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曉梅的話語就如同高出墜落下來的石塊般,一塊一塊,接二連三的砸在蔣大海的心裡,就像是往心臟裡釘釘子般,那種疼痛,那種不堪的痛苦的回憶就如同開閘的洪水般,洶湧澎湃的湧了上來,一瞬間的功夫就包圍了蔣大海最後一絲煩亂的思緒。
那個風雨交加的雨夜,那是個讓蔣大海永遠都不希望回憶的雨夜,主角成了自己這個不幸的妹妹,蔣曉梅。痛苦記憶的碎片如同遇到了強力吸鐵石般,一點一點的從散落在記憶深處的每個角落向中心聚集。
“妹妹,你在家麽?我在公司,現在下雨了,我沒有辦法回去,剛才嫂子已經睡下了。”蔣大海掏出了電話,望著滿天林落下來的雨滴就如同斷了線的水簾,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蔣大海在辦公室裡加班完,外面下了一整天的滂沱大雨依舊沒有停住的意思,剛才打電話給妻子楊梅的時候,她在電話裡說,我已經睡著了。蔣大海感覺到無比的無奈,隻好打電話給蔣曉梅。
蔣曉梅接到電話之後,在電話裡說道:“哥,我剛剛洗完腳。也要我出來麽?”用毛巾擦了擦一雙雪白的腳,玲瓏而美麗。
“小妹,我現在沒有辦法回家,你給我送傘過來吧。我等你。”蔣大海剛剛加班完,已經習慣了命令人的他,用命令的語氣對蔣曉梅說道。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這個和他對待自己的妻子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態度,妻子說睡著了其實她並沒有睡覺,而是坐在床上舒服的靠著背,看著電視節目,外面滂沱的大雨,她才不想出去呢。
蔣曉梅的心是柔軟的,雖然很討厭哥哥的這種命令式的口吻說話,可是還是擦幹了腳,處理完一切事宜之後,她就拿著傘打開了房門,向外面走去。
這是一條讓蔣曉梅無比後悔的路,也是讓她從此以後天天做噩夢的路,外面滂沱的大雨,她拿著傘,一手舉著撐開的傘,現在已經沒有了公交車,就連路上的汽車都很少。
消瘦的身軀在雨夜顯得異常的孤單,天上的雨點並沒有因為身體羸弱的蔣曉梅而手下留情,劈裡啪啦的下個不停,雨傘都被打的彎曲了。雨夜,她就是一個人,身邊根本就沒有其他人。
可是不代表沒有被身體裡的欲望撐的要想要犯罪的人,兩個黑而精壯的漢子,在雨夜裡搜尋著獵豔的目標。搜尋了一個多小時了,可是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的目標,就在這個時候,其中一個光頭的漢子看到前面不遠處單獨而行的女孩舉著一把傘,瘦弱的身軀在雨夜裡顯得異常的無助,他拍了拍旁邊的黃毛漢子說道:“喂,看前面。”
黃毛漢子尋聲望去,眼睛立即放出了精光,真是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光頭,走咱們今晚上有發泄處了。快,追上她,我記得前面不遠處就有一個巷子,那裡很少有人走。又沒有路燈,正好下手。”
光頭漢子點點頭道:“好。乾。”
這個在前面行走的人正是雨夜為自己的哥哥送傘的蔣曉梅,滂沱的大雨,讓蔣曉梅的雙眼都是雨水,嬌小的身體已經被雨淋透了,可是她沒有預想到自己的危險的臨近。
頂著迎面而來的風雨,蔣曉梅撐著把雨傘蹣跚而行,雙腳上的鞋子現在已經可以養魚了,每踩一次都會從鞋子裡面擠出不少的水來。可依舊沒有擋住她前行的步伐,似乎那就是一個堅定要完成的目標。
黃毛漢子和光頭漢子有了雨滴聲掩蓋,他們行動很快,走近蔣曉梅的身後,就分開了,仿佛是乾過這樣的事情不少次了,已經成了約定俗成的套路,黃毛漢子在左邊,光頭漢子在右邊。
黃毛漢子一臉淫蕩相,恬著臉說道:“小妹妹,你這是要上哪兒去呢,哥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光頭漢子看離前面剛才說的那個地方還有一段距離,也加入了忽悠的行列:“小妹妹,我們都是好人,這麽大的雨一個人走在路上不安全,有我們陪著你肯定不會受到壞人的欺負。”
“你們是誰,我不要你們送,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蔣曉梅驚恐的望了一眼黃毛漢子和光頭漢子,見到他們兩人的長相就知道他們不是好人, 心中的警惕立即提高了很多個等級。
“喲,一個人怎麽能行呢,你看著天黑的,這雨下的讓人心寒,你不怕我還怕呢,你一個人走我不放心,我還是陪著你吧。我和旁邊的這位哥哥不會讓你受到欺負的。”光頭恬不知恥的說道。
“你們走開,我不需要你們護送,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現在真的很急,沒有時間理會你們,我要給我哥哥送傘,他現在一個人在公司,我要快點趕過去。”蔣曉梅說道。內心一陣害怕,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內心深處騰了起來,腳下也加快了步子。
光頭漢子朝黃毛漢子使了一個眼色,兩人迅速跟了上去,黃毛漢子先開口道:“小妹妹,你要相信我們是好人,我們會把你安全的送到你哥哥的公司的,我和你哥哥是好朋友,你哥哥對我們可好了。”
光頭在一旁附和道:“小妹妹,這位哥哥說的對。我們就是你哥哥的好朋友,昨天你哥哥還請我們哥兩吃飯了呢,你哥哥還誇我們是好人。”
蔣曉梅沒有再理會他們,而是加快了腳步向前奔跑,可是她的病才剛剛好,就算是完全好的身體,她怎麽可能跑得過兩個成年的漢子,他們長得五大三粗的,腳步也邁的大,沒幾下就追上了蔣曉梅。
光頭漢子見說的地方到了,面露凶光,喝道:“你個臭/婊/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哥兩今天就讓你嘗嘗被人/乾的滋味,我想你一定沒有嘗試過吧。”
光頭漢子說完,面目猙獰的仰天長笑起來,黃毛漢子拍了拍光偷漢子的肩膀說道:“兄弟,乾活了,不能夠讓這麽好的妞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