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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當宋》第325章河西與大宋的較量
錢江與張文進將涼州城中發生的事一股腦的奏報給了朝廷,他們隻期望快點得到來自朝堂的旨意,畢竟朝堂的計劃出了大變故。

 也不知是怎的,遼朝度支官耶律然居然拿著十五萬貫的交鈔來榷場務兌換貨物,並且揚言若不拿貨物給他,他便要回朝奏報大遼皇帝,說大宋以交鈔欺騙大遼,所謂的歲幣根本就是一堆難以使用的廢紙。

 錢江與張文進可不敢擅專,只能想盡辦法的勸他用手中的交鈔去購買涼州府的貨物,畢竟這裡也是大宋的土地,交鈔還可以用嘛!

 可誰知耶律然卻冷笑道:“哦?這裡是大宋的疆土?那為何本官手中來自大宋的交鈔卻用不出去?就沒一家商鋪願意接手本官手中的交鈔的!所有的店鋪瞧見本官以交鈔會帳,皆是推脫說沒貨了!本官分明瞧見旁人去提的貨!”

 “這應該不可能吧?”張文進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而錢江則是好言相勸道:“是不是那河西商賈不願販賣貨物給你遼朝,要不試試其他商賈?”

 “怎生不可能?別說是河西的本地商賈,就連來自東京城的商賈也不用交鈔會帳,連東京城的商賈都不願用交鈔,本官手裡的這些交鈔豈不成了廢紙?!你榷場務乃是宋廷的官營買賣,也不用交鈔?!”

 被耶律然這話一懟,兩人同時沉默,現如今問題大了,他們二人誰也沒想到耶律然居然不找涼州府的麻煩卻來尋自己的晦氣了。

 他們忘記了一點,耶律然是來幹嘛的?當然是用手中的交鈔來買東西的,交鈔對於遼朝來說一點用也沒有,他們需要的也不是錢,而是物資!

 只要能把手中的交鈔換成棉花,棉布,羊毛,毛線,甚至是毛衣,綢緞,瓷器,茶葉,亦或是香皂,香水等物,無論對方是誰都無妨!

 而大宋的榷場中卻有著大量遼朝需要的貨物,耶律然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並且相比一般的商賈,榷場的背後是大宋朝廷,自然不會,也不敢承認交鈔毫無價值。

 耶律然現在也發現了交鈔的問題,自己手中的交鈔就是一口大鍋,若是不能處理掉,往大了說是影響宋遼之間的關系,往小了說便是自己無能,總不能帶著十五萬貫的交鈔來,再帶著十五萬貫的交鈔回吧?

 就算錢江與張文進二人把貨物的價格提高兩成,甚至是三成他也認了,只要能把手中的交鈔兌出去,自己帶著貨物上路就行!

 被逼無奈的錢江與張文進最終決定,為了自己的前程與身家性命,將榷場中的貨物提價三成售賣給耶律然,想盡一切辦法吃下這十五萬貫的交鈔。

 他們二人不是傻子,錢江拉著張文進密謀了半天,最終得出了這唯一的辦法。

 張文進還有些猶豫,看了一眼外面臉色陰沉的耶律然,繼而轉頭對屏風後的錢江道:“咱們如此擅作主張,一氣將榷場中的貨物都給了遼人,事後朝廷追究起來該如何?”

 “你是不是傻了?!”

 錢江又驚又怒道:“這時候可不敢猶豫,無論朝廷還是官家皆不想得罪遼人,若遼人那不到貨,這十萬貫的交鈔就是一場騙局,遼人若真的動怒,揮師南下這罪責你我可承擔得起?!再說了,咱們兌了十五萬貫的交鈔,這交鈔便是值錢的,河西這些惴惴不安的商賈還不相信咱們榷場務?還不相信交鈔的價值?也就不會上門擠兌,也會繼續使用交鈔,無非是咱們今年的稅沒了,朝廷和官家若是知曉其中細節必然不會深究,說不得還會給咱們升官……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對啊!左右不過是朝廷在河西的商稅罷了!眼下這批稅沒了,咱們還可以加稅啊!只要向朝廷說明利害,嘿嘿,朝廷必然會同意加稅,河西本就有錢,有貨,加稅也沒人敢說個不字,高!錢老弟著實的高啊!”

 兩人定計之後,便欣然同意了耶律然以交鈔購買榷場貨物的想法,但他們卻忘了擠兌的時候最怕的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倆個蠢貨甚至還光明正大的讓小吏帶著耶律然去提貨,並且親自將耶律然給送出榷場務的衙門口。

 這下算是開了交鈔兌換的口子,無數得知消息的商賈在第一時間將家中的交鈔翻找出來,要求榷場務以等價兌換他們手中的交鈔。

 就算衙門中的小吏在榷場務的門口張貼告示,說明已經無物可換的情況下,他們依舊堵著大門不願離去,聲稱沒貨可以用其他值錢的東西來換,實在不行就用銅錢嘛!

 錢江與張文舉大驚,這才主動派人去城主府以及涼州府衙門,可這一次卻是無人接見,無奈之下兩人隻得親自出面去求。

 現在的錢江是真的後悔了,悔得連腸子都青了,誰能知曉那個女人居然在那場交易會後連自己的面也不願意見了,不光自己吃了閉門羹,就連去往涼州府衙門的張文進也是如此。

 他不明白,原本還是自己掌握的主動,為何在一瞬間就變的如此被動,之前明明是那個女人派人四處尋自己的,現在自己卻連說句話的機會也沒有。

 手下的小吏一路小跑的走了過來,額頭上還頂著一個大大的青包,見了面便帶著哭腔道:“錢提點,您快想想辦法,小人出去了三回,三次被那群刁民給打了進來,您看小人腦袋上的包,張提點如今也沒個主意,在簽押房裡轉悠,聽說他以收拾細軟打算離開咱們榷場務衙門了……”

 哢嚓,錢江狠狠地放下茶盞,誰知用力太大竟將茶碗給拍碎,惡狠狠的盯著小吏道:“去門口給我頂住,萬萬不可讓這群刁民給闖進來!涼州府的商貿司可來人了?”

 “沒有,別說是商貿司,就連街面上的腳巡也不見蹤影,凡是官面上的人一個也沒來啊!”

 錢江心中發苦,指了指隔壁的方向:“他張文進呢?可走脫了?”

 “哪能啊!這群刁民裡外三層的將咱們榷場務衙門給堵得水泄不通,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錢江大駭:“難道因此事便敢造反?”

 不等他說完,公廨的們就被猛地推開,錢江嚇了一個哆嗦卻瞧見來人正是張文進,正打算開口詢問對策,卻見張文進一個衝步上前抓住他的前襟道:“錢江,你這廝出的餿主意,這下要害死某家了!”

 錢江頓時大怒道:“說的什麽渾話!哪裡是我出的主意,分明是……那位的旨意,你我又有什麽辦法?!”

 “你不是說無論多少交鈔盡收無誤嗎?!”

 看著張文進通紅的眼睛以及小吏好奇的目光,錢江苦笑道:“倒是能收的下啊!太多了,涼州府的交鈔太多了,就連遼朝那十五萬交鈔咱們都吃不下,加了三成價才用榷場中的商稅兌換出去,何況是涼州府的?!”

 誰知不等他說完,那小吏苦笑道:“哪裡是造反,現在那群人的說法是咱們涼州府榷場務不顧朝廷法紀,動搖交鈔國本,說咱們是專權亂法,有禍國亂政之嫌,要將您二位押送涼州府衙,下獄治罪……”

 “反了!反了!我等乃是官身, 就算有罪也是大理寺與台諫來彈劾治罪,這些刁民豈敢如此?!”

 錢江激動的大呼小叫,而張文進一把拉住他冷聲道:“知曉我為何要逃嗎?你信不信出了這個門,咱們兩的命就得交代在這裡?一旦被這些商賈毆死,你覺得河西能給咱們主做還是東京城的人能給咱們做主?別忘了,那些來自東京城的商賈背後都是些什麽人,他們手中的交鈔一點都不比河西人手中的少!”

 “那我等現在該如何?”聞言頓時沒了主意,只能求助似得看向張文進,原本以為自己有旨意就能在河西橫著走,誰曾想卻落得如此田地,唯有把希望放在張文進的身上。

 張文進卻冷靜許多,看了一眼沸反盈天的門外,隨即苦笑道:“還能如何?咱們只能賭葉侯與縣君並不打算與朝廷翻臉了!”

 “翻臉?豈敢如此?”

 “哼,你知曉什麽?這不過是一場較量,你我這種小人物處在關節之處就要小心,莫要被那龍爭虎鬥給刮到,有萬劫不複之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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