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明兒老家集場,老媽讓回家上集,更新估計會稍晚,兄弟們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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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的情感本是極為奇怪的東西,洛北本身對呂建峰不過只有好感,卻無半點師傅之間的情誼,而這會兒,看到七煞峰血流成河,看到呂建峰如同死去的眼神,他的心中卻驀然間生出一種感覺。
感恩,或者單純的師徒之間的情義,洛北不知道,但是,唯獨清楚的卻是他容不得席鳳月繼續侮辱呂建峰。
目光冰冷的看向席鳳月,後者正緩緩的讓帝國士兵將洛北包圍起來。
這七煞峰此時已經再無一個七煞峰的人,除去帝國士兵便還是帝國士兵。
血水中,腳步踩出的聲音極為沉悶,如同壓抑的天氣壓在人心上。
呂建峰眼中已經滿是深深的絕望,他的身體顫抖著,似乎已經徹底的崩潰。
天空,不知道何時出現濃鬱的陰雲,似乎要下雨的樣子,席鳳月臉色冷漠,目光炯炯看著洛北,這個引起帝國和宗門戰鬥的少年。
突然間,一聲炸雷響起,電光四射,席鳳月冷聲下令。
“殺。”
帝國的士兵呐喊著吼出巨大的聲音,圍在洛北四周的士兵紛紛跨前一步,整齊的製式長刀揮舞起來,如同一片光幕朝著洛北殺過去。
“逃。”
驀然間,又是一聲淒厲的聲音,呂建峰的身影好似箭矢一般的射出,鮮血從他的身上飛濺開來,他的衣衫,露在外面的肌膚紛紛碎裂開來,如同一個布偶落入強硫酸,被腐蝕的破破爛爛。
只是,這糟糕的情況下呂建峰卻爆發出強悍至極的力量,那飛濺開來的血液如同箭矢一般的彈射出去,但凡被其擊中的帝國士兵紛紛哀嚎著倒下。
“血妖秘法,七煞峰果然和妖獸族有聯系,呵呵,若非因為這個少年使你喪失理智,怕是帝國還不知道七煞峰已經從帝國的邊境哨所變成印加帝國余孽的藏身之處。”
席鳳月冷笑起來,呂建峰此刻展現的力量固然不凡,但是潤諾帶著那兩個皇家護衛離開的時候卻已經費去了呂建峰的元氣,所以,便是呂建峰再怎麽不要命的爆發,也已經不足為懼。
精神余波,濃烈而帶著悲哀的精神余波。
洛北看著半空中的呂建峰,一絲絲濃烈的精神余波正從呂建峰身上擴散出來,那是只有瀕臨死亡的生物才會散出的精神余波,那是人類靈魂最重要的組成部分。
這個男人在拚命,所為的僅僅是讓他能夠有機會逃跑。
這個男人的力量不算強,和教導他裂宇之玄的人比起來天差地遠,但是,他們卻是同樣的悲哀,所不同那個男人選擇轟轟烈烈的一戰,生死無悔。
而呂建峰選擇的卻是隱忍,忍辱偷生,只不過此時這個男人卻再也忍不下去,而且,這個男人似乎也是因為他才陷入危機,才陷入連隱忍都做不到的危機。
“妖,又如何,這天地難道便不能容一妖,這世間難道便不能存一妖,若不能,我便碎天,我便,滅世。”
洛北的眼神豁然間凌厲起來,他的手緩緩張開,一絲絲元氣在他手上成型,夾雜著濃烈到極致的精神波動,席鳳月的眼神一凝。
作為職業軍人,席鳳月有著旁人難以想象的警覺性,從洛北手上的波動中席鳳月感受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他猛的轉身,從身後護衛身上取過自己的劍,只是,不但他再做出任何反應,洛北手上的波動已經擴散開來,如同打開空間的通道,又似乎攪亂一方天地。
“五百年修行,五百年悟道,只求一朝正果,為何逼我,為何迫我,只因一時貪念,便讓千年道行一朝喪,何其殘酷。”
淡然的話語,一個聲音緩緩從那波動的空間內傳出,這聲音極為低沉,帶著一絲不怒而威的壓抑吼聲。
洛北好奇的看過去,雖是按照天妖屠聖訣修煉的喚妖之法召喚,但是實際上卻是通過系統召喚,所以,究竟召喚出的是什麽,便是他自己都不知道。
席鳳月的目光亦是看過去,他能夠感覺到那危機正緩緩擴大。
在眾多注視中,首先一個明晃晃的四明鏟頭子從那波動的空間內探出,隨即是鏟身,然後,一個毛絨絨身材極其高大的人形野獸緩緩走了出來。
卻見這個人形野獸臉部極像獅子,露在外面的肌膚上滿是黃色的獅子毛,若是不直立行走的話簡直就是一頭威武雄壯的獅子。
“恩客,黃獅精這廂有禮,待打過這場,還請恩客準許黃獅精再次苦修,得正果機會。”
這東西走出之後竟是極為有禮的給洛北行禮說話。
洛北目瞪口呆的看著這東西, 他生存的年代卻也有四大名著的說道,這東西怎麽看卻都是那西遊記中的妖怪樣子,這什麽天妖屠聖訣召喚妖魔之說洛北固然有千百般的猜測,卻哪裡想到會召喚出這東西來。
“妖族。”
洛北目瞪口呆的時候,席鳳月口中卻也冷冷吐出一個字,妖獸族,妖族,僅差一個字,但是卻是天差地遠,後者的實力要比前者恐怖十倍不止。
“殺。”
席鳳月高盛呐喊起來,只是,他這句喊聲還未曾散開,那黃獅精卻已經轉身,四明鏟一翻殺入帝國士兵中。
但見一團白芒散開,那些帝國士兵卻如同吸塵器前面的灰燼般被吸入白芒之中,血液四散,碎肉滿地飄零,這黃獅精也不見有什麽元氣波動,殺起人來卻如同小孩子拿棍子揮舞碾碎野草一般的輕松。
妖魔,妖魔,這還真是實實在在的妖。
洛北臉部肌肉抽搐著,只是心中更多的卻是興奮,這天妖屠聖訣本不可思議,現在加上系統,簡直已經有逆天的節奏。
“殺那個男人。”
洛北猛的指向席鳳月朝著黃獅精喊道。
四明鏟的光輝朝著席鳳月籠罩過去,後者表情一變,卻是轉身便跑,只是,那黃獅精的身影在其轉身的時候竟已經飛天而起。
回京都的馬車內,潤諾手微微一顫,無言的失落頓時充塞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