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聽到老太太的話後,知道這裡也不會有事兒了,朝辦公樓的九層遁去,現在大部分官員的一把手都愛在九樓五號房間辦公,這暗喻著九五之尊的意思,剛才用神識一掃,果不其然,門牌上寫著黨委書記四個字。梁山來這裡自然不是為了殺人,壞人都能饒則饒,更不要說殺這樣的封疆大吏了,隻是想找個辦法來認識一下這江東省的省委書記張長軍。辦公室是一個很大的套間,外面自然坐著的是大秘,裡邊的辦公室裡有一個衛生間,還有一個休息室。在大一張大公辦桌後面,有一名六十歲左右的老人正在低頭看文件,不用說,這肯定是就是江東省的頭把交椅張長軍書記了,看他頭髮倒是烏黑的,估計也是染過的,微胖,眉毛像臥蠶似的,國字臉,口大唇厚總得來說,感覺很慈祥的樣子,並不像是一名封疆大吏,更像是大學的一名教授。
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鍾左右了,辦公桌上右邊有一疊已經批閱過的文件,左則還有一些未批完的文件。這時傳來輕輕地敲門聲。
“進來。”張長軍說道,但並沒有停止看文件。
進來的是張長軍的大秘程小龍,能當上省委書記秘書的人自然也是不簡單的,小夥子三十三四歲左右,是帝大的博士畢業,才華自然不用說了,人長得也很精神。程小龍進來後,站在桌子前,輕輕地問道:“張書記,剛才日本板井株式會社的社長和田惟一來電話問您晚上有沒有空,想邀請您去騰天樓赴宴,並想商談一下投資的具體事情。
“嗯,我晚上原來的行程是什麽?”張長軍頭也沒抬,繼續看著文件問道。
“您今天晚上沒有安排,但張琛妍從帝都回來了,今天晚上6點到。”
“那就去跟小日本周旋一下,你去把妍妍直接接到騰天樓,一起吃晚飯。”張長軍說完,也正好批完手上的文件,放下筆用手揉了揉額頭。
“好的,還有,中組部江建軍副部長的李秘書給我打電話,說部長的意思是要著重關注一下贛南州的吳雙財書記任用問題。”程小龍說到這句的時候,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張長軍的臉色。
張長軍“哼”了一聲說道:“這江東省的事情還輪著他們中組部插手了,這個吳雙財,就知道搞上層路線,不要理他,告訴省組織部從嚴考察,黨的人事紀律就是被這些人給弄壞的。”說到這兒,有點余恨不解似的,啪在桌子上拍了一下。也難怪他惱火,中組部是考察省級領導的,吳雙財不過是一個廳級幹部,要是廳級都歸中組部管了,他這個省委書記的權力至少要少三分之二了。書記不管人,難道去搞財政。
“好的,我讓司機六點整在樓下等您,我先去接妍妍。”程小龍說道。
“嗯,你去吧,跟司機說,我要過了時間可以直接打電話。”張長軍說完又繼續拿起一份文件在看。
“好的。”程小龍說完往後退了兩步這才轉身出去。
梁山聽完兩人的話,對張長軍的感觀還是很好的,現在華夏國都是大搞經濟,經濟也成了衡量幹部的唯一標準,很多無德官員也能身居高位正因此,而張長軍連中組部的面子都不賣,能算得上是堅持原則的幹部了。別小看這原則,失去容易,能堅持的都是要付出巨大代價的。
梁山也是想看看這書記的人品如何,如果是一個貪官,那就容易了,有的是辦法讓他服從自己。要是好官,這樣的手段就不行了,天生萬物,分管萬物的人,身上也是有天道痕跡的,動用強力手段怕是會引起不小的心魔。梁山也不猶豫,打了道神識在張長軍的身上飄然而去。
騰天樓建在江邊,裡面裝修奢華自然不必說,樓高九層,雖說是樓,裡邊的空間可也不小,坐在臨江的位置上,邊喝酒邊賞大江之景,那也是相當心曠神怡的。心神高興了,花錢自然也就不少了,所以來這裡吃飯的,絕大部分都是非富即貴的人。此時在一樓大廳離大門不遠之處臨窗的一個桌上,有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正在自斟自飲。這正是梁山了,看著滾滾東去的江水,還有悠然在江面上的江鷗,再加上喝了二兩五糧液,梁山都有一些熏然了,頗有點偷得浮生半日閑的心境。世間之人,熙熙攘攘皆為名利,又有幾人知道半日閑的妙處,梁山想著想著竟然進入了頓悟狀態。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一陣喧鬧聲把梁山驚醒了過來。梁山醒過之後不由得有點懊惱,這頓悟的狀態完全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就這麽輕易被打斷了。心下自然不爽。
門口正有十幾名身穿黑色西裝的人站著,從站立的方位來看,應該是保鏢了。雖說來騰天樓吃飯的人非富即貴,但誰也沒有出門帶著十幾個保鏢的。中間有一名不到一米六的矮個青年正在色迷迷地看著一名二十來歲少女。少女長得雖不是十分的漂亮,卻很端正,身高一米六五左右,身材也很勻稱。
“八嘎,你地,把我衣服弄髒了,這是阿瑪尼的牌子,值很多錢,你要賠……”。小矮個說著不太熟悉中文道。這小矮個正是和田惟一的兒子,和田二松。今天宴請省委書記吃飯,和田惟一自然很是隆重,先派了兒子過來安排諸項事儀,而女的則是張琛妍了,沒想到飛機提前到了,再加上車子是開進機場去接的,省了不少時間,提前來到了騰天樓,張琛妍到了包間見父親還沒有倒,拿著杯西瓜汁想出門迎迎父親的,剛好閨蜜來了個電話,這一接,一下子沒注意就撞到和口二松身上了。這和田二松本來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家裡有錢有勢慣了,見到張琛妍長得也不錯,就忍不住要調戲一下。
“對不起,弄髒了你衣服是我的錯,你看,要不要我拿去幫你乾洗?”張琛妍雖然是書記的女兒,居然沒什麽傲氣,很平和地跟和田二松說道。
“不行,你地,要賠我整套衣服,這個值十五萬人民幣。”和田二松邊說臉也往張琛妍臉上貼去。
“你這是敲詐,我沒錢賠你,就算有錢也不會賠的……”張琛妍往後退了一步說道。
和口二松一聽,凶狠的臉就變得賤兮兮地說道:“你地,要是晚上賠我,一個晚上,我不要你賠,我還給你錢……”。和田二松的話音未落,就聽得“啪”地一脆響,臉上就多了一道五指山。
這和田二松反應倒也不慢,這剛挨了一巴掌,立馬一個耳光還了回去,這次是張琛妍的臉上多了一道五指山了,和田二松怒極出手,用力自然不小,張琛妍的嘴角鮮血都滲了出來。
這時程小龍正好打完電話從門外走了進來,一見張琛妍被打,頓時眼睛就紅了,吼了一聲,一拳就打向了和田二松的後背,和田二松一個踉嗆,往前衝了一步,身體貼近了張琛妍,張琛妍見此機會,怎會錯過,順勢就一腳,頂在了和田二松的下陰處,這可是要害的地方,平時多麽威武也經不起這一膝蓋的,頓時雙手一捂蹦蹦跳跳地呼疼不止。邊上的保鏢見狀,一頓老拳打得程小龍瞬間變成了豬頭,兩個黑衣保鏢也上前扭住了張琛妍的雙肩。
酒店的大堂經理這也趕了出來,一看小日本這十幾個黑衣人,也不敢管,再一看也沒有自己認識的人,趕緊打了個報警電話。其實他是認識程小龍的,但現在的程小龍鼻青臉腫的趴在地上,跟個豬頭一樣,別說他不認識了,就是程小龍他媽來了也認不出來了。
這程小龍趴在地上還在喊著:“她是張書記的女兒。”隻不過這聲音一來太小,在亂哄哄的場合根本就沒有人聽見,第二,他嘴巴也腫得跟香腸一樣,牙也掉了兩顆,這一哼出來,除非是貼在耳邊慢慢聽,要不然誰也不知道他喊得是啥。
和田二松這下子是真惱火了,見保鏢製住了張琛妍,掄起胳膊就要煽過去。隻聽得一聲斷喝:“住手。”回頭一看,一道黑色的身影從天而降,這正是梁山了,本來梁山是沒工夫管這閑事兒的,但一見程小龍他就明白這個女孩子是誰了,正愁著沒機會認識張長軍呢。一個箭步衝了出去,在桌子上一點,凌空兩個翻轉,身形有如老鷹一般落到和田二松的面前。抓住和田二松正要煽張琛妍的手,一腳踹了過去,可憐的和田二松身子頓時就平漂了起來,梁山再一松手,和田二松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這下他連哼都沒哼一聲就直接暈了過去。梁山雖然隻是用了世俗間的功夫,自然也不是被酒色淘空了身子的和田二松能扛住的。梁山從喊住手開始,到凌空而降再把和田二松踢飛,那是一氣呵成,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他這樣騷包的原因自然是想給張琛妍留下一個好印象,要不是怕暴露實力,甚至都想弄個七彩祥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