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源見她這個時候還把心思都放在這個上面,在心中無奈的歎了口氣,不過他還是走了過去,從劉春華的手裡接過那條項鏈,仔細的把項鏈掛在了劉春華的脖子上,幫她戴好了,劉春華烏黑的長發松松的挽成了一個發髻,露出了她優美白皙而修長的脖頸,在化妝鏡裡的她臉上掛著自信而美麗的笑容,就像是一隻美麗的白天鵝一樣。比·奇·中·文·網·首·發
秦正源看著鏡子裡的劉春華,她美麗的大眼睛就像是會說話一樣,朝著他調皮的眨了一下,秦正源的手不由自主的在劉春華的脖頸上輕撫了一下。
當他正準備把手抽回來的時候,劉春華卻伸出手,抓住了秦正源的雙手,不讓他抽回手去,她的頭也向後仰去,靠在了秦正源身上。
秦正源順勢抱住了劉春華,兩人陷入了一種溫馨之中。
秦正源在心中歎了一口氣,老婆雖然有些虛榮,也給自己帶來了不少麻煩,可是她是在自己最落魄的時候就跟著自己的,對自己也是死心塌地,柔情似水,那不管她惹出什麽麻煩,自己也只能替她一肩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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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江海回到市委招待所之後,齊敬昌也在醫院進行了檢查,他頭上的傷口也重新進行了包扎,然後被人送回了招待所。
江海和唐俊雄一起到齊敬昌的房間去看望了他,齊敬昌本來靠在沙發上休息,看到江海進來,他連忙站了起來,江海把手向下壓了壓道:“老齊,你受傷了,別站起來了,快坐下休息吧。”
唐俊雄快步上前,將齊敬昌扶到了沙發上面坐下。房間裡本來還有幾個調研組的人來看望齊敬昌,看到江海來了,他們一個個站了起來,跟江海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他們知道,江海肯定有什麽話要跟齊敬昌說。
齊敬昌有點靦腆的笑道:“江司,我這傷沒事,就破了點皮,幾天時間就好了。”
江海欣慰的點頭道:“沒事就好,不過下一次你可別這麽幹了,不是每一次都有這麽好的運氣的,萬一他們下手太重,把你打成重傷怎麽辦?”
齊敬昌當然知道江海是關心自己,他有點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起來。
江海知道齊敬昌為什麽這麽拚命,他馬上就五十歲了,再不拚只怕就沒有機會拚了,他要努力證明他的能力,這一次他乾的事情確實很漂亮,當然,江海並不讚同齊敬昌這樣做,因為這樣實在是太危險了,江海不希望手下任何一個人這樣冒險。
江海和唐俊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江海道:“幸好今天俊雄給我打電話打得及時,要不然的話,你估計還得在派出所裡呆一陣子呢。”
齊敬昌有點奇怪的問道:“俊雄,你今天怎麽那麽及時就給江司打電話了?”
唐俊雄笑道:“是江司專門安排了一個人跟在了你的後面,如果你遇到什麽事情的話,雖然他不能直接上去幫你,可他也能給你接應一下,那個接應的人有我的電話號碼,他看到你被警察帶走,馬上就給我打了電話,然後我就給江司打了電話。”
原來江海知道齊敬昌這些天盯上了林健斌他們的房地產公司,他怕齊敬昌在打聽的時候會遇上什麽危險,他一個人連個報信的都沒有,所以他讓余進派了個人跟著齊敬昌,又讓唐俊雄跟他聯系,沒想到這一次果然派上了用場。
齊敬昌聽了唐俊雄的話,一股暖流湧上了心頭,他根本沒想到,江海會這麽關心他的安危,他半晌說不出話來,良久之後,他才哽咽著開了口:“謝謝江司了!”
江海擺手道:“以後別說這話了,你們既然跟著我了,我當然有責任保證你們的安全。不過我再說一次,以後再別做這樣的事情了,你都快五十歲了,那麽多人你怎麽能衝上去呢?你直接打電話給我不就完了嗎?就算我讓人跟在你後面了,你對著那麽多人,他想幫你也無能為力啊,萬一當時他們真下重手,那再打電話也來不及了啊!”
齊敬昌訕笑道:“江司,我們只是搞城鎮化規劃調研的調研組,我打電話給您,您也沒權力去管這事啊!所以我就想著把這事鬧大一點,當時也只有我上去才能把這事鬧大了,所以我就衝上去了,不過我也有分寸,有準備,不會出什麽事情的。”
江海沉吟道:“既然事已至此,你這幾天就在房間裡好好休息一下吧。”
齊敬昌興奮的問道:“江司,後面該怎麽辦?”
江海看到齊敬昌興奮的神色,知道他還是立功心切,還想在後續的行動當中擔任一個重要角色,他輕輕的搖了搖頭道:“老齊,你這一次已經是立下了大功了,現在你又受傷了,這幾天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了。”
齊敬昌興奮的神色一下子變得有些沮喪起來,他點頭道:“那好吧。”
江海笑道:“讓你在房間裡休息,你也不是沒事可做啊,滬江市委、市政府一定會派人來慰問你,你在他們面前也可以裝得傷很重啊,給他們造成一些壓力啊!”
齊敬昌的眼神一亮,是啊,他的頭上挨了一下子,雖然只是破了點皮,沒什麽大事,可是頭部受傷,誰知道會怎麽樣?他自己天天說頭暈什麽的,就算用最先進的醫療器械檢查也檢查不出來,這事想那麽容易的被對方擺平,可就有點難了。
齊敬昌重重的點頭道:“行,這些天我就天天躺在床上,啥事也不乾。”
唐俊雄笑道:“齊處長,行,這幾天我每天給您送飯,您連吃飯都在床上解決,到時候他們看到了一定比您的頭還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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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林健文已經來到了裴致民的辦公室裡,今天發生的事情,他當然是要向裴致民匯報的。
裴致民今天一直都留在了辦公室裡,哪裡都沒去,他一直在等著林健文的匯報,當然,也不是沒有人打電話向他匯報這件事情,但是林健文的當面匯報他還是要聽一聽的,他也需要跟林健文商量一下這件事情的解決辦法,畢竟這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件,如果應對不善的話,有可能會引發非常嚴重的後果。
林健文進了裴致民的辦公室之後,臉色非常凝重,裴致民問道:“市長,情況怎麽樣?”
林健文將今天現場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裴致民,包括江海主動出手,奪下那支被搶走的手槍的事情都沒有遺漏。
裴致民沉吟良久之後問道:“市長,你覺得今天這件事情是那個齊敬昌偶然遇到的還是他們處心積慮的結果?”
林健文道:“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了,我覺得裡面既有偶然的成份,也有他們處心積慮的成份。”
裴致民道:“哦,這話怎麽講?”
林健文道:“我認為齊敬昌遇上那個地方發生強行拆遷應該還是偶然的,可是江海肯定授意過他,如果在調研的過程中遇到了類似的情況,可以自己想辦法把事情鬧大。”
裴致民想了想,又問道:“那既然江海想把事情鬧大,他為什麽又要主動出手,從那個搶槍的人手裡把槍搶回來,而且主動幫著平息事態呢?他如果袖手旁觀,任憑事態擴大的話,那他根本就可以坐視這件事情發酵,變得不可收拾,那我們這一次就真的很難躲過這一劫了。我相信,憑借他的身手,就算那個搶槍的人開了槍,也很難傷到他吧?”
林健文猶豫了一會兒,一咬牙對裴致民道:“書記,當時現場的事態平息之後,我曾經向江海表示過感謝,可是江海對我說,他出手並不是為了我們, 而是不希望看到出人命,他還對我說,讓我告訴秦正源,不要賺昧心錢。他太囂張了,連我都敢教訓。”
說到最後一句話,林健文咬牙切齒的,他確實是恨極了江海。
裴致民默然半晌,然後開口道:“也許他是沽名釣譽,也許他是真傻,總之,他幫我們出手平息了事態,給了我們一個喘息的機會,趁這個機會,我們這幾天要抓緊時間把危機公關做好。關於這一點,你有什麽思路呢?”
林健文當然知道,這一次是他的人犯了大錯,這個錯誤不但會影響到他,甚至有可能會影響到整個滬江系,所以這個錯誤是非常嚴重的,他也有責任彌補這個錯誤。
林健文道:“這一次是秦正源犯的錯誤,那麽他就必須要付出代價,我會讓他拿錢出來,那些受傷的人,醫療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都要讓他出,還有他在強行拆遷中給別人造成的損失也要賠,拆遷補償標準也要提高,至少要按照市場價來,如果那些老百姓還不滿意的話,高於市場價也得出!除此之外,他還得交出幾個承擔責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