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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2012》第3章 科學世界
  密室殺人案?

  這種案子我只在柯南道爾的小說中才看見過,沒想到在現實中,也能讓我撞上大運,隻怪自己倒霉,這回出門怎麽就沒看陽黃歷?

  為了防止房間內的屍體進一步腐化,我便讓遊輪的工作人員把屍體先找個冷庫儲存起來,以便靠岸之後當地警方進行屍檢。從目前來看,船上沒人能乾得了這門技術活兒。

  除此之外,我又讓金主管去找人檢驗水漬等樣本的成分,像“明斯克號”這種頂級的豪華遊輪,各部門安排得極其完善,在海上漂浮一個來月也綽綽有余。

  我前腳剛邁出門口,王大乙恰好就走進來了,他手裡拿著的正是這艘遊輪上的人員名單,而且還挑出了與那鬼佬生前有關的幾個人的資料。

  我乍一看,心裡不免有些打晃兒,從王大乙手裡資料的厚度來說,這資料未免也太寒顫了吧,看起來還沒有家裡過年糊牆的紙厚。

  我歎了口氣,最先抽出了死者湯姆森的資料,上面寫著寥寥幾筆,湯姆森·托馬斯,美國物理量子力學研究會委員,現任科學世界學社社長,年齡48歲,身體較為健康,上船前無頑疾。

  由於他是美國人,國內便沒有更為詳細的個人資料了,這我也實在是沒辦法。而其余的四人也是科學世界學社的社員,分別住在5-7房間的附近,資料上寫的也並不是很詳盡。

  而事發的時候,就是他們中的兩名社員要求撬開房門的,結果卻發現湯姆森先生已經意外死亡了。隨後,大約也就過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另外兩名社員也相繼來到了案發現場。

  這也就是說,他們學社中的所有人當時都是後進入現場的。而案發的房間本身又是一個密室。換而言之,所有的社員當時都有不在場的證明,這案子可就難辦了。

  單從湯姆森的死相和目前現場收集的證據來看,他就是割腕自殺。這要是交給靠岸後當地的那群老油子辦,可能就直接按自殺給結案了,不了了之。

  我隨手叼了根哈德門,隻覺著這案子絕不是個簡單的自殺案,一個美國佬,一個科學學社的社長,怎麽會無緣無故在大洋彼岸自殺了?

  除非他患有什麽心理疾病,但這人昨天晚上我和王大乙恰巧接觸過。從他的暴脾氣來看,他絕不是那種自己心裡想不開,非要自尋短見的人。

  我和王大乙收拾收拾了文件,又匆忙地回到了現場。最先引起我們注意的,便是緊靠著弧面窗子散亂不堪的那幾層書架,與這間整潔有致的屋子顯得格格不入。

  象白色的書架共有兩個,左右對稱擺放著。

  令我奇怪的是只有左邊的散亂著十幾份大大小小的紙張,看起來像是被人匆忙地翻找過,肯定不是被人刻意擺成這樣的。

  而右邊的書架卻絲毫沒有被動過的跡象,整個架子上空蕩蕩的,隻放了幾本泛黃的舊書而已,看樣子像鬼佬自己帶的。

  “狄壬,誒我說這桌子上放的都是什麽儀器啊?怎麽看起來像以前諜戰片裡國軍特務頭子用的電報啊?”王大乙皺著他那短促的濃眉,嘴裡嘀咕著。

  我抬頭看了看,打趣道:“你還真別說,沒準兒這鬼佬就是美軍派到南海收集情報的特務,奈何我軍太警覺,他這特務頭子任務完不成,為了免受皮肉之苦,提前割腕自殺了。”

  “人家不興就是虛榮心高了些,打算他丫的以身殉國了啊?”王大乙又跟我貧了句。

  我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你沒看過越戰大片兒啊?美國佬是世界上最愛惜自己小命的軍人,寧可投降被俘虜,也絕不會自殺。你說的以身殉國,那是日本人,耿直的大和民族,鬼佬精著呢。”  王大乙卻突然不接我的話了,瞅著桌子底下直發呆。

  “誒,那你說這打印機裡的這些紙,是不是湯姆森那鬼佬已經收集到的情報啊?”

  我一聽,連忙俯身趴進了桌子裡,一看那打印機裡竟然還真有東西,便隨手從裡面抽出了幾張樣本。

  那都是些打印出的奇怪波峰,瞧著有點像大學物理的磁場圖譜,具體是什麽?以我這水平,也看不出個四五六,只知道這些打印機裡的樣本和桌子附近散落的文件上的圖形很是類似。

  由此,我和王大乙可以初步判斷,湯姆森應該是用這些儀器來南海測什麽數據的,他把數據又整理成了很多的文件,而這些文件如今卻又莫名的散落了。

  不知不覺,我翹了翹嘴角,這案子似乎越來越有趣了。

  當我又要抬起頭來的時候,卻突然感覺渾身有點說不出的不自在,眼前這個打印機怎麽瞧都有些別扭,無論怎麽看它都是斜的。

  我這人是個重度的強迫症患者,實在受不了東西歪歪扭扭的,便順手把打印機稍微正了正。

  沒想到,卻好像有個什麽東西觸摸到了我的手!

  我下意識地縮了一下,又覺得不對,這東西不像是活的。我扒開一看,在機子的左邊,竟漏出了一個薄薄的黑色筆記本。

  我好奇地隨手翻開了幾頁,看起來這像是個日記本,很可能是湯姆森的。從時間上來看,應該記的都是大約半年前的事情。

  可惜這裡面寫的全是洋文,而且大多數好像都是些學術性的用語和數據,我隻認出了“科學”“磁場”等單詞,根本連不成句。

  只有最後一頁,我才算看的明白,因為那幾乎沒有字,那是一幅奇怪的手繪圖,而在圖的下面寫了一行英文,耐人尋味—WHO AM I?

  我……我是誰?

  而這圖似乎也是湯姆森這鬼佬自己手繪的,畫的是一張古怪的人臉,我瞧著覺得有幾分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這到底在哪兒見過呢?要說是張人臉吧,又覺著差點意思。

  整張臉尤為扁平,五官極其緊湊,最為奇特的是那兩隻耳朵,以令人不可思議的角度向外張揚著,而兩隻眼睛就像在空洞地看著你。

  不知怎麽的,我突然打了個哆嗦,我也說不好這種感覺,下意識就把本子扣上了,隨手扔進了包裡。

  我繼續打量著四周,目光不經意間又移到了右側的那個書架上,架子出奇的空蕩,隻放了幾本外文的舊書籍,我不禁瞧了幾眼,封面上正是那縱目聳耳的怪臉。

  我突然間就想起來了,這不是高中歷史課本上三星堆的那張面具嘛?我心說得虧我眼力好,湯姆森這鬼佬畫的也忒不像了,不然我還以為是馬爸爸呢。

  我不禁抿嘴一笑,想不到他這麽個搞理工的人,竟然還有點人文情懷,對中國的歷史文化還挺熱愛的嘛,瞬間對這鬼佬有了幾分好感。

  如果讓我去分析湯姆森的性格,我覺著他很可能比較偏執,還有些悶騷。這種人就介於美劇中的謝耳朵和萊納德之間,但凡是科學天才,性子都讓人難以捉摸。

  我們又忙活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回到自己的屋裡,我一下子就癱在了床上,隨手又點了根哈德門,準備悠哉地和王大乙侃上幾句。

  “誒我說大乙,有件事你不覺得奇怪嗎?”

  “丫的什麽事?介案子奇怪的地方多了去了。”王大乙不知道吃了什麽槍藥,“我也就奇了怪了,我越不讓你小子多管閑事兒,你反倒是順杆往上爬是不?”

  我偏偏不接他的話茬,微微一笑,“和你最為有關的一件事。”

  王大乙撇了撇嘴,嘟囔著:“誒你是說昨個兒晚上,那鬼佬吃西餐的時候,莫名其妙地用丫的刀子蹭餐盤,讓小爺我煩得很。”

  “於是你……”我狡黠地笑了笑。

  “於是我就和他貧了幾句,沒想到他這個人就是個神經病!要不是我注意形象注意國體,考慮到他是個外國神經病,早丫的給他捎把刀。”王大乙說得一時興起。

  我的臉色卻突然陰沉了下來,指著他一頓數落,“王大乙啊王大乙,難怪你不讓我插手這個案子,你……你該不會下黑手了吧!”

  王大乙被突如其來的這句話嚇了一跳,險些栽下床去,反身罵道:“狄老九,你丫的別……別胡扯,小爺我可一直和你在一起,那天晚上我根本就沒出過屋!”

  我瞧著他緊張的樣子實在好笑,差點被煙給嗆著。王大乙這才明白我在逗他,一時覺著面子上有些掛不住,非說自己是在練鯉魚打挺練腎呢。

  我嘿嘿一笑,又續上了一根煙,“不過昨天晚上的事,你不覺得那鬼佬很不正常嗎?”

  王大乙看來還沒消氣兒,“他本來就不正常,你丫的也不正常!”

  “你說一個生活習慣優良,甚至有潔癖的美國人,在吃西餐的時候發出那麽大的噪音正常嗎?”我正經道。

  “這有什麽不正常,就不興人家手有殘疾,腦子裡有……”王大乙隨口一說。

  “等等,沒錯!你有沒有觀察那天他的手好像有什麽毛病,用刀的時候始終有些別扭,所以才一直發出噪音!”我有些激動道。

  “我感覺他的手好像是……”

  “受過傷!”

  “沒錯!”

  “而且……”

  “是右手!”

  “而且和他割腕的手是同一個!”

  我們好像是在無邊的黑暗中抓住了一絲希冀,連忙起身打算去看看死者的手腕,沒想到剛要出門,門卻自己開了。

  我抬頭一看,心說這回是壞了,紫璿和她表妹剛好回來了,我這再要出去管閑事找樂子,可能是有點不太方便。

  因為在來之前,她就告訴我旅遊的時候收起我那副俠義心腸,少管閑事,我也乖乖地答應了,可沒想到憋得實在是難受,又遇到了這麽個古怪的案子。

  怎知一開門,紫璿就莫名其妙地盯得我有些發毛,“你今天怎麽有點怪怪的?難道是……”

  我心頭一顫,心說女人的第六感難道真的這麽準嗎?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她又接了句,“難道是讓王大乙給掰彎了?”說完她就和表妹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我一聽這話,忐忑的心終於平複了下來,又看了看王大乙這幅尊容,心說能讓他掰彎的,也就是花果山上的公猴兒了,而且還他娘的不是孫悟空。

  再看紫璿和她表妹根本沒有理會我們倆,我和王大乙趁機就溜了出去,臨走他還念念不舍地偷瞄了紫璿她表妹好幾眼。

  沒過多久,我們又找到了金主管,打算再看看湯姆森的屍體。他卻告訴我們,那天送去檢查的水漬樣本的化驗結果出來了,我們隻好起身先去了趟藥檢部。

  玻璃門是敞開著的,看起來經常有人來往,這不從我身旁剛剛走出了一個老外,我看了他一眼,我不認識,卻感覺似乎有點眼熟。

  這時候,不知道是誰隨手把化驗報告單遞到了我的手裡, 我抬頭一看,是個身著板正兒的八字胡老頭。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便說道:“經我們的化驗分析,那個水漬裡含有大量的氯硝西泮,也就是我們常說的一種長效安眠藥。”

  我心說這老頭兒的眼力見兒很高啊,我還沒來得及介紹自己,他便看出來了。與此同時,我又在推敲他剛才說的那句話。

  安眠藥?這聽起來更像是自殺了。

  “不過,另一份口漬的樣本內含有的氯硝西泮卻很低,根本不足以致命!”老頭兒似乎也很詫異。

  “不過這口漬也不能反應死者體內的血藥濃度,也說明不了什麽問題。另外,死者口內也含有白蘭地,也可能是酒後服藥猝死。”老頭兒又補充道。

  我突然想起來了,當初送過來的樣本一共有兩份,一份是床頭櫃下的水漬,另一份是湯姆森嘴邊的白沫,可為什麽兩份樣本的結果不一樣呢?

  “近一段時間內,你們這裡有提供過安眠藥嗎?有沒有記錄?”我連忙問道。

  老頭兒從下面的櫃子裡拿出了一個本子,上面記著幾十條記錄,竟還有湯姆森的名字。

  不過老頭兒卻指著他的名字,說道:“我們隻提供短效的安眠藥,也就是安定(地西泮)。但湯姆森先生昨天並沒有領到,因為他來的時候藥庫已經被鎖上了,我們隻記錄了他的名字而已,但他這半個月以來卻是經常來領藥的。”

  我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湯姆森當天並沒有領到安定,房間內卻出現含有大量氯硝西泮的水漬,這貌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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