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大人們的安排,我沒有一點反抗的余地。新學校的氛圍讓我感覺很不好,同學們似乎對我有些排擠,我不知道原因,直到有天我聽到有些人在討論。
“你知道他為什麽來這個學校嗎?因為他過去偷東西,偷東西被開除了。”
“真的啊?我媽媽不讓我和偷東西的人玩……”
面對這種無端的汙蔑,我很生氣:“胡說!你和我一個學校嗎?你上哪知道我偷東西?”
“我上哪知道?”他停頓了一下,咬了一下嘴唇,說道:“我爸告訴我的!”
我盯著他,越盯越生氣,看我這幅表情,他更加開心了。
“王萌萌是小偷,做壞事不敢承認!王萌萌是小偷,做……”
我不再理他,而是徑直走向講台,抓住老師的教鞭,向那個說我壞話的人砸去,我氣得兩眼發昏,但接下來的一幕,讓我直接清醒過來。
教鞭是壞凳子的蹬腿,有棱有角,直接砸到旁邊坐著的另一個同學。
“他留血了!快去找老師啊!”
我害怕極了,雙手顫抖著,流著淚跑到那個同學的旁邊:“你沒事吧?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而他不說話,只是捂著頭,大聲的哭著。可挑事的人還是不停,他叫喊著:“小偷打人了!小偷打人還不讓說了!真不要臉!大家都別和他玩啊!”
這個挑事的人是班上的老大,只要是被他盯上的人,都要被孤立,他家裡有關系,老師管不到他,也抓不到他的錯誤,而我是唯一一個敢反抗他的人,班裡有個大個子,脾氣不好,跟人打過幾次架,結果有一次就把這老大惹到了。自然是沒有好結局,大家都不願意和那個大個子玩了。
這些都是被我打到的那個同學說的,他沒有生我的氣,只是說一直說真的很疼,教育我以後要冷靜。
“我叫王迦境。他們都叫我和尚。你也可以叫我和尚。”
“你不生氣嗎?”
“沒什麽好生氣的,我們家都信佛,叫我和尚也沒什麽不好。”
就這樣,我和王迦境成了朋友,時不時我也會叫他和尚,因為和書裡說的那種和尚太像了。
“王萌萌,我覺得你好像女生啊。”
“哪裡?”
“我不知道,但就是像。不過不要擔心,佛祖不管性別,佛祖眾生平等。”
他總會提到佛祖,最初我很不適應,可慢慢的也就習慣了。他是個很善良的人,除了他,沒人願意和我說話了。
“怎麽辦啊,咱們班的人好像不願意和我們玩啊。”我這樣問他,可實際上,我並不在意其他人怎麽樣。
“我們和他們沒有緣分,沒有緣分的人是走不到一塊的。”
“咦,你這人,真肉麻。”我故作嫌棄的說。
“哪裡哪裡。”
“你知道咱們縣城裡有什麽地方可以玩嗎?我過去的時候一直住校,來了這個學校之後又一直在上補習班,父母不帶我去玩的”
“有啊,好地方多了,明天我帶你去,可你補習班怎麽辦?”
“不管了,不去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