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朋友並不是我們綁架來的,我們只是代為管制罷了。”阿方索定了定神繼續說道。
“很好,我就是想知道,這其中發生的一切,我的朋友受了這麽多的苦,我自然是要找回這個公道嘍,要是跟你關系不大,我自然會去找該為此事件負責的人。”梁山說道。
據高翔的說法,當時他們的小隊低達波哥大後,就秘密潛入了哥倫比亞中央銀行,但為了能黑進整個電腦網絡,高翔必須在哥倫比亞中央銀行的機房室裡操作,正當一切順利的時候,高翔發現反革命軍的資金流量竟然和哥倫比亞的軍中大佬中將桑托斯有關聯。根據資金的流向基本可以證實這位桑托斯將軍協助革命軍販毒和洗錢,他自己也從中分得了巨額的好處。拿到情況他們回到秘密駐地後正準備上報的時候,住所被突襲,他們四個人同時被抓,在那夥人找到證據後進行了物理銷毀,就把他們幾個送到了這裡。
“是桑托斯中將,你的朋友來追查我們的資金網絡發現了我們和他有關聯,但是你的朋友並不知道,桑托斯中將的所有信息他自己都有監控,只要有人追查到他,他就會在第一時間發現。後面的事情就很簡單了,這裡畢竟不是你們華夏國的地盤,他們的東方長相也是很明顯,很快桑托斯將軍就找到了他們,拿回了證據後,他說這幾個人可以勒索華夏國一些資金就直接送到我這兒了,並且叮囑過,如果拿到錢就把他們四個處決了。”阿方索坦率地全說了出來。這個時候他自然不會逞英雄了,梁山的殺氣收斂了之後倒是和普通人一樣,但高翔那蠻實身體似乎正在殺氣騰騰,他也知道自己的手下會怎樣對待俘虜,他可不敢賭這個高翔會不會殺了他泄憤。
“山哥,他說得基本上是事實。我看宰了他咱們就去找桑托斯的麻煩吧。”高翔盯著阿方索說道,先前殺了兩個人,他正在興奮期,想到自己能宰殺一名反政府軍的第一領袖,這得多給力呀。
阿方索聽了高翔的話後,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他並不想死,他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他自己上台是早已經被指定的,所以爭論並不是很多。他要是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革命軍就會有內亂了,七個集團之間必定會有無數爭鬥。就算選出了領導了,也會元氣大傷。
正在這時梁山的衛星電話響了,一看竟然是宋大芝打過來的,梁山把電話扔給了高翔說道:“你親愛的打過來的,你來接吧。”
高翔接過電話屁顛顛地跑到角落裡接聽起來,還沒有說話臉上便洋溢著幸福的樣子。一副奸情正熱的樣子。
“你還有什麽話想說嗎?”梁山的語調和聲音並沒有任何變化,仿佛他說得不是一個人的生死,而是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就像問人家想去哪兒吃飯一樣。
“求你,不要殺我,你知道,你朋友這件事,並不是我主動出手的,對於你朋友在我們這裡遭受到的傷害,我願意給予補償。你知道我並不是十分怕死,當我從波哥大跑到這裡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了隨時會死去的準備,但我想死得更有價值一些,我用了近二十年的時候來改造這支革命軍,我讓他們去明白他們並不是為了毒品和綁架勒索而戰鬥,我多次和政府軍談判停火,因為我希望能給我一小塊地盤,讓我能把我夢想中的社會在現實中實現。”阿方索一口氣說完,滿眼企求的看著梁山。
“你既然知道毛先生,那你為什麽知道毛先生的遊擊隊為何成功了?而你們這麽多年來,一直能躲在深山裡當野人嗎?”梁山問道。
阿方索點了點說道:“我明白,我仔細地看過毛先生成功的歷史,最重要的一點是,毛先生得到了人心,而我們的革命軍卻失掉了民心,剛開始的時候革命軍還只是針對已經被西方世界控制的政權動手,後來因為毒品的巨額利益,我們自己也逐漸迷失了。不再是為了人民為了理想而戰鬥了,最後,我們的存在也成為各方利益角逐的一個籌碼,我們能生存到今天,並不是我們有多難消滅,而是我們符合了一部分人的利益。”
梁山摸了摸鼻子,他準備好的說辭都讓阿方索說了出來,看樣子自己的政治水平和這個人是有著巨大差距的。“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就明白,你想要的勝利不太可能會實現的。”
“不,我已經在和政府軍接觸了,我們也曾經數次達成過停火協議,我只希望我們能在南部山區保持高度的自治,這裡有很多原住民,這裡原住民生活的方式和我的理想很相似,而且我也正在改造我的部隊,我相信只要給我十到二十年時間,我會讓我的部隊得到民心,也會給世界遊擊隊一個榜樣。”阿方索說到這兒跟打了雞血似的激動了起來,甚至還揮舞了一下拳頭。
梁山這次是真猶豫了起來,是不是真要殺掉阿方索了,倒不是說阿方索的解釋和展現的雄心打動了梁山,可是梁山覺著高翔被關在這裡的確不算是阿方索的責任,梁山是一個講理的人。再有一個原因就是,如果留下阿方索一條命,很可能造就另外一個古巴而阿方索也完全有可能是另一個格瓦拉。雖說他修道以後,對於世俗間的這一切都沒了興趣,但內心的共產主義情結依舊存在。
“山哥,情況不太好,”高翔掛了電話臉色鐵青地說道:“不但政府軍不願意來接應,甚至我方的國安局也指示讓宋大芝他們撤回國內,不要再繼續這次的營救。”
“哦,宋大芝有沒有說是因為什麽?哥政府不救援很正常,可是國內竟然指示放棄對你們的救援,這事情說不通呀。”梁山的表情依舊沒有什麽變化,這消息可以讓高翔臉色鐵青,對於梁山來說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實在不行,就多費點力氣帶著高翔禦劍飛行好了,雖然消耗的真罡會很大,但以他可以在世俗間恢復真罡的特異之處來說,也不算什麽了。他開始讓宋大芝來接應,主要是考慮到後期的問題,他自己總不能帶著高翔飛回國內吧,要知道高翔可是肉體凡胎,那一升空可不是一般的重。速度也根本快不起來。這一萬多公裡,得飛個幾天的。
“她沒有說,她只是接到指令,為何這麽做,上面並沒有給她解釋。而且接他們離開的飛機,一小時就到。她也很無奈,只能遵照上級的指令去做。”高翔說道,話語中並沒有責怪宋大芝的意思,在他們這種部門工作,服從指令是必須的,如果是他,他也會這樣。他相信如果國安局決定放棄他們,那肯定是因為和國家利益有關聯。
“我知道是什麽。”阿方索突然插話說道。
“嗯,那你說說看,也順帶證明一下你有生存下去的價值。”梁山說道。
“還是因為桑托斯,他是親左的人士,跟你們華夏國和俄羅斯都有著密切地關系,說明白了,他就是左翼政權扶持起來的代言人,而且他還會競爭下一屆的總統寶座,這應該是左方陣營在美國的後院扎下的一個釘子,而不巧得是你的這位朋友竟然知道了桑托斯與我們合作的真相,在這個時候你們政府自然不想他回去了。 ”阿方索慢慢地說道。
梁山和高翔也是聰明人,一轉念間也想明白了這過節。“可是不對呀,那為什麽還派救援小組呢?要是要放棄,就不應該派人過來呀。”高翔大聲地說道,這種事情,他雖然心中也有了準備,但從情感上,一時半會兒還難以接受。
“我認為這很簡單,剛開始的時候他們並沒有發現你得到了桑托斯的情報,現在嘛,估計是桑托斯和你們華夏人有了重要接觸,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結果。”阿方索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分析道。
“豈有此理。”高翔一拳砸在桌子上,心中也是冰涼一片。自己為了這個國家付出這麽多,最後只是一個被拋棄的下場。雖然他能理解政府的行為,為了更大的利益,必須犧牲一些小的利益,但這種被拋棄的感覺讓他心中也是悲慟無比,一種淒涼的感覺油然而生。
“好了,你我都明白,國家此舉也是無奈,董存瑞不想炸碉堡也得炸,不炸就回來也得死,就這麽一個道理,你趕上了,只能認倒霉,如果我倆是國安的領導,恐怕下的命令也是一樣的,你吃了人家的飯,就得做出犧牲。這一次他們既然拋棄了你,你也就趁機退出來好了。這花花世界,多少好東西你沒享受過,放松自己也未嘗不是好事。”梁山見高翔情緒低落,認真地勸解道。
(碼二十萬字,要一個月左右,還請路過的朋友,注冊一個號,加個收藏,也就兩分鍾的事兒。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