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安去岐山縣大營找吳三炮,而陳天放在邴家村也沒有閑著,隨著老邪等人的死,又一個巨大的謎團出現在陳天放的面前,岐山縣大營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什麽老邪這些人會出現這裡,還有,那四個還活著的人又是誰?
這些問題緊緊圍繞在陳天放的腦海邊。
“齊帆,通知雷狂還有其他一些人,全部在邴家村外給我集合,我有重要事情要宣布!”陳天放對著齊帆說道。
“是!”
過了一會兒,齊帆將雷狂還有朱司馬技等人一起叫了過來。
待到眾人站定,陳天放走到一個小台子上面,看著這些人,眉頭緊皺。
“各位,雖然我們昨日打退了兩百金人,但是威脅終究還在,如今我們只能靠自己,而就在剛才,齊帆隊長在昨日戰場右側發現了吳家軍士兵的屍體。”
“嘩!吳家軍?怎麽可能,我們怎麽沒有看到他們,難道他們是被金人殺死的?”
眾人紛紛猜測道。
至於陳天放的眉頭則是越皺越緊,然後抬起雙手,向下壓了壓,看到陳天放的這個動作,人群漸漸安靜下來。
見到自己的動作起作用了,陳天放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對著眾人說道:“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沒有顯示他們是被金人殺死的!不過我倒是希望事實是這樣,因為如此,我們就可以輕松點。但是,現在的情況卻不是這樣,昨日事發之時,金人的部隊正在和我們進行戰鬥,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去偷襲這些人,所以,我猜測,在邴家村附近還有一股隱藏的力量偷窺著我們!”
雷狂和朱司馬技相視一眼,然後互相點點頭,確實,昨日金人的部隊一直都在和自己交戰,根本不可能去偷襲邊上的敵人,所以說,陳天放剛才的分析不無道理。
“眾位兄弟!”陳天放的語氣和神情突然變得異常嚴肅起來。
雷狂和朱司馬技立即站穩,看來陳天放這是要宣布一些重大的事情。
陳天放清了清喉嚨,然後對著眾人大聲喊道:“我宣布,從即日起,虎豹隊正式成立,總計人數為253人,其中,步兵203人,弓兵50人!我,陳天放任虎豹隊隊長,雷狂、朱司馬技任虎豹隊左右連長,富安任糧草官,齊帆、肖順等人……”
虎豹隊,這是陳天放昨天一晚上想出來的,按照他的估計,可能孟珙會帶走一些人,但是雷狂這些人肯定會留下來,因此,陳天放便在準備建立屬於自己的軍製。
只是現在如果做的太顯眼的話,很有可能會打草驚蛇,因此,陳天放只能是從小處做起,隨著之後慢慢發展,如此一來,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潛移默化這些人。
“以上是人員部署,另外,虎豹隊十人為一班,三十人為一排,一百人為一連,現分為步兵一連和步兵二連,雷狂任步兵一連連長,朱司馬技任步兵二連連長!另外,齊帆、肖順兩人為兩個連的副連長,幫襯連長處理隊中事務!除此之外,弓兵隊由我親自指揮,從明日起,虎豹隊進入訓練狀態,所有人都要給我用盡全力地訓練!聽明白沒有!”
陳天放最後一句話直接是用自己全身的力氣喊出來的,但是眾人的反映卻讓陳天放有些失望。
“連長?班長?排長?這些都是什麽意思?”因為陳天放剛才說的那些實在是太抽象了,
而這些東西又是一些很新穎的概念,所以說,陳天放說完的時候,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 陳天放站在小台子上面,看著這些人臉上的表情,就連雷狂和朱司馬技臉上也是如此,難道是自己剛才說的不夠仔細。
對於陳天放來說,這南宋的軍製實在是太煩人了,既然是軍隊,什麽都應該為打戰而準備,而且自己前世就是混在軍隊裡面的,突然叫自己轉換那麽多概念,陳天放一時半會兒還真的辦不到,所以說,現在陳天放就是想要將前世軍隊的那一套編制慢慢地嵌入到自己手下的部隊當中。
“怎麽?難道你們剛才沒有聽清楚嗎?”陳天放問道。
雷狂和朱司馬技相視一眼,最後是雷狂站了出來。
“大人,我們是有點不明白你的意思?朝廷軍隊的編制可是有規定的,尋常人是不能改動的,這如果被人泄露出去的話,大人你的安全會沒有保障的!”雷狂擔心地說道。
“朱司馬技,你呢?”陳天放看向朱司馬技。
朱司馬技看了一眼陳天放,然後走到雷狂身邊,想了一會兒,然後對著陳天放說道:“大人,這個軍隊裡面的編制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想了想你剛才和我們說的那些話,我覺得很好理解,這樣一來,我們這兩百多人不僅僅有規律可循,交戰的時候也能進退可導!”
陳天放點點頭,剛才朱司馬技說的也是他想過的一部分,但是他沒有說出來,不過現在既然朱司馬技已經說出來,多多少少幫到了他一點。
雷狂聽著朱司馬技的話,頓了一會兒,考慮了一下子,然後對著陳天放道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陳大人,我不知道你這樣做是不是正確的,但是……陳大人,你不怕朝廷方面追根究底,最後查到我們嗎?”
聽著雷狂的擔憂,陳天放走到雷狂的面前,然後舉起右手,拍了拍雷狂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道:“雷狂,我知道你的擔心,放心,這件事情我有想法,不會讓你說的結果發生的!”
“嗯,大人,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不說什麽了!不過大人,這件事情依照我看來,你還有消息好像沒有報出來吧?”
陳天放點點頭,“對,雷狂,你是一個聰明人,現在還不是時候說全部,不過你放心,以後等待時機到的時候,我就會告訴你們的!”
雷狂和朱司馬技聽到陳天放的話,點了點腦袋,然後走回了自己的隊伍。
陳天放看到雷狂和朱司馬技兩人回到隊伍,然後點了點頭,“各位兄弟,我的話就說到這裡了,你們現在趕緊收拾行裝,隨時準備出發!”
“是!”
虎豹隊紛紛扯盡全身的力氣大聲喊道。
虎豹隊,初步形成,經過自己剛才的那一番話,虎豹隊的編制也逐漸深入人心,相信只要時間上的磨合,這些人會慢慢適應的。
根據昨晚諸葛明和自己所說的,這一次出死人谷,最少也要兩百人,邴家村這邊因為有老弱和正常的防禦,必須要留下一部分人,因此,陳天放帶走的人也就是兩百上下。
就在陳天放琢磨應該將哪些人留下來的時候,齊帆和肖順走了過來。
“大人,我們的人剛剛循著血跡一路跟蹤,最後發現了一點線索!”
陳天放聽到這個,整個人頓時一僵,然後趕緊說道:“什麽線索,快點說!”
齊帆點點頭,然後看向身邊的肖順,只見肖順從口袋裡面拿出一張紙條,交給了陳天放。
陳天放愣了一下,然後趕緊將注意力放到手中的紙張上面。
“這……”
當看到第一個字的時候,陳天放就怔住了。
“吾兒天放,娘親和秋兒在營中一切都好,紫衣姑娘對我們兩個都特別照顧,寥寥數字道不盡思念之苦,盼早歸!”
讀完最後一個字,陳天放的雙手已經開始發抖,他已經可以肯定,這逃掉的幾個人肯定和羅氏有所聯系,要不然怎麽會有自己娘親的書信,而上面娟秀的字體,不可能是一字不識的娘親或者秋兒寫出來的。
“找!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陳天放咬著牙齒,不知道為什麽,陳天放下意識地想到了丁涵三兄弟。
“這三人會不會是丁大哥他們?”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 陳天放連忙搖搖頭,但是自己在吳家軍也就是和那麽幾個人來得好,而自己的娘親也是拜托給丁涵他們!如果不是他們,又會是誰呢?
想來想去,陳天放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相反,他的內心裡面還越來越煩躁。
“不管了!先等富安那邊的消息吧!自己這邊也加大搜查力度!”
陳天放的雙拳慢慢地握緊,手中的紙張已經被捏的不成樣子了,足以看出內心中的緊張和震驚。
不說陳天放那邊,但說富安,自從被陳天放派到岐山縣大營後,富安是一路疾走,終於是在兩個時辰後到達了岐山縣大營外的一處草叢中。
和自己出來時候一樣,大營門口只有振屠夫一人在看門。
“你們幾個給我待在這裡!”富安急促地喘了一口氣,然後對著身後的幾個人說道。
幾人紛紛點頭。
富安環顧一周,岐山縣大營他都很熟悉,所以說,他很清楚自己要怎麽在不驚動門衛的同時找到營帳裡面的吳三炮。
左拐右繞,富安終於是成功地來到了原本自己居住的營帳邊上,靠在營帳邊,富安豎起耳朵,只聽得裡面傳出陣陣呐喊聲,看來又是在聚賭。
“富安!”
突然,富安的身後傳來一陣驚奇的聲音。
富安身體一震,身體猛地一轉,看向了來人。
“譚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