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華燈明燦之下木葉又是一番繁華的景象。時值深秋,雖然不到休息的時間但一部分人已經老實的待在家中,其中就包括家訓甚多的宇智波一族!
由於地處木葉的角落,在加上宇智波一族的驕傲而不屑與其他家族共事,所以宇智波一族雖然在木葉之中,但現在卻顯得好像被隔離起來的一樣,況且,現在的情況確實如此。
屍體,鮮血,刻入牆壁的苦無,掉落在地上的手裡劍以及其他忍具,此時恐怕沒人想到宇智波一族正發生著以滅族為目的的屠殺!
鼬為凶手,團藏的根在旁協助加上監視,在加上外面一直待命的結界班,整個屠殺計劃做的滴水不漏!
嘶!長刀帶起刺破血肉的摩擦聲,鼬甩了一下手中的暗部佩刀,血液噴灑似的掃在他身前的地面上,遠處的夜空中,原本滿滿的金色圓月此時卻猩紅如血,仿佛是宇智波族人的血才把它血染的如此慘烈!
原地站立著,鼬低下頭看不清表情,但握刀微微顫抖的手還是顯露了他掙扎的心情!
“你已經做出了選擇,鼬!只是你的弟弟,佐助,將來就要靠你來保護了!”
當鼬親手要殺死父母之前父母沒有怪他,或許他們也體會到了鼬的無奈,掙扎,或是無助!一個人背負下所有的罪孽,鼬十三歲的肩膀孤助讓他們已經不在忍心去責怪這個孩子了!
木葉的天之嬌子,容貌豔驚四座,能力出類拔萃,這樣近乎完美的鼬,卻在這樣一個血夜殺死自己的族人,自己的父母,然後還要面對年幼的弟弟!他稚嫩的肩膀上擔負著一些強大的忍者都無法承擔的意義,和平!
遠處,幾道黑影閃過,鼬回神,面無表情。或許鼬知道這些黑影的身份以及他們的目的,但此時的鼬已經沒有心思去管這些了,他必須要在極短的時間內穩定自己的情緒,然後裝出一副好似完全不在意生命含義的樣子去面對一直崇拜他尊敬他的弟弟。
木葉所謂的和平,在這一刻充滿諷刺的意味。
“團藏大人,您要的東西已經收集完成了!”目送著鼬離開,協助此次任務的根部忍者把一個卷軸交給了一直在外等候的團藏。
宇智波的力量,我終於得到了!
緩和一下似乎有些不平穩的情緒,團藏接過卷軸,握住卷軸的手蹦起青筋,力道壓抑。
團藏作為木葉的長老可不敢放任鼬一個人去完成這項任務!人心最是難測的,萬一鼬反水,將木葉的屠殺計劃告訴宇智波一族的話那就會是一場徹徹底底的災難!所以團藏派出了根,監視鼬,協助鼬,如果鼬出現異動的話就會殺掉鼬!
“好在任務沒有任何遺漏的完成了,宇智波凌也不再村子裡,哼!”握住手中的卷軸,團藏喃喃自語的哼笑。
“完成了?你確定麽?”
驀地裡,一聲淡含沙啞的清澈聲音從一處屋頂上傳來,團藏大驚的尋聲望去!
紅色的血月,陰暗的身影,只有那雙泛著紅光的雙眼靜靜的看著他們,看著團藏!
寫輪眼!難道是......
“太慢了。”
就在團藏震驚的無以複加之時,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一名根部忍者的後面,手中的長刀穿胸而過!
嘭的一聲煙霧,團藏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殺人的身影已經化成一團煙霧,是影分身!
“在我面前別擺弄你那慢的猶如爬行的忍術了!”跳下屋頂,人影慢慢走上前來,雙眼猶如看死人一般的盯著團藏等人。
“宇智波凌!”一名忍者大驚失色的喊了一聲!
“當然。”凌緩步上前,在團藏等人的身前站定,道:“宇智波的族人都被你們和鼬殺光了,除了我還能有誰呢?”諷刺的道出一句,凌微微側頭又對著團藏身後的一名忍者道:“想要用風遁麽?外面結界的忍者都已經被我殺了,你確定發動風遁不會造成大的動蕩而驚到整個木葉?”
“你......”如何會知道我要打算......
忍者聞言猛然一頓,偷偷合攏在一起的雙手不自知的放開。雖然戴著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下意識的後退還是泄露了忍者震驚的心情!
超前感知?!這不可能!團藏一直眯著的眼睛猛然睜大,握住卷軸的手微微顫抖著。
“驚訝麽?”有些玩笑似的打量著團藏等人,凌輕輕搖了搖頭,道:“你們肯定在思考為何我會知道你們準備要做的事或是發動的忍術。”話鋒一轉,凌對著剛剛被自己影分身殺死的忍者一仰頭道:“剛剛我到這裡時這個忍者打算用暗殺術來對付我,可惜他太慢了。”
為什麽!他能預知未來?這絕不可能!
所有的忍者,包括團藏都不敢相信的自我猜測著。
“別胡思亂想了。”輕輕扯動嘴角,凌露出一個似笑卻沒有笑意的表情道:“反正你們也都要死了,告訴你們也無妨。我的寫輪眼能夠洞察到你們下一步的打算或是準備發動的忍術。因為......”
說道這裡,凌眼中閃過一絲憤恨,猙獰,卻也狂放的表情,“我的萬花筒寫輪眼能夠看到三秒鍾後的世界!”
為何我會知道他想發動的忍術,為何我會知道帶土要來,那是因為我的瞳術,我舍棄了那種失去之後得到的力量!萬花筒寫輪眼!
“三秒鍾後......的世界......”一名根部忍者不可置信的呢喃。確實,能夠看到三秒鍾後的世界那麽自己一方打算的行動,準備動用的手段和忍術,這些都會被凌的萬花筒寫輪眼洞察!
“這不可能!”一名根的忍者大吼了一聲,雙手快速揮動起來!只是他的結印還沒有完成,就被一隻從地面伸出的手拉入地下,只剩下腦袋露在外面!刹那間,團藏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凌的影分身瞬間出現,拔刀,揮手砍去!一起行動快如閃電,毫無一絲間隙和停頓。
咕嚕嚕,忍者的腦袋皮球一樣的滾落到團藏等人的身前。
“現在相信了?”站在原地一直沒有移動過的凌看了看那顆頭顱淡淡開口。
看到三秒鍾後的世界,他的寫輪眼竟然擁有這種力量!所有人,包括團藏都愕然的看著凌,心中消化這匪夷所思的現實。
“你們面前的選擇有兩個!”看著團藏等人,凌淡淡的開口,語氣壓抑,但也滿是幸災樂禍,“木葉對宇智波一族的屠殺我很清楚,你們為了這件事不被傳出去只能選擇殺了我,但現在看來你們沒有這個力量。另一個選擇就是.......”說道這裡,凌雙眼看向團藏,嘴角帶著一絲猙獰的扯開,道:“團藏,交出寫輪眼,包括止水之眼,我就不泄露這件事!”
團藏聞言驚愕,汗珠不自製的從額角滑落下來。
他為什麽會知道!為什麽會知道我收集了寫輪眼!是鼬告訴他的麽?!
“我們憑什麽相信你!”團藏還在震驚之時,根的忍者對著凌大吼。
“你有不相信的權利麽?”凌輕笑,嘲諷道。
“.......”一陣沉默。確實,如凌所說,沒有抹殺凌的能力的團藏等人現在只能選擇妥協。除非他不在意這件事被凌揭露之後木葉所要經歷的危機!
“宇智波凌.......”團藏咬牙,握住卷軸手顫抖掙扎著,但還是把卷軸拋向了凌,“希望你能夠信守你的承諾!”這份恥辱,我一定會加倍討回來的!
“很好。”接住卷軸,凌一直噙著的笑容慢慢的消失,“現在,你們已經沒有活著的意義了!”
話音中,凌眼中的勾玉猛然轉動起來,“湮滅!”
“土遁!土流壁!”
和凌的聲音同時響起,一道土牆瞬間在團藏等人面前升起。然而刹那間,土牆卻又好似被什麽看不見的東西擊中了一樣,慢慢的開始分解成粒子,微子,直到完全消失。
“您來了麽......”看到自己的瞳術被抵擋住了,凌輕輕呢喃的轉首向著一個方向望去,眼神不複剛剛的瘋狂而是充滿複雜的開口道:“猿飛老師......”
遠處,身披火影長袍的老者靜靜的站在那裡,雙手還維持著結印的姿勢,此時老者看向凌的眼神和凌十分相似,都是那樣充滿複雜。
“凌......”猿飛低歎,他想指責凌,但木葉對宇智波一族所做的事卻又讓他沒有指責的權利,現在的三代只能痛心和遺憾。
聰明如你,一定知道我把你調離出木葉的用意,為何你還要回來牽扯進這件事!我以為你設計好了一切,將來你會繼承我的位子成為火影,可你為什麽.......
四目相對,凌能夠從三代眼中看見他的遺憾和痛心,但凌不會去解釋什麽,他這麽做只是為了得到止水的力量來達到自己心中的目的,火影,並不是他的歸宿。
“猿飛!殺了他!不然的話......”看見三代到來,團藏猛然大吼出聲。
“閉嘴吧。”凌低咒,看著團藏諷刺的開口道:“不用為猿飛老師的打算著急,為了我的劇本才讓你活到今天,現在的你已經沒有存在的意義了,準備......”
“凌!”就在凌開口準備再次對團藏動手之時,三代開口了,喚著凌的名字。
“......”凌聞言沉默,眼神從團藏身上移開,慢慢定格在三代的身上
“猿飛老師,很抱歉我讓您失望了,但是,我不會放過團藏!絕不會!”沒有木葉對宇智波的屠殺或許我可以安靜耐心的慢慢強大起來,但就是因為這該死的屠殺,我被鼬打敗,我殺了烈......
“如果是我的請求呢,凌......”看著凌眼中的憤恨,三代的語氣沉寂下去,“以老師的身份,我希望你收手,不要在讓事情惡化下去了!”
三代在痛心,也在妥協。如果凌殺了團藏等人,那麽他將來也就會遭到木葉沒有休止的追殺,無論他是否透露宇智波滅族的真相!團藏畢竟是木葉的長老,另外的兩名長老不會靜靜的接受凌殺了團藏的現實!時值此刻,三代還在想著保護凌。
猿飛老師......凌低喃,三代的眼神讓他想起了過往,曾經的教導,曾經的保護,曾經的包容,曾經的期盼......現在為了自己的理想,凌親手斬斷了這些!
沉默著,掙扎著,凌最終低低歎息了一聲,道:“我放過團藏,也對木葉的所作所為守口如瓶,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的保證了。”話音一落,凌把封印著寫輪眼的卷軸收進忍具袋中轉身向著宇智波一族駐地外走去,三代痛心遺憾的眼神凌背對著也能感覺的到, 身影消失之前,凌再次開口:“猿飛老師,對於您的照顧和教導我永遠感激,在這裡我也對您做出一個承諾,在您活著的時候我不會做任何破壞木葉和平和穩定的事,但也僅此而已。”
話音落,人影也化成黑色的流線消失不見,遠處,三代對著凌消失的地方出神。
凌的承諾讓三代心裡一暖,他到底是在意這段師生之情的,但同時,在意的也只是師生之情而已,對木葉,凌沒有選擇放棄仇恨!
天空中,紅色的血月隨著凌的離去慢慢變回了原本的金黃,三代閉目,掏出煙鬥輕輕的點燃,“鼬的事情還是按照原本的設想處理,至於凌......”吐出一口煙霧,三代轉身慢慢的離開,“就當凌沒有回來過.......”
“猿飛,您......”團藏憤然,凌讓他失去的寫輪眼,凌還知道宇智波的真相,可你卻......團藏想質問,但三代頹然的背影讓他無法開口,而同時,凌的一句話也讓他心中的震驚不斷的在加劇!
為了我劇本的重要性我不會殺你,團藏!
暮然間,凌曾經說過的話浮蕩在耳邊!難道他兩年前就計劃好了一切,甚至猜到了今天要發生的事?是預知?還是完完全全的洞悉未來?!
愕然睜大眼睛,團藏心中充滿深深的恐懼!
宇智波凌......你到底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