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爸,到底怎麽回事。你今天可是有點不太對啊。”夜陽健嘎巴著捏了一下自己的拳頭問道。他能明顯的感覺到父親的沒落以及深深的悲傷。
“兒子,假如有一天,你爸媽都犯錯誤了,都不在了,就剩你一個人,你要如何?”夜問忠忽然抬起頭問道。這下夜陽健有點犯傻了,他不明白夜問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這就好比女友問:我跟你媽同時掉水裡了你先救誰一樣。
“我…我會很想你們吧,爸,你怎麽忽然說起這個來了……”夜陽健胡亂的回答這,心中卻有些釋然了。昨夜刑訊逼供套出了情報之後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什麽都別問,我也什麽都不想說,今天就隻喝酒。咱爺兩好好喝一頓,喝死了也雄!”夜問忠仰頭對著瓶子又灌了一口烈酒。回頭催促包廂外站著的服務員快點上菜。
“好,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了。”夜陽健搖頭一陣好笑,他知道父親一定是遇到什麽事情了,而且是他不好解決的事,否則不會如此。優柔寡斷從來就不是老爸的性格,可他不願意說夜陽健也沒辦法,隻好一口一口的陪著父親喝酒,偶爾說兩句沒什麽營養的話調劑一下氣氛。
“爸,任務完成後,我們的要求能兌現嗎?”服務員小姐開始陸續的上菜,夜陽健看著滿桌精致的菜肴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怎了?想離開了?”夜問忠楞了楞神,他當然知道夜陽健的意思,要說這個世界上誰最了解夜陽健,那麽非他這個老子莫屬,從夜陽健的眼中,夜問忠看出了深深的疲倦。那是一種對現實社會的疲倦。他渴望的,也許和自己也一樣吧。
“嗯,我是在考慮事情結束後因該怎麽辦。不出所料的話決戰的時刻就快來了,假如一切都還順利,我那幫兄弟們怎麽辦?而且我不知道結果會怎樣……”夜陽健難主動的摸出自己的特供煙,分給了自己的父親一支。
“嗯……”夜問忠嗯了一聲沒說話,沉思了一會,默默的解開襯衫的袖口,從手腕上脫下了自己隨身帶著的一塊手表,輕輕的放在桌子上推給了夜陽健。
“認得這塊表吧?要是出事了,第一時間去找他!”夜問忠做完這一切,靜靜的看著窗外,突然露出了一個自嘲的微笑,仿佛在回憶著什麽……
“你是說?叫我去找他?可是我們從來沒見過面啊!爺爺以前不是說過……”夜陽健愣愣的看著父親推過來的手表,有些不解的問道。
“叫你找他就去找!哪來麽多廢話呢?我敢說這事之後你唯一能容身的地方只有那裡了!好了,兒子,我們說正事,下面的事,你知我知。絕對不能透露,算爸求你了!”片刻後,夜問忠點著了煙緩緩的說道,眼角閃爍著一些閃亮的東西……
父子二人的一頓酒就在夜問忠口中吐出的一個又一個秘密中結束了。渾渾噩噩的喝過酒後,夜陽健幾乎是把夜問忠扛上車的,今天的夜問忠特別容易醉,也許是壓抑的太久了吧……
夜陽健懷著極為複雜的心情,晃晃悠悠的開著車把已經喝的暈乎乎的夜問忠送回了家。看著躺在沙發上沉沉的睡去的父親,夜陽健仔細的看了父親好一會,拔出了自己腰後的92樣5.8毫米手槍輕輕的放在了茶幾上,至於結果會怎麽樣,夜陽健不願意去想,做好這一切他反身鎖上家門靜靜的離開……
忙好這一切,夜陽健默默的驅車返回自己徽韻山莊的三居室公寓……
一停好車,他就火急火燎的跑進車庫,掏出鑰匙,從車庫內推出了夜問忠送自己的‘絞肉機’。一把擰開加大的油箱蓋,猶豫了一下伸手掏了進去,果然!在左側的郵箱壁上摸到了一個被蠟封起來的小紙袋。。
夜陽健覺得自己的心狠狠的抽動了一下,但是依舊強忍著自己激動的心情,把紙袋裝進了口袋裡,關好摩托車的郵箱,蓋上防塵布,回到了車上靜靜的坐下,在抽了不知道多少支煙後終於扯開了薄薄的小紙袋,一封信赫然入目。
夜陽健懷著極為複雜的心情顫抖雙手的打開來……
那一行行熟悉的,蒼勁的筆鋒立刻映入眼簾:
“吾孫健兒!見字如吾。
當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想必,你已經經過了幾年軍旅生活和戰火的洗禮了吧~先不要問太多,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的疑問,你的心情爺爺可以理解。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作為老輩,我和你父親對你一直很是期待,夜家所有的男人亦是如此!
從內心來說,我們非常你能幸福而平凡的去娶妻生子。平凡的做著一份平凡的工作,也許會有些坎坷,也許會有些艱辛。平平安安的,直到你兒孫滿堂。
但是!我親愛的孫兒,我不得不說,有些事情是你躲不掉的!我夜家滿門忠烈,為了共和國的事業,夜家一代又一代的人奮鬥和付出了他們的終生乃至是生命!他們的犧牲或被記載,或被泯滅在歷史的風塵中。請不要追問我這些犧牲和奉獻值得不值得,那是我的信仰,我夜家的信仰!
好了,現在我來解答一下你心中的幾個疑問吧。
你的奶奶,說來慚愧,她可能是我們全家唯一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人,就是平平常常的一個婦道人家。對於她的離去,我知道你一定會非常的悲傷,我亦是如此!我與你奶奶結發五十余年,自我年輕時參加從工作以來,一直都是從事秘密工作,很少問及家裡的事情。在那個特殊的年代,你奶奶辛辛苦苦帶大了你的父輩三人,後來又一手帶大了你。看著你健康茁壯的成長,是我和你奶奶一生最開心的事情。對於你奶奶的死因,其實我很想親自告訴你,可惜爺爺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不得不暫時離開家中,所以隻得借著這封信告知你最真實的情況。
她其實並非死於平常的高血壓並發症,而是在家中為了阻止敵隊勢力的搜查時被推倒在地,從而造成腦淤血最終病逝。可憐她一個婦道人家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這也是我這輩子心中最大的痛!那一天敵人衝入家裡企圖帶走我,並且從我口中套取這些年來我一直負責的秘密資料,卻不想我正在樓下下棋,而且身邊有大量秘密的特勤人員保護,他們無從當眾下手。事發後組織上為了保護我的安全立刻把我安排到了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我這才不得以離開了家,離開了你,至今連你奶奶的葬禮和墓地都沒去過,爺爺實在心中有愧啊……
下面這些是關於你的母親的。爺爺一輩子老於算計,可是千算萬算,還是沒有算到你的母親楊萍是日方的特務。當我發現的時候,你已經4歲了。我能感受的出她本性並不壞,並且是真心愛你的父親,也是真心的愛你,愛這個家。為了你父親,也為了你,我這個做爺爺的也就徇了一回私,保住了我這個兒媳婦。而她也最終沒讓我失望,一直以來都緊守本分,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國家,或者我們夜家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知道這些之後,你這個做兒子的不要為難她,她畢竟是你的親生母親,而且有些事其實她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權力,切記,切記!……
爺爺走了之後,我知道你這個小家夥一定會到處找我對不對?呵呵,爺爺很欣慰,我老夜能有你這個孝順的孫子,是我的福氣。我的失蹤是一個意外,不怪任何人,也別去為難你大伯,他一直身在軍方並不知情。我夜家第二代之中你大伯性格最是堅韌,所以我一直讓他在軍方任職。你的父親為人較為果敢,所以退伍之後我一直安排他在秘密單位工作。再下面是關於你那個所未謀面的叔叔的事情,他的一切都由我一手安排,不要意外,在必要的時候他一定會伸手助你!
你的父親,哎!爺爺希望你能多照顧照顧他,對於你奶奶的死他一直難以釋懷,雖然也許他裝的不錯,不過我知道他一直很痛恨自己,我亦是如此!他是我們唯一留在身邊的兒子, 所以他一直想肩負起三個兄弟因盡的孝道,難為他了……
另外你那個火爆的脾氣也因該收斂收斂了。我提前安排好送你去部隊磨練,一是要你學會一些保命的技能,二就是要壓一壓你的性格。要學會隱忍啊,現在的祖國已經越來越人浮於事了,你要學會好好的保護你自己,要學會好好的保護你未來的家人。好了,爺爺不多說了,免得你嫌我這個老人家話多。不過話說回來,你當年選擇去最艱苦的部隊而不是選擇去部隊機關混日子,爺爺我是甚為欣慰啊!我夜家後繼有人啊!
爺爺在你身邊步了很多棋眼,也許你到現在還沒有認識和接觸到他們,但是有朝一日,如果你需要,他們必然會全力助你,而爺爺我也會盡全力,借給你我全部的力量!
最後,我們爺孫兩正式認識一下吧~我夜執君,隸屬中華人民共和國‘共和國之盾’!職務請容我這個老人家暫時保密~哈哈哈哈……
孫子,你要好好活下去,我夜家滿門忠烈,到現在只有你一個苗了,期待與你再相見的一天……
子葉·君執、留字!
XX年秋…… ”
作者的話:
今天就六章了吧。人家都放假了,小編還要上班。臭可樂就知道碼字,還不給工資。違禁字體也多,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