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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風雨夜》第18章
  正月十七那天,老趙給迎喜打過招呼,給玉紅安頓了一番,說要去縣城邊上看個朋友,了個心願就回來了。這一去,就是三四天,去了哪裡迎喜和玉紅不知道,去幹什麽也沒問過,具體幾天回來也沒問。這一家子人就這樣各自的生活著,都是獨立的,也沒去特別關心老趙出門這事情呢!

  迎喜心想,老趙再過兩天就回來了,也跑不到哪裡去的,就沒在特別在意。一周過去了,老趙還沒有回來,玉紅覺得不對勁,給迎喜不停說讓去找找。這時迎喜開始抱怨開始嘮叨:“去哪也不帶個信回來,帶個電話到村上也行啊!”

  迎喜把小孩給芳芳安頓好,就去鄉上的電話廳,給縣城所有能打通電話的親戚都打了一遍,沒有老趙的音訊。這就奇怪了,能上哪裡去呢?

  回到村裡時,天色稍晚些;迎喜沒回家,直接去趙尕爺家裡了。把這事情給趙尕爺說了;趙尕爺說:“這事情的確蹊蹺,我的眼皮跳了好幾天,得召集人到處去找。”

  趙尕爺和迎喜分兩路在村上叫人,到趙尕爺家裡集合;半個小時左右,趙尕爺家裡已來了幾十個人。趙尕爺把情況給大家說了一下,村上來的人都感到很驚訝!商議著如何去找,如何分批。那時候,家庭條件好一點的人家都有手機了,所以分組是按照手機為單位去分的,吃完晚飯馬上開始行動。

  迎喜回到家裡,再次給芳芳和玉紅安頓了一番,說要組織大家去找老趙;玉紅已是兩眼通紅,迎喜轉身就罵:“又沒死了,你哭啥哭!”

  玉紅捂住嘴就去準備晚飯了。迎喜在房裡抱著娃,哄來哄去,芳芳看迎喜一點都不開心,也沒敢說話;迎喜還沒吃完,召集的車已到門口打喇叭了,迎喜趕快往嘴裡硬塞了兩口,就往外面跑。

  一共四台車從村裡出發,往四面擴展,先找附近,主要找的地方有大渠,沙河,灌溉渠道,有村落的地方挨家挨戶的去找,逢人就打聽,往北的車,就那紅柳村秦家寡婦家為主要線索,結果上去打聽,秦寡婦年前就搬去縣城附近住了,沒在村裡了,去找的人還詳細打聽了在縣城附近的哪個地方,有沒有電話,如何才能找到等信息。找到晚上九點多,天已黑,微弱的月光指引這大家在趙尕爺家集合了。四路人,各自匯報著收集來的信息,根據迎喜向大家描述老趙走時的情景,說要去縣城了個心願,大家一致把動向指向了紅柳村秦寡婦家,迎喜對這樣的分析滿嘴辯解,絕對不可能。其他人倒是分析的頭頭是道,後來因為迎喜堅持自己的說法,別人都沒在往下說,這一切都要交給趙尕爺來定奪明天的尋找計劃了。後來,趙尕爺打發大家先各自回家,明天早上九點集合討論;就這樣大家都回家去了。

  當迎喜回到家,門口停了幾輛農用車,進院子看堂屋房間裡燈亮著,原來是親戚們聽說老趙好些天沒音訊後都趕緊趕了過來,想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呢!周家人來了,張家人來了,松山泉王家人也來了,明天可能還會有更多的人來。迎喜給大家詳細的說著晚上找人打聽到的事,聊著就聊起紅柳村寡婦家,迎喜說這不可能的事情,但也算是一個線索吧。明天早上去趙尕爺家開會,估計會走的遠一點去找;一幫親戚在迎喜家攀談到了大半夜,近的就回去了,稍遠一點的就住在這裡。

  第二天一早,玉紅很早起來就燒火做飯,七點多,全部人就吃上早飯了。不管是不是親戚,都一起去了趙尕爺家裡,

聽取所有人的意見,還不斷的問詢詳細的情況!其實趙尕爺早已準備好,大家到齊後,開始安排工作,就老趙家所有能想到的親戚全部都跑一遍,這次不是以紅鞍村為中心,而是以縣城為中心開始。紅柳秦寡婦家的這條線索做為主要線索,趙尕爺親自上門去找,分頭行動,全部人員晚上六點在縣城劉家飯館子集合。如果沒有任何音訊,當天晚上就去公安局報案。此事重大,不能耽誤;迎喜和家裡來的所有親戚一起直奔縣城,多方親戚全部帶信打電話,能搜到的地方全部搜騰一遍;大家對趙尕爺的指示全部響應,即刻出發,一分鍾也不耽誤。  到縣城後,親戚們沒別的地方去,只有周化水家的地方最大,全部人就往那跑了。周化水聽到這個消息後大驚失色,不斷地回味著最近一次見到舅舅老趙的場景,大家都覺得有點傷感,而迎喜看到這樣的場面就有點脾氣爆發的勢頭,他覺得他爹是凍不死、餓不死、生病也不會死的人,怎麽這一下說沒就沒了呢?而親戚們的想法相反,這正月的天,晚上出去不注意,栽倒就完了,凍不死,四肢也會凍得壞掉的。隔壁村的一個人,前些日子晚上去別人家喝酒喝醉了,半夜跑一個草圈睡了一晚,第二天人活著,四肢凍死了,後來全部截肢了,活著還不如死了呢!眼看這事情不輕巧,周化水陷入了沉思中。等一會問迎喜:“你手上有錢沒?”

  “哥,乾撒呢?我帶了幾百塊錢。”

  “我給你拿上兩千塊錢,你跟著我一起去買個手機,把卡辦上拿著;這種事情,隨時都能聯系到你才行呢!”

  “行哩!哥,這錢就算我先借上吧!”

  “先不說這個,後面你不用了還我手機也行。”

  “買上了,我就用上了,就算借的。”

  “好好好,身份證拿上走吧!”

  兩個人很快到了移動大廳,選了個皮實耐用的諾基亞手機,辦了卡,迎喜顯得有點興奮,拿出來給幾路找老趙的人全部打了電話:“就這個號碼,不會變的,晚上在劉家館子裡商量。”

  趙尕爺那邊有進展,比較緩慢,幸好是趙尕爺去了,千方百計的找到了那戶人家,秦寡婦在家,隱來隱去的不願多說,兒子在縣城政府單位上班,她怕對兒子有影響。啥都不願說,壓根不提這事也不想提;趙尕爺在做思想工作,老婆子嘴把得特別嚴,還好中午遇到秦寡婦兒子回來。小秦先和趙尕爺聊著天,趙尕爺這才知道,小夥子家裡兩套房子,自己和媳婦住在樓上,媽媽住平房,媽媽喜歡農村,隔太遠又不好照顧,所以年前全部就給搬了過來;當小秦問起趙尕爺此行的目的和來歷後,趙尕爺說出了實情,當然也不是逼著人家要說出個一二三,趙尕爺就給解釋著,人呢已有八天時間沒音訊了,只是了解到有這麽個說法,會來這裡,就過來找了,無奈老人家不願說話,怕影響兒子的前程。

  小秦畢竟是在政府上班的,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就給趙尕爺說:“老趙我認識,不過也沒關系,就算是和我媽有啥關系也是正常的,沒關系也是正常的,你先去別的地方打聽,我媽這邊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了。晚上我打電話給你回信,就這麽說定了。”趙尕爺聽到這話,說了幾句抱歉打擾的話就出門去了縣城。

  下午四點多,和趙尕爺一起的人接到了小秦的電話,說幾天前老趙來找過他媽媽,後來當天他媽就把人給打發走了;第二天又來了,吃了一頓飯,又被他媽給打發走了,這之後就沒再見過人;趙尕爺聽到後,就給小秦說了一聲,那這事情就算是有些眉目了,如果有時間,就到縣城見個面,聊一下,下一步怎麽辦!小秦也是滿口答應;趙尕爺這就通知全部的人到劉家館子裡集合,進行下一步的找人部署。

  小秦很快就趕了過來,他已經了解了詳細的情況,把實情也全部如實告訴了趙尕爺;趙尕爺拿著煙,給小秦發了一隻,一起點上,抽著抽著,趙尕爺嘴裡冒出了一句話,說:“這事情得報案了,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小秦啥也沒說,就聽著,對他來說報案與否,和他們的關系不大,人不見了,是大事情。後來小秦給趙尕爺打了招呼,說有事要走了,有新情況,電話隨時聯系就好了!

  晚上六點,大家都按約定到齊了。趙尕爺就幾路人打探到的消息認真聽取之後,安排大家先吃飯;這飯館是紅鞍村劉寶寶家開的,在這集合吃飯都方便。趙尕爺給十幾二十號人定了大燴菜拌面,有肉有菜有粉條,一個大臉盆端出來的,也累了一天了,有站著的、坐著的、蹲著的、端起來就吃,一碗面不夠就再來一碗;迎喜和親戚也就端起來一起吃了,吃過飯後,趙尕爺先打發一大波人先回去了,明天不用再來;剩余的人在一起有開個會,有趙尕爺、迎喜、各路趕來的親戚們,討論下一步怎麽辦?村上參與的人回去錢,迎喜拿出幾包煙,每個車上放了一包,讓大家路上抽,並感謝了大家!

  人不多了,趙尕爺就對著老板說,小劉你去忙別的客人,我們這塊會自己照顧好的,自家人,你就不用特地操心了;這小劉聽的稀裡糊塗的就去忙別的事情了。趙尕爺把今天的事情全部托盤而出,迎喜聽到這裡拿出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默默不發聲,繼續聽著趙尕爺往下說;趙尕爺說了,這件事到目前為止,我們作為鄉下人就沒辦法再查詢下去了,能走的路也就報公安,跟著公安的步驟繼續往下走才能有結果了;迎喜到這才慢慢明白了,也許真是出大事情了,每天和自己嘮叨的親爹說不上真的不見了,就那個剛準備過好日子的老趙說不準他就是不見了,迎喜的眼睛有點濕潤了。

  飯後,迎喜,趙尕爺還有周化水三個人,去到永泰縣公安局報案了,給值班的公安把詳細的情況說了一遍;值班公安認為此事人命關天,不可小視,立刻向上級通報;很快,值班室接到通知,帶三個人去見值班的副局長,在和副局長談話約十多分鍾後,副局長指示,批準立案;安排迎喜就老趙的戶口資料,照片等能搜集的詳細資料當天晚上開始準備,第二天早會討論,公布立案結果,就此開始調查此案!因事情重大,一行三人的詳細聯系方式,全部要在報案記錄內登記清楚,要有隨時保持溝通的準備!

  當晚,周化水開車和趙尕爺、迎喜一起回到紅鞍村。周化水當晚就住在迎喜家裡;迎喜著手準備老趙的證明資料,戶口簿,身份證,相片等;戶口簿和身份證很快就找到了,可就這照片是犯了很大勁,都什麽年代了,能找到的老趙的照片都是十多年前的,連迎喜也無法回憶起老趙最近一次的照片是什麽時候了;周化水聽到這都快哭了,自己家的照相機換了幾茬,給阿舅連個照片也沒照過;哎!沒辦法,十多年前就十多年前吧!拿出照片,迎喜入神的看著,健在的媽媽、還沒瘸腿的老趙,中間是迎喜;那時玉紅還沒出生呢!頓時,迎喜回憶起過往的無數個瞬間,眼淚齊刷刷流下來,強忍著拿出這張照片;沒辦法了,就這張吧;良久,迎喜感到了一絲絲涼意,這老趙萬一真出個啥事,那迎喜這輩子就更加傷痛了,作為兒子,和老爹幹了十幾年的仗,更談不上孝敬過老趙,突然幾天不見人,倒是覺得多少年來挺對不起老趙的!

  資料準備好,迎喜抱著小孩,看著可愛的小家夥,總覺得老趙可能在某個地方休息呢,也可能像村裡人說的,可能跑去廟上做和尚了,這又不太可能,現在老趙的任務還沒完成呢,玉紅還沒出嫁,孫子還小,這一切都是他所不舍的!可縣城結束後老趙到底去了哪裡呢?親戚家沒去過,身份證沒帶就住不了店,也沒有其他的朋友,還能去哪裡呢?一切的問題,都要等待公安的最後解答。然而,老趙去那秦寡婦家的事情,迎喜想了解更多,趙尕爺哼哈的應付著,根本就不想說過多的細節。這種事情,又不好追著屁股去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趙尕爺說,我也想知道到底怎麽一回事情呢!

  迎喜和周化水聊著,聊人生的不易,和小時候的快樂;周化水表達這些年自己乾、合夥乾、做生意賺了、賠了、又賺了等等的事情,迎喜聽的很入迷,雖然夾雜著各樣的喜怒哀樂,可如果能活成周化水今天的樣子,那些喜怒哀樂又能算什麽呢?玉紅一臉的哭相,迎喜動不動就凶上幾句,玉紅背著身子繼續流著淚,她的苦只有自己知道,但願這個稍微還能理解自己和護著自己的老爹還在!夜深了,芳芳和玉紅漸漸的狀態轉好一點,看迎喜有了新手機,兩個人在那拿著搗騰;就連小孩看見這玩意都覺得新奇。

  第二天一早,趙尕爺到了迎喜家,一起上車就往縣城趕了,剛進公安局大門,遇到晚班執勤的民警,就帶他們進了辦公室,給接班的警察詳細的安頓一番,才回去休息!緊接著,接班的警察就將昨晚領導要求的資料全部一一查看,當看到照片時繼續問道,

  “這是什麽時候的照片?”

  “這是十多多年前的照片。”

  “沒有近期的照片嗎?”

  “沒有?”

  “那還有其他特征嗎?”

  “我爹一個腿做過手術,走路是瘸的;”

  “還有呢?”

  “人比較瘦,大方臉,個子有一米八。”

  “你們見過最後一面的場景是怎麽樣的。”

  “我爹在9天前,說來縣城,了個心願......”

  “嗯,好,我看還有一個記錄,說是到縣城的那家人家去過,那是迄今為止最後出現的場面,那家的人怎麽聯系呢?”

  趙尕爺就把那小秦的聯絡方式交給了民警;民警馬上就打電話聯系了。小秦知道警察會通知,小夥子和他媽媽早已做好了準備,就等民警約談了,隨即定在早上九點一刻到公安局的辦公室。到了之後,在去往進民警辦公室的通道裡,迎喜用仇恨的眼光盯著秦寡婦和和他兒子,好像老趙被這娘兩給吃了一樣,嘴裡罵著髒話;小秦和他媽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迎喜,還沒弄明白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呢就進去了,迎喜和趙尕爺準備一起進去,被民警警告說,錄口供要單獨進行,不能有外人;在門外,趙尕爺對迎喜發火了:“你這畜生,呲牙咧嘴的罵道什麽?”

  “他們肯定知道我爹在哪?”

  “你這驢日的,在公安局還能輪到你猜測嗎?你平常對你爹有多好,沒搞清事情之前還需要你審查嗎?”

  迎喜稍微乖了一點點,頭縮回去悄悄的在長凳上坐下;迎喜的手機也不停的響著,都是這邊親戚那邊親戚打來的,都在問老趙找到沒?有準確的消息沒?十幾分鍾後,小秦和秦寡婦從民警辦公室出來了,看起來很平靜,沒啥子事;就叫迎喜、趙尕爺還有周化水進去了,就相關的資料在收集和整理,讓迎喜在材料收集表上簽字,就說了:“你們先回去吧,上午早會馬上開始,基本確定會立案偵查,有事情我們會隨時聯系。”

  “嗯,好的!”

  迎喜回完話,和趙尕爺周化水一起出了公安局。趙尕爺和周化水說了幾句話,就往大巴站方向走了;回青水灘路上,趙尕爺給迎喜安不停安頓著:“事情的結果誰也不知道,所以就不要瞎說;村裡人說什麽,嘴長在人家身上,你就裝沒聽見;這幾天把家裡地裡的要緊事盡快處理一下,隨時還要打聽你爹的下落呢!”

  “好的,尕爺,我聽你的!”

  回到家裡,有親戚們在,迎喜就把這幾天的過程給親戚們大致說了一下,公安局就立案下午會通知,這幾天把家裡緊急一點的活乾一下,然後去周邊的寺廟,山上能找的地方都去找一找,從青水灘這一路到縣城的草垛都要搜索一下;還要準備些尋人啟事在周邊貼一下,能想到的都要去做呢!玉紅這幾天就是個淚人了,看著迎喜從縣城的公安局回來都還沒啥結果,那結果真的可能比預想的還要不盡人意。

  迎喜抱著小孩在哄了,已經沒有了前些日子的那種喜悅感,想著想著就走神了,芳芳看著難受,會過來把娃抱走,嘮叨幾句;迎喜就開始發火了,對著芳芳就是一頓亂噴,搞得芳芳也很傷心,就跑去一個屋裡哭了,結婚這一年多,還從沒這樣過,今天怎就成這樣了呢?玉紅會對著迎喜說幾句:“家裡已經都亂成這樣了,你再發脾氣,那不是這個家全完了。”像迎喜這種人不理他一切都好,這下牛勁上來了,吼道:“全部死了才好呢!”

  玉紅跑出大門,大聲的哭了起來,很傷心,真的很傷心的!還沒回家的親戚們看著心寒,也不想對迎喜說什麽,去把芳芳和玉紅給勸解一下,也不願受這這種臉色,相繼回家去了。

  臨近晚飯了,手機在響,是公安局打來的,民警告知,老趙失蹤已經立案,按程序開始偵查;家人方面如有線索,請及時聯系!迎喜回復之後,點上一支煙,深深的吸了幾口,是這幾天抽太多的原因吧,使勁在咳嗽,上氣不接下氣的咳著,玉紅在院子裡聽見進來看看,兩姊妹對視一下,一句話沒說,迎喜還是拿起香煙繼續抽起來,玉紅的晚飯還沒準備,就去廚房了!

  紅鞍村裡頭,關於老趙失蹤的事情全部傳開了,各種謠言,揭竿而起,其中和紅柳那秦寡婦的段子最多,各式各樣的都有,有些情節,令人毛骨悚然!這些給迎喜一家人造成了極為嚴重的困擾,幾個女人一台戲,這個時間又是閑的蛋疼的時節,迎喜、玉紅、芳芳一出門看見有人聚在一塊,心裡立刻會產生一絲涼意,她們又在說什麽閑話呢?這種事情,芳芳是尤為難受的,她從小就不曾有過這般經歷,但他爸爸王木匠有過,只是她不知道罷了!

  這一切難道都是魔咒嗎?為什麽一家人總是逃脫不了周圍人群的眼神和閑話呢!在西北有句話這樣講的“唾沫星子淹死人”,這是何等的難過呀!漸漸地,迎喜和玉紅對於這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越來越討厭了,想過逃離,想過很多,也許就一個老鼠洞對他們來說,那安靜也是難得的奢侈;接連兩三天,還是沒有接到縣城公安局的電話, 眼看著正月就要出頭了,春耕緊接著要開始,迎喜是心煩意亂,做任何事情都乾一會,摔一下砸一下的泄憤著,嘴裡總是在自言自語的罵著,就像神經錯亂的騾子一樣,滿灘亂跑,也沒個方向。

  正月二十八那天是三八婦女節,鄉上分配的婦女節慰問品到了村上,有大米,床單等;紅鞍村別家不說,每年只要有活動,玉紅都能分到一點,婦女主任來家裡通知,玉紅答應了,就沒在說話,也沒說要去領或不領,玉紅壓根也不想去,她很怕別人問起老趙的事情;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最後還是選擇沒去,贈送的東西,婦聯主任還是給玉紅留了下來!

  正月二十九,早上迎喜本打算去北山裡的寺廟打探一番,吃過早飯就準備出發,還沒等走出大門,趙尕爺帶著幾位民警進門了,說要去縣公安局一趟,迎喜問去幹啥,趙尕爺就說了:“還不是你爹的事情。”

  迎喜收拾一下,坐著公安局的警車往縣城走了,到縣公安局辦公室,民警安排趙尕爺和迎喜坐好,先是聊了一會閑謊,迎喜自己都覺得警察找到老趙了並且人活的好好的;可在這樣輕松的氣氛中,警察開始說了:“正月期間,縣醫院的太平間總共收集了兩具屍體,都是男性,有一個年輕一點的不符合老趙特征,有一個年老的,因為臉部已無法辨認,從穿衣打扮和外部特征看,類似要找的人,所以今天特地請來做辨認。”

  迎喜馬上站起來,有點驚訝的看著趙尕爺和民警,想說但不知要說什麽,嘴憋了一會擠出來兩個字:“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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