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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流帝L雲》第69章 是留是放?
胡偉告訴孫新,偷渡者在國外的生活質量其實很差,他的一幫同鄉中,偷渡到英國的,只有一個申請難民申請成功了,每個月可以拿一些補助。(首發)但是申請難民是用臉面換來的。要申報難民,必須給出證據,國家如何迫害你,使得你不得不生存之類的,反正越貶低國家,越能申請成功。

 申請難民成功的人,坐吃著英國國家的福利,但英國的福利是英國人辛苦工作繳稅支撐的,可想人家如何想這些人,不過由於不知道而已。也難怪英國一再收緊移民政策,因為這樣的人正在泛濫,本身不繳稅卻在享受著福利。

 大多數偷渡者,在國外賺不到什麽錢,沒學歷,無知與落後,性格上的懶惰和不求上進,在國內沒有任何前途的情況下,在國外也做不了什麽。

 胡偉幾番話,就打破了孫新對於“偷渡”這種捷徑的羨慕。

 胡偉根據船長的命令,將那兩名黑人帶到一間空出來的船艙內休息,那兩名黑人感恩戴德了一番。

 半夜,一輪明月掛天空,中和號散貨輪行駛在寂靜的海面上。兩名黑人已經熄燈休息了。而在船長辦公室,卻燈火通明,正在召開著緊急會議。

 船長郝龍海坐在長桌的一端,右手夾著一根香煙,陰沉著臉告訴了船員他剛剛得到總部電報的回復,“大家明白現在的狀況嗎?總部要求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違反規定。”

 “這話的意思是?”旁邊的一位二副請示道。

 “意思是,現在船上多了這兩個人,沒有任何的身份,我們現在沒辦法返航到哥倫比亞送他們回去,因為船上的大批貨物都要在預計時間內趕到阿根廷,否則耽誤了船期,租金,燃油費,工資這些我們承擔不起。船上還有兩家美國公司的貨物,如果未按時運到,對方還可能起訴我們。”郝龍海分析道。

 “那船長,我們就把他們帶到阿根廷不就行了?”另一位二副建議道。

 “帶到阿根廷?”郝龍海瞪了對方一眼,“那不是協助偷渡了?你知道阿根廷海關有多麽變態?每個集裝箱的收貨人地址電話,都必須要直接寫在提單上,海關那幫家夥閑得蛋疼,會直接繞過我們,打給收貨人。對於貨物,這個神經病國家都這麽敏感,如果被他們抓到你協助偷渡者,我跟你說,不只我們這幾個人倒霉,你把老板都害死了,法人代表直接被控制。”

 郝龍海行船二十余年,從一名普通水手做起,經歷三家船公司,最後在中散安定了下來。他見過太多關於偷渡者的案例了。

 被郝龍海嗆了這一聲,其他船員都不說話了。這要是協助偷渡的罪名被定下來,不僅僅是丟飯碗的問題,很可能就要被投進監獄。誰願意惹這事情?更何況是為了兩個莫不想乾的外國偷渡者?

 眉頭緊皺,香煙頻抽,轉眼天邊顯出了魚肚白,紅日再次升起。

 郝龍海的眼眶發黑,他看著同樣討論了一個晚上,有些疲憊的同僚,沉聲道,“你們都知道怎麽做了嗎?”

 幾位船員都面色沉重地點了點頭。

 早晨,郝龍海讓水手把那兩個黑人領到甲板上。

 那兩個黑人昨天吃了東西,又洗了澡,還在艙內舒服地睡了一覺,精神頭兒還不錯,他們面帶著感激的微笑,衝著郝龍海不停地比劃著什麽。

 郝龍海的表情有些嚴峻,並沒有搭那兩個黑人的話,這讓兩個偷渡者感到形勢有些不對。

 這時候,一名二副走上前來,用眼神向郝龍海請示過後,用英語對著兩名偷渡者說,“對不起,我們想了很多方法,還是不能解決你們的問題。你們在這艘船上,會將我們置於很大的麻煩中。所以……”二副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還是請你們下船吧。”

 兩名黑人聽了,渾身一僵,如遭雷擊。其中一個人,用蹩腳的英文繼續試探地說道,“我的朋友,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今天可不是愚人節。”

 包括郝龍海在場的所有水手,都面色冷峻,包圍著這兩人。

 兩名偷渡者意識到對方是真的要把自己拋棄在海裡,頓時崩潰了,聲淚俱下,“我的朋友,你們不能這做啊,你讓我們下了船,我們在這大海裡根本活不了的。”

 在這大西洋的海面上,即使島嶼都很稀少,被拋下船,只有一個結果。

 兩名黑人,直接跪倒在船長腳邊,不停地哭訴著,還拿出自己家人的照片,給郝龍海看。

 孫新看了,有些動容,他剛想說話,卻被胡偉猛得拍了拍肩膀,意思是讓他不要多事。

 姚胖雙手背在身後,也在孫新耳邊低聲提醒道,“老孫,就別逞強了。船長剛才都跟我們說了,他現在也沒辦法,把這些家夥放在船上,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爆炸。對於這種偷渡者,即使國際上遠洋貨輪的潛規則,都是直接把偷渡者拋到海裡。是吧,小胡?”

 胡偉眼神黯淡,默默地點了點頭。

 兩名黑人見求饒無果,出於謀生的本能,拚命用頭撞甲板,給船長郝龍海磕頭,甲板上盡是“砰砰”的鈍響。

 兩個黑人磕得滿頭是血,表情淒慘無比。

 郝龍海雖然表情冷峻,但是心裡有一些動容,畢竟對方是活生生的人啊。他低頭思考了片刻,對胡偉說道,“你……去貨倉裡的那幾個廢油桶拿過來,再把墊在艙底的木頭也拿些過來。”

 幾個水手,將廢油桶還有墊倉木料,用繩子捆綁在一起,做了一個簡易的筏子。郝龍海又讓廚師拿了兩桶淡水和一些事物,放在兩名黑人面前。

 “這是我們能做的最多的了。”郝龍海對兩名黑人說道,“請你們下去吧。”

 兩名黑人跪在地上,更加猛烈地磕起頭來,他們知道,這個簡易筏和這些食物淡水,根本撐不了兩天,而這裡是茫茫的大西洋,最近的島嶼也在幾百海裡之外。

 郝龍海見兩人還是不肯起來,面露不耐煩,對著兩個水手指揮道,“你們幾個,把他們趕下船!”

 幾個膀大腰圓的水手圍了上來,將兩個偷渡者逼到甲板一側,不斷對偷渡者呵斥,準備將他們趕到船體外側的簡易筏上。

 偷渡者聲淚俱下,他們知道,到了簡易筏上,面對著無定向的海流,他們的結局下場只有一個。

 即使身體已經懸在了外側,兩雙枯瘦的黑手死死扒住欄杆,求生的本能告訴他們,呆在船上是唯一能夠活下去的辦法。

 在場的幾名年輕船員有些不忍,將頭偏過去不去看一幕。

 久久扒在護欄,身體垂在空中,使得兩名偷渡者已經快要耗盡了體力,就在他們準備放棄,接受命運的時刻,甲板上傳來一聲低喝,“你們幹什麽?”

 一名年輕人緩緩走了過來,只見他劍眉星目,器宇軒昂。見到這名年輕人,連船長郝龍海也低頭致意道,“老板。”

 “遇到偷渡者的事情,怎麽不通知我?”宿醉了一天一夜,蘇哲捂著還有些發痛的腦袋說道。

 “怕耽誤您休息,這邊也沒什麽大事情。”郝龍海回答道。

 “沒有大事情?你們先把這兩人給我拉上來。”蘇哲命令道。

 “他們是偷渡者……”郝龍海臉上掛不住了。

 “我讓你先把他們拉上來。”蘇哲沉聲強調了一遍。

 郝龍海無奈,轉身對水手命令道,“把他們兩個拉上來。”

 那兩名黑人偷渡者,見命運有所轉機,臉上出現了起死回生的感恩,他們一上來,就雙雙跪倒在蘇哲面前,做著手勢祈求什麽。兩人明白,是這名年輕人的出現,讓他們活了命,這名年輕人,應該是船上最有話語權的。

 蘇哲看著這兩名偷渡者對自己又下跪又磕頭,有些受不了,趕緊讓水手把兩人帶到船艙裡休息。

 胡偉聽到兩名偷渡者嘴裡不斷冒出的字眼,他苦笑著對蘇哲說,“老板,他們把你當做他們的神了!”

 “我不要當什麽神,我隻想把這個問題妥善的解決。這畢竟是兩條活生生的生命。”蘇哲轉過身來,冷眼盯著自己的船長郝龍海,“人命關天,人家也是有父母和子女的,你就這麽把他們扔到海裡,不管不顧?”

 作為船長,郝龍海在船上的地位不容置疑,這麽多年來,從來還沒有人敢這麽多他說話。郝龍海心想著,這個小年輕,沒經歷過海上的險惡,說話倒是輕飄飄不負責任。如果是普通水手敢這麽質疑他,他早就一個巴掌呼上去了,可是對方是這個集團最大的老板。

 郝龍海也是個火爆脾氣,但是他還是強忍著解釋道,“我沒有把他們扔到海裡,只是讓他們下船……”

 “你強調這點有什麽意義?”蘇哲冷言冷語道。

 郝龍海嘴角微微抽搐,“老板,如果我們不送他們下去, 就要船上養他們一輩子,這對於大家都是一個負擔和麻煩。很多船公司都會選擇將偷渡者扔到海裡,這對於港口,對於船公司,都是最方便的策略。”

 “在利星,不可能這麽做!”蘇哲頂了對方一句。

 “老板,他們是偷渡者,在偷渡之前,就應該有承擔這樣風險的心理準備。偷渡本身就是一件高風險的事情……”郝龍海強調道。

 “我們還有幾天到阿根廷?”蘇哲問道。

 “還有六天……”

 “讓我想想。這件事,先這麽辦,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把他們趕下船!”

 蘇哲甩下一句話後,徑直走進船艙。

 幾名水手和船員看著郝龍海青著臉,心裡倒有些幸災樂禍,想平時郝龍海在船上一言堂慣了,現在碰到了集團老大,也只能吃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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