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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流帝L雲》第81章 廖成輝的身份
幽暗的台燈下,一雙手飛快地敲擊著鍵盤,青年神情專注,黑框眼鏡中反著白光。{首發}

 六個小時之後,這則新聞,將登上大公報的頭版。

 想到此,青年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門鈴不合時宜地響了,青年慢慢走門口,通過貓眼看到門外之人,眼神變得有些詫異和驚愕。

 “你們?”青年打開門後,表情露出一副莫名其妙之狀。

 “這位童先生想找你商量點事,廖先生。”蘇哲對著廖成輝說道。

 “哦?”廖成輝平靜地看著蘇哲和童青來,“我不知道,我跟這位童先生有什麽交集的地方?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現在還在趕一份與總部的郵件……所以……”廖成輝表示自己沒有時間陪對方。

 “哦,什麽郵件?正巧,我手下控制著一家物流公司和船公司,對於業內事務也是比較熟悉,也許,我能夠幫助你。”蘇哲仍舊表現出十分的耐心。

 廖成輝表情有些古怪,他心虛道,“這是我們公司的機密,不便於泄露。”

 “哦,那正好,我這邊倒是有事情想跟廖先生商討一下,最近香港貨運碼頭上漲等港口費用,你怎麽看這件事?”蘇哲問道。

 “這……”廖成輝答不上來。

 “那請問,您的物流公司,在香港什麽地址?這不會也是商業機密吧。”蘇哲繼續問道。

 廖成輝臉成豬肝色,悶聲不語。

 蘇哲將門關上,繼續分析道,“我之前與你談話,就感到奇怪,你說你是從事物流行業的,可是每次我與你談起關於物流行業內的新聞和事務,總是感到你很快就會轉到其他方面。那時候,我就感到奇怪,一個從事物流方面工作者,竟然對基礎知識了解甚少。我想你當時,為了隱瞞記者身份,肯定是隨便選了一個職業,卻不巧遇到了我這個真正從事物流的人,只能說假李鬼遇到真李逵,算你運氣不好。”

 “本來,我也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大家萍水相逢,如果有些事情不願讓陌生人知道,也實屬正常。但是聯想到大公報的這則消息,還有那科考站昨晚的兩排腳印,便能想到你這個帶著香港口音的遊客了。我想,那天晚上,你應該跟隨在我身後進了科考站。



 廖成輝將自己陷在房間內的沙發上,略帶懊悔道,“蘇哲,我感覺你不是個商人,反倒是像個偵察兵。我也看了關於你的物流公司報道,我現在相信上面說的一切奇跡都是真的了。你的洞察力真是太敏銳。可是……”廖成輝攤了攤手,“我是記者,調查問題是我的職責。南極這次醜聞,如果沒有人將它披露出來,那麽等於全國人民都被蒙在鼓裡,是浪費納稅人的錢!”

 廖成輝說得理直氣壯,這些輪到蘇哲啞口無言了,是啊,對方是記者,調查醜聞天經地義。

 “你說得對。”蘇哲突然點點頭,接著坐在一旁,看著童清來。

 這倒是把童清來和廖成輝搞得有些無所適從。特別是童清來,本來舒舒服服跟在蘇哲後面,準備聽他繼續斥責廖成輝,卻突然被對方撂了挑子。這才醒悟過來,其實自己和上市公司老板,沒什麽交集。

 “你們聊吧。”蘇哲明顯不想踏入這趟渾水,準備起身離開。

 童青來一見蘇哲要走,底氣頓時少了不少,想讓他幫忙,卻拉不下老臉,隻得讓他離開。

 這兩天,對於國內的科學泰鬥兼**天王童青來來說,異常難過,被兩人先後捉住軟肋。他非常清楚,如果這個性醜聞被曝光,那麽整個科考站的科學家前途將陷入一片泥沼。自己也將晚節不報。

 童青來決定想盡一切方法,來解決私生活放蕩的惡果,他從上衣口袋掏出手帕,擦擦汗,“你有什麽要求,說吧,只要我能辦得到。”

 見廖成輝悶聲不響,童青來打開自己的錢包,掏出一張信用卡,放在了桌上,“這裡面有我的退學工加起來,有三十萬左右。你全部拿去,這件事,我們算一筆勾銷,如何?”

 廖成輝根本沒去看桌上的信用卡,冷冷地說道,“你覺得,香港職業記者的良心,就能被這些錢收買了嗎?”

 童青來被他說得臉由紅轉綠,尷尬無比。想想自己當年也是一身正氣,在科研一線工作了二十多年,才是多年的媳婦熬成婆,現在因為心情苦悶,轉而攻堅生物交配學,沒想到被人捉住了把柄。

 童青來本來就是一個學術之人,不懂得什麽手段,隻得低聲下氣地問道,“你要怎麽樣,才能不報道這樁新聞?”

 廖成輝又跟他講了一通關於新聞媒體人的道德操守,以及關於新聞言論的自由,義正言辭,說得這位老科學家鬱悶無比。

 童青來沒有辦法,灰溜溜地走出了廖成輝的房間,一個人冷冷清清地穿過走廊,走到了甲板上。

 清冽的冷風吹進脖領,冰涼徹骨,童青來如僵屍一般站在甲板上,天空中的夢幻極光,此時也變成了單一的顏色。

 回憶著自己從山區的貧困少年歷經艱辛,最終成長為國內關於南極地理科研領域的第一人,現如今年過六旬,再有一年便可功成身退,卻因為這件事晚節不保。

 望著緩緩移動的冰山,童青來咬牙一激動,攀上欄杆,作勢就要跳。

 死了一了百了,快刀斬亂麻,總比被唾沫星子慢慢淹死好。

 童青來望著夜色下黑洞洞的冰河,腦中一片空明,準備放下一切。閉上眼睛,身子一側,卻沒有如意料之中借著重力倒入冰河中,反而後脖領子一緊,有一股力量從後面揪住了自己。

 童青來被硬生生拽下了欄杆,他扭頭一看,是蘇哲那張年輕的臉。

 “童老先生,我剛剛從你們房間出來,心裡就不對勁,想著萬一你們兩個談不攏,你會不會想不開,沒想到,在這裡還真碰到你要跳河!”

 “你拉我幹什麽?”童青來被蘇哲救下來之後,反而惱怒道,“還不如讓我就這麽一了百了呢。到了明天一早,我的名聲就全毀了!我們科考站那些研究員,也都是有家室的人,他們也都要完蛋了。唉。”童青來一屁股坐在冰冷的甲板上。

 蘇哲看著這位老科學家,現如今已經變得半瘋顛,心裡產生了憐憫之情,這也怪不得堆對方,像是海員或者南極科考這類職業,本身就是違反人性,而且男男女女,在冰冷的極夜中住在一起,確實要滋生****之情。

 看到如同被捕進牢中的困獸一般的童青來,蘇哲有些動容,自己那泛濫的同情心又來作怪了。他歎了口氣,“這樣吧,童老先生,離明天還有見報還有十多個小時,我這邊替你努力一下吧。”

 童青來眼神死灰複燃,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激動,給蘇哲跪了下來,“蘇總,我之前看過你的報道,知道你在商業改革中的各項驚人舉動。很多商界媒體,都把你們奉為物流界的改革先驅。如果你真的能夠幫上忙,我們全家人都會記住你的恩情……”這話說完,童青來還擔心不夠,隨即又補充道,“我們全科考站的工作人員,都不會忘記你的。”

 看著科學界的泰鬥這般落魄地向自己下跪,蘇哲此時明白開弓難收回頭箭,他現在後悔也是來不及了,連忙上前扶起童青來,說道,“童老先生,我盡力,但是不敢打包票。”

 童青來看得出蘇哲心腸軟,索性更加眼淚汪汪道,“只要你盡力的事情,沒有辦不成的。”

 送走童青來,蘇哲這才頭痛起來,自己這心腸軟的毛病又犯了。

 屢教不改。

 村上春樹在耶路撒冷領取文學獎時,遭到諸多反對,被人攻擊帶有政治傾向。 他在獲獎致辭上這樣說道,“經過反覆思考,我還是決定來到這裡。原因之一是,太多人反對我來。我和許多小說家一樣,總是要做人們反對的事情。如果有人對我說,尤其是警告我說,「不要去」、「不要這麽做」,我通常反而會特別想去、特別想做。這就是小說家的天性。小說家是特別的族群,除非親眼所見,親手觸摸,否則他們不會相信任何事情。

 “同時,請容我在這裡向你們傳達一個非常私人的訊息。這是我創作時永遠牢記在心的話語。我從未將這句話真正行諸文字或貼在牆壁,而是刻劃在我心靈深處的牆上。這句話是這樣的:

 以卵擊石,在高大堅硬的牆和雞蛋之間,我永遠站在雞蛋那方。無論高牆是多麽正確,雞蛋是多麽地錯誤,我永遠站在雞蛋這邊。誰是誰非,自有他人、時間、歷史來定論。但若小說家無論何種原因,寫出站在高牆這方的作品,這作品豈有任何價值可言?”

 幫助弱小,是村上春樹的作家箴言,同樣也是蘇哲的人生格言,盡管,他本人不一定願意承認。

 蘇哲又好言安慰幾句,送走童青來後,深吸了口氣,向廖成輝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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