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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流帝L雲》第78章 橙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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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二十九日,深夜,漢陽集裝箱班輪“橙武號”行駛在南亞公海上。【首發】

 身穿白色海員製服的二副正在甲板上巡邏,馬上就要靠岸韓國釜山港,船員們心情都很放松。

 船上放起了音樂,悠揚的歌聲中,韓國籍二副遙望著遠處星星點點的海岸燈火,眼神露出了懷念。

 突然,一陣刺鼻燒焦的氣味鑽入了二副的鼻中,他眉頭一皺,神色凜然,立即跑向底艙。

 底艙內,濃密的煙霧伴隨火光,讓趕來的二副大驚失色。

 “報告!底艙B區起火,底艙B區起火!”二副用韓文大聲對對講機喊道。

 接著,艙內自動煙感警報器警聲大作,尖銳的警報聲,使得甲板上瞬間傳來凌亂的腳步聲。

 中文和韓語交雜的呼喊聲。

 韓籍船長拉響了警報,警示所有船員。然而,因為底艙B區金屬艙蓋板已經被烤得通紅,溫度過高,無法靠近。船長立即通過衛星電話,跟韓國總公司取得了聯系,采用釋放二氧化碳降低溫度。

 火勢越來越凶猛,二氧化碳降低的溫度有限。

 漆黑的海面,橙武號閃著星星點點的火光,十分滲人。

 “船長,底艙船壁燒穿,海水正在湧入B區!”

 “船長,船身發生傾斜!”

 “船長,海岸警衛隊已經在途中!”

 釜山港口附近,警笛大作,四五艘閃著藍紅色警燈的海岸警衛隊快艇正在朝橙武號駛去。

 由於離釜山港較近,眾多救援船隻前來援救,終於將火勢撲滅,並且成功將橙武號引導靠岸。

 一名身穿藍色製服的韓國海關官員表情嚴肅地登上了貨輪,站在艙蓋板已被燒得變形的底艙門口,彎下腰,拿起一袋被撲滅的粉狀物。

 這些粉狀物,正是起火的源頭。

 上面的銘牌上有六個字——利星物流承運。

 ……

 在五月的早晨,羅文才終於丟失了睡眠……

 這一天,是他從業二十多年來,所經歷的重大危機之一。

 他穿著睡衣,在昏黃的燈光,用手機閱讀著房乾發來的郵件。

 房乾承運的危險品8000袋漂白粉,在海上運輸的時候,將漢陽班輪“橙武號”前艙甲板燃火燒穿,差點造成災難性事故……

 羅文才感到一陣眩暈,最為看重運輸安全的他,竟然遇到了如此大的危機。

 漢陽船務公關部已經通過房乾通知了利星方面。

 這條新聞,已經被韓國和國內電視台多家轉載,目前還只是說到船起火的情況,沒有涉及到具體肇事的物流運輸商。

 羅文才此時最大的想法,就是盡快在蘇哲知道此事之前,將局勢控制住。自從蘇哲示好地向撤掉了另外一個副總的崗位,羅文才更加感到肩上所擔負的責任和壓力之大。

 這位馬來西亞籍的高管,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累過——蘇哲雖然比趙克乾預得還有少,但是羅文才總是覺得,自己的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此次危險品運輸出了問題,屬於重大責任性事故。羅文才沒有馬上回房乾郵件,而是在自己公寓的客廳內來回踱步。

 責任,誰的責任?

 作為高管,羅文才能夠想象蘇哲和趙克知曉後,破口而出的第一個問題。

 不知為什麽,羅文才對於房乾總是不抱有好感。房乾和趙樹峰這種浸潤社會多年,圓滑無比的性格,讓這位馬來西亞籍財務經理感到十分的不適。

 因此,羅文才跟房乾之間的交流,也就僅限於工作上,能簡短就簡短。現在,出了問題,羅文才對於房乾更不會手軟。

 房乾直接負責具體危險品貨物的聯絡、運輸以及包裝。他是第一負責人,這件事,不找他,還能找誰?

 羅文才簡單洗漱了一番,匆匆趕往了公司。

 房乾早在辦公室畢恭畢敬地等著他。

 羅文才不去拿正眼看房乾,鼻子輕哼一聲,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現在,是什麽情況?”

 “羅總,漢陽船務跟我們說他們的班輪,因為我們的裝運不規范,導致底艙起火,發生嚴重火災事故,造成火災和用水滅火引起的貨損、雇傭拖輪、救助船、進避難港、聘請檢驗人、律師及共同海損理算等……”

 當羅文才從房乾口中聽到了船東以及其他貨主要求聯合索賠的數字之後,心臟猛然抽動了一下,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暗,他從上衣口袋中摸出了那個翡翠鼻煙壺,將蓋子打開,灰褐色的煙草粉末倒在了自己左手的虎口上,低下頭使勁一吸,整個人身子微微顫了顫。

 羅文才用手抹了一把臉,情緒稍微平靜了一下。他明白這次使得漢陽船務班輪和貨物受損,真的是近年來自己公司少有的危機之一。

 “羅總,咱們得盡快處理這件事。否則和船公司沒法談妥,漢陽船務一怒之下,將我們公司上了托運人的黑名單。那麽,就得不償失了。”房乾面露焦急。

 “你還好意思說?”羅文才終於忍不住了,“你知道,我是財務出身,對於危險品貨物運輸和銷售,並不在行。蘇總信任你,將所有與危險品運輸相關的權力下放到你身上。我的角色,是配合蘇總,所以,蘇總信任你,也就代表了我的態度。但是……你看看你現在做的事情?剛剛到公司兩個月,還沒有帶來什麽效益,反而給公司帶來了這麽大的麻煩?”

 羅文才腦中已經理出了處理此事的解決方案。他已經讓助理把房乾的獎金全部凍結,另外還統計了房乾客戶的所有信息。羅文才知道,一般在公司面臨巨大危機的時候,銷售個人多半會臨陣脫逃,撂下一攤子事情不管不顧。如果屆時房乾又無緣無故地消失了,那麽羅文才就會下令扣住所有該銷售旗下客戶的貨物。

 公司和個人,本都是合作方,一旦危機來臨,雙方刀劍相向,捍衛起自己的利益來。

 作為副總,羅文才在找房乾攤牌之前,已經把該做的事情都做好了,他同時也讓秘書起草了一份郵件,細數了房乾在工作中的幾大罪狀,如果對方不配合一起解決這個危機,那麽這封郵件立馬會發到蘇哲和趙克的郵箱中。

 房乾聽到這番話,沒有立即反駁,而是低著頭無辜地說道,“羅總,我是負責額危險品運輸的經理沒錯,可是,你要是把所有的問題都歸在我頭上,那也太不公平了吧。您還沒聽我解釋呢。”

 “你說!”

 “這次,客戶主要是危險品歸類錯誤,所以才導致船公司準備不足,被誤導采取了不適當的儲運方式。羅總,對於危險品來說,九類危險品和一類危險品,運費是有天壤之別的,一旦申報類別錯誤,會引起大的麻煩!”

 羅文才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別做事後諸葛亮,你說說看,你找到這些都是什麽客戶?連危險品分類都會搞錯?這不是你的責任,是誰的責任?”

 房乾抬起頭,表情更加無辜和無奈了,“羅總,這次,不是我的客戶。是原有公司的客戶——永吉化工。”

 房乾的這句話,讓辦公室的局勢和場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羅文才的嘴唇微微顫抖,眉頭幾乎凝在了一起,他脫口而出道,“永吉化工?趙總弟弟的那家化工企業?”

 “是啊,就是他們。”

 房乾的這句話,讓羅文才心亂如麻,把他之前的計劃完全打亂了。他原以為,在這件事上,找出責任人很簡單,房乾控制管理著所有危險品運輸的流程,當然是唯他是問。可是,意料之外,犯錯的外貿公司是公司原有的客戶,而且還是趙克的弟弟。

 縱使羅文才再不近人情,也明白,不可能對趙克弟弟的公司大棒相向。

 他一時間有些語塞。

 “羅總,您說,對於這家客戶這麽處理?”在被羅文才壓製了半天后,房乾終於反將一軍。

 “這……”羅文才一時無話可說,明白這件事實在有些棘手。

 房乾見羅文才說出不話來,“依我看,就算過錯方是永吉化工,可對於船公司方面來說,和他們對口的是我們利星物流。這件事,只能跟船東協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嗯,可以試試。”羅文才也想不出別的方法來。

 “那行,我跟漢陽船務的人比較熟,我先去打個電話,探聽一下口風……”房乾主動請命道。

 “去吧……”羅文才無力地揮了揮手,他現在腦中一團亂麻。

 沒過多久,房乾拿著手機臉色難看地回來了。

 “船公司說什麽?”羅文才情不自禁地踮起了腳尖,等待著船公司的反饋。

 “唉……”房乾搖了搖頭,“羅總,漢陽船務說了,本來如果之前在拜訪您的時候,雙方展開了合作,那麽這次意外,大家可以協商……可是……羅總,您別怪我說話直接啊。您上次說話的口氣那麽衝,把人家漢陽船務的經理都給得罪了。他們跟我說,這次只能公事公辦了……”

 房乾的話,像一顆重重的石頭壓在了羅文才的心房上。他頓時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羅文才有些後悔當初對漢陽船務的態度,太過於輕蔑。一報還一報,誰知道現在反過來又到了要求人家的時候。

 他揮了揮手,讓房乾暫時出去,讓自己冷靜一下。

 此時,外面刮起了陰沉的風,風聲呼嘯而過,響起了窗框被撞擊得閉合了的金屬摩擦聲。

 羅文才在飲水機旁倒了一杯溫水,一飲而盡。天色馬上要亮了,很快,所有的員工都會知道這場災難性的事故,也會知道可行性的與船公司調解方案被自己的一時的冷傲態度給堵死了。

 責任,誰的責任?

 清早他起床的第一個想法,又回到了心頭上。

 羅文才身心俱疲,他坐回到高背座椅上,僵硬地撥起了電話。

 電話在漫長的“嘟”聲後,響起了蘇哲困倦的聲音。

 “喂?”

 羅文才嗓子有些發乾, “蘇……蘇總,我遇到麻煩事情了,這件事還是需要你來插手。”羅文才的語氣,與以往判若兩人,少了幾分傲慢和冷酷,多了幾分心虛和愧疚。

 “什麽事情?”

 “房乾的危險品運輸出了事情了。您還是回來一趟吧?”

 蘇哲在話筒中第一次聽到羅文才這種求助式的語氣,這讓他有了一種違和和陌生之感。

 “可是文才……我這邊九點還要跟分公司經理和客戶開會呢,時間都定好了。”蘇哲有些為難。

 羅文才的眼中出現了焦慮、絕望、無助,他的手緊緊握住話筒,“蘇總……這次……真麻煩了,我工作上出現了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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