卷,有書卷橫著出來,上面字跡清秀灑脫,恣意揮灑,無拘無束。
唐雁陣不卑不亢的坐下,正經八百的說道:“來晚了。老爺子”
跟納蘭維德打交道,用不著摸嘴他的脾氣,這人綽號老虎,老虎的脾氣難捉摸,陰晴不定,上一秒他可能還笑嘻嘻的,下一秒就翻臉不認人,唐雁陣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兩人都不說話,就好像兩啞巴,氣氛有些詭異。
趙老虎邊抽著旱煙,邊翻著左傳,嗅了幾口,發現沒旱煙了,眉頭微一皺,放下《左傳》,就要裝一鍋土旱煙。這土旱煙納蘭維德年年種,兒子捎給他的“中華”、“熊貓”,他不抽,他說沒味,沒勁。
“我來。”唐雁陣起身,微俯下身子,雙手接過一小方形的白玉土旱煙,手指很穩定的捏出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