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是雞小姐學習漢語“我愛你”三個發音,是為了調侃白駒的。
這個古老的東方大國,無論男女都含蓄、靦腆、羞澀,明明雙方都生死相依,至死不渝了,可就是不願說出“我愛你”三個字。
我是雞小姐真的愛上了白駒,沒有調侃,真誠的說出了“我愛你”
好學習的白駒還在吧嗒著嘴,終於又學了一招,親嘴可以這麽銷魂的親。
白駒還在悵然若失的望著我是雞小姐,看著她登船,看著她揮手,看著她消失在海天一線。
褲子裡站在船上,拚命的朝白駒揮著雙手,可發現白駒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是雞小姐,惱羞成怒的大罵:
“該死的東方男人、重se輕友的東方男人、忘恩負義的東方男人,我們先認識的好不好,上帝啊,原諒他吧。”
王雨虹單手在白駒眼前上下搖晃著:
“唉,我們風流的大老爺,西洋美女走了,看不見了。”
白駒收回了心神,尷尬的看著兩個姐姐說:
“那啥,那啥,西洋女人真解放,你們要多學習。”
說完,扭頭就走,全然不顧兩個姐姐有何反應。
警察署三科科長趙富國早已等在了棧橋的另一端,見白駒過來,搶上一步伸出雙手:
“白先生,終於又見到你了,讓我找的好苦啊!哈……..”
白駒根本沒有伸手,牛皮的抱了抱拳,孤疑的問了句:
“你是——?”
“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大珠山,懸崖上,先生您救了犬子啊!想起沒?”
“啊——,趙,趙大哥是吧,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您還記掛著。”
白駒終於伸出了手,可伸的是單手,人家伸的是雙手,三隻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其實是趙富國的兩隻手緊緊的握住了白駒的那隻牛皮的單手。
“救命之恩,怎就敢忘了,您這麽一說,我輩不成了忘恩負義之徒了。”
“哪能啊,不能,趙大哥不是在政府裡做事嗎?怎麽會在這裡?”
“還說那,我們警察署跟蹤個要犯,結果上了艘德國船,我們也沒巡邏艦艇,也上不去德國船,這不,不了了之了。剛要回去,聽市民說有個長發大俠,和一個龐大的洋鬼子為一西洋美女決鬥,長發大俠把那個洋鬼子玩殘了。我猜可能是你,就等在這了。”
“是嗎?您早說啊,要是最大惡極之徒,我或許還能幫助一二,那船是我朋友的,就——就是、就是那個西洋美女的,嘻嘻……”
“白先生真是俠肝義膽,不枉了長發大俠的稱號,您知道船的航線嗎?或是能用電報聯系上您的朋友嗎?”
“電報,不是郵局才有嗎?我只聽說過。”
“可惜。”
不知是感歎罪犯的逃失,還是感歎白駒的無知,趙先生說了這麽一句。
白駒對一切新鮮事物充滿了好奇,馬上追問:
“電報,那個東西是啥弄出來的,是不是和《水滸》裡的千裡眼和順風耳差不多,那裡能淘換到,多少錢我都買。”
趙富國深知民國百姓的愚昧和無知,搖著頭說:
“千裡眼有個東西叫‘望遠鏡’能代替,可以看得很遠,但達不到千裡。電報是一個鐵匣子裡發出的一種看不見的電波弄出來的,對方可以用同樣的鐵匣子接受到,還有一個東西也能聽到叫‘收音機’。”
趙富國有些懷疑的問:
“這種東西只有政府、東洋人、共匪、各國使館、郵局有,您是——?”
白駒坦蕩、無謂的說:
“我想和西洋人做生意,聽你說的神奇,想弄幾個,不就有了順風耳了。”
“這樣啊,政府原則上禁止,不過——”
白駒想起褲子裡說政府裡的官員很腐敗,只要有錢就什麽事情都能辦,於是大咧咧的、大刺刺的說:
“要錢是吧,多少您說。”
金鈺一見老爺稚嫩的讓人哭笑不得,趕緊接過話茬:
“趙大哥呀,讓您見笑了,您這麽廉潔清明的政府官員,怎麽會要錢那,別聽我家老爺的,開玩笑那。嫂子和孩子都挺好的唄,改天我們姐妹一定登門拜訪,你家門檻不會太高,我們進不去吧?”
趙富國沒見過王雨虹和金鈺,扭頭問白駒:
“這位是——?”
白駒趕忙介紹:
“王雨虹,和您說話的是金鈺,你就叫——叫她們弟妹吧,要不,你大,叫虹妹、鈺妹也行。”
白駒向別人介紹兩個姐姐時,總是按接收順序介紹。可承認兩個姐姐是自己的夫人時,總心存介蒂,話說的不是那麽順暢。
趙富國官場什麽場面沒見過,一抱拳,哈哈一笑說:
“那我就托大了,虹妹,鈺妹,兩位弟妹真是國色天香,猶如大喬、小喬轉世啊!”
又衝著金鈺說:
“白老弟能和兩位弟妹到寒舍做客,我和內人歡迎之至,求之不得,有個詞怎麽說的來?”
白駒插了句:
“蓬蓽生輝。”
趙富國一聽,楞了下,想到白駒歲數不大,缺少歷練,隻覺好笑:
“哈……..對、對、對,就是蓬蓽生輝。”
趙富國還有公務,雙方互換了地址,匆匆告別。
王雨虹和金鈺又同時攻擊白駒的軟肉,金鈺說:
“你個傻子,有你這麽說話的嗎?”
白駒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顯的自大了,可他根本不在意,他有在意的事情:
“虹姐,那啥,你不是要把乾爹和乾娘接來嗎?還不快去,我和鈺姐回老宅子做飯,等你們。”
虹姐說:
“人家還不知道同不同意那,老爺倒先叫上了。”
白駒笑嘻嘻的說:
“虹姐長的賊拉的漂亮,老俊了,又這麽乖巧,誰不喜歡,保準同意。”
白駒天天和些東北人混,東北話說的已經很地道了。
虹姐自信滿滿的說:
“那是,我是誰?我是老爺的虹姐。等著吧!”
金鈺又朝老爺發起難來,這老爺當的,一點尊嚴都沒有,天天挨掐、挨擰不說,還總掉進醋壇子裡:
“老爺,說,您是不是又喜歡上了我是雞小姐啊?想娶個洋太太是不?還想生個洋雜種是不?”
“誰說的?”
有些事情,男人至死都不會承認的。
“吆——,還不承認,看你們那嘴親的,都天長地久了。”
“嘿。。。。。。。那啥,你不告訴我,那是西方的禮節嗎!我學的很像樣吧!”
白駒開始耍起無賴手段,用起太極神功,讓你的攻擊打在棉花上。
“你、你、你,我、我、我是這麽教你的嗎?西方禮節有親臉的,有親嘴的嗎?狡辯。 ”
金鈺跺了跺腳,扭了扭屁股又接著說:
“你、你都沒有那個樣子親過人家,我、我也要。”
白駒撇了撇嘴,無賴的說:
“奧——,早說啊,那啥,家裡好像沒醋了,一會想著買醋去。”
白駒又成功的把他的鈺姐給氣哭了,這會不光跺腳、扭屁股了,連水蛇腰也一塊扭了起來。
“你埋汰人,誰要吃醋了,嗚——”
白駒最怕女人哭了,白駒心軟,這是白駒的軟肋。
白駒抓耳撓腮的轉著圈,說了句:
“我將功補過,把小洋樓送給你和虹姐好不好。”
金鈺一聽,哭的更凶了:
“好啊,老爺,早就知道你看不上我們,早就知道有這麽一天,啊、啊、啊——,我們也不要你的小洋樓了,我們走還不行嗎?給冬雪那個小浪蹄子騰地方,給那個洋蹄子騰地方,嗚——”
白駒真火了:
“閉嘴,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全了,我還沒死那,等我死了再哭,真是。”
停頓了下又說:
“昨個,我不是跟虹姐和你說過嗎?怎麽就不長記性,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