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夏天,可好像到處都很冷。不想回家,更不想去學校。回家是為了活著,我從哪裡拿到錢,時不時聽到爸爸的囑咐,有時候會和爸爸一起去某個親戚家,聽他們和爸爸商量一些事。而學校,更像是一種固定的任務,來來去去,所有的天都活成一天。
半年過去,我依舊過著受人躲避的日子。曾經也有人因為好奇靠近過我,和我有過一段短暫的友誼,可結果都受到了班主任的責罵。
終於到後來,我遇到了一個姐姐。
“為什麽別人都繞著你走呢?”有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好久才反應過來,這是有人跟我說話。
“老師讓的,老師啊。”
“不可能吧,還會有這樣的老師?”
“沒辦法。”
“但是為什麽呢?你一個朋友也沒有?”
“怕我把他們帶壞,那些不願意接近我的人,也是差不多,怕自己被帶壞。”
“你還是個壞小孩呢?哈哈,看不出來啊。”
我想盯她一眼,想告訴她我不喜歡她說我。可發現她的笑好像沒有嘲笑的意味,她的頭髮自然的落在肩上,發梢打著卷。
我看她的時候,她的笑就停了,溫柔的看著我。
“沒事,姐姐和你做朋友,姐姐也沒朋友。”
這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們互相留了QQ號,兩個人聊的很開心。姐姐是三中的初中生,和我一樣,和班上人關系並不好,姐姐從來都不怎麽在意,可也是希望能有個朋友。
她也有很多不滿,我聽姐姐說,自己個本來還有點朋友,但是因為一些而和班上的大姐大關系鬧的很僵。結果大姐大在班上拉幫結夥,把姐姐孤立了起來。
“這有點像我們班主任啊。”
“受害者可不只我們,他們也可能被別的老師孤立的。這樣的事太多太多了。”
“比如戰爭。”
“我不懂歷史,但好像就是這樣。”
後來我和姐姐達成了一種協議,既:“那些孤立我們的人都是可憐的蠢豬,這樣的人我們理都不理,讓他們可憐的自生自滅。”
他們就是可憐,受到某種強大權利的異化,沒有任何辦法。話雖這麽說,但我絕對不是為他們辯護,他們的錯我不能視而不見,也不可能忘。
能和姐姐聊天讓我覺得心裡溫暖了許多。終於,我要和姐姐見面了。
“我帶你去看我的秘密基地吧?”
“秘密基地?”
“就是,很少有人知道的地方。在那邊那座山的山頂上。”我朝著北邊指去。
“走啊,帶路。”
我和姐姐一路上山,來到了院子附近,可我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什麽聲音?”
“噓。小聲點,你的秘密基地裡可能有人。”
我帶著姐姐爬進那個洞口,洞口很窄,姐姐在我身後跟著。到盡頭時,我發現姐姐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