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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猛男》新二百六十三章 開胸衣VS開襠褲
李蒙南向來鄙視那些以貌取人的人,但直到今天才發現自己其實也是個俗人。

 假設今天花容失色撲在他懷裡的並非莊佳這樣的青春美少女,而是個滿面煙火色穿著橙色馬甲的環衛大媽,他那沉寂已久的惻隱之心絕不會像此刻這樣光芒萬丈的浮出水面。

 人的命運果然是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拚,剩下九十分全憑長相。

 莊佳啊莊佳,不要謝哥,要謝就謝給了你這副花容月貌好皮囊的父母吧……

 李蒙南一記掌刀敲在莊佳的後頸上,毫不憐香惜玉的將這位處在精神崩潰邊緣的大小姐敲暈過去,微微俯身,將其就勢扛在肩頭。

 去醫院是不現實的——醫院本身沒有問題,關鍵是沒有哪個出租車司機敢載,盡管都是皮外傷,但血呼啦的模樣確實太嚇人了,洗車倒還是其次,萬一掛到車上,那就太晦氣了。

 出租車司機最講究這個,平時壓死隻流浪貓狗什麽的都得燒幾柱香超度一下。

 至於說打120叫急救車,李蒙南想想還是算了,且不說他現在根本不知道所處的是哪條路那條街,就算知道,等急救車開過來,肩上這位大小姐恐怕也血流得差不多了。

 “莊大小姐,連我都羨慕你的運氣,今天也就是遇上我了,若換了你那兩任小白臉男朋友,你能不能保住你那上下兩張漂亮的臉蛋恐怕就很難說了……”

 都說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但李蒙南始終認為屁股才是女人的第二張臉,無需辯駁,在街上隨便抓個男人就可以證明這一點。

 如同仙人掌般插滿玻璃渣子的屁股是不能拍了,李蒙南就勢向下拍了拍莊佳那渾圓纖長的大腿,不愧是練舞蹈出身,堅實且不失彈性,手感相當不錯。

 “妹妹你坐船頭,哥哥在岸上走,嗯嗯啊啊……不對,恩恩愛愛,纖繩蕩悠悠……”

 別說,這歌還挺應景。

 李蒙南扛著昏死過去的莊佳大步流星的向前趕路,這對怪異的組合引來路人的陣陣側目,若非華夏國的傳統講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指不定這會兒就已經有人打手機報警了。

 當下最重要的是要尋一處僻靜不受打擾的環境給莊佳處理傷口。

 還好附近家庭賓館式的小旅店頗多,李蒙南打亂莊佳的長發蓋住臉,再把自己的外套披在那還在不斷向外滲血的屁股上,裝作帶醉酒女伴來開房的模樣,很輕易便開到了一個單間。

 向旅店老板借來急救箱為莊佳簡單做了止血後,李蒙南在附近藥店買了幾味中藥,借藥店工具熬出一罐散發著刺鼻藥味的黑色藥膏,裝入一個小瓦罐中帶了回去。

 對於李蒙南這麽進進出出,旅店老板愣是沒有懷疑什麽,大概以為瓦罐裡是煲的雞湯什麽的補品,還相當友好的向李蒙南報以微笑。

 沒錯,這個世界肯在出事後負責任的好男人確實不多了……盡管這個“責任”的意思可能稍微有些理解上的偏差。

 房間內的莊大小姐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額頭上一指厚的紗布已經快被血液浸透。

 李蒙南將手指放在瓦罐裡攪了攪,溫度稍微有些燙,但還在可接受范圍之內,隨即扯下莊佳頭上的紗布,在皮肉微微有些翻卷的傷口上胡亂抹了一大把黑乎乎的藥膏。

 這藥膏的方子是當年老頭子跟一位杏林國手打賭贏來的。

 好吧,說是騙過來也可以。

 雖然治不了什麽大病,但對於外傷確有奇效,消炎止血促愈合,最關鍵是——不留疤痕。

 要不怎麽說這位莊大小姐好命呢?若非陰差陽錯被李蒙南從人群中給拖出來,又恰巧趕上李蒙南善心大發,展開普渡眾生模式,丟掉小命雖不至於,但腦袋上多一排針眼肯定是跑不了了。

 對了,外帶屁股上還得多一片麻子。

 這種結果對於任何一個長相超過六十分的年輕女孩來說,恐怕還不如一刀殺了她。

 用紗布將莊佳的額頭一圈圈纏好,李蒙南將她翻了個身,用剪刀剪開她的褲子和內褲,並小心翼翼的將那幾乎已經和傷口粘在一起的染血布片撥向兩旁。

 描述起來貌似有些旖旎,但現實中的場景絕對和這兩個無限美好的字眼完全不挨邊。

 再怎麽重口味,李蒙南也不至於對兩瓣血肉模糊的屁股產生什麽特殊的想法。

 更何況這屁股此刻還被插得跟淋了照燒汁的仙人掌似的。

 從肉裡面挑玻璃渣是個細致活,不幸中的萬幸,莊大小姐的這條白色休閑褲看似輕薄,但質地倒是相當結實,隔絕了絕大多數尺寸小於1cm的玻璃渣,也給此刻李蒙南進行的清除工作降低了相當大的工作量。

 抹上藥膏,如同裹兜襠布般將莊佳的下身層層包起,李蒙南滿意的點點頭,在繃帶接頭處打上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要用心對待自己的每一個作品,這叫敬業精神。

 所有傷口處理完,李蒙南發覺自己犯了個錯誤。

 他高估的需要包扎的傷口面積,或者也可以說是高估了莊大小姐的臀部大小,最終導致熬製的藥膏還剩了個底。

 沒有親手測量,果然是沒準頭,若是換做米妮或是青澈,李蒙南相信自己絕對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誰知罐中藥,坨坨皆辛苦。

 本著“有病治病,無病強身”的原則,李蒙南索性把剩下的藥膏盡數糊在莊佳的臉上。

 這東西雖然沒什麽嫩膚美白效果,但多少也可以消炎去痘,權當是做個純天然的中草藥面膜。

 樂優優發來短信詢問是否安全,李蒙南起身去走廊給她打電話抱了個平安,再次回房意外發現床上的莊佳呼吸頻率出現微妙的變化,似乎正在逐漸醒轉。

 李蒙南突發奇想,輕手輕腳的走上前,拿過剛才為她處理傷口時隨手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將上面顯示的日期向後調了十年。

 而後又鑽進洗手間,用莊佳隨身攜帶用來補妝的化妝品,在眼角畫上幾道細細的皺紋,頭髮打濕全部梳向後面,打扮成一副三十出頭落魄中年男人的模樣。

 李蒙南的化妝術並不高明,畢竟真正擅長化妝易容的是刺客一脈,不過在小旅店這種采光嚴重不足的昏暗環境下,這種程度的偽裝也足夠了。

 而且對於單體欺騙,還有什麽偽裝能比戲法師的幻術更逆天的呢?稍作化妝也不過就是讓催眠前的心理暗示更容易些罷了。

 “我……這是在哪?”

 李蒙南剛剛化好妝,房間床上的莊大小姐相當給面子的緩緩醒轉,發出一聲悠長的呻吟。

 “你醒了?”

 李蒙南一溜小跑出現在床前,臉上表現出恰到好處的驚喜。

 “你是?”

 變妝後的李蒙南變化很大,在加上少許幻術效果的影響,莊佳隻覺得面前這個“中年男子”有些眼熟,卻一時間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我是李蒙南啊……也對,有已經隔了這麽久了,你認不出我也是正常的。”李蒙南一臉唏噓的拉過一把吱嘎作響的破木椅,坐在床尾旁。

 “李蒙南?”莊佳這時才隱約記起,她在莫名昏迷前確實是和那個混蛋在一起,“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還是不說這個了,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李蒙南心中不禁對自己的演技暗暗喝彩,這欲語還休的委婉暗示完全可以拿奧斯卡小金人了。

 莊佳與樂優優的競爭屢屢失敗僅僅只是因為運氣不好,並不意味著她智商低,看到李蒙南那副信息量極大的微妙表情,心中登時升起一種不詳的預感。

 “我……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李蒙南微微轉頭默然不語,莊佳心中猛然咯噔一聲,掙扎著撐起身體抓向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微怔數秒,頃刻發出一聲極為淒厲的哀嚎。

 其實李蒙南這個惡作劇還是有很多漏洞的,比如為什麽放了十年的手機還能正常開機,但李蒙南那偽造出的滄桑面容已經在先入為主,在加上驟聞噩耗的打擊有點大,換做任何人都未必能在第一時間冷靜下來,更不要說是剛剛才腦袋大出血過的莊佳。

 與樂優優間競爭的屢次失敗,僅僅只是莊大小姐運氣糟糕,並不意味著這位大小姐的智商有什麽問題。

 不多時,莊佳便從最初的恐慌混亂中冷靜下來,顯然是發覺到了眼前的種種不合理之處。

 “李蒙南你個混蛋!”

 沒有趁手的家夥,氣急敗壞的莊佳乾脆將手中的手機砸過去,可惜這種程度的飛行道具攻擊在李蒙南眼中跟小時候玩丟沙包沒什麽區別,探手便輕易將手機抓在手中。

 “挺好的手機,不要了嗎?”

 “不要了!”莊佳氣鼓鼓道。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這麽好的手機說扔就扔了,這可是腎6土豪金呢……”

 既然莊大小姐都發話了,李蒙南也不客氣,三下五除二拆下手機卡,把空機塞到自己口袋裡。

 反正眼前這位大小姐是有錢任性的主兒,也不差這麽一隻小小的手機,權當是醫藥費了。

 這麽重的傷勢若是去醫院治,恐怕一個腎都擋不住。

 “哎呦!”

 大概是起身時壓到了臀部的傷口,莊佳下意識發出一聲痛呼。

 此時她才意識到似乎哪裡不對,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被裹成粽子的下身,又摸了摸如同天竺阿三般的腦袋,不禁臉色大變。

 “我……我的臉怎麽了?”

 李蒙南被口水嗆得連連咳嗽——大小姐,你關心的位置好像不對吧?你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呢?

 果然是女人在意自己的容貌勝過一切啊。

 “沒什麽,你的腦袋被酒瓶子開瓢了,左額頭破開大概這麽長一個口子,我已經用祖傳金瘡藥給你敷上了,保證不留任何疤痕,記得一個月內傷口別沾水……屁股也一樣。”

 李蒙南用手指比了個大概兩公分的尺寸。

 “你!”

 莊佳強忍著沒有發作,她已經記起昏迷前的一切,再不濟還有那滿地染血的玻璃渣子可以作證。

 盡管她還是討厭眼前這個混蛋,但她卻很清楚,如果不是被對方所救,此刻她很可能不僅僅是毀容那麽簡單。

 “算我莊佳欠你個人情,我會還給你的。”

 一碼歸一碼,想讓她向這個混蛋道謝,絕對不可能。

 “胸大無腦果然是偽科學……你不是欠我一個人情,而是兩個。”

 李蒙南拿過一套標簽還沒摘的全套內外衣褲扔到莊佳面前,這是他在去配藥的路上在一家品牌折扣店買的。

 雖然不知道詳細尺寸而拿得全部是均碼,不過莊大小姐的身材很標準,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趕緊換上吧,雖說現在挺流行什麽開胸毛衣的,不過開襠褲也未免太前衛了……”

 “你——哼!”

 莊佳此刻想硬氣也硬氣不起來,除非她有勇氣真的穿著“繃帶開襠褲”從這裡走出去。

 咬牙強忍著屁股上傷口傳來的陣陣刺痛,莊佳躲在被窩裡摸索著換掉那身沾血的破爛衣褲,一張俏臉陰雲密布,負氣的起身離開了房間。

 退房離開小旅店,李蒙南順路去青澈那裡小坐片刻。

 他周一到周四都是住校,周六周日又要回家,平日裡都是小丫頭獨自一人生活,雖說他留下了絕對充裕的生活費,但多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事實證明他是多慮了,青澈從小就獨自一人生活慣了,即便換了新的環境,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適應,房間打理得井井有條,充滿純真的少女氣息。

 甚至還很有閑情逸致的養了些花花草草。

 李蒙南一直擔心她父親的事會給她留下心理陰影,但旁敲側擊的聊了許久後,李蒙南發現青澈的心理承受能力遠比他預想中的更加堅強。

 青澈就是那種典型的藤系女孩,在沒有內心依托的情況下很容易枯萎,但只要給她一個可以依賴的精神支柱,她就能爆發出堪比野草般頑強的生命力。

 雖然內心很希望李蒙南可以留下來陪她,但青澈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定位,並沒有過分的癡纏,偎在李蒙南懷中聊了些這段時間來在學校的學習生活等日常話題,便主動將李蒙南送至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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