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盜墓之天官賜福》第2章 5字刀
  張旻在北京降落是清晨,他回來的時候扇子已經不在身上了,那時候從機場回市區還沒有地鐵,他敲了敲廣場邊上亮著燈那個小屋的玻璃,裡面的人給他拿了一張大巴票,又把窗子拉上裹著軍大衣在裡面靠著椅子打瞌睡。

  他看了一眼票,還有二十來分鍾才開車,他順著司機的吆喝上了車,選了一個靠後的座位,免得前面車門開車嗖嗖的往進灌風。

  早在前兩天他就把下鬥可能要用到的東西準備好了,要是老傅沒送他那把扇子,他可能這會兒正在溫暖的被窩裡踏踏實實睡覺呢,不過去上海一趟他也高興,上次跟那人見面都是去年的時候了。

  車上的人慢慢多了起來。

  正想著那人收到扇子時高興的樣子,就聽到前面司機扯著嗓門喊,“第一排第二排放行李,都往後坐!”

  “甚麽?”一個滿頭小辮兒皮膚在路燈下都黑的發亮的女人拉著司機問,一口白牙格外顯眼。

  見是個外國人,司機把煙頭丟在地上用腳碾滅,盡量耐心的喊道:“我說,把你這個箱子,放在第一排第二排,你去後邊坐著。”他邊說邊比劃。

  黑人女子這回聽明白了,她頻頻點頭,“OK,OK!”

  一陣嘰哩咣啷的響動,女人才把她的箱子塞進第一排座位的空隙裡,然後開始找座位。

  前面已經坐滿了,因為張旻的位置靠後,他又坐在靠近過道的座位上,一直沒有人往他裡面擠,女人又看了看,似乎只剩下這一個座位,“泥嚎,我……呃……”

  似乎是一緊張就不會說中文,張旻沒說話,只是自己挪進了裡面的座位。

  女人對他笑了,“謝謝。”道謝這兩個字她到是說的字正腔圓。

  張旻幾乎要貼到玻璃了,這個黑人女子雖然看起來不胖,但是絕對很豐滿,尤其是屁股和大腿,她往下一坐,張旻就感覺到對方貼到了自己的大腿,他微微皺眉,有點後悔坐在裡面了,越靠近玻璃越能感覺到窗外的寒氣,不一會兒他就凍得鼻尖冰涼。

  等到開車的時候,外面飄起了雨來,還夾雜著零星的雪渣子。

  旁邊的女人一會在包裡翻翻,一會又在身上翻翻,總沒個消停時候,張旻揉了揉凍得發紅的指關節,然後以一個抱臂的姿勢把兩手藏到了腋下取暖。

  車開出機場,那個女人開始跟張旻搭話了,“泥嚎,泥知道火車站在哪裡下嘛?我想去……火車唱……”

  張旻假裝沒聽到,一直盯著窗外看。

  “窩使第二次來中國勒,我紙前都在撐得,跟我們老師遺起,這還是我第以次自己去撐得,你知道從火車站去撐得什麽時間悠車嘛?”

  “泥怎麽不碩話?”

  “窩知道我的中文補胎好,但使,你們中國刃不是都很……很……”

  張旻被對方磨的煩了,他從來不喜歡陌生人搭訕,此刻靈機一動,對著女人道:“啊——啊……啊!啊!啊吧——啊吧——啊吧——”

  他一邊啊啊一邊比劃,手指自己一下,然後不停的擺手,又指著前面司機,四指並攏跟拇指不停地做張開閉合張開閉合的動作,然後指著門,食指和中指做了一個走的動作。

  “泥說甚麽?我補明白!”女人皺著眉,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

  那張旻也不開口說話,就是連啊啊帶比劃。

  還是後面一個老大爺受不了了,他拽了一下那個女人說:“他是啞巴,不會說話,你想知道在哪兒下,

問司機,讓司機到地兒告訴你一聲。”  “問死機……”女人重複了一下,然後對大爺點了點頭,終於放棄了跟張旻搭話。

  張旻見狀繼續抱臂安靜的靠著座位,耷拉著眼皮翻了個白眼,他知道一般人都會願意幫助別人,但他就是不願意,他小時候也不是什麽討喜的孩子,到了現在這些小事依然隻憑好惡。

  大巴一路晃晃悠悠的開進了市區,遠遠看到火車站前一堆車燈閃爍的時候,張旻總算看到了解放的曙光,他覺得自己大腿都要被這女人一堆堆的肉給擠麻了。

  司機招呼了一聲,“到火車站的在這兒下啊!不往前開了!”

  話音一落,就有老太太不樂意,但不樂意也沒辦法,只能罵罵咧咧的拿東西下車。

  黑人女子起身前對張旻說了一句,“恨高興見到泥,拜拜。”

  張旻看著女子利索的拎著看起來很重的大皮箱下了車,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勁兒,但是他又說不上來,交叉在腿上的雙手無意識的壓緊,司機轉彎駛離堵車這條路的時候,張旻的雙手都已經被他自己壓出了紅印兒來。

  到博古齋的時候這場雨夾雪依然沒停,張旻頂著雨夾雪回了家,換了衣服又煮了些薑絲可樂喝,他不反感吃薑,但是要讓他往下灌純薑湯,那股直衝天靈蓋的辣和嗆簡直是要他命。

  站在二樓欄杆邊上的傅齊愈喜歡下雨,也喜歡下雪,唯獨討厭雨夾雪,濕不濕乾不乾的,還冷的要命,他往衛衣裡縮了縮脖子,用嘴唇上方頂了一下鼻子,心說這大冷天的,他老爸怎麽就非得讓他跑二樓來吹冷風。

  “小九兒,我快凍成冰棍兒了。”傅齊愈的劉海耷拉著蓋住眉毛,一副可憐巴巴的德行。

  “要不你進去坐會兒,我看著人再叫你。”被叫做小九兒的是一個柳眉杏眼的姑娘,穿著白色羽絨服,圍著一條明黃色的圍巾,頭髮梳成了高馬尾,比起傅齊愈更顯得神采奕奕,說著話嘴角便像是帶出了笑意,酒窩若隱若現的。

  “算了,我怕我爸叨叨我。”就算知道老爸是因為關心他才叨叨他,那傅齊愈也不大能耐著性子聽進去,他總覺得他爸老拿他當小孩兒,明明張九皋隻比他大幾歲,但他明顯能感覺出來,他爸拿人家是當大人的。

  就在傅齊愈神遊的時候,張九皋看到一個打著把深藍色格紋傘的人進了胡同,傘很土氣,如果不是這人走路的步伐比較特殊,張九皋也不敢說自己能一眼從遮著大半個身子的傘下認出對方來。

  她用手肘捅了捅旁邊的傅齊愈,“誒,往下看。”

  “啊?這個啊?”傅齊愈聲音不大,但是說實話這把傘真的醜的讓人失望,“不是吧,之前我爸把人吹得神乎其神,就打一這傘,忒沒品了啊。”

  張九皋壓低了聲音,外面的雨劈裡啪啦的,傅齊愈支起耳朵才聽清楚,“……你可別小看了張天官,他今年才26歲,他們現在都說‘天官下鬥,百事無憂’,相反的,如果兩撥人撞進一個穴裡,遇著手腕上掛著一串大五帝錢的,最好夾著尾巴躲遠點。”

  “謔,好大的名頭,他幹嘛了把人嚇成……”

  “噓——”張九皋踢了一下傅齊愈的鞋跟。

  傅齊愈順著張九皋的視線往下看,只見打著傘的男人傘移開了大半,站在博古齋五六米遠的地方正在看他們,沒等傅齊愈想好是不是該表示友好的笑一下,對方又把傘遮住了頭頂,不緊不慢的往前走了。

  “呵,這老棺材板子臉……”傅齊愈撇嘴。

  “等他走了再說,先下樓。”

  傅齊愈跟在張九皋身後,“小九兒,你怎麽把人認出來的?”

  張九皋一笑,酒窩說不出的甜,“他腳上有功夫,跟我那種差不多。”

  “咦?”傅齊愈驚訝的眨了眨眼睛,勾起一邊嘴角露出一個欠揍的笑來,他可是看過張九皋三步徒手上房梁的,“有點意思啊。”

  張旻進門的時候,傅齊愈和張九皋已經下來了,他跟老傅點了點頭又看了張九皋一眼,徑直走到窗前的桌邊,在靠窗那側的長條凳上坐下,雙手自然地放在桌上,手腕露出一條紅線,不過傅齊愈沒看到古錢,好像是被他壓在手腕下面了。

  四方的桌子,張旻這個動作一落下,老傅的夥計和另一個人就對視了一眼,老傅示意他倆坐對面,自己坐在了張旻左邊,張旻這才放下右手,張九皋正要挨著他右邊坐下,傅齊愈腳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右邊條凳的左側。

  這種條凳一個人坐一般都是坐中間,坐一側容易讓凳子翹起來摔著,老傅這套桌椅在這裡擺了少說小十年了,有多少剛摸著古玩行門的人都在這栽過,是行家裡手還是愣頭青,隻一坐就讓人看得溜透。

  從小到大傅齊愈不知道在這種條凳上閃了多少回,好在張九皋早就習慣了他這記吃不記打的性子,腿抬得夠快,在條凳右側張起來的時候,一腳跺在凳子上,靠一腳之力平衡住了傅齊愈的體重。

  傅齊愈剛晃了張旻一眼,就被凳子閃著了,他下意識地猛轉頭看向張九皋,沒了要摔倒的危險,他左邊眉毛挑起來睜大左眼,右邊眉毛壓下去眯著右眼,做出一副怪模怪樣的神情,完全沒掩飾自己的疑惑。

  張九皋早知道自己這個小夥伴是什麽德行,她薅著傅齊愈的領子把人從左邊拖到了右邊,然後自己在左邊坐下,傅齊愈倒是想掙扎,但是他從小到大掰腕子就沒掰過張九皋。

  “天官,又見面了。”張九皋坐下後跟張旻打了招呼。

  張旻自然對張九皋是有印象的,他表情不變,輕輕點了一下頭。

  “咱們都是熟人,我老頭子也就不拿矯兒了。”老傅見幾人都坐下,“小張,曹銳就不用我介紹了吧,你們認識也有七八年了。這位,林諳。小九,齊愈,還記得你們林叔叔吧。”老傅一句話,把在場所有人都點到了。

  傅齊愈和張九皋從小一塊兒長大,自然記得林諳,只是就算傅齊愈不知道,在道上混了兩年的張九皋卻清楚,林諳有四五年不曾挖土了,如今竟也被老傅從安樂窩裡挖出來給傅齊愈保駕護航。

  而曹銳,他從十年前做了博古齋的夥計,不到兩三年就入了老傅的眼,到如今可以說是老傅最為倚重的人了。

  這個配置,就為了給傅齊愈去河南平地上蹚一趟,真是屈才了。

  “小張,林諳是我的老朋友了,齊愈沒經驗,這次呢就由他帶隊。”老傅說著打開了桌子上的盒子,“這就是我之前收的刀幣了。”

  老傅把六枚刀幣在桌子上依次排開,這種刀比常見的刀幣都要大,盡管上面生滿了銅花,卻依然可以看到邊廓卻深竣挺拔,正面右刀柄刀體結合部斷廓,其文字清晰,鼓凸自然適度,可見鑄造完成時之精美。

  “即墨之法化……這是齊國的五字刀。”曹銳讀出了刀幣上刻的字,他本人又高又瘦,平日裡往那一戳跟根兒竹竿似的,此刻弓著腰往前湊,活像個螳螂成精了,“老板,這東西真是在河南發現的?咱們別踩錯了盤子吧。”

  林諳不像他一樣伏在桌子上,而是拿起了一枚刀幣,“銅質精良,形體輪廓深厚,看鏽相出土不久。 ”

  老傅把刀幣推到各人面前,自己也拿起一枚聞了聞,“盤子沒錯,就在河南鶴壁。”

  “鶴壁?那邊不是多是衛國古墓嗎?”傅齊愈記得他之前還看過關於衛國古墓的新聞,他把刀幣翻過來,背面篆著兩個字,他看了半晌,才從記憶裡掏出兩個字,“圭邑。”

  “古代貨幣流通,齊國刀幣出現在衛國境內不奇怪,但是如果說是陪葬品,牽強了。”張九皋對古代貨幣還是有一定了解的,“衛國多用圜錢。”

  “也許不是古墓?”傅齊愈問,他倒是不失望,“說不準能去收點其他什麽古物呢爸爸。”

  張旻一直沒說話,他顛了顛手裡的刀幣,重量不到一兩半,長度卻跟那天那把象牙扇差不多,這應該是已出土的即墨刀中最大最重的一種了。

  老傅跟林諳對視了一眼,倆人都樂了,老傅揉了兩把傅齊愈的後腦杓,心疼自家對古玩一知半解的傻兒子,“哎喲,我的少爺誒。”

  其實張九皋跟傅齊愈想法差不多,但是看兩個老頭這反應,就知道他倆想的不對,也就不發表意見了。

  張旻撚了撚手指尖上的小顆粒,坐在他對面的林諳自然看到了,“看來張天官也看出來了,這是夯土?”

  林諳已經確定了,但還是問的客氣,張旻點了點頭,“是夯土。”

  傅齊愈和張九皋怎舌,憑著一點土粒兒就能確定是夯土,他倆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倒是曹銳,他一臉恍然大悟,“哦!怪不得呢,那肯定是有墓了,還是老板眼光精到。”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