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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風雨夜》第19章
  民警帶著趙尕爺和迎喜,來到了縣醫院的大門口,往北幾十米就是太平間。進去之前,警察給趙尕爺和迎喜發了口罩,趙尕爺停下戴口罩,迎喜已捏著口罩衝了進去,無奈守衛看不到手續不放人進去;趙尕爺這才和民警走過來,出示手續,辦理登記,辦好手續等專人帶路才能進去。進去後,一股嘔鼻的味道迎面而來,陰森森的,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感覺,民警給帶路的人說了幾句話,太平間的工作人員拿鑰匙過來,拉開一個冷凍的抽屜,迎喜上前去,面部已看不清楚,血肉模糊,但一看下半身,尤其是那條腿,迎喜當場就大聲的哭了起來。是的,是老趙,就是那個倔強執拗的老趙,哭聲讓陰森的太平間頓時有股不陰森的感覺,工作人員和民警這就拉迎喜起身,往外面走。迎喜哭的震耳欲聾,估計就連趙尕爺也沒想到,迎喜會傷心成這樣子,馬路上路過的人都不時往這邊看,念叨著:“又是一個人沒了!”很多的故事貫穿了老趙的一生,一輩子的忙碌沒有任何結果,也可能只有離去才是最好的歸宿!趙尕爺眼裡留著淚,拉著迎喜:“這娃,別這樣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去做呢!”

  又哭了一會,迎喜稍微停住,和民警說幾句話,又開始哭起來了,這樣不知重複了多少次。趙尕爺拿起迎喜的電話,打給周化水,讓趕快過來;稍停頓一下,剛才太平間帶路的那個工作人員過突如其來嘴裡冒了一句話:“認清了就趕快結帳拉走,都多少天了沒人管。”

  聽到這話,還抱有極大的怨言,民警立馬上去收拾幾句:“拉不拉走,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嗯,你說了算!”那人扭頭就走了。

  趙尕爺問民警:“你知道嗎,這人是怎麽死的?”

  民警沒說話,迎喜又連續問了好些遍,民警還是沒說話。

  就在這太平間門口屁大一點地方,一會會各路親戚扎成一堆,民警看人多了不是那麽好控制,就把趙尕爺拉過去給做工作,讓趙尕爺和迎喜冷靜下來,到公安局來說這事,人多不好說;趙尕爺知道人已經沒了,還有啥不好說的呢?趙尕爺處理集體事情有經驗,也沒別的地方去,那就村上劉家的飯館子了,先去那集合,然後吃過午飯,再去公安局看看警方怎麽說吧!

  大家對趙尕爺的安排是認可的,暫時就這樣,到劉家館子後,有手機的都在各路打聽,誰家親戚有在公安局工作的?誰能查到這太平間屍體的從哪拉來的?嘈雜聲、電話聲、商討聲、不停的進出門的聲音、這一切都是那麽的讓人煩躁不安。迎喜像沒了氣的人一樣靠牆蹲著,不停的抽著煙。死了、真的死了,那個以前恨死但又沒死的人真的不在了,迎喜深深的感到,一個天天和自己作對的人突然不見了,是那麽的無聊,是那麽的孤單,活著至少還有個人影,死了啥都沒了!沒了,爹呀,我的親爹呀,是誰讓你成了這樣啊!淚水止不住的流著,眼前是茫然的,何去何從?誰知曉?來路去路,誰知道?

  劉家館子裡趕來的各路親戚趾高氣揚的打探著,詢問自己那些各路神仙的親戚朋友們,關於老趙離去的前因後果,等啊等,等啊等,中午飯後,沒一個人得到回音,再問,不接電話的有、不知道的有、不說話的有、回話“別亂打聽”的也有。午飯後,稍許安靜下來,能收到準信的一個沒有,逞能逞強的人們,在縣城裡平常混的不錯的親戚們,各路的關系戶們此時就像是秋天霜殺後的茄子,

蔫了。是的,人們全蔫了,一種異樣的氣氛籠罩在了頭頂,沒人能知道真相是怎麽一回事情?罵娘的、抱怨的、不說話的、趙尕爺在這失落的環境裡發話,叫上迎喜去公安局。兩個人就直接往公安局走走了,到大門口,以往隨便進出的大門,加強了守衛,登記、辦理、簽字、手續辦完等電話、電話來了才可以進。一向安靜的趙尕爺被這種接待搞得上火,嘴裡罵道:“這些斷了後的!”  在門口等了一陣子,青水灘鄉的副鄉長和公安局的民警一起來到大門口,看似專門來接趙尕爺和迎喜的,這事情讓趙尕爺感到莫名的怪異,迎喜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他不知道對面是誰?為什麽是他?

  就這樣進了公安局的一個小會議室,青水灘副鄉長特意把趙尕爺拉到一邊嘀咕了幾句,趙尕爺聽完,一句話沒說就進到小會議室,對迎喜說:“你爹是出車禍走的,我們聽民警怎麽說,再決定下一步。”

  民警說:“在接到你們報案後,我們公安局立刻安排警力,大面積的搜索和偵查,最終通過排查發現,因交通事故引起的一起命案與報案資料接近,所以早上請你們過來辨認屍體,現在你們已經確定是本案失蹤人員,然後就辦理相關手續,和太平間對接,準備後事。”

  趙尕爺聽得很明白,但內容很含糊,立刻就問:“民警,你說這是一起交通事故,那就把交通事故的來龍去脈給我們解解釋清楚呢!具體是怎一回事情?”

  民警說:“本來這事不歸公安局管的,是一起交通事故引起,但在縣公安局報的案,我們就把公安局的手續辦理結束,然後結案,至於交通事故的具體情況,要到交警大隊去協調。”

  趙尕爺說:“你說的路數對的,也要給我們一個接頭的負責對接的人才對呀!這出人命的事情。”

  “這樣,你們先去交警大隊問一下這件事情,看那邊是怎麽樣的說法!”民警支吾說了這句話。

  趙尕爺、迎喜出了公安局大門,打電話叫上周化水。周化水在縣城混的很開,各路朋友都多,人點子也多,雖說一上午沒整出個啥結果,也要一起去交警大隊看看是怎回事呢!到交警大隊的門口值班室,詳細的詢問了這個事情,值班室說不知道這件事情,氣的周化水發火罵道:“你們這段日子收了多少交通事故的死人?”

  “也沒幾個呢?”

  “今天公安局帶我們到縣醫院太平間都去看了,你還說沒這個事情?”

  “那公安局的給你們出資料了嗎?人名字?哪一起事故?”

  “沒呢,這不才來交警大隊了嗎?”

  “你說這些我也沒法幫你查呢!”

  周化水立馬拿起手機,找他的一個老友,電話打通,老友說忙;周化水說他就在交警大隊,老友才說讓上二樓辦公室,進門前,迎喜特意看門上方掛個牌牌“事故科”;進去有人在,客人看一下進來幾個人,就起身走出去了。周化水就把這事的前前後後全部給老友說了一下,老友說沒問題,隨即就開始查了,一圈電話過後,看著老友緊皺著眉頭說:“確實有這樣一起事故,先把人確認好,辦完確認手續,再來交警大隊處理交通事故。”幾個人無奈,就出了交警大隊了,在大門口,周化水不解的發著牢騷:“這些驢日的,平常接觸也像是個人,現在高高在上了,他媽的,我不理他,他算個?!”

  趙尕爺發話了:“這個事情不簡單,我們像皮球一樣被別人踢來踢去的;走,我們一起去館子裡商量一下!”

  迎喜從一早到現在,整個人蔫的就像快死了只剩一口氣了,路上趙尕爺就開罵了:“你這慫娃,和你爹乾仗的時候牛氣熏天的,現在你爹走了,需要你站出來擋事了,你蔫了。這樣不行,打起精神,想問撒就問,這次的事情你要往過扛的,需要你做主的!”

  周化水也表態了:“有啥難的,我們會幫你支招,你站出來,是你親爹,說話有分量!”

  回到劉家館子裡,趙尕爺就讓大家坐下來開個家庭會,趙尕爺說:“老趙人不在了,作為族人,作為村上的領導,作為老趙的堂叔叔,我在這給大家開個會,大家認可不?”

  “認可,認可,我們都認可;”

  “好,根據今天我們去公安局和交警隊的情況看,事情比較複雜,民警們只要提起這事,都不怎麽敢說話,大家打聽也沒啥結果,所以我動員大家:第一,繼續打聽情況,總有個有縫的蛋呢;第二,屍體已經就那樣了,聽我話,現在誰都不能去動,事情一天不清楚,屍體一天不入土;第三,趙家外親,萬一需要出動人的時候,你們能召集多少人,你們外親們規劃一下,我今天回去,全村開會,把這事情要說明了,如果村上的人不明不白的出事了,需要上縣城問個究竟,我會動員一起上的,不做違法違規的事情,但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第四,如果有人問,說老趙怎麽死的,就說是冤死的!”

  有人問:“怎麽就成了個冤死的呢?”

  趙尕爺說:“對,冤死的,現在就是造謠也要大張旗鼓的造出去!”

  開會結束,讓親戚們各回各家,趙尕爺也準備回家了,飯館子老板劉寶的爹出來了,見趙尕爺就問:“你看,這幾次都在這吃飯的,開會的,這費用是怎麽個說法,我計誰的帳?”

  趙尕爺說:“計迎喜的帳,迎喜沒錢找我來拿!”

  迎喜接過話,“找我就行了,不要找我尕爺,事情處理完就給你一起結,行不?”

  “行行行,一個莊子上的,沒的說。”

  看這事情的進展,迎喜預計要在縣城裡住上十天半個月都不止。所以,這會去到城邊上租房子,把房間整理一番,勉強可以住下來睡覺。天氣很冷,就在這張沒有被子的破床上,迎喜先得休息一個晚上,眼睛剛閉上睡著,就看到老趙在眼前,點上一支煙,冥想中和老趙諞上兩句,醒來,一陣發顫;繼續抽煙,直到聽到外面有雞叫聲了,這眼睛才閉上睡著了。不知是什麽時間,手機響了,看外面,天透亮的,看是周化水的電話,接起來說上幾句,收拾一下就趕緊往遊戲廳走了。

  周化水見到迎喜,給安頓了一些事情,迎喜就坐車往紅鞍村趕了,要去村委和鄉上派出所辦理老趙戶口證明,還有戶籍地相關手續,拿上這些再來縣城公安局辦理手續;第一:確認老趙失蹤;第二:縣醫院太平間的就是老趙,雖然都已確認就是了,但合法的手續還是一步步的要走完,不然啥事情都解決不了。回到家的迎喜還有幾樣事情要解決,先準備鋪蓋卷,要到縣城住上一段時間,這次不是和芳芳,是和玉紅一起到縣城裡住一段時間,解決老趙的事情;芳芳和小孩要待家裡候著,娃還小,折騰不起;迎喜專門跑到鄰居堂叔家說明情況,讓堂妹晚上和芳芳一起住,做個伴就不害怕了;最後一件事情,就是聽一下趙尕爺的意見,迎喜那天再公安局看到趙尕爺和另外一個人在外面嘀咕了一會,也不知說了些什麽?趙尕爺這人的秉性迎喜是很清楚的,事情進展的順,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就不說;該做的做,不該做的就打死也不做;所以這所有事情都得聽趙尕爺的;可這事情從掌握的情況看,實在太複雜了,想順利,誰也不知道順利是個啥樣子?見到尕爺後,迎喜就說了:“回來把家裡都安頓好了,縣城房子也租了,帶玉紅一起去縣城,見一下老趙的屍首。”

  趙尕爺說道:“屍首有啥好看的?也不是你想看就能看到的啊!”

  玉紅說:“我想我爹了。”然後就哭了起來。

  趙尕爺說:“事情處理好了,拉出來想怎麽看再看去,現在跑到縣城都是添亂的,又不懂;事情如果需要鬧的時候,作為死者的女兒那時候才是出場的好時間。”

  迎喜聽這話,感覺到趙尕爺把這事情在當一件大事情在辦了。

  尕爺繼續說著:“我給村上的人全部都打好招呼了,十戶一組,隨時聽電話調遣,萬一需要,全村子的車,拉人就往縣城走。”

  “尕爺,您說,我爹的這個事情是怎麽個做法呢?”

  “迎喜啊,我尕尕看你長大,看你有眼色,你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嗎?明明是交通事故,知道啥是個交通事故嗎?你爹不是和驢撞了就是交通事故,是和車撞了才是呢!”

  迎喜頓時覺得自己就是個木頭,連這都沒想到,以前在家裡,沒人敢說迎喜的不是,現在老趙走了,迎喜就像缺了三根弦,傻逼逼的腦子都不會動了;這聽尕爺一說才恍然大悟。是啊,交通事故,和車撞了才是交通事故,是的,還被撞死人了呢!是大交通事故,公安和交警為啥不待見呢,是看我們有沒有料,能不能抬得起這事呢,死人了是要賠錢的,一個人命的錢呢!人死了,後代活著呢,死了的人能留給後人的也就這些了。想著想著,迎喜的眼淚唰唰的流下來了,爹好苦啊,真的好苦啊,連個好衣裳也沒穿上過;趙尕爺看這景象,意味深長的說了句:“再別哭了,你爹送了命也能給你換個好生活;我作為長輩,也有義務把這事情處理好些,先想辦法搞清楚事故的詳細情況!”

  迎喜這才停下來,就跟著尕爺去了鄉派出所;村上的事情趙尕爺說了算,派出所的事情趙尕爺也能推進的下去,最難的就是進縣城了,派出所的見到趙尕爺,該辦事情還算辦的利索;他們想在側面了解下這事怎麽進展下去呢?趙尕爺聰明人,這些話他哪能聽不出來呢!就故意扯高嗓門,

  “明天我去市裡看看,市長年輕那會,下鄉插隊是在我們村上的,去年來縣上考察,打聽到我,想專門請我到縣上去陪他,我沒有時間去;第二天,還專門跑村上來看我呢!插隊那會,人積極的很,跟著我乾活,我給排的工,我們這些人,把別人家娃娃就當自個的對待呢,關系處的好,人家還記得呢!”

  迎喜聽得入神,他知道趙尕爺從不自吹,這事說出來了,那肯定是真的,他也佩服自個的眼光,自打懂事起,就覺得尕爺氣場和別人不同,壓得住局面;那民警聽的如雷貫耳,客氣勁上來,趕快去取出了兩個杯子要去泡茶呢!被趙尕爺給叫住了,有事情要先走了,有事情還要來麻煩警察同志辦理呢!警察連連點頭!

  回到家裡,迎喜讓玉紅在家等電話,現在去縣城啥也做不了。他先去在那候著,說不準什麽時候就要和交警隊交涉了;趙尕爺在村上,哪都沒去,有啥事情這幾個人都會及時打電話回來,村上也有一堆雞毛蒜皮的事情等著他處理,整個家裡,從早到晚接待不完的人,趙家奶奶總是在抱怨,一年四季,一天到晚都在給人們辦事情,盼著早點把這村官給丟了,安靜幾年!

  迎喜到了縣城,每天都會去公安局,交警隊跑一趟,有點像例行公事一樣;周化水為這事情很操心,尤其那個老朋友,真正想辦事的時候,躲得連人都不認識。這個樣子刺激著周化水,他還是想找個究竟;張家親戚,李家親戚,王家親戚,吳家親戚都在給打聽著,一周過去了,事情還是無聲無息的,公安交警誰都有誰的理由,皮球就這樣飛來飛去的踢著。這天趙尕爺來了,就這幾天的情況問了周化水和迎喜,問好後,找迎喜把手機要上,打電話回去村上:“明天早上,全部到縣政府,能來的都來,把玉紅拉上,全部給通傳一哈!”

  周化水這才明白了,眼前的這個老輩子這段時間沒見面,是在後面做工作呢!他想的比我們周到,各樣的謠言已經放出去了,沒啥效果。打聽不到真實情況,是有人故意隱瞞的,哪個公職不想盡快把事情給處理掉,一匹子事情就沒了;拖著壓著,這是要幹什麽呢?

  電話打完,趙尕爺讓迎喜給外親們打電話,說明天到縣政府集結,問問政府,這人命沒了,還給個話出來不?

  第二天一早,趙尕爺,迎喜兩個早早就集結了,一起吃完早飯就去縣政府門口等了,快九點的時候,村上大車小車農用車,外親的人也來了幾部車,合起來有二百多人,一起陸陸續續的站在了縣政府門口,準備好的橫幅拉出來,站在大門兩邊上拉起來,橫幅寫著“請縣長做主,搞清人命真相”;“我們是老百姓,誰為我做主”;等等。這個時間正值上班時間,進門的小車裡拉的領導看見來了這麽多人,門衛擔心是鬧事的,趕快就把電動門給關了起來,這樣的舉動作用真大,一會就有人出來問,是怎麽個一回事情,還不斷拿電話給上級匯報;沒超過半個小時,公安的人也來了好幾車,辦案的幾個民警都認識了,也知道是怎麽一回事情,就像維護治安一樣,部署下去,防止出現尋釁滋事事件。

  縣城就這麽大,說來說去的都是那麽些人,唯一不同的就是整個村的人都出面了,這個威懾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扛得住的,政府的人出面了,公安局的人也來了,相繼勸著正在大哭的迎喜和玉紅,還花大力氣給趙尕爺做工作;趙尕爺很氣憤的說著:“你們忙,我們知道,人都在太平間放了多少天了,我們著急,死人屍體壞了,你們不急不慢的像放羊哩!”

  政府的人說著:“這事情我們還不知情,縣長已經找公安交警問詢情況了,是怎麽個一回事情,老漢你看能不能讓老百姓先回去,我們進政府裡面坐下來談,可以嗎?“

  “那不行,我們公安交警兩邊跑了十來天,像踢皮球一樣,我們老百姓不懂法律,看這辦事情的速度和兩面的對接,我看你們也不怎麽懂法律!今天我要搞個明白,人死了,交通事故,是哪天?哪時?怎麽死掉的?你們拖著不管,這不是你們把人給撞死的吧!”

  當時公安辦案的民警跑來給趙尕爺說:“趙村長,你也是咱們縣的優秀黨代表,我們不是不處理,一切都不是按照程序在走嗎?作為黨員,你也理解一下,先讓村民們回去吧!”

  “嗯,這個娃娃你說的對,我是黨員,我是紅鞍村的村長,是紅鞍村的黨代表,我們村的人沒了,難道我代表黨代表錯了?我代表黨幫助村民問個理問錯了?”

  民警站一邊不知該說啥,本想把話題扯一邊,壓壓老頭,沒想到老頭的反應那麽大,這搞得自己沒面子,隨口就說了:“你老人家別生氣,有話好好說!”

  “我今天和村民一起,到縣政府,就是想搞清楚事情的來去,我的話不好嗎?沒天理了嗎?”

  小民警這就不說話,兩聲嘿嘿,皮笑肉不笑的走開了,有多遠就躲多遠去了,政府的工作人員聽了一會,也進政府大院去了,倒是警車黑壓壓一片停滿了兩邊的道路,像是維持治安的,像是執行警務的,趙尕爺給村上的人打氣,我們是來討說法的,又沒打砸搶,又沒堵馬路,怕啥,有事情我擔著。

  十來分鍾後,政府大門打開了,一個正裝胖胖的領導前面走著,領導屁股後面緊跟著幾個人,跑出來迎著趙尕爺上去就握手:“趙家老哥你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們老相識了,今兒個在這見面了,來來,到我辦公室裡面坐。”

  “劉書記你好,我們確實老相識了,今兒個要給你添麻煩了,我的侄兒子歲數大,失蹤多少天,人已經死了,在太平間裡也不知多少天了;守著公安交警多少天,就是沒個準話;沒辦法,只有往縣委縣政府跑了,沒個地方容老百姓說話,你說不找縣委縣政府,找誰給我們老百姓主持公道呢!”

  “趙村長你說的對,有事情找縣委縣政府是應該的,半個小時前,看門口有老百姓聚集,想著肯定有大事,安排人出來,說是你來了,我就親自出來了。”

  “劉書記,老百姓難呐,你看這兩個娃娃,從小沒媽,就一個瘸腿爹帶大,老大剛剛有了娃娃,本來剛要過好日子了,這娃們的爹就失蹤了,一個家庭,本就夠倒霉的了,又遇上這個事情,你說是不是雪上加霜哩!”

  “趙村長,你看,我們都是老相識了,你說我們縣委怎麽幫你好呢?”

  “劉書記,沒想到這事情把你給驚動到了,我們目前還不知道人是怎麽死掉的?什麽樣的交通事故?在哪裡出事的?事故的另外一方是誰?我們都不知道,你看,我們該怎麽辦才好,現在你來了,我們只有求你了!”

  “趙老哥,你這話說的過了,我不知道不算,我知道了就要管到底了;你看信得過我嗎?”

  “劉書記,你說的,我們信不過你信誰去呢!”

  “那好,你先讓老百姓散了,你帶這兩個娃到我辦公室,我安排專人幫你,處理這個事情;處理不好,你再讓老百姓堵我的門。”

  趙尕爺說行!這就給幾路人打好招呼,讓各回各家;給大家安慰著,說劉書記出面幫忙了,肯定沒問題的,大家辛苦了,先回去吧;就這,全部散了,路旁的警車也散去了;迎喜,玉紅跟著趙尕爺進來劉書記的辦公室,工作人員給上茶,送到每個人手上;迎喜和玉紅不停的哭泣,不停的流著眼淚。趙尕爺就給劉書記訴說這兩娃的可憐,劉書記發話了:“小李你過來,你去把王乾事叫過來。”說完李秘書就出去找王乾事了。

  劉書記又對著趙尕爺說:“我讓秘書找王乾事過來,由王乾事帶你們在公安和交警兩邊協調處理,有事情,王乾事會直接向我匯報問題的,我們縣委不便直接插手,但協助老百姓辦事是沒有問題的,我是分管組織的副書記,有誰如果欺負老百姓,我不會坐視不管的。”

  這話趙尕爺是聽在耳朵裡的,玉紅和迎喜無法掂量這些話的分量,一個堂堂的縣委副書記能做出這樣的承諾是要下決心的。

  王乾事進來就問:“劉書記,你找我是吧!”

  “來,坐,這是青水灘鄉紅鞍村趙村長;讓趙村長把相關的情況給你說一下。”

  趙尕爺開口了,說著說著,說到傷心處,玉紅和迎喜的眼淚就止不住的流,十幾分鍾,趙尕爺就把前應後果就表達的很清楚了,王乾事一聽,這事情是比較複雜的,首先人命一條沒了;第二,王乾事考慮自己出馬能不能順利還說不準呢,正在思考間,劉書記看出來王乾事的心思,說道:“王乾事,你是在考慮哪方面的,不要怕,說出來!”

  “我在考慮這是一樁帶有人命的交通事故呢!”

  “是啊,小事情我也不用找你配合趙村長了!”

  “行,那我和趙村長一起試著和相關單位溝通一下。”

  “不是試著,這件事情要辦,一定要辦,不然我對不起今天上門的幾百個老百姓,我們縣委對老百姓要有所交代;這件事情,你主導,趙村長和趙家倆娃配合,有任何事情,直接向我匯報,由我向縣委、縣人大、檢察院做匯報,我們要還老百姓一個理!”

  “好的,劉書記,我這就安排工作。”王乾事說完,轉過身對趙尕爺說:“村長,你們稍作一會,我先去核實情況,稍後來接你們。”

  “趙村長,你放心,王乾事的做事風格是很利索的;等會你們溝通就好,有事情打我電話。”

  十分鍾左右,王乾事回來了,用緊張的目光給劉書記打個招呼,就把趙尕爺和迎喜兩姊妹帶去他的辦公室,進到辦公室後說忘記一件事,先安排趙尕爺一行人先坐一下,他去劉書記那邊拿個文件一會就回來。無論怎樣,趙尕爺有一種莫名的預感,這事情並不好辦,他陷入深思,縣委這條路並不保險,還要想其它的辦法呢!

  王乾事很快回來了,給趙尕爺說:“公安局那邊已經說好了,今天就去辦,把屍首確認的手續全部辦完,再討論和交警交涉的事情!”

  果真,王乾事真的利索,去到公安局,把相關的幾個科室叫一起,面對面辦理,不用東邊找完西邊找,找著找著就沒門了;公安局很快確認完,需要醫院太平間辦補交屍體姓名手續和交警對事故受害人知悉手續;沒出門,也不需要出門,兩個電話就讓相關人過來,也是面對面辦理。 終於,在這一天,老趙雖死了,在陽間世上,他有名字了,不在是沒姓沒名的屍體了!在陰間裡,也能正常報到了,不在是孤魂野鬼了!

  迎喜和玉紅覺得找到了靠山;可以很快的處理好!但趙尕爺還是擔心,交警大隊的處理速度;趙尕爺也在不斷的安慰自己,不需要猜測,往下辦理就是;在公安局的事情辦理妥當之後,迎喜、玉紅、趙尕爺和王乾事一起出了會議室,王乾事打發趙尕爺和迎喜他們先走,他直接回縣委了。趙尕爺明顯感覺不對,這事情辦到一半,還沒說下半截如何進行,就回縣委了?所以,趙尕爺上前多了一句話:“王乾事,今天真的非常感謝你,這麽快就把我們好多天丟下的事情都幹了;那下半截是最套纏的事情了,你看我們怎麽往下辦呢?”

  王乾事沒加思索的就回答到:“明天你們去交警大隊,按今天的死者姓名,及相關手續正常辦理就好!”

  “那就是我辦不下去了再來找你,行不行?”

  “趙村長看你說的,劉書記都說了,當初在農村搬遷那會,村上政府就沒你辦不了的事情呢!”

  “話是這麽說,可那時候老百姓們憨厚呀,解釋上有人聽呢!”

  “其實都是一樣的,公安交警部分我們也是協助處理,具體的事情需要他們來辦,我能幫的竭盡全力,幫不了的會向劉書記報告,我這會還要回去給寫報告呢,你們明天去交警隊看看,再商議。”

  “嗯,那你回去給劉書記問個好,我非常感謝,事情辦理的非常順利,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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