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神識一掃,使上個隱身訣,往上升去,待飛到三千米左右的時候,顯了身形,一拍腦門,把入夢召了出來,手一指,入夢迎風就漲,一掐禦劍訣,瞬間梁山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現在梁山有了入夢,速度比起元嬰飛遁也是要快上些許的,護體罡氣一放,在這極快的速度中,竟然連衣角都沒有飄起一點。梁山的方向自是江東省不提。
十分鍾後,在西三環荷花橋北的空軍司令部的監控室裡騷動了起來,一名二十七八歲帶著眼鏡的上尉軍官正向一名四十多歲,理著平頭,額頭上還有一塊小疤的大校做著匯報。
“毛主任,我們的監測發現隻有類似普通龍泉劍大小的不明飛形物向南方飛去,時速在每小時一千五百公裡左右,高度約在三千米左右。已經通知南方軍區的雷達陣群嚴密監視。”正在報告的上尉叫徐亮,是負責帝都上空安全監測的,雖然他職務不高,但權力很大,隻要是在帝都天上的事兒,他都能管上,做坐到這個位置雖然靠實力,但和他的長相也有關系,人號稱空司的第一帥哥,好幾個首長的閨女都對他青睞有加的,這帶來的好處也自然是多多的。至少對於他首長們都是耳熟能詳的,有知名度再加上超強能力,所以才坐上了這個位置。
梁山一升空沒多久他就發現了,這樣的高度正是被嚴密監視的。聽取報告的大校叫毛武凱,是負責監測、調度全華夏國空域的。他要不下令,整個華夏國的飛機都得排隊等紅燈。
“通知南方軍區派空軍升空,就近觀察一下,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此事備案,通報司令部、總參謀部、國防部。”毛武凱雙眼看著雷達中的那類似劍形的飛行器,一臉迷惑。他可是專家級別的人,這樣的飛行器他是聞所未聞的,倒是像傳說中的飛劍,難道又有不懂事的人?他心中充滿了疑惑。
“是。”徐亮敬了一個禮,轉身去傳達命令。
梁山自然不知道發生在帝都的事情,本來以他的性子,是不會這麽冒失的,他也知道可能會被發現,但現在他急於趕回江東省,大白天的,又不能低空飛行,隻能這樣飛行了。心想,發現有戰機攔截的時候,自己收了神通,隱身一下就行了。雷達也隻能發現有熱能和金屬的東西,隻要藏了身形,除非是有神識的人掃過,要不然誰也無法發現他。
果然還沒有飛到二十分鍾,就見兩架蘇30戰鬥機迎面飛來,也幸虧在天上的時候,梁山的神識一直是放著的,兩架戰機一到五十公裡范圍梁山就發現了,立馬一掐訣,收了入夢,隱了身形往下墜去。兩架戰機怎麽用機載雷達系統掃描都沒有結果,但總部的命令,他們也不得不再次巡回掃描和肉眼觀測,在重點區域至少盤旋了五六圈實在是無果才返航。
梁山待戰機遠去後心想這也不辦法,但也實在想不出別的招,隻能繼續這樣飛了,就這樣來來回回的四個回合,花了一個半小時,總算趕到了江東省的省會,南呂市。
他自然也不知道,因為他這個行為,讓毛武凱進行了不少時間的思考,由於是在南呂消失不見的,徐亮也帶著一組人馬趕到了江東。這個不明飛形器如果查不清楚,絕對是空軍的心頭大患,在自己的領空竟然沒有控制權,這種責任怕是連司令也承擔不住。要不是因為幾個雷達陣群掃描的結果都是一致的,毛武凱都以為是雷達系統出了問題。
梁山捏了個隱身訣,直接奔省委大樓而去,隱身術好是好,就是速度不能太快,不太適合趕路。江東省的省委大樓座落在八一大道上,門口除了正常的四名固定崗哨外,還有一群身穿便衣的警察在各處遊弋。門外有一些便衣警察,就是近期新冒出來的“上訪專班”警察了。他們雖說也承擔省委和政府外圍的安全,但主要的目的還是攔阻、勸返、驅散上訪人員,而這些警察也大部分都是由轄地公安局派出的。
梁山剛飛到省委大樓的門樓上的時候,下面就傳來吵鬧色,一名五六十歲的老太太被幾名便衣攔住。
“你們攔住我幹什麽?我是要反應問題的。”老太太並沒有鄉下的訪民一般,見到警察攔阻便遠遠的避開。
“我知道你來反應問題的,但這裡是省委、省政府大樓,你不要影響省委的正常辦公秩序。”其中一名長著一雙大招風耳的便衣說道。
老太太推手向警察們拔了過去:“你們給我靠邊,什麽東西,在這兒作威作福的,你們的職責是保一方安全,攔阻我們這些反應問題的人算什麽本事?”
“老太婆,我們看你歲數大,好言相勸你,你不要不識好歹呀。”大耳便衣說道,他是今天“上訪專班”的班長叫肖幫暗,其實對於他們來說,也不願意來省委門口站班,累不說,還天天被罵,不但是訪民罵,領導也罵。別人當警察都是風光的很,可他們這一幫卻啥都不是,連同事都嘲笑他們是狗腿隊。
老太太聞言,“呸”了一聲,直接一口唾沫吐在肖幫暗的腳下說道:“你們算個什麽東西,我不識好歹,我身為一個公民,我有資格有權力向上級部門反應問題,這是黨章憲法賦予我的權力,你們給我讓開,我就是要進這個門。”
肖幫暗臉色也黑了下來,心想平時訪民罵他,也是躲在遠遠的,或者是小聲嘀咕的,像這老太太一樣,當著和尚罵禿驢的,可是第一次見。心頭也有了一點火氣。說話的聲音也大了起來。“老太太,你少在這裡羅嗦,黨章憲法沒讓你衝擊省委機關吧,你要上訪去信訪局,要是你再鬧事,我們就認為你衝擊省委機關,就是干擾正常辦公秩序,我們可以把你強製帶離的。”
老太太不屑地看了看肖幫暗說道:“我找省政法委書記反應點問題,沒想到,被你這群狗腿子給攔在這裡,真是些狗眼看人低的家夥。”老太太這麽說也是有原因的,她丈夫也在省委上班的,還是個廳級領導,她今天過來本來就是約好的,離得也不遠就走路過來,再加上穿得樸素一點兒,就直接被認定是上訪戶了,雖說她本來也是上訪戶的,但和普通的那些下崗失地的上訪戶還是不一樣的。至少,面對“上訪專班”的這些便衣們,她並不害怕。就是這些人的局長在和她一起吃飯的時候,也是站起來向她敬酒的。
肖幫暗一聽老太太罵他是狗腿子,這心火騰地就上來了,一招手,原來站在四周的四五名便衣都趕了過來,“把她給我帶走……”肖明暗指了指老太太。
老太太一聽這話,也急了,喊道:“你們這群狗東西,我看誰敢……”。這些便衣自然敢,相當地敢,架起老太太就要走,老太太也不是好相惹的,竭力反抗,這一反抗難免有一些肢體衝突,老太太一邊反抗一叫高喊:“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肖幫暗等幾人在強製的過程當中力氣也不由得大了一點兒,梁山看到老太太的情形又想起自己的父母,不由得哼一聲,肖明暗等五人的腦子便一陣巨痛,就好像有人在耳邊敲響了巨大的洪鍾一樣,頓時有點失神。這招叫“裂神刺”,屬於神識攻擊,梁山下手自然也是有分寸的,雖說便衣有點粗暴,可也是罪不致死的。老太太見幾個大漢有點失神,一頓耳光響亮呀,特別是肖幫暗, 被煽了四個耳光,這一清醒過來,不由得火冒三丈,下手就有點沒有輕重了。老太太被推到在地,肖明暗也趁亂踢了幾腳,自然也不敢太用力,要是真鬧出人命,自然不說槍斃,坐牢是肯定的。梁山正想再次出手的時候,老太太喊了一句話,這一句話喊出,在四分之一柱香之後,肖幫暗面對老太太的時候隻能低聲下氣的賠著禮道著歉了。這句話很簡單:“我老伴是綜治辦黃高成主任。”
這個名字別人不知道,公安是知道的,“綜治辦”是綜合治理的協調部門,算得上是重要部門,黃主任自然也沒有少上電視,甚至在一些大會上,肖幫暗也是見過真人的。老太太此話一出,肖幫暗就知道麻煩大了,這事兒假不假,很容易核實,黃主任就在這裡上班,看老太太吵架說理都是有些文化的主兒,肯定不會撒一個馬上就會被揭穿的慌。肖幫暗心中充滿了苦澀。這下子,連狗腿子都做不成了,雖然平時很討厭在這裡站班,但畢竟也是公務員呀,多少人想要進都進不來的崗位。肖幫暗懊悔的都想直接抽自己的耳光。
後來肖幫暗的確被調離了,本來他是要被雙開的,按照紀律的確也夠得上,但他的局長也還算是仁義,竭力地向上級解釋事件經過,並主動承擔了領導責任。
此事件經過媒體的大肆炒作,國家級的領導人也開始關注上訪群眾的問題,推出了一系列的政策,如一二把手都要有上訪接待日等政策,雖然沒有徹底解決上訪的衝突,卻也實打實地緩和了很多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