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永雪閉著眼睛呆立了一會,感覺晉三蛋沒有了動作,有些詫異地睜開眼睛,卻發現晉三蛋這時候已經倒在了地上,而在自己對面站著的,卻是正在傻傻笑著地葉不凡。
“呆子。”胡永雪有些激動地撲到了葉不凡的懷裡,嗚嗚地哭了起來。
葉不凡指指躺在地上的晉三蛋,嘴裡說著:“我看他進了你的房間,就知道你們在玩遊戲,都不帶我一起玩。”葉不凡有些生氣地扭過了頭。
胡永雪當然曉得葉不凡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就對葉不凡說:“趕緊去找繩子,我們得把他捆起來。”
“綁人玩啊,這個我喜歡。”葉不凡屁顛屁顛的跑到雜物間,取出了一些繩子,然後像裹粽子一樣的,把晉三蛋綁的結結實實的。
“呆子,你在這裡守著他,不管他說什麽,你都不要把他給放了,千萬記住啊?”
胡永雪想去找人,把晉三蛋也送到公安局裡去,不然真正的凶手就會逍遙法外。
這邊胡永雪剛走,那邊葉不凡已經把紅衣少女給召喚了過來,指著地上躺著的晉三蛋問:“是不是他把你給殺了的?”
紅衣少女點點頭。
“那你自己看著辦,我到外面去坐一會。”
葉不凡走到門外,在剛才老者提到麻衣神相的那一刻,他腦袋突然一陣發疼,想到了一些之前的一些記憶,但這些記憶總是像碎片一樣的存在。
才在外面坐了一分鍾,紅衣女子就又走了出來,葉不凡關心地走上前,問道:“怎麽了?”
紅衣女子衝著房子前的柱子揮舞揮舞了拳頭,但卻劃著柱子穿過,根本就沒有打到。
“都怪我,沒想到這些東西。”葉不凡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問道:“你難道就是想揍他一頓嗎?”
紅衣女子繼續點點頭。
葉不凡提議到:“要不咱們玩一個狠一點的?”
領著紅衣女子走進了胡永雪的房間,葉不凡從兜裡摸出一張黃紙,這張黃紙還是之前從墳地上帶回來的,然後再次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在黃紙上胡亂的又畫了一些符篆。
這次的符篆與之前在墳地這個幾乎一摸一樣,但葉不凡在畫符篆的時候,念的話可卻大不一樣,符篆製作完成之後,葉不凡小心地將符篆攥在左手上,右手伸了出去,示意紅衣少女握住自己的右手。
這時候被打暈的晉三蛋已經開始蘇醒,睜開自己的眼睛的時候,晉三蛋忽然呆呆地望著面前,然後突然間就像是中了邪一樣的開始哇哇亂叫,但具體在叫什麽,誰也聽不懂。
“你在殺她之前,就應該料到會有這麽一天。”葉不凡冷冷地說著。
但葉不凡的這話卻像是一把刀一樣,刺進了晉三蛋的心裡,也打垮了晉三蛋心理的最後一道防線,使晉三蛋徹底的崩潰。
葉不凡感覺到鼻子聞到一股惡臭,低頭一看,在晉三蛋的褲襠裡,早已經被嚇的屎尿橫飛,再看看晉三蛋的眼神,四散無光,嘴裡不住的在念叨著:“他是魔鬼,他是魔鬼。”
紅衣少女這時候雙眼緊盯著晉三蛋,會心的一笑,就是這一笑,徹底地讓晉三蛋的精神崩潰,一個勁的衝著葉不凡身邊傻笑。
“哐啷”一聲開門的聲音響起,葉不凡趕緊松開自己的右手,而走進來的胡永雪則是捂著自己的鼻子,說:“什麽東西這麽臭?呆子,你是不是踩了狗屎了?”
葉不凡搖搖頭,然後用手指指晉三蛋的褲襠,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
緊跟著胡永雪進來的是之前的老者,他見到晉三蛋軟趴趴的躺在地上,渾身散發著惡臭,有些擔心地問:“他是不是死了?”
“沒,剛才他還在罵人呢?”葉不凡開口說道。
“他是魔鬼。”晉三蛋突然睜開眼睛,衝著葉不凡說著。
葉不凡用手一指晉三蛋,說:“剛才他就是這麽罵我的。”
“哎,看他這樣子,肯定是瘋了,我得去找輛車,把他送到縣裡的公安局去。”
“旺財爺爺,你記得跟公安同志說,剛才晉三蛋親口承認,是他殺了李紅琴?”
徐旺財看了看胡永雪,問道:“你剛才說是晉三蛋殺了那個女子?”
“嗯,就是他乾的,而且他剛才還想,還想……”出於少女的矜持,胡永雪就是不能說出那兩個字。
葉不凡這時候插了一句:“他剛才想跟小雪做遊戲,被我給打了。”
“做遊戲?”徐旺財一下子沒聽懂話裡的意思。
“旺財爺爺,你就別問那麽多了,趕快帶人把他給送到公安局,捎帶手把我爸給接出來吧?”胡永雪催促著。
徐旺財沒過多久就領著村裡幾個壯小夥來到胡鐵家,大家七手八腳的把晉三蛋裝上了拖拉機,然後就“突突突”的朝縣城出發。
胡鐵到家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大概是做了一個晚上的筆錄,胡鐵有些乏了,連中午飯都沒吃,直接就倒在床上睡覺了。
這一覺,胡鐵一直睡到晚上才醒來,而他醒來的第一件事情,並不是吃飯,而是把葉不凡叫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小山,你跟胡爸說實話,你是不是能看到那些我們看不到的東西?”胡鐵一直管葉不凡叫小山,主要是因為他懷疑葉不凡是從某個山上掉下來的。
葉不凡覺得現在還沒到跟胡鐵說自己事情的時候,就裝作根本就沒聽懂胡鐵的話一樣,一個勁的搖頭。在胡家人的眼裡,自己還是那個腦袋有點問題的呆子,裝傻充愣,應該是最好的辦法。
胡鐵還不死心,又問:“昨天在墳地,你用黃紙畫了一個符篆,是不是你以前就學過那些東西?”
葉不凡繼續搖頭,這倒把胡鐵給弄的有些鬱悶,見自己怎麽也問不出別的東西,胡鐵索性就站了起來,說:“以後再說吧,咱們先吃飯。”
接下來的日子,葉不凡倒是過的很安逸,除了每天幫著胡永雪到地裡去料理一些莊稼之外,他做的最多的就是每天早上天還沒亮就起床,到遠處的山包上修煉自己的混元心法。
這麽些日子下來,葉不凡漸漸把一些碎片聯系到了一起,他想等到自己恢復關鍵記憶的那一天, 就跟胡家父女告別,去尋找自己失去的記憶,畢竟自己的身世,才是他最關心的。
混元心法已經接近第四層的瓶頸,但是突破這層瓶頸到底有什麽功效,葉不凡自己也不清楚,他隻得每天堅持著修煉,等到達到第四層的時候,自己自然會知道。
徐旺財有事沒事的時候,總是往胡家趕,而他來胡家並不是找胡鐵,而是找葉不凡,每次來總是追著葉不凡問一些關於相術上的事情,葉不凡當然不能漏底,隻得咿咿呀呀的說自己不清楚徐旺財說的是什麽,弄的徐旺財憋屈的不得了。
其實說實話,葉不凡也想知道徐旺財到底想讓自己幫什麽忙,但無論自己如何裝瘋賣傻的套徐旺財的話,徐旺財始終不透露半個字,弄得葉不凡心裡也有些癢癢的。
轉眼間入了冬,各家各戶殺雞宰羊的都開始置辦過年的食材,而讓葉不凡意外的是,幾乎是家家戶戶都要在這個時候,給徐旺財家送上雞鴨這類東西。
“胡爸,我們家自己都不夠吃的,為什麽要送給徐旺財啊?”葉不凡還是沒忍住,跟胡鐵詢問起來。
胡鐵大概沒想到葉不凡會問這句話,他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沒有答話。
“爸,我記得我們全村幾乎每年過年前都要送給旺財爺爺家不少的東西,是不是他在敲詐我們啊?”
胡鐵有些生氣,說到:“小丫頭片子,不準亂說話,沒有旺財爺爺,我們村子早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