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試藥

　　萬藏山終於回過神來，見王梓還不依不饒地一粒藥十萬，拉著胖子和美少婦不放，急忙笑道:“小兄弟，一粒藥怎麽也要不了十萬吧?這樣好了，三個玉瓶，外加剩下的八粒藥丸，我都買下來，你開個價如何?”

　　王梓咧嘴笑道:“你老要做好人?對不起，這三個玉瓶絕對不賣！現在每粒藥十萬大洋，少一個子兒都不賣！弄壞了我的藥丸，那就得賠錢！嘿嘿，也不想想，這藥丸不值錢，哥用這麽好的瓶子裝?賠錢，要麽賠人！哥最喜歡的就是妖精似的美少婦――”

　　“重口味啊！”

　　“哈哈哈哈――”

　　圍觀的病人跟著起哄，美少婦尷尬得漲紅了臉，胖子則一臉怒色。就在此刻，一個警察擠進來:“誰報案的?怎麽回事！”

　　胖子急忙說:“是我！這小子賣假藥，還一粒藥十萬塊訛詐我！”

　　王梓跳起來:“死胖子！你有證據說我賣假藥?要是沒證據，那就快拿錢，否則小心我告你誹謗！我這是祖傳秘方，藥到病除，十萬一粒，那還是便宜的！”

　　“小子，你有證件嗎?這年頭，賣煙賣酒得有營業執照，開餐館得有健康證，嘿嘿，就是做醫生也得有醫師證，你個野醫神棍，哪來的執照！”胖子冷嘲熱諷，“瞧你這身行頭，一身地攤貨，百十塊錢全套！你這藥值錢，怎麽不穿好點?我看你就是詐騙，人渣！”

　　美少婦也在一邊幫腔:“是啊，警官，你看他才多大點，這一粒藥開口十萬閉口十萬的，不是詐騙是什麽！”

　　王梓咧著嘴巴，露出潔白的牙齒:“那好啊，你不是說假藥嗎?現在，我就找人試藥，如果這藥不假的話，五十萬一粒，剛才弄壞一粒，兩粒一共一百萬，你可不能抵賴！”

　　那警員此刻終於明白過來，冷笑道:“年輕人，騙人你也不會啊?跟我走一趟吧，把事情說出清楚了，進去反思兩天就能出來！”

　　眾人都不禁搖頭，心道這賣假藥也不過是拘留十五日再加罰款，可下面沒戲看了，挺鬱悶。王梓不樂意了，拿出支票晃晃:“說我詐騙?看清楚了，三個藥瓶三千萬現金支票！萬老板，這不假吧?”

　　“這個――我能做證，絕對不假！”萬藏山的眼珠子還盯著三個玉瓶。

　　王梓見狀咧嘴一笑:“別盯著了，萬老板，這玉瓶是絕對不賣！不過有件事需要麻煩萬老板，找個重病或者久病的人，當面試藥。如果哥這藥是假的，三千萬哥都賠他！”

　　圍觀者頓時熱鬧起來，甚至有人尋思為什麽自己不是重病患者，最起碼也有機會得到三千萬啊！隨著眾人起哄，那警官怒道“年輕人，你這分明是強詞奪理，擾亂――”

　　“警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中醫偏方治大病，誰說自家的偏方，有人願意用，花錢買，就要什麽行醫證的?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告我賣假藥，他是買我藥丸了，還是吃了我的靈丹留下後遺症了?現在他可是誹謗，弄壞我的靈丹妙藥，還反咬一口，整一個沒錢裝大款的人渣！”

　　“老子沒錢?老子要沒錢能三千萬買你三個元青花藥瓶?你小子拿錢就不認人啊！一粒破藥開口六萬，閉嘴十萬，就是老子三千萬買你藥瓶，也得送我一粒藥嘛！”胖子漲紅了臉，惱怒不已，“瞧你也是農村出來的，農民就是農民！”

　　王梓不依不饒地笑道:“嘿嘿，哥就是農民，怎地?再說了你早開口要一粒，我當然奉送，嘿嘿，不過現在就不一樣了，說我賣假藥，這可是名譽問題，哥的名譽無價！哥的招牌要是砸了，以後還怎麽賺錢?萬老板，幫個忙，諸位想看戲就幫忙，找個重病的來啊！有錢的人渣，死胖子，到時候一百萬你認帳不?敢不敢打賭試藥?”

　　胖子氣昏了頭，近乎咆哮起來:“小子，要是真管用，一百萬沒的說！要是不管用，也不用警察抓你，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警官，他恐嚇我！你可是聽清楚了，等會兒抓我的時候，一塊把他抓了！”王梓一臉壞笑，也讓眾人跟著哄笑，都說王梓是個難纏頭。

　　趙靈慧、林婉兒幾人此刻都焦躁不安，擔心地看著王梓，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趙靈慧恨不得把王梓生吞活剝了，可事到如今，隻能看王梓怎麽試藥了。

　　“我來試藥！就是不管用也不要你三千萬！”一個少氣無力的聲音響起，圍觀者讓開，萬老板認得:“老方啊，怎麽著，活膩歪了?你這病好好養著，還能活個十年八年的！”

　　走進診所，老方累得咳嗽兩聲:“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我現在還真活膩了！”

　　老方一拐一瘸地走進來，掀開褲腿，眾人頓時看得皺眉，兩個美女和美少婦忍不住轉過頭去幹嘔。老方右小腿浮腫腐爛嚴重，有一塊膚色已經發黑開裂，幾乎看到爛肉了;沒腐爛的地方血管如同蚯蚓一樣盤曲。

　　萬藏山看著王梓:“脈管炎，後期，再不治療就得截肢。可老方六七十歲，無兒無女的，也不肯接受朋友資助――”

　　“我也是聽說這裡有個小神醫，所以來看看，要是看不好也無所謂。”老方並不抱多大希望，病痛折磨得他早已灰心喪氣。

　　王梓咧嘴笑道:“沒關系，就等著我來治療的。”說完麻利地把老方請到一邊坐下，從玉瓶裡倒出一粒藥丸捏在手指間，對著圍觀者和萬藏山笑笑，最後看著那警員:“瞧好了，一粒藥原本六萬，弄壞了十萬，現在價值五十萬，嘿嘿，有錢你也未必能買到！”

　　眾人嗤之以鼻，心說這年頭做什麽的都有，明目張膽糊弄人的還真是頭一回見到，如果不是之前王梓三個青花瓷藥瓶子賣了三千萬，還都以為這小子是精神出了大問題。

　　王梓把藥丸一捏，弄成兩半，一半急忙塞進老方嘴裡，讓老方咽下去，同時把另一半放進礦泉水瓶使勁搖晃，眨眼之間礦泉水變成了黑色，王梓把水直接向老方腐爛的小腿上灑去，老方忍不住一聲慘叫暈過去。

　　“啊！殺人了！”美少婦大驚失色。

　　胖子也跟著叫起來:“小子，果然是野醫神棍，庸醫殺人！”

　　那警官也變了臉色，就要拿銬子，圍觀的病人也都朝王梓怒目而視，說三道四。趙靈慧等人更是心驚肉跳，以為這次完了，愛心診所隻怕也得關門大吉。

　　萬藏山則有點意外，死死地盯著老方的腿，又看看一臉冷笑的王梓，不禁大為震動:“不對，不對！這藥說不定真管用！”

　　王梓猛然推開那警官:“都閉嘴，哥今個兒就讓你們開開眼！”說完在老方腦門上敲了一下，老方頓時哎喲一聲，張開眼睛，左看右看的，見眾人都看著自己，老方下意識地看看右小腿，伸縮了兩下，頓時驚喜大叫:“哎呀！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王梓讓林婉兒取一盆溫水來，一邊衝萬藏山伸出大拇指:“高！萬老板見多識廣！”

　　“這個――我也是瞎蒙的。”萬藏山實話實說，“他這小腿向外流膿水，應該是藥效作用。”

　　王梓笑道:“十分鍾後再說。各位戴手表、有手機的看看時間，十分鍾，十分鍾一到，我這靈丹妙藥可就是五十萬一粒！誰要再想買，那可就是一百萬一粒咯！哈哈哈哈――”

　　現在沒人再笑了，因為誰都看到了老方臉上舒服的笑容，萬藏山更是震驚不已，老方的病他最清楚，如果王梓一粒藥就能醫治好，這藥丸子別說一百萬，就是一千萬都有人買！

　　胖子呆呆看著王梓，又看看老方，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美少婦則撅著嘴兒，還是不相信所看到的:“老公，會不會是他們合夥騙咱們?”

　　那警員搖搖頭:“不可能，老方的病我是知道的，我們所裡還專門為老方捐款過！放心，如果是假藥，我一定抓他;即便不是假藥，也要不了――”這警員突然閉嘴，五十萬一條腿，這價格貴嗎?絕對不貴！

　　胖子突然抓著美少婦的手:“一百萬對咱來說還算錢?放心，隻要是好藥，再多錢也值得！”一邊暗下決心，頓時心裡有些小幸福升騰起來:要是真管用，那不孕不育的藥也有三粒，就是一百萬一千萬也得買一粒！

　　圍觀者議論紛紛，王梓卻閉著眼睛悠然自得哼著小曲兒:“小和尚下山去化齋，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別躲開――”

　　“我說小兄弟，為什麽不躲?人家原唱那是一定要躲開，不躲開不是要被老虎吃掉！”

　　“就是啊，小子，想女人了吧?剛才打賭為什麽不讓這女人給你暖床?”

　　王梓咧嘴笑道:“遇見不躲開是為了把老虎喂飽，懂不?打賭拿來一百萬，雖然不能買很多妖精似的美女，但絕對能買到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大美女，你也太笨了吧！”

　　“哈哈――”騷男們再次大笑，美女們則紅著臉直呸呸，也跟著捂著嘴巴偷笑。

　　不大工夫十分鍾到了，王梓對老方說:“自己洗洗吧，輕一點，已經結疤了，也不用去看醫生，三天之後就能褪掉，以後都不會再犯病！”老方聞言不禁大喜，顧不得感謝就衝洗起來，人們隨之瞪大了眼睛。

　　“神了神了！”

　　“仙丹啊！”

　　“真特麽靈丹妙藥！”

　　“這小子不是人吧?”

　　“火星來的?”

　　老方的腿已經衝洗乾淨:任誰都能看到凸起的血管消失了，烏青的部分膚色白嫩得要命，而之前腐爛的地方真的結疤了！就連老方原本蒼白憔悴的臉也變得紅潤起來！

　　王梓咧著嘴巴看著胖子:“一百萬，轉帳吧！”

　　胖子喉結蠕動了一下:“兩百萬，那個不孕不育的藥丸，我買一粒！”

　　“老公！”美少婦愕然，隨即眼睛有點濕潤。

　　“阿慧，我這輩子認準你了，回去我們就婚！”胖子仿佛下定了決心，扭頭看著王梓，“再貴我也買一粒，隻要管用就行！”

　　王梓咧嘴一笑:“當然管用，一百萬一粒，一共兩百萬;看在你之前花了三千萬的份上，隻收你一百萬，夠義氣吧?”

　　胖子二話不說，從包內掏出一張卡:“這裡面還有一百多萬，多余的留著小神醫喝茶。密碼也好記，六個8！不過咱說好了， 要是不管用的話，我怎麽找你?”

　　“相信我就買，不信拉倒！”王梓一臉壞笑，“是你自己中看不中用，再好的肥沃土地，撒了那麽多種子也不可能出苗。我這藥就是專門管肥沃土地、孕育種子的。”

　　“哈哈哈哈――”

　　在圍觀者的哄笑聲中，胖子把銀行卡塞到王梓手裡:“拿藥！”

　　“好！”王梓倒出一粒藥遞過去，“現在就吃掉，入口即化。從今天開始一個月也就是三十天后，再來這裡找我。死胖子，記住了，算好你老婆大姨媽的時間，抓住最佳時機，保準你明年抱上大胖兒子或者小公主！”

　　“哈哈哈哈――”騷男們爆笑，嬌女們紅著臉捂著嘴笑。

　　胖子猶豫了一下，漲紅了臉，終於接過藥丸一口吞下，但覺藥丸入口化作一絲微苦的液體流入腹中，小腹溫熱起來，不由得面色微變。

　　王梓笑道:“禁同床十日，孕育好種子再去播種，嘿嘿――”一邊說著一邊收拾好三個玉瓶，萬藏山回過神來，急忙說:“小兄弟，商量一下，剩下的藥和玉瓶――”

　　“賣藥，絕對不賣玉瓶，就是賣，也得等今天賺的錢花完了再說！”王梓笑道。

　　圍觀者頓時也都回過味來，眼瞅著玉瓶，心說玉瓶值錢，可絕對不如瓶內的藥丸具有誘惑力啊，那可是絕對的靈丹妙藥，就是太貴了。一時間人們議論紛紛，漸漸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