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同意兩位太陽神仆出戰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河洛城,頓時軍民士氣大振。︽小說,x.誰不知道太陽神仆實力強大,更何況民間都傳聞,太上皇的兩名妻子根本不畏懼反元素箭矢陣,可以自由自在地使用元素能力。若由她們打前鋒,叛軍自然就土崩瓦解,不堪一擊。
而陳賢頌要跟過去的消息,則被隱瞞了下來。這是很自然的事情,萬一讓士林知道陳賢頌也跟著上了戰場,整個河洛城不炸開鍋才怪。況且萬一讓敵人知道太上皇也跟在軍隊之中,那麽多半會派刺客,或者軍隊強攻,只要陳賢頌一旦出事,整個河洛大軍必定會潰敗,那時候即使再多幾個太陽神仆,也可能挽不回局勢了。
河河城外五十公裡處的大軍營帳中,十個將軍都坐在了一起,等待著太陽神仆的到來。昨晚的紅纓急信將消息傳過來的時候,他們還有些不敢相信,等一再確認這消息是真實之後,十名大將都是欣喜異常。只有帶兵之人才清楚,如果手下有一名勇猛衝鋒,以一敵百的大軍,對士氣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更何況這兩名太陽神仆都是女性,而且還是太上皇的妃子,必須得認真對侍才行。
為了給兩名太陽神仆一個好印象,這十名將軍都將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都穿著一身威武的紅纓魚鱗盔,再配上一把流須黑皮彎刀,那賣相,簡直是英武之極。這十名大將,都是士子出身,不但沒有一個相貌差的。而且那種士帥特有的儒雅氣質,想必去任何一家紅船上過夜。都是不收資費的。
這十人,都聽過女太陽神仆的豔名。之所以打扮得這麽乾淨,主要是一種本能。男人在漂亮的女性面前,總是會力將事情做得完美些的。而另一個原因,則是他們心中有著一點點的小僥幸……太上皇陳賢頌就是因為有了一名太陽神仆,才入主了老陳家,進而謀奪了天下。
陳賢頌是士子,我也是士子,他能勾到太陽神仆做妻子,或者我也能。雖然這可能性很小。但萬一真的實現了呢。內心中多少帶著這種想法,這十名太將今天幾乎擺出了自己最精神的一面,等候兩個傳說中的美人到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眼前就快快到中午了,這十人在營帳中喝了十幾杯茶,廁所也去了幾次,都還沒有見人過來。有些人便按捺不住了,不時出營帳外看看,然後又再回來。坐在首位上的中年男子倒是很淡定。他相貌堂堂,有著兩道劍眉和一雙鷹兀似的眼睛,再配上他士子的斯文氣質,整個人顯得魅力十足。
“不用著急。急信上說,午時前她們會到,應該誤不了時辰。畢竟我聽說太陽神仆是很守時的。”
這人叫楊建白,手握二十多萬大軍。更還是兵部司馬,為十人中最高職位。更還是真正的士帥,他剿匪極是厲害,一人帶領大軍將北方亂軍平掉了七七八八,而後聽說南方亂軍準備要逼近河洛城,立刻率大軍第一個到達河洛城郊,建立簡易的防禦工事,免除了河洛城無兵可守的尷尬,更是迫使亂軍的快速急襲河洛城計劃失敗,隻得停在明霧城休整。
聽到他的話,其它的將軍都安靜下來。果然沒過多久,在外面站崗的衛兵氣喘籲籲地過來報告:“大司馬將軍,外面來了一輛馬車,車上下來兩個漂亮得要命的女人,她們說自己是幫忙的,還拿出了皇宮禦賜的腰牌,我覺得她們應該就是幾位將軍們要等的人。”
楊建白拍拍椅子扶手,站了起來,身上的魚鱗甲嘩嘩作響,他說道:“人來了,我們出去親自迎接,無論怎麽說,她們都是太上皇的妃子,我們都得主動去見見……對了,有些事情必須說在前頭,雖然這兩名妃子是來我們這裡當前鋒的,但你們也別真的將她們當成我們的下屬,平時還是要恭敬些為好,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我不想說得太難聽。”
楊建白狼視鷹顧,見沒有人反對自己的說法後,便帶頭出了營帳。
營口大門處,一輛黑色的馬車停在那裡,車前站著兩個兩個白衣女子,光是遠遠看著就覺得身材妙蔓異常,仿佛有一種清香從兩位女子那邊飄過來,十名將軍,包括楊建白,都是忍不住心中一突,一種奇怪的感覺浮現在心頭。
楊建白帶著走過去,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他越是能看清這兩名女子的容貌,漸漸地,他就迷失在這兩張美若天仙的面孔之中,一直就這麽走著,微微張著嘴,直到走到了營口,他才猛然回過神來,暗罵自己的定力去哪裡了,然後回頭一看,這才好受了些,因為身後的人,到此時都沒有回過神來。
他輕輕咳嗽一聲,驚醒了後面幾個同僚,然後走上前兩步抱拳和氣問道:“敢問兩位佳人可是前來助援的太陽神仆?”
白敏冷著一張臉不說話,白芊心微笑著點頭道:“對,我叫白芊心,這是我妹妹白敏。請問將軍名諱?”
楊建白連稱不敢,報上自己的名字,然後又將身後的同僚介紹了一番。每個被點到名字的將軍,都會下意識昂首挺胸,用精神的語氣向白敏和白芊心打招呼。
“兩位佳人快請,我們備有酒菜,還請兩位賞臉。”楊建白和其它將軍一道讓出了通道。
“是三個人哦。”白芊心捂嘴輕笑道。
眾人不明所以,楊建白這時候視線越過兩名太陽神仆,然後發現她們身後還站著一個男人,青衣青帽的仆役打扮。這人上前兩步抱拳微笑道:“小生是陳三,是族裡派來服侍兩位祖宗的。”
聽到這話,白芊心更是捂嘴直笑。
楊建白等人卻是疑惑不已。眾所周知,兩位太陽神仆是太上皇的妃子,如果要派人來服侍,應該派出來的也是侍女啊,怎麽是個男人!難道是閹人?眾人的視線在他的下巴和喉嚨處停留,發現這男人確實是面白無須,皮膚白嫩得不像是個男人,至於喉嚨嘛,似乎有喉結,又似乎沒有的樣子,很微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