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外是張岩安排好的,他估摸著葉不凡等會會出去,就讓司機也在外面等著。
上了車,葉不凡讓司機開車直接去102大廈。
華燈初上,台西的街道早已經是霓虹一片,只是葉不凡此時也沒有心情去欣賞台西的夜景,他的腦袋裡,都是靈兒的身影。
102大廈門口廣場上人山人海,遠處搭著的台子上,葉不凡看到幾個一線明星在扭著腰肢狂吼著。
“直接上頂樓。”葉不凡讓張岩把電梯按到了頂樓上。
上一次來頂樓旋轉餐廳,還是葉不凡初到寶島,劉乾招待他的,但今天,葉不凡卻不是到頂樓來品嘗寶島美食的。
見到有人進來,餐廳經理上前攔住,說到:“對不起先生,今天我們餐廳不對外營業。”
“我知道你們今天不對外營業,只是我也不是來吃飯的,是來找人的。”
“我們這裡應該沒有你想找的人。”餐廳經理並不是上次那一個,所以不認識葉不凡,而且他還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著葉不凡。
葉不凡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出來的急,居然穿了酒店裡的睡袍,難怪餐廳經理會用這種眼光看自己。
“曲中恆是不是在裡面?”
聽葉不凡直接開口說曲中恆,經理心裡也是一驚,在台西,敢直呼曲中恆名字的人並不多了,剛想開口說話,就聽到身後有人喊道:“讓他進來吧。”
經理知道身後說話的是曲中恆秘書,就讓開了一條道,讓葉不凡幾個走過去。
葉不凡走到包廂門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睡衣,然後踩著拖鞋就走了進去。
“曲市長,生日快樂啊。”
曲中恆一臉堆笑地坐在主位,對葉不凡說到:“葉大師果然是神人,我只不過想低調地過一個生日,居然也能被你找到。”
“不是我想找你,而是有人逼著我來找你。”
曲中恆起身把葉不凡拉到身邊坐下,說到:“葉大師如今在寶島也算的上是名人了,難道還有人能逼你?”
來參加曲中恆生日宴會的大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他們看到一個穿著睡衣的男人亂入,多少有些氣憤,只是他們看到曲中恆對待這個年輕人的態度有些怪異,就都同時收起了內心的憤怒。
“我老婆不見了,有人說是你曲市長給綁走了。”葉不凡把手裡一直攥著的紙條遞給了曲中恆。
曲中恆看了一眼紙條,眉頭也是一條,說到:“這還真是我的筆跡,只是這事情卻不是我乾的。”
“我當然知道這事情不會是你曲市長乾的,我今天找你,只不過是想問你一句,到底是誰,會把這件事情嫁禍到你身上。”
曲中恆沒有答話,而是起身對那些賓客拱手說到:“各位,實在對不住,我這位小兄弟找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辦,就不多留你們了。”
主人下了逐客令,客人再留下來也沒有什麽意思,何況這些人平時都是有求於曲中恆的,哪能在這時候不給曲中恆面子,都紛紛起身離開,只是他們在離開的時候,都不由自主的多看了葉不凡幾眼。
“這小子看著有些面熟,似乎在什麽地方見過。”
“你沒看到曲市長在他面前很謙卑嗎,搞不好是某個世家的子弟,來找曲市長要什麽好處的。”
有些人似乎已經認出了葉不凡,從談話人身邊走過的時候,只是輕輕說了一句:“他是預言大師葉不凡。”
眾人恍然大悟,說到:“我就說這人眼熟的很,原來是大相師葉不凡,這氣度一看就非凡,不是一般人能夠達到的境界。”
這人的話頓時遭來一群人的白眼,因為他們剛才聽的清清楚楚,他在桌子上說葉不凡是鄉巴佬進城,不知道天高地厚。
見到眾人散去,曲中恆才對葉不凡說到:“其實不瞞葉大師,我還真有一個冤家對頭,這些年一直在跟他鬥,他也給我出了不少損招,要不是我人脈廣,恐怕早就被他給害了。”
“那人是誰?”葉不凡追問到。
曲中恆咬牙切齒到:“許昌和。”
這名字葉不凡聽的有點陌生,似乎之前從來沒有聽到過,應該不會是張智兆他們要對付的那夥人,看來靈兒這事情跟陳南昌關系不大,源頭還是在曲中恆這邊,有人想栽贓陷害曲中恆。
“許昌和是誰?”
曲中恆的秘書在一旁說到:“台西副市長,分管基建這一塊,這些年一直盯著曲市長的位置,想把曲市長給拉下馬。”
葉不凡問道:“那他要對付的是曲市長,為什麽要綁架我老婆。”
“借刀殺人。”曲中恆說到:“這個許昌和陰險的很,跟寶島很多幫派都有來往,而你葉大師最近在寶島風頭正勁,他完全有可能用這一招,讓你來對付我,只是他還不清楚,我跟葉大師之間的關系,那可是非同一般啊。”
曲中恆的這話一說,一下子就把葉不凡跟他之間的關系拉近了一層,好像葉不凡跟他早已經熟路無比,根本就容不得外人給兩人潑髒水。
但葉不凡卻沒有放松對曲中恆的警惕,像這種官場上混的風生水起的人,誰能保證他不玩一招苦肉計來對付自己啊。
“看來我還是得去找一下許昌和,當面質問他一句,為什麽要對我老婆下手。”
曲中恆大喜, 說到:“應該去,我這就讓人把地址寫給你,不,我讓人帶你過去找他。”
“呵呵,看來這位許副市長對曲市長你的威脅很大啊。”
“威脅倒是談不上,我只是擔心葉大師妻子的安全。”
葉不凡呵呵一笑,說到:“如果真被我查出來這事情是許昌和乾的,我倒是不介意幫曲市長去除這個危險,讓他這一生都在厄運裡度過。”
曲中恆也是一笑,說:“如果真的能如此,那我倒是要感謝葉大師一番了。”
葉不凡這次是跟著曲中恆的秘書一起去的,而他的秘書坐在葉不凡身旁的時候,顯得有些緊張,連話也說的並不怎麽流暢。
“不用這麽緊張,我們這次只是找他去詢問一些事情,而不是跟他以命相博,何況真的需要以命相博,也用不著我們動手。”葉不凡的這話讓秘書緊張的情緒有所舒緩,只是到了許昌和住的地方,看到外面的架勢,他又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