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貪財之人臨死前其實都是一個樣,他們貪生怕死,他們想享受生活,他們自私自利。他們在生命面前,卑賤得連豬狗都不如。趙家益看著忍痛求饒的唐偉民,冷笑了:“當時我爸爸也跟你現在一樣,苦苦哀求,苦苦哀求,他還有一個兒子在讀書,還有一個妻子,他不想死,結果呢?為什麽?為什麽在你們這種人眼中,別人的命都不是命,自己的命卻萬分寶貴。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人和人的命沒有什麽區別的,你再有權有勢,你的命也只有一條。”
“撲!”
趙家益的話音一落,一刀就捅向了唐偉民的咽喉,這時,唐偉民連叫都沒得叫出來了。趙家益就這麽慢慢地看著鮮血自唐偉民的喉嚨處流下來,看著他慢慢地忍受著那劇烈的痛苦,最後脖子一歪,雙眼一翻,死了。
趙家益最終還是給了唐偉民一個痛快,不然,他完全還可以有成千上萬種方法來折磨唐偉民。只是,一來這唐偉民不是直接殺害趙家益父親的凶手,二來,趙家益剛才在讀取到唐偉民的記憶中時,雖然發現了他在說謊,可是也確實能感受到了他對於他兒子的愛是真實的,就衝著這一點,趙家益給他一個痛快。
替天行道?趙家益不想把自己說得那麽偉大,他只是報家仇,就這麽簡單,盡管唐偉民也確實是禍害了無數人死有余辜。可正如唐偉民他自己所說,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小哥,老甄過來了,怎麽樣?完事了沒?”外面傳來了江學友的聲音。
“好!”趙家益應了一聲,然後就開始打開旁邊的一個箱子。現在時間不多了,還是快點把事情弄完,早點離開的好,這裡可不是什麽久留之地。
箱子裡是一個定時炸彈,趙家益將那個開關一打開,定時器裡立即就開始“滴滴滴”地響了起來。他們有五分鍾的時間,因此,趙家益便將自己沾了血的外套都脫下扔在船裡,然後急急地跑了出去。
才剛到甲板上,就看到了甄德帥駕著一艘快艇停靠在了水泥船的旁邊,衝著趙家益大聲叫道:“快跳下來吧,炸彈開了沒?”
“開了!學友,快,快下去,只有五分鍾了。”趙家益揮手示意上面的江學友快下來。
江學友急急下來,同時卻又說道:“那兩個大箱子,我剛才看了,裡面裝的都是珠寶名表字畫,全都是值錢的玩意兒,咱們不拿走嗎?”
“什麽?還有值錢的玩意兒,當然要拿了,不拿是傻子,我去看看!”快艇上的甄德帥一聽到了值錢玩意兒,立即就跳了過來,然後就衝了進去,將那唐偉民帶來的兩個箱子打開,果然看到了很多名牌貨,每一樣都是價值十萬以上,看得甄德帥兩眼放光,拿著那些珠寶捧在手心,口水流一地,比看到了最性感的小妞還要興奮。
誰知,這時趙家益衝了過來,一把將甄德帥手上的那些東西都扔回箱子裡,大聲地說道:“一樣都不許拿!走,再不走就沒有時間了,快走!”
“為什麽?為什麽不拿?這錢還不是那王八蛋貪汙來的黑心錢,不拿那是傻子。”甄德帥也大聲地叫了起來,很少見地與趙家益對峙起來。
趙家益也大聲地說:“錢以後還可以再賺,這些東西都是經過唐偉民的手的,你若是用了,會被查出來的。唐偉民的東西若是在你手上,
你這是自留證據。別他娘的舍不得,不就是錢嘛,老子以後可以讓你每天輪著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重樣。走吧。” 趙家益硬拖著甄德帥出來。甄德帥的眼睛看著那一箱子的寶貝,那個心疼,那個不舍,就跟割了他一塊肉似的。趙家益就不同了,有了大腦入侵技術,錢這玩意兒以後什麽時候都可以賺,但是千萬不能留下任何的證據。唐偉民是一個派出所所長,他失蹤後肯定有人查。
有時候,得對自己狠一點,謹慎一點,沒有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要是有人查到了那些東西,那就是大麻煩,何必貪這一點點小便宜。甚至,連唐偉民在瑞士銀行裡的錢,連他身上的現金,趙家益都不去理會。做大事的人,絕對不能為一點蠅頭小利壞了大局。
最終,三人都上了那艘快艇,一樣東西都沒有帶,駕著快艇急急地離去。只有甄德帥在不停地像個老太婆似的怨聲連連:“哎呀,可惜啊,可惜,太可惜了。嘖嘖,要是把那一箱的玩意兒帶走,那下輩子都不用做了,唉,就算是死,我老甄也願意。小哥,你做的啥事我都服,唯獨這一件事情我老甄不服……”
“轟!”
不管甄德帥服不服,在快艇離開了大約千米左右,遠處的海面上,那一艘水泥船就傳來了一聲震徹夜空的巨響,一道明亮的火光衝天而起,接著,那艘水泥船就漸漸的往水下沉去,帶著唐偉民的屍體,還有那兩箱不知道被烈性炸藥炸成什麽樣的寶貝兒一下往下沉去。過不了幾分鍾,再用望遠鏡望去時,已經什麽都看不見了。
趙家益迎著那強烈的海風,望著那黑暗的海面,他知道,他的複報計劃正在一步一步完成。他在心裡默默地向遠方訴說:“爸、媽,今天我手刃了第一個害死你們的人,還有最重要的一個,用不了多久,我會讓他死得更慘。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冤死,我要用他的血來給你們祭奠。”
天才微微亮起時,吳圩國際機場中走出了一位氣質媲美任何所謂宅男女神的清新可愛女生,周圍是那目不轉睛的注視,走到哪裡都注定成為焦點的她視而不見。
盡管是在南國,可冬季的早晨還是顯得寒冷,女生穿得也挺多,真正露出了的不過就是那一張精致如陶瓷一般的臉蛋而已,然而,真正的國色天香,別說一張臉蛋,僅僅是哪一雙秋水眸子,就已經美得刻骨銘心了。
針織帽、紅色圍巾、羽絨外套、緊身打底褲、雪地靴,在她的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體現。若是沒有完美的身材,怎麽能撐得起這麽臃腫的衣服?還有手上拉著的那隻愛瑪士的拉杆行李箱,走起路來,顯得既有成熟女性的優雅,又不泛少女的青春氣息。
一輛奧迪A7停在了機場外,一個身著正式黑色西裝的矮個男人遠遠地就已經向女生鞠下躬,九十度,顯示出了年紀足以當女生父親的男人的誠意。像極了一個老管家面對千金小姐裡的情形。
“熬哈腰無溝扎一嘛思!”女生來到了車子前時,也向那個男人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說出了一句日語。
矮個男人這時才起身,那雙小眼睛看了看女生,說了幾句十分客氣的話,立即就打開了車門。女生把自己的行李放進去,然後就上了車。男人發揮出了日本人做事的嚴謹精神,將車門關好,然後小跑到駕駛座。
當這個男人想要開車時,後面的女生忽然叫住了,又說了幾句話,然後男人立即又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了。女生也下了車,繞到了前面去,坐進了駕駛座,原來,她想開車。而那個男人就坐在了副駕駛座。
在車子啟動前,女生忽然用十分生硬蹩腳的中文說道:“滕田君,你覺得我的中文如何?”
“哈,不錯的捏!有美小姐比我剛來時好很多的喲!”滕田驚訝道,他的中文顯得比有美好許多,但還是夾帶著令人一聽就知道是日本人的腔調。
有美羞澀地笑了笑,聳了聳肩,顯得十分的可愛:“真的哦!畢竟人家已經學了一年了。那……那麽,我們接下來就用中文說話好了。”雖然說得有點慢,但總算還是可以讓其他人聽得懂的。
“是!”滕田點頭。
“滕田君,那我要開車囉!”有美說了一句,然後腳下的油門一踩,雙手將方向盤一打,整套動作下來讓人眼前一亮。車子刷的一下,以一道完美的弧線從停車位轉出了街道,然後十分平穩地向前駛去。這樣的車技很難想像是這個十九歲漂亮的小女生開出來的,都說女人是馬路殺手,君不見,網上女人倒車倒兩三個小時最後還撞的視頻一搜一大把。
車子以十分平穩的速度往前駛去,車速倒不是很快,卻十分的穩,有很多時候車技的好壞並不是由速度來決定的。就如同為國家領導人開車的那些高手,從頭到尾沒用過一次刹車,全程油門控制。這應該是高手開車與愣頭青不同的地方了。
滕田說道:“有美小姐,由於蘭寧市沒機場,所以我們隻好在這邊開車過去,路程還真不短呢,估計要兩個小時,到前面上高速公路時,我看還是由我來開好了。
“這倒不必,我可是剛剛在飛機上睡了一覺的哦。”說著,女生一手抓方向盤,另一手將自己身上的圍巾帽子都脫了:“這邊還真是暖和呢,我穿成這樣一定很異類吧,希望別人不要把我當怪物才好,剛才看我的人可不少呢。”
帽子一脫掉,一頭青絲傾盤而下,那白晰的脖子也顯現了出來。她肌膚的這種白與國內女生的女不太一樣,是一種奶白,有一種讓人產生聯想的誘惑美。
滕田笑了笑:“這裡可是從來都沒有下過雪呢。”說話的同時接過女生脫下的帽子和圍巾,小心翼翼地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