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裡別動,姐姐上去看看。”姐姐順著梯子爬上去,剛把頭探出去就縮了回來。
“怎麽了?是誰?”
“沒事,快走吧,今天別去了。”
“怎麽了啊。”我看姐姐有點慌張,我看向她的眼睛,可她不敢看我,拉起我的手就走。
我們下了山,一路幾乎是跑下來的,我們坐到路邊的台階上,氣還沒喘勻,姐姐就說:“你確定這地方只有你一個人來?”
“沒見過別人來。”
“沒事,這不怪你。到吃飯的時候了,姐姐帶你去吃飯吧。”姐姐還是沒松開我的手,好像是不願讓我受到傷害。我心裡暖暖的。
從那時候起,本是我秘密基地的院子多了一些神秘色彩,別人拿它來做什麽呢?而且是什麽讓姐姐那麽緊張?
我後來問到了,姐姐看到一個大哥哥和一個大姐姐,至於做什麽,姐姐沒有告訴我,但我明白,就是他們留下那個小袋子的,像迦境說的那樣,他們光著身子抱在一起。我知道他們在做什麽,姐姐也知道,但似乎很害怕。
“姐姐,我知道他們在做什麽,我覺得沒什麽,你為什麽害怕呢?”
“啥?”姐姐嗆住了,直咳嗽。我們當時在吃飯,這句話太突如其然。“為什麽不害怕?不,不是害怕,這是保護你,懂嗎?”
“保護我?”我忽然覺得她可愛極了,她一下子不是姐姐了,而是變成了比我小一屆的低年級妹妹。“姐,我覺得我懂的都比你多了,真的。要不以後你就管我叫大哥吧。”
“你那個表情是什麽意思?把你能的,姐姐就是姐姐,我年齡比你大。”她把頭歪到一旁,用吸管吸著杯裡的可樂。
我兩手支著頭,盯著姐姐的臉看。
“哎呀,你不要看了,都把我看羞了。”
“所以為什麽要害怕呢?”
姐姐突然站起身,一句話也不說就走了,我坐在原位,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以前我一有什麽不懂的就會去問迦境。一天,我忘了班主任下的禁令,去問迦境和姐姐發生的事,迦境耐心的給我解釋了,可我對答案並不滿意。我回到家之後又問爸爸,爸爸擺出和那天晚上迦境父母一樣的態度說:“長大了你就知道了。”
為什麽長大了我就知道了?
我在網上問姐姐自己做錯了什麽,可姐姐說我明知故犯。我告訴她,自己的懂的那些都是從書上知道的,告訴她我爸爸和同學的答案,告訴她那天和迦境看到的那個詭異的塑料袋。她說她知道了我的問題,想讓我星期天去她家裡找她。我同意了。
時間在等待中才顯得流動,我期待著星期天。至於在學校,早上也好、中午下午也好,都沒有什麽區別,不過是看著繞開我走的同學,在最後一排被迫嗅著垃圾的味道,百無聊賴的看著這房間裡的這些人。姐姐在做什麽?她是否也像我一樣度過著這樣的時光?不,或許她有朋友可以說說話,不管在哪裡,周圍的人也許都因為她而開心,而說自己沒有朋友,或許只是為了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