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蕊兒也被王哲的話嚇了一跳,她本來就怕蛇,突然又聽說蛇身上還長著一顆小孩子一般的腦袋,嚇得一下抱住我的胳膊,胸前柔軟之處觸碰到我的胳膊,又讓我臉上發熱。
我看著一左一右姐弟倆兩個人不禁笑著說:“你倆能不能別那麽緊張,弄得我也有些緊張了,不知道從哪說起來比較好,你們慢慢聽我跟你們解釋。”
於是乎我便將我從爺爺那裡聽到的,關於上古薩滿煉製巫蠱,以及關於鬼頭蠱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你是說,這是用小孩子的冤魂煉製的鬼頭蠱?太殘忍了吧!”王蕊兒指著那條燒成煤炭的黑蛇問道。
我點點頭:“沒錯,以魂為引,以獸為蠱,鬼頭蠱的煉製方法太過於殘忍有傷天道,到了西周末期便已經失傳了,奇了怪了,是誰想要害咱們呢?對了,你那面是什麽情況?身手不錯…四個字從你口中說出來可真不容易。”
王蕊兒搖了搖頭,好像有些摸不到頭腦:“其實並不是身手不錯,他們三個人用的只是一些軍方的搏鬥術罷了,非常的刻板沒有一絲應變能力,就好像上了弦的木頭人一樣,不過…讓我吃驚的是,他們三個好像都不怕死…”
“不怕死?什麽意思?”
“我一掌將其中一個人的胸骨拍碎了,按道理如果他再劇烈的運動,那麽斷裂的胸骨便會插進他的肺裡甚至心臟裡,可是那人還是有條不紊的朝我進攻,沒有一絲猶豫。”
“這麽猛?”我這幾句一語雙關,一邊震驚於對方頑強的毅力,一邊震驚王蕊兒口中那輕描淡寫的一掌,神他喵的一掌能把別人胸骨打碎!
但是話說回來骨裂穿身可不是說說那麽簡單,根本沒人能扛得住吧。
“那另外兩個呢?”我趕緊追問。
“另外兩個人,一個被我打斷了胳膊,另一個應該傷到了腦子…”
“傷到腦子?不會死人了啊?!”
王蕊兒微微一笑:“不會,我有分錯,當時隻想將他們生擒,沒想要了他們的命。可是那三個人打著打著,突然一起翻牆跑了,我又聽見你們在前面大喊大叫,不放心就沒去追,拉上娘娘就趕了過來。”
說完王蕊兒又伸出手來,她的手中握著一枚造型奇特的臂章:“呐,這是我從一個人身上扯下來的。”
我接過臂章,這是一隻印著鮭魚圖案的臂章,我怎麽看怎麽覺得眼熟,伸手摸了摸口袋白天那個詹姆斯給王叔的名片。
果不其然名片背面的鮭魚圖案和臂章上的一模一樣。
我又想起白天詹姆斯那個奇怪的眼神,趕緊跑到供案邊上。
“怎麽了?”
“沒了…”
“什麽沒了?”
“我爺爺的紫檀木匣。”放在供案上的紫檀木匣不見了。
看來今天晚上唱的這一出戲,就是為了它!
幸虧白天我已經將我爸的工作日記從紫檀木匣中偷偷取了出來。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先回屋。”
我們三人快步回到房間,我伸手往我的床墊子下一摸,那本工作日記還在,這才放下心來!
因為整座宅子都停電了,我隻好從抽屜中找出幾隻蠟燭點燃了照明。
我們三人將被子鋪在地上,圍坐在一起,我將白天我偷著從木匣中取出工作日記的事情告訴他們二人。
“我靠,闖哥英明啊,那幫人肯定就是衝著這本日記去的!你說這裡面都寫著什麽東西?讓那幫老外這麽惦記著,
居然還放蛇咬咱們?” “我聽我父親說,劉叔叔最喜歡研究中國古代的神話傳說,他說過任何看似荒誕無稽的神話傳說,都有一定的現實依據,我猜這裡面一定記載著他發現的秘密!”
我比較認同王蕊兒的說法,但是為什麽爺爺會把這本筆記藏起來這麽多年?而且臨終前千叮萬囑要把它一起埋入地下呢?如果真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燒了不就行了?何必這麽麻煩?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打開了那本工作日記,還沒等看清裡面的內容,一張三角形的紙片便從書頁中掉了出來。
我順手撿了起來,紙張已經有些發黃,看來有些年頭了,上面原先應該寫了什麽,摸起來還有凹凸不平的感覺,不過字跡變得已經模糊不清了,在燭火的照射下根本看不清原本的字跡,而紙片的背面赫然是一條鮭魚的圖案!
又是鮭魚!這該死的鮭魚到底代表了什麽?
王蕊兒和王哲看見鮭魚圖案也吃驚不小,這是今天第三次見到這這種圖案了。
我將紙片放在一邊,繼續翻開工作日記,我父親寫字跟工整,每一個字都是一筆一劃,看著非常讓人舒服。
三月三日天氣晴
我在父親的紫檀木匣找到了那張龍皮古畫,我很好奇那個故事是真是假,抱著唯物主義的態度,我決定深入研究。
三月十日天氣晴
太不可思議了,龍皮古畫上的圖案居然是一座宮殿的地圖!是什麽人能建造出如此宏偉的建築!我太興奮了,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那座古城了!
九月五日小雨
父親發現我偷拿了他的東西非常生氣,他一直跟我說,我惹上了大麻煩讓我趕緊收手,我覺得的是父親多慮了。
十月十號天氣晴
最近我總感覺有人跟蹤我,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研究的進度停滯了,那顆龍珠到底在哪裡?我們需要它,只有它才能找到那座海底宮殿。
父親的工作日記裡記錄的時間總是斷斷續續的,而且其中有幾頁被人撕去了,不知道是父親乾的,還是我爺爺乾的。
其中還附帶了一張龍皮古畫的草圖,這張圖上的畫和爺爺跟我說的《哪吒鬧海圖》完全不同,離遠了看好像是一隻巨大的海龜,離近了看海龜的龜背之上好似有一座座宮殿樓闕。
因為畫畫的技術比較潦草,所以具體什麽風格,什麽布置都判斷不出來了。
而工作日記的後半部分,字跡非常的潦草,不,應該說是別扭,就好似一個寫字非常難看的人,拚命要寫的工整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