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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當宋》第14章輿論起
對皇城司的清理著實有些嚇人,葉安所用的偵查手段和這個時代的稍顯不同,無論是從社會關系還是財務狀況上都難以讓當事人警覺起來,因為他們從來沒有接觸過。

 自查的速度比葉安想象中的要快許多,許多人甚至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便被發現了異常。

 官吏的家大多在東京城中而不是在宮中的軍營,這些人與外界接觸較多,也更容易被腐蝕, 只要派人盯梢就能發現端疑。

 但就算是葉安與陳琳有了心理準備,還是被受腐官吏的數量所驚呆。

 皇城司中幾乎各個指揮,曹司都有人被收買,尤其是曹司,因為多是些無權無勢的小吏,小官,被收買的數量多的驚人。

 他們雖沒有實權,但平日裡所接觸的卻都是皇城司中的機要文書, 只要並且帶出皇城司的辦法也是簡單,只需將要緊事簡單扼要的記在腦子裡便好。

 這些小官小吏了解皇城司的手段,所以在進入冰井務的地窖後便嚇得癱軟,不堪的甚至當場失禁。

 對於這些人陳琳是毫無憐憫之心的,在他看來這些人做不到食君之祿分君之憂也就罷了,居然被外人所收買。

 只不過嚴刑拷打之下,得到的結果卻是讓人失望,這些人只是將機要文書抄寫給東京城中的“包打聽”,至於面目,長相,一概不知,因為是最簡單快捷的單線聯系。

 對方將錢放在了特定地方,而他們只需要將錢拿走,再將文書放入便好。

 而東京城中的“包打聽”多如牛毛,根本無從查起,就算全部抓來也無法確定到底是誰,唯一的辦法就只有守株待兔, 利用這些官吏來掉出對方。

 很快緝捕就從宮中的皇城司延伸到了宮外, 皇城司的行動很難不引起旁人的注意, 因為這些人都穿著特殊的衣服,腳上更是令人醒目的黑靴。

 這是葉安所沒有想到的,明明是特務機構,負責的也是刺探情報,可居然穿著特製的公服,這不是傻子是什麽?

 陳琳的老臉漲得通紅,但除了將負責緝捕的邏卒們罵的狗血噴頭之外,也毫無辦法。

 葉安只能責怪自己,重新給皇城司的邏卒們普及盯梢,跟樁,落焊的手段,盯梢可以采用幾人配合的遊離之法,跟蹤更是簡單,至於被人發現甩掉尾巴的方法也是簡單,隨便找家店鋪進去,總能擺脫的。

 葉安的那些後世手段是經過無數經驗積攢下來的,並且也是最簡單有效的法門,一時間皇城司的邏卒們聽的是津津有味。

 雖說他們犯了低級錯誤, 但這並不能怪他們,畢竟皇城司官如服穿衣束帶,令著黑靴,他們也沒有辦法違反。

 這些人本就是特務,學習起來也是又快又好,甚至有許多自己的見解。

 只不過亡羊補牢未為晚已,雖然已經打草驚蛇,但葉安相信這些經過自己親自培訓的邏卒能讓皇城司日後的工作“更上一層樓”。

 內部的審查很快結束,因為葉安不想內部太過混亂和惶恐,一些人被軍法從事後也起到了殺雞儆猴的作用,即便沒有全部揪出也沒關系。

 葉安將皇城司簽押房打開,從今往後誰都能進來奏報軍情,當然也包括棄暗投明的人,只要坦白必定從寬,甚至是免去責罰。

 皇城司正是用人之際,怎麽能影響內部團結呢?若是能戴罪立功,那必有厚賞!

 皇城司諸官吏軍卒、親從親事,既為天子親領之腹心爪牙,其待遇素來優厚,葉安又向趙禎請旨:“親從、親事人員已下真犯罪,勘見情理系杖罪已下,合牒皇城司一面斷遣。”

 也就是說皇城司的人犯罪了,由皇城司內部審理,從而擁有了獨立性,也避免了被開封府和大理寺阻礙的可能。

 但這是權利的膨脹,使用得當的情況下還不錯,但若是任由其發展,後果不堪設想,與後世的東廠西廠,錦衣衛無異,葉安在請旨的同時也上奏趙禎,皇城司乃帝王爪牙,就如同一柄雙刃劍,用之的當或有奇效,但用之不當亦會滿朝上下怨聲載道,文武群臣群起而攻之。

 趙禎給出的答覆也分簡單: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皇城司之清肅,朕方可無憂!

 看來年輕的皇帝已經被劉娥的死嚇得夠嗆,上一次是劉娥,下一次說不定就輪到自己了,趙禎剛剛親政,有這樣的猜測很正常。

 葉安一直以為大宋的政權過度很平穩,甚至到了南宋時候都互相推讓不想當皇帝了,現在看來那只不過是史書中營造出的幻覺而已。

 真正的皇權更替要比史書中記載的殘酷的多。

 比如劉娥的死史書中只是記錄了暴斃,雖然眼下的歷史已經不是原本的歷史了,但誰又知道曾經的劉娥並非死於時疫呢?

 時疫屬於惡疾,這種惡疾是不可能被傳入宮中的,因為皇宮內外多有禁絕,尋常的宮人不可隨意離宮,而外人亦不可進入大內禁中。

 皇宮為何要分為內外朝,為的就是起到隔絕的作用。

 大宋的宮禁向來嚴格,不光有禦前班直以及皇城司,更有禦史在外面盯著,文臣一旦得知有人隨意進出皇宮,必定極力上奏,當初葉安可是吃了不少的彈劾,以至於他看到禦史就有種一拳打過去的衝動,但不能否認他們的作用。

 今日一早葉安便穿戴整齊,看著自家閨女在趴在衣服上冒鼻涕泡,秦慕慕便不滿的拎了過去塞在萱兒的懷中道:“這丫頭越來越粘你了,是不是所有的閨女都喜歡粘著父親?我這個當媽的卻要給你們父女倆當老媽子使喚!”

 葉安輕輕的在女兒的臉上捏了捏, 見她毫無意識的揮手驅趕這才笑道:“現在說這話,也不知是誰整日的給咱們閨女親手縫製小衣?”

 秦慕慕翻了個白眼給葉安整理起身上的斬衰之服道:“今日聖人入陵,也不知朝堂上能否安穩些。”

 葉安微微皺眉道:“應該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動歪腦筋,就算官家心中對聖人有多麽的不滿,但聖人畢竟是太后之尊,也保育他多年,該要的臉面還是要的,若是有人出言詆毀,官家必定會下重手,否則咱們這以孝治天下的大宋還要不要了?”

 秦慕慕微微點頭,看向萱兒道:“你昨日聽說的話再說給葉郎聽聽。”

 葉安有些奇怪,而萱兒則是看了看房門,見厚厚的棉布簾子擋著這才小聲道:“現在坊間都在傳官家並非聖人親生的嘞!還有說聖人是覬覦權柄,才會一直不還政官家……”

 葉安苦笑著搖頭,看向秦慕慕道:“連咱們家不問世事的二娘子都知曉,看來人家的輿論攻勢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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