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玉液穿腸過,兩朵桃花臉上飛。
桃花一盅酒下肚,直感覺渾身冰冷,隨即轉為似火焚燒。
她用手一摸自己的臉,就好像在發燒一樣。
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拉了拉電燈開關,又是停電,劉巧仙嘟囔說:“一到吃晚飯的時候準停電。”
她點燃一根白蠟蹲在桌上,頓時屋裡顯得亮堂了許多,借著燭光再看此時的桃花,把她比喻為人們通常讚美的“醉美人”也不算為過。
“快吃個餃子往下壓一壓,幹嘛喝那麽大口?”婆婆關切的說。
劉海濤又給桃花斟了半盅,說:“嘻嘻,桃花妹子你慢點喝,咱邊吃邊喝,來。”
桃花紅紅的臉上浸透出滴滴汗珠兒,擺了擺手說:“哎呦好熱,不行了,俺可能醉了。”
劉海濤摘下毛巾遞給桃花:“哪有說自己醉的?你這是非常明白,給你毛巾先擦擦汗。”
“這種高度酒少喝一點,對身體有好處。”劉老存顯擺地一舉碗說:“你們看,俺這酒也喝完了,一碗餃子也吃完了,還得再來碗。”
劉老存剛要起身,卻被劉海濤攔住說:“叔您別動,俺來給您盛餃子。”說話間,劉海濤搶過劉叔兒的碗,起身來到灶台前。
當他拿起那把柳條笊籬時,“噗嗤”一聲禁不住又笑了起來。
“這傻小子,笑啥?”劉嬸兒問
“俺看見這玩藝兒就想笑。”劉海濤又掂著柳條笊籬說:“嬸兒您不知道,有個謎語就是說的它。”
“什麽謎呢?跟俺們說說行不?”劉嬸兒問。
“你這老家夥,聽啥呀,這是個葷謎,不正經。”劉老存竟敢對劉老太太這麽說話!這酒精真是能起作用,這叫酒壯什麽膽?
劉海濤忙解釋說:“俺叔兒說的也不完全對,這謎叫葷謎素猜,細細揣摩也挺有意思的。”
“什麽葷呀素的,一家人吃飯聊天,東拉西扯的有什麽聽不得?桃花你說是不是?”
二兩老白乾下肚之後,桃花已經是醉意朦朧了,她聽見婆婆問話,便隨口應道:“是,娘說得對,閑聊著玩兒唄,說什麽都沒事。”
“你們聊吧,俺進屋睡覺去了。”
“爹,您吃飽了沒?”桃花問。
劉老存起身拍了拍肚子說:“酒足飯飽,你們慢慢……吃吧……”他剛一挪腳,卻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劉海濤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他:“慢點叔兒,俺來送你回屋。”
“沒……沒事……這點兒酒算什麽?當……年俺喝個……斤八兩的都不在……話下……”
“又娘的胡吹上了,這老東西,十回有八回醉。”
“娘,你……別說,俺爹……大老實人,人老了……由他去唄……”桃花似醉非醉。
這時,劉海濤安排劉老存睡下,他返身回來說什麽:“來,嬸兒咱娘倆喝點兒,讓桃花先吃吧。”
未等婆婆發話,桃花搶先就說:“娘,俺也陪你再喝點兒,今天不是高興嗎?”
劉巧仙勸說:“桃花,這次你就別喝了,天色不早了,你吃完飯趕緊去休息吧,累一天啦。”
桃花一聽卻似笑非笑地說:“娘是心疼酒還是心疼俺?怕俺把酒喝的不夠了,還得花錢去買吧。”
“這孩子淨瞎說,俺幾時怕你花錢來著……呵呵。”劉嬸兒滿臉陪笑,她一邊給桃花碗裡夾著餃子一邊對桃花勸說:“娘的意思是說,這老白乾酒太烈,今天你已經喝多了,喝多了會醉的,醉了以後對身子骨沒好處,而且酒後會……嗨,你看我這絮絮叨叨的沒完啦,不說了。”
“嬸兒你也別勸啦,
弟妹既然要喝,那就再喝點兒也不礙事,來倒上。”劉海濤又給桃花倒了小半盅,劉巧仙沒辦法隻好聽之任之。劉海濤端起酒盅說道:“來咱喝著,俺給你們講講這個柳條笊籬的謎語。”
桃花嘻嘻一笑說:“淘氣兒哥……你還會破……謎?不是沒……上幾天學……”
桃花這句斷續續的話一出,隻聲“撲”地一聲,劉海濤剛喝了小口酒,又被嗆得咳噴出來。
“咳咳咳,俺在產生隊乾活時,是那些上了年紀的人們教俺的這謎,這種謎語乍一聽不是好話,其實仔細琢磨起來也挺有意思的。”
“什麽謎語你就快說說唄,全當是閑聊吧。”桃花催促說。
劉海濤衝劉嬸兒說:“嬸兒,你看這……”
“嗨,你就說給桃花聽聽,她這脾氣認死理兒,不然她可別想睡覺了。”劉嬸兒說著站起身來:“你們聊吧,俺累一天也打盹了,進屋睡覺了。”
二位老人全都去睡了,桌子上乳白色的蠟燭頂著紅紅的火苗“噝噝”地泛起光亮。透著光明可以看出桃花彤紅的臉上隱隱帶著一絲憂鬱。
劉海濤雖說年輕力壯,但在老白乾的作用下,嘴巴也不是那麽靈活了,時兒帶點兒結巴。他向桃花說:“弟妹,時候……不早啦……俺也該……走了。”
“淘氣兒哥……怎麽……這麽小氣?還沒……給俺破……那個謎呢,破解完嘍再……走。”
“那好,口渴,俺先喝碗餃子湯……原湯化……原食。”劉海濤端起碗湯一乾而淨,他說:“俺跟你念首打油詩,這也是謎語,你可不要瞎猜喲,嘻嘻嘻。”
“好,俺不瞎猜……不亂……猜不……糊猜……行了吧?”
“聽著……說……”
可劉海濤結結巴巴嘮叨了半宿破解清楚。
就在劉海濤詳解柳條笊籬的謎底時,桃花的腦海裡浮現出她與丈夫劉大軍結婚第一宿的情景,當時她是那麽羞澀的無地自容,盡管她與劉大軍已經拜堂成親,但她之前除了自己父親以外,從未讓任何男人這麽大膽的抱過和親近過。
而這時的桃花糊裡糊塗的以為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丈夫大軍,卻依順地躺在他面前,任由擺布,她那時候就像一條熟透了的香蕉,被一層層把皮扒開。他用盡了各種手段和力氣,正在一步一步打開她緊閉的防洪閘門。
終於,在“丈夫大軍”強大地攻勢下,她最終還是交械投降了。再後來……唉,沒辦法,這就是妻子應盡的義務,丈夫應有的權力,自古都是這樣,誰叫自己是女人呢?
桃花邊聽邊順帶著回想自己成親以後的那些事情,不由得臉色更紅。
她已經醉意漸濃,也許這麽多天來擔驚受怕,心中的辛酸苦辣似乎盡在今夜的酒杯裡,大有一醉方休之勢。她眼睛矇矓地看了一眼劉海濤,並端起盅內最後幾滴白酒衝劉海濤說:“淘氣兒哥,來……咱倆……乾杯。”
“來,乾杯,喝完……休息。”
隨著二人的碰杯聲,“咣鐺!”一聲,頓時,劉海濤著實嚇了大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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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酒醉夢囈
劉海濤跟桃花嘮嘮叨叨了半宿。劉嬸兒和老伴兒早就回自個屋去了。
這時的桃花雖然酒已過量,但仍可聽清劉海濤在說什麽。她端起自己剩余的盅底說:“你說了半天,俺也沒聽懂,不過挺有……意思的,嘻嘻……來,淘氣兒哥,咱倆……把它……乾完。”
劉海濤問:“你還行不?要不……別喝了。”
“沒事……俺能喝。”
“也好,喝完……回去休……息,乾。”
誰知,當二人碰杯時,桃花腳下一滑便從小凳子上摔了下來。這下把個劉海濤嚇得酒醒了大半,他趕緊伸手去扶桃花,並說:“時間不早了,桃花該休息了,俺扶你回屋吧。”
桃花剛想站起來,誰知這腿腳發軟卻不聽使喚,“吧唧”一下又坐地上了。
劉海濤一見趕緊用雙手去扶桃花起來,誰知她醉如爛泥,癱軟地坐在地上,劉海濤硬是扶不起她。
劉海濤心想,還說能喝,這點兒就醉成這個樣子,再喝點指不定是什麽德行。
無奈,他雙手用力試圖把桃花抱回炕上,可他的手卻分明感觸到了桃花面前那兩個軟綿綿的東西,他下意識的往回一縮手,險些把桃花撂在地上。
他把手向下挪了挪,抱住桃花的腰腹把她放在了裡屋的炕沿上。這時的桃花好像全沒了筋骨,他看見她頭衝窗口大面朝天的躺在炕上,細細嫩嫩的肚皮露出了大半截,直看得他的小心臟竟一時間脈動加速了幾十下,他迅速往下扯扯她的衣服遮蓋住。
他稍作平靜之後,忙為桃花脫掉鞋子,把她的兩腿托上炕去。
可他萬沒料到,此時的桃花已經進入了醉意夢囈之中……
就在他轉身要離開的瞬間,桃花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她那撩人的唧唧噥噥輕笑著,夢囈之中,嘴裡還小聲嘟囔說:“你……別走哇,給我把衣……服……解了。”
桃花的話使劉海濤的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他覺得這事似乎來得太容易,並且也是太突然了。難道這是嬸兒和桃花早就商量好了的?
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又聽見桃花說了聲:“快點兒,我好熱,你……磨蹭……什麽?”
他的心跳又加速了,看著桃花緊閉的雙眼,微微彎曲的紅唇,那隱隱約約聳起的胸脯隨著呼吸的節奏上下起伏著,霎時間,一種男人本能的反應在他身上急劇膨脹,並且鬼使神差地促使他反手抓住了桃花的肩膀。
他小心翼翼讓桃花順躺在炕沿邊上,他的手就好像尋找食物的軟蟲開始在桃花身上蠕蠕而動。
桃花的衣扣一個個被解開了,她迷迷糊糊聽到了男人急促地呼吸聲。
突然,她在恍恍惚惚中感受到自己的丈夫劉大軍正壓在了她的身上,拚命吻她的唇,與此同時,她也伸出雙手緊緊抱住大軍的頭使勁的親啃著。
這次再也不像第一次和大軍親近時的那樣了,他倆頭一回誰也沒有經驗,簡單就是倆人一起蹭嘴皮子,他倆偶爾牙齒還有碰到一起的時候,牙都碰得酸酸的,那個時候總有一種酸酸甜甜的羞澀感覺。
從那天開始,她便認定她將永遠是劉大軍的媳婦兒了,誰也別想再沾她的身子了。
她偎依在大軍的臂窩裡,用她那纖細的小食指在大軍的胸膛上畫來畫去,直劃得大軍“哈哈”大笑。
他說身上很癢,於是他也用食指在桃花的胸上亂畫一通。大軍畫著畫著嬉笑著對她說:“桃花,你太美了,這小嫩皮膚一掐能掐出水來,俺想吃一口嘗嘗鮮兒。”
桃花推開他的手,並用手指一戳他的額頭說:“你這壞東西,你想把俺吃了不成?那給你吃好了。”
大軍覺得很得意,手仍不老實的在桃花的膚體上劃來劃去。 這天晌午,桃花和大軍正在炕上休息,婆婆要大軍去換面,桃花便對婆婆說:“娘,大軍睡著了,等會兒俺叫他就行了。”
劉嬸兒叮囑說:“記得換面,要不黑介可沒吃的了。” “嗯,記住了,放心吧。”桃花雖說答應了,可她卻見大軍睡的酣實不忍心叫醒他,她又怕大軍累著了,於是就自己偷偷摸摸的想去幹了這點活。 桃花畢竟是一個嬌小體弱的女人,當她費了渾身的力氣把一口貸糧食裝上自行車時,在她用繩子梱扎時,由於用力過猛,自行車突然翻倒了, 連口袋帶車子正壓在了她的身上,一時間使她動彈不得,她妄圖用勁從車子下面抽身出來,可是,幾次全都白費了力氣。
沒辦法,她隻好大聲叫起大軍,她叫嚷著:“大軍!你出來,快點兒!”
這時,大軍突然被她吵醒,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情,急忙翻身隔著玻璃向院子裡望去,他一見桃花被車子壓住了,急忙問道:“你幹什麽呢?怎麽樣?壓壞沒有?”
桃花說:“俺沒事,就是壓著俺起不來。”
聽到桃花這麽一說,大軍這才放下心來。他跑過來又問:“砸壞哪裡沒有?”
“沒有,你快幫俺把車子搬開。”
“沒砸壞就好。”大軍看見桃花沒事,她被車子壓在底動彈不了,他便開始使壞心眼子了,心裡一時間好不得意,他一呲牙問:“怎麽樣?要不要幫忙?”
桃花答應一句:“你快點兒吧,快幫俺一下。”
可大軍似乎在看她的笑話,他嘴上答應幫忙,就是靠在門口不動。
桃花這下急了,她知道大軍又給她使壞,於是她屏著呼吸,用力推了推車子,可她的力氣太小了,車子和那口袋糧食紋絲不動。
“哎呀!該死的大軍啊,哎呦!”桃花終於忍無可忍了,她隨後大聲叫道:“大軍,你快點兒,快把俺壓死了。”
天哪!桃花在夢囈中的這聲喊叫,著實把此時正趴在她身上的劉海濤嚇了個半死,同時也驚動了對屋熟睡的公婆,婆婆劉嬸兒眼望著屋頂,一滴滴淚花撒落在枕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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