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晉文東早已經被嚇得丟了魂,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具女屍會自己站立起來,氣勢洶洶的衝自己殺來。
見到葉不凡衝自己一指,晉文東就像是掉了魂一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衝著紅衣女屍一個勁的磕頭。
“紅琴姑娘,您就放過我吧,那天失手殺了你,真的是我們無心的。你死後,只要是初一十五,我們都會給你燒些紙錢,那都是想讓你在下面過的開心一點啊!”
宋洪亮給手下使了一個眼色,那幾個人馬上就上前把晉文東給控制了起來。
“晉文東,沒想到這事居然真的是你乾的,老實交代,還有沒有同夥?”宋洪亮厲聲問道。
晉文東想把事情攬到自己頭上,不想把兒子給牽連進來,就說:“這事情都是我乾的,跟別人沒關系,那天酒喝多了,我就見色起意,沒想到失手把她給殺了。”
“既然沒有共犯,就先把晉文東帶到局裡去,抓緊時間審理一下,盡早給死者一個交代。”
看到公安要把晉文東給帶走,胡鐵有些急了:“那天我看到晉文東跟他兒子一起埋屍體的,這事情,他兒子肯定脫不了乾系。”
“胡老三,你小子別滿嘴噴糞,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家三蛋跟我一起埋屍體的?”
葉不凡拉了拉胡鐵,讓他別再和晉文東爭執,胡鐵想起剛才葉不凡的驚人之舉,就非常聽話的站到葉不凡身旁。
眾人在墳地裡等了一個多小時,局裡的車才到,大家幫忙把屍體給抬上了車,然後宋洪亮特意吩咐,讓胡鐵也跟著大家一起去縣公安局做個筆錄。
胡永雪雖然心裡一萬個不願意,但看到胡鐵給了她一個堅毅的眼神之後,也就不再多說什麽。
等胡鐵跟公安局的車走了之後,胡永雪跟葉不凡兩人一起,把母親的墳又平整修複了一下,看看天色已晚,胡永雪就帶著葉不凡回家,打算第二天早上再來做後續的工作。
走到家門口,胡永雪被嚇了一跳,一大群人正圍在自己家門口,也不知道他們打算幹什麽。
“呆子,一會走在我後面,有什麽不對勁,你就先跑啊?”
葉不凡點點頭,但腳下還是加快了步子,走在胡永雪的前面。
“小雪,你們家這次可是揀了一個寶貝啊?”
跟胡永雪說話的,是村裡最年長的老者,滿臉的褶皺,就像是歲月的印記刻在臉上一樣。
胡永雪被搞的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對方話裡是什麽意思,就問:“財旺爺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我跟你說,你們家的這個人,本事可了不得了,你剛才難道沒看到他咬破手指畫了一張符,把那個女鬼給震住了嗎?”
胡永雪那時候光顧著盯著自己的老爸,倒是真沒看到葉不凡在一旁幹了什麽,現在聽人說葉不凡咬破了手指,趕緊心疼的拿起葉不凡的手,問道:“你手指受傷了啊?疼不疼?”
“不疼。”葉不凡搖搖頭。
“你們這麽一大堆人圍在我們家,打算幹什麽啊?”胡永雪有些不開心地問著村民。
依舊是那個老者,他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問葉不凡:“小兄弟以前是不是學過相術之法?”
“什麽相術之法?”
“剛才你的化血成符,應該是麻衣相術傳承,小兄弟難道是師承麻衣一脈?”老者似乎對相術這一方面相當了解。
胡永雪打岔到:“什麽跟什麽啊,呆子是我們救回來的人,根本就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你們就別為難他了。”
“小雪,這事情我們還真得問問清楚,因為這關系到全村人的生計。”老者又看著葉不凡問道:“麻衣一脈極其講究師承,不知道小兄弟之前是跟這哪位老神仙學藝?”
葉不凡再次聽到麻衣二字,腦袋就開始莫名其妙的疼了起來,就像是兩把錐子在刺著他的腦袋,疼的他直接就倒在地上打滾。
“呆子,你怎麽了?”胡永雪心疼地蹲在地上,捧起葉不凡的腦袋,看到葉不凡痛苦的樣子,她衝著一群村民怒吼:“你們走,別來打攪他,你們沒看到他有多痛苦嗎?”
眾人被胡永雪發狂的樣子給嚇壞了,趕緊拉著身邊的小夥伴離開了胡家,只有那個老者,語重心長地對胡永雪說:“小雪,如果這位小兄弟記起了以前的事情,千萬要把他留下,千萬千萬要記得啊?”
老者離開的時候,顯得有些無奈,他直到走到家門口,也沒忘記回頭再看一眼葉不凡,然後又是無奈的搖搖頭。
胡永雪覺得有點意外,他沒想到,那個老者會對呆子如此重視,自己橫豎怎麽看,眼前這個呆子,也不是什麽能人異士。
葉不凡突然從地上站起來,揉了揉還有些發疼的腦袋,突然捂著肚子說:“小雪,我肚子餓了?”
剛才還在地上打滾,現在突然說自己肚子餓了,這讓胡永雪有些哭笑不得,只能領著葉不凡走進了院子,把葉不凡安頓好之後,才走進廚房,準備起晚飯。
吃過晚飯,葉不凡早早的爬上了床,而胡永雪有些擔心胡鐵,一個人靜靜地在院子裡坐著。
四周不時會響起幾隻發春的貓叫聲,一聲聲就像是鬼哭狼嚎一樣,聽的胡永雪心裡一陣陣的發毛,在外面呆著有些害怕,胡永雪打算進房間裡去等胡鐵,誰知道,她才起身,就被人從身後給牢牢抱住。
胡永雪的第一反應就是張口喊叫,但是還沒等她開口,就被人用一隻手捂住了嘴巴,只能發出吱吱嗚嗚的聲音。
“你還敢叫人,要不是你爸舉報揭發,我爹怎麽可能會被抓到局子裡去。”
胡永雪心裡暗道一聲不好,從後面抱住自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晉文東的兒子晉三蛋,看來他來自己家裡,完全就是為了打擊報復,想到這裡,胡永雪的心裡一陣緊張,第一反應就是踢翻了身邊的鐵皮水桶。
“哐啷”一聲響過後,晉三蛋緊張的看看四周,見沒有什麽動靜,才說:“你是不是打算給那個傻子報信,你認為就他那個傻樣,能醒的過來嗎?”
晉三蛋生拉硬拽的把胡永雪拖進了房裡, 左手捂住胡永雪的嘴,右手提著一把殺豬刀,惡狠狠地對胡永雪說:“你要是敢大聲地喊,我就像殺掉李紅琴一樣的把你給宰了。”
小心地松開左手,晉三蛋把刀頂在胡永雪的身後。
“你是說那個被殺的女孩是李紅琴?”胡永雪之前有些害怕,並沒有上前看女屍的容貌,現在聽晉三蛋說出來,也是一驚:“我記得你們家和他們家不是已經訂了親嗎?”
“這也怪不了我,誰讓這個臭女人自己裝純情,我一時不爽就霸王硬上弓了,沒想到她在事後居然拿刀要殺我,我捎帶手就把她給宰了。”
聽著晉三蛋說殺了李紅琴,胡永雪的心裡就不寒而栗,之前胡永雪還問過李家的人紅琴去了哪裡,他們全家都說晉文東給李紅琴介紹了一個好工作,到省城裡面去掙錢了,沒想到,李紅琴已經被晉三蛋給殺了。
“你可真歹毒啊?紅琴早晚都是你的人,你難道還等不了嗎?”
“不光李紅琴那裡我等不了,現在連把你給辦了,我也等不了了。”晉三蛋突然獸性大發,直接就要上手脫胡永雪的衣服。
胡永雪腰上被晉三蛋用刀頂著,還真不敢動手對付晉三蛋,更何況晉三蛋五大三粗的,兩人對抗起來,胡永雪根本就不是對手。
“砰”的一聲過後,晉三蛋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而在晉三蛋的身後卻站著一個高大魁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