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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門天下之朱雀志》第17回 慕容門下欲爭輝,同舟操楫隱1人
  回歸教廷路的一路上,紫鳶竟然收起了玩兒性,變得刻苦學習起來。沒了紫鳶帶頭玩兒鬧,其余眾人也是一本正經的學習經典。慕容白不禁好奇鳩摩羅對紫鳶說了什麽。現在的紫鳶精進、端莊,儼然一副大師姐的樣子。

  “儒門考學”在即,歷練在外的夫子、學子大部分已趕回備考。慕容白按舊製,帶領徒弟一一拜會眾夫子,最後僅有商清絕與白千殤處還未去。

  遙望著那“暢音閣”,慕容白對趙清月道:“我不願去見師尊,你帶他們去吧!白千殤處也是麻煩,我亦不願去。”

  趙清月知曉慕容白苦衷,便答應下來。

  慕容白又叮囑徒弟們道:“爾等最近的表現很讓為師放心,此次‘考學’切莫辱沒了商大夫門下的名聲!”

  紫鳶答道:“是,師尊,我等必定不讓師尊失望!”

  慕容白滿意得點點頭,接著說:“我還有要事回‘未名苑’一趟,‘考學’之後再來見你們。”

  一抹遺憾的神色從紫鳶臉上閃過,她仍搶先稟道:“恭送師尊!”

  慕容白伸出修長的手指,摸了摸她的頭,感慨道:“紫鳶真的長大了!為師這就也放心了。”

  紫鳶繃不住臉,低著頭隱藏著自己的羞臊。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她心想:原來師尊喜歡這樣的我,那我必定要更加精進才是。慕容白又喚過其余四人一一話別。

  “清月,此番又要麻煩你了!告辭!”,慕容白微微低頭致歉。

  趙清月也施了一禮道,腰間慕容白贈與的玉佩“叮叮”作響,趙清月道:“師兄不必客氣,還請早日歸來!”

  慕容白走後,趙清月引紫鳶等人先去拜見了商清絕。商清絕彷佛未卜先知,對慕容白的無禮舉動並不意外。隨後眾人前去拜謝百千殤,卻莫名其妙吃了閉門羹。百千殤只是在門內拋出一句“叫慕容白來見我!”。眾人四處拜會師長,早已饑腸轆轆。趙清月本就對百千殤無好感,也不客套幾句便帶了弟子們回“暢音閣”。

  此後小半年內,五名弟子都是進步飛速,趙清月反而落得清閑。究其原因,一是紫鳶帶頭,其余弟子皆是萬分精進;二則是商清絕在這五人身上莫名用心,時常在旁指點。

  八月十六日,商清絕便將紫鳶五人召來自己居所一同用晚膳。席間略備薄酒,卻都是素食,口味淡雅卻不失精致。商清絕入主“樂部”後,便喜食素,這也許是她容顏不改得秘訣之一。她素來在‘暢音閣’穿著隨意,隨時看上去都是一副慵懶的樣子。但自從慕容白弟子來後,她卻衣著大夫服飾,一副長者之風。今日也是如此。

  商清絕示意眾人入席,說道:“今日叫你等來,便是為了‘考學’一事。慕容白教得不錯,此次你們初試位列甲等定然是沒有什麽問題。不過到了閣試之後,你等需仔細考量。”

  紫鳶身為大師姐,帶頭答道:“弟子等恭聽大夫教誨!”

  這“儒門考學”分為三輪,初論為筆試,是對“六藝”的基礎考核,成績分為“甲”“乙””丙”三等。通過“甲”等方才有資格參與殿試,也算出師。其余兩等均需下屆努力,否則無法出師,不得教徒和為官。閣試是第二輪考試,成績按名次算,由各部大夫、中丞、少府主持。由於“六藝”下設許多科,需要統計總分排名,因此此輪考試耗時近一月。第三輪考試是殿試,每科成績前三均可參與,最後排出“考學”名次,以及各部名次,

出類拔萃者有機會留任教廷或出仕為官。  商清絕直言道:“慕容白既然授藝時已有安排,便按如此做吧。紫鳶、星瑜!”

  “在!”,二人齊身答道。

  “爾等琴藝能取前三吾不會意外,畢竟吾親自調教的徒弟。星瑜畫舞師承清月,如在提高琴藝,樂部第一有望。紫鳶,你作為大師姐,你必須榮列儒門三甲!”,商清絕頗為自信得說道。

  “是!”,二人應道。

  “陳平、李睿二人聽著!陳平需得多花功夫提升禦部的成績,射部成績需確保在前三。李睿禦部前三應是沒什麽困難,就是這肚子好好減減,沒準能進入射部前三呢!”,說著說著商清絕有些不嚴肅起來。

  李睿不好意思得隨著陳平道了聲“是”。

  姬輕水感覺到那緩緩逼來的目光,不敢與其對視,隻覺得彷佛要被看透了似的。她覺得坐立難安,偏偏商清絕卻一直沒開口。

  “請大夫示下!”,姬輕水拜道。

  商清絕嘴角帶著一絲玩味,她的手指開始俏皮得玩兒弄自己的三尺青絲,好一會兒方才笑盈盈道:“吾倒是對你有所安排,只是不知你肯不肯了?”

  “大夫請講,輕水必定盡力!”,言語間姬輕水卻顯慌亂。

  商清絕伸出兩根蔥白般的纖纖玉指說道:“吾給你兩個選擇:一便是立於‘禦’‘禮’‘數’三部螯首,其余不論;二倒容易,退出‘考學’。”

  眾人聞言皆是愕然。姬輕水貝齒咬唇不住地打顫,雙拳緊握,如同下了很大決心似的,鄭重回稟道:“弟子選一!”

  眾人均如此想:商大夫這不是刁難人嗎?如果不是鳩摩羅在前敲打,紫鳶也會如此想。她只是疑惑:為什麽姬輕水喜歡隱藏自己。

  “這便是了,吾這兒有封信要交給慕容白,你明日啟程回‘未名苑’一趟。”,商清絕說罷便讓眾人用膳。

  姬輕水排行第二,與紫鳶對坐。紫鳶故作識破她用心的樣子瞪了她一眼,她抱之以微笑。姬輕水眼神中有放手一搏的信念,紫鳶只是咧咧嘴,示意“你盡管放馬過來”。

  飯後,紫鳶偷偷跟去了姬輕水房間,將在烏孫訂做的玉佩放到姬輕水懷中,拉著她的手說道:“這本是大家的心意,後來我才發現這東西沒機會送出去。此次便勞煩你送予師尊了。”

  姬輕水疑道:“我本以為你又打什麽古靈精怪的主意,一路上這麽多機會你為何不給?”

  紫鳶揣著手苦惱道:“這玉佩和趙夫子的一模一樣,師尊要是帶上成什麽了?”

  姬輕水撲哧笑出了聲,說道:“我道是為何,竟然是為了這個。”

  紫鳶歎道:“當初也不知中了什麽邪,竟然做了這個樣式,哎!”

  姬輕水哄道:“沒事沒事,我便讓師尊好好收在‘薄情館’便是了。”

  紫鳶仍是不高興,黯然離去。姬輕水將玉佩收入行囊中,隨後拿起了商清絕寫給慕容白的的信歎了口氣,還是塞了行囊中。

  兩日後午時,姬輕水便到了“薄情館”拜見師尊慕容白。慕容白沒想過到商清絕會排自己徒弟送信,邊拆信邊對姬輕水說道:“你先去休息罷,這幾日陰雨紛紛,看這字跡,你趕路也是辛苦了。”

  姬輕水又將紫鳶托付得玉佩遞給了慕容白。慕容白隻當是趙清月玩兒膩了自己那塊玉佩,並沒有再說一句話。

  姬輕水略有失望得告退而去。

  慕容白打開書信,果然是商清絕親筆所書。他看罷內容,百感交集。信中直言姬輕水心機深沉,手段過人,叫慕容白核實姬輕水身份。信中還有趙清月旁證,描述李睿重傷時姬輕水棄之不顧反而誅殺巴瑪的細節,以及遊學中些許疑點。

  慕容白抬起頭,望著房前的雨,陷入回憶。

  那日,也是下著雨,慕容白正帶著三名髒兮兮的孩童在一簡陋的鄉野飯館避雨。只聽得店小二粗魯地揮舞這抹布罵道:“快滾遠些,晦氣,還帶著死人避什麽雨!”慕容白循聲看去,有一女童正在艱難得拖動草席,草席上面躺著一個死去多時得壯漢。

  雨下得漸漸大起來,女孩仿佛聽不見殿小二的叫罵,依然將草席拖到了房簷下。掌櫃舉著條凳跑了出去罵道:“臭叫花,再耽誤老子做生意,我叫你們團聚。”

  女孩呆呆得跪在那裡,掌櫃舉凳子揮下,女孩也沒有躲避。血水順著雨水留了一地,女孩哭都沒哭一聲。掌櫃不敢再打,便揮向那屍體撒氣。慕容白趕過去扶住凳子,一腳把掌櫃的踹到店裡去了。

  “你與死者做什麽計較!”,慕容白罵道。

  掌櫃慌忙爬起來賠笑道:“客官,你看這怎麽做生意,這女孩又是個聾子。咱們做生意的得避晦氣,總不能放著客人不管替她埋了吧!”

  女孩卻轉頭道:“我不聾,我賣了我自己,葬了家父便賠你損失。”

  掌櫃不屑道:“這下雨天,誰還出來討你這晦氣,看在客官面子上你快滾吧!”

  女孩卻又不答話了。

  “嘿!你看這臭妮子!”,掌櫃得拉著慕容白委屈道。

  慕容白本來想著有雲生加上三個孩子已經足夠打理“未名苑”了,並無打算再添上一個女孩,便拿出三錢銀子遞給掌櫃的道:“這下雨天本就沒什麽客人,這便抵了你的損失,讓著女孩呆著吧!”

  掌櫃堆起笑臉收了銀子,便躲進了帳台不再出來。

  “你替我給了錢,我跟你走!”,女孩突然又說話了。

  慕容白有點好奇,便走到雨中端詳起女孩兒來。雨水已經衝去了女孩臉上的血跡、泥痕,只是髒兮兮的頭髮蓋在她的前額,看不清楚她的臉。女孩孱弱的手指布滿血塊和數不清的擦傷,白皙的皮膚在寒冷的雨中變得慘白,讓慕容白不禁動容。

  “好吧,你跟我走吧,保你日後衣食無憂!”,慕容白拍了拍女孩的肩膀。

  女孩伸出手道:“還需三錢銀子!”

  慕容白又好氣又好笑,說道:“這怎得還坐地還錢?”

  女孩說道:“尚需一口薄棺埋葬家父!”

  慕容白恍然大悟道:“那是自然!”

  慕容白冒雨趕了出去, 不到一炷香時間便扛了口厚重的棺材回來。女孩看在眼中,訝異的表情轉瞬即逝。

  “這棺材二兩銀子,我配劍都抵在店裡了。現在是你欠我錢了!”,慕容白笑道。

  女孩說:“我知道了。”

  女孩和另外三名孩童勉強把屍體抬入棺材中。慕容白一肩扛起棺材問道:“將你父親埋在哪兒?”

  女孩跑到路邊的小道中,揮手讓慕容白跟上。五人走了約小半裡地,女孩指著一個坑,慕容白頓時明白了小女孩手上的傷是怎麽來得了。眾人埋葬了女孩父親,女孩在墳前磕了三個響頭什麽話也沒說,又對慕容白等人每人磕了一個頭,卻說道:“先生大恩,我無以為報,願隨先生左右。”

  “你叫什麽名字?”,慕容白問道。

  “姬輕水!”,女孩回答得還是那麽簡短。

  慕容白思來想去,覺得姬輕水不過是有些許特別,並非可疑。便回信道:輕水身世弟子清楚,不勞師尊費心。李睿一事雖有失同門之誼,卻全同門之命,不可苛責輕水。至於表裡不一,尚需時間觀察。古來大智慧者皆擅藏擅察,輕水久習策略心智堅毅,擅藏無可厚非。惟望師尊以後多加開導,勿讓紫鳶等心生嫌隙。

  慕容白吐出壓抑在胸中的濁氣,便將封好的信件放在案上。

  如果是當年的自己,或許拚上性命也會拖住宗喀魯吧?不,就算是現在,自己或許也是這麽做。慕容白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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