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賢頌有些不樂意了:“老人家,你這話就不對了,什麽叫貴族不良習慣的荼毒,男歡女愛是人之常情,自WEI是能有效發泄自己欲望的一種方式,認為自WEI是壞毛病,壞習慣的想法,是一百多年前的老事了。適當自WEI……啊。” 陳賢頌話說到一半,捂著腦袋痛呼起來。烏迪爾手中多了根鑲著紅色類晶體的權杖,剛才他就是用這玩意在少年的腦袋上輕輕來了一下,阻止了對方滔滔不絕的‘繆論’。
白敏腳邁前了半步,但又收了回來,身為專業型的戰鬥生化人,她能感知對方是否擁有惡意。不過她小小一步動作,倒是讓對面名為羅伯特的戰者臉色有些難看,他緊緊地握住了自己腰間的圓形劍柄,戒備地看著美麗的少女。
“看來你被貴族不良習慣荼毒得不清呢。”烏迪爾的權杖輕輕地敲打著自己的左手,他笑眯眯的眼神中充滿了慈愛:“身為你的老師,我有權利糾正你錯誤的認知。還有,孩子你叫什麽名字?”
少年揉著自己的頭頂:“陳賢頌。”
烏迪爾點了點頭:“嗯,聽你的名字和看你的相貌,你應該是震旦王朝的人,不過沒有關系,震旦王朝是個中立國,與我們國家並沒有實質衝突,況且,靈魂深思者的身份不受國家和種族的限制。”
陳賢頌問道:“老人家,靈魂深思者是什麽玩意。”
“叫我老師,還有,靈魂沉思者不是玩意……啐,這話怎麽這麽別扭。”烏迪爾拉著陳賢頌的手,扯著他往內室的中去:“過來,我先幫你登記一下,接下來,只要你成為了靈魂深思者,你就擁有一些應該得到的權利和應該履行的義務。”
在烏迪爾的書房中,他拿出一本金皮包裹的本子,金光閃閃的,甚是惹眼。本子的中間用通用語寫著《黑土城歷年靈魂深思者名單》,翻開第一頁,便是烏迪爾的資料和他年輕時的素描畫……一看就是個憨厚的農民,和現在博學的老爺爺形象完全不同。
烏迪爾翻開第二頁,一片空白,他拿出一隻炭筆,交到陳賢頌的手裡:“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是那三個字,畢竟通用語中同音字太多,你自己寫吧,我順便看看你的書寫能力如何。”
陳賢頌自信地接過炭筆,書法可是他的長項。正要落筆的時候,他倒是醒悟過來:“不對啊,為什麽我一定要當什麽靈魂深思者,老人家,我還有事忙呢,況且我根本不知道靈魂深思者是什麽樣的職業,有什麽的責任,權利,以及義務。”
烏迪爾並沒有因此感覺到不滿,他的眼睛中反而充滿了讚賞的神色:“你很慎重,這是個好品質。嗯,也對,我也該向你介紹一下靈魂深思者的詳細情況,畢竟普通人知道的事情,也只是皮毛而已。”
烏迪爾讓自己的仆役端上花茶,一邊喝著,一邊向陳賢頌解釋靈魂深思者的詳細情況。
大約聽了半小時之後,陳賢頌雙手抱著白色的陶瓷茶杯:“靈魂深思者的義務就是學習和創造知識,並且傳播出去。而得到的權利則是成為特權階級?”
“形容得很透徹。”烏迪爾點頭道:“太陽神仆是神的盾牌和長矛,負責維護神的榮光,而我們靈魂深思者則是神的代行人,負責傳播真理和道德。”
陳賢頌想了一會,說道:“聽起來挺有意思,可惜我答應過一個學生,以後就到他的家裡去住,負責教導他知識,暫時就不能呆在黑土城。”
“你收有學生了?什麽地方的人,
也是靈魂深思者?” 陳賢頌搖了搖頭:“他是人生如夢傭兵團的一個孩子,我覺得他應該不是所謂的靈魂深思者,畢竟他連想像一下基本的顏色轉換,都會出現大腦疼痛的情況。”
烏迪爾有些疑惑:“人生如夢傭兵團?”
站在他旁邊的羅伯特解釋道:“是一個信譽相當不錯的傭兵團,駐地就在黑土城外不遠的灰石村,團長名字好像是叫做阿斯蘭,為人風評相當不錯。”
烏迪爾點頭說道:“那沒有關系,你以後可以住在灰石村,然後下午乘坐馬車來我這裡,我負責教導你基本的知識,如果你還有什麽其它為難的地方,盡管提出來,我會想辦法都替你解決掉。”
陳賢頌半斂著眼睛,沒有說話,靜靜地在思考著。烏迪爾沒有打擾他,反而很緩慢地喝著自己杯中的花茶。大部分的老年人都有一個共通的長處,那就是沉得住氣。他等待新的靈魂深思者到來等了二十多年,不在乎再多等眼前這一段時間。
“能讓我多考慮幾天的時候嗎?”陳賢頌輕輕地說道:“畢竟我還有很多事情不明白,不理解,而且我自己本身,也有些事情需要整理一下。”
烏迪爾慈祥微笑道:“沒有問題。”
然後陳賢頌禮貌地告退,離開了靈魂深思者協會。
烏迪爾的書房中再一次陷入了寂靜。老人家雙手合什,放在鼻尖前,低聲地禱告著:“感謝萬能的神,您聽到了我的請求,將一個如此優秀的靈魂深思者送到了我的面前。仁慈的主啊,我讚美您,愛戴您。”
羅伯特在一旁給烏迪爾倒上一杯新的花茶,好奇地問道:“閣下,那孩子真的很優秀嗎?”
“優秀,相當優秀。”烏迪爾興奮地說道:“光看他的氣質,就知道他讀過非常非常多的書籍,表面上他似乎並不注重禮儀,但實際上,如果你細心一下,就會發現他的禮儀隱藏在不經意的一舉一動中。”
羅伯特回憶了一會,然後搖頭:“我只能感覺到他並不普通,但是卻說不上來是那裡顯得不普通。”
“這方面我就不和你細說了,以後你有得是機會和他相處,時間久了你就能明白。”烏迪爾滿足地歎氣道:“最重要的是,這是一個非常純潔的孩子,太難得,太珍貴了。普通的男性看到我畫的果體圖,怎麽樣都會有那方面的反應,但那個孩子,神情卻沒有一絲波動。”
羅伯特有些發愣:“剛才你不是說,那位小閣下受到了不良貴族習慣地荼毒,所以要……”
烏迪爾哈哈大笑,臉上閃過狐狸般的狡猾:“如果我不那麽說,怎麽會有借口把那小家夥留在我們黑土城?怎麽會理由成為他的老師?就算有朝一日,他有自己的理想,離開了這裡,但他總會記得我是他的老師,從而對我們黑土城多加照顧一些。”
羅伯特只能佩服不已。
烏迪爾一口氣將杯中的花茶喝完,然後說道:“太陽神仆中有諺語,打鐵要趁熱。羅伯特,一會你去吩咐下人幫我辦三件事。一,立刻去發布招募令,按照我現在身份的規格,找到城裡六個最好的傭兵,以後他們就是小頌的私人護衛。”
羅件特點頭,表示記下了。
“二,你親自去和領主大人支會一聲,調一支礦工隊給我,明天立刻開工, 修茸從城裡到灰岩村的道路,一定要做到馬車在上面行駛時,感覺不到任何的顛簸。三,在道路修好前,讓城裡的托克爾車行建造一輛領主級別的四輪大馬車,還要挑選一位好馬夫出來。如果記下了,就去辦事吧。”
羅伯特躬身退出了書房。
陳賢頌在靈魂深思者協會的門外,找到了等候多時的阿歷克斯,此時已經已經快天黑了,三人回到阿斯蘭所說的落腳點,然後驚訝地發現,這裡圍著一群騎著高頭大馬的騎兵。為首的人是佛爾德,此時他在惡狠狠地向前面的三層樓房中大聲喊話:“說,你們這些粗魯的傭兵,把那位小姐藏到那裡去了?再給你們半個小時,我的耐心有限,如果這次再不說的話,我就把這裡拆了,別怪事先沒提醒你們。”
這時候,有個下屬扯了扯他的衣服,指了指後邊。佛爾德回頭,一眼就看到了白敏,俊郎的臉上出現了春風蕩漾的笑容,他一拍馬肚子,向著白敏衝了過來,同時大聲喊道:“美麗的女士,我等候你已………”
一顆類似包白菜的玩意精準無比地擊中了佛爾德的臉,蔬菜的殘骸和汁液四處飛散,他在馬背上騰空飛了起來,一圈圈打著轉,摔到地上,再一次幸福地昏死了過去。
白敏拍了拍手,厭惡地說道:“該死的野生動物,小頌,下次我可以殺了他嗎?”
陳賢頌苦笑不已:“不能,打暈就行了,雖然他有些煩人,但畢竟沒有惡意。”
與此同時,覺得極其丟臉的騎兵斥候隊,架起他們的上官,灰溜溜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