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之前有多麽的疑惑和不解,只要擺出先知的頭銜出去,一切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我持有的是‘夏季知’,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先知種。”
嘴角上揚,驕傲自負更勝安飛章:“我確實是第一次來這裡,至於知道這片林子不能跑,也是來自一種奇怪的直覺。走就一定不會迷路,跑就一定會出事。”
這樣的結果對五人而言,其實沒有太大的驚訝,反而有些本就應該如此的錯覺。
“難怪。”
安飛章小雞吃米的頻頻點頭:“難怪!難怪我會對你產生那樣的感覺。”
頓了頓,他又不確定的問道:“你去哪裡的來的先知種?”
先知種子一共只有三顆保存下來,一顆已經被繼承,其余兩顆也被重重的保護著,除非是大人物們私下有大行動,不然不會不公布這個信息的!
想要繼承黑厭,運氣和實力,缺一不行!
“我說家傳的,你信不信?”
不等他多想,夏季知哈哈一笑打趣道:“別多想了,我有我的渠道,還是先合作一起出去吧。到時候我可能要拜托你們幫忙。”
“幫什麽忙?”安飛章警惕了起來。
他牢記書上的知識,當一個擺明了不是善茬的人請你幫忙的時候,那別管是什麽忙,都不要答應,一定要委婉又不失禮貌的拒絕掉。
尤其這還是一個有著先知性的人,立馬裝作愛莫能助的語氣:“我恐怕幫不了你。”
“我還沒說是什麽呢,你怎麽就拒絕了?”
夏季知嗤笑,他確定安飛章說對自己動用能力的事情是真實的。這樣一來,剛才吃烤鴨時推斷他是一個老謀深算的深沉陰謀家就要變通。
不能小看任何的敵人,當然,也絕對不要把一頭豬當成恐龍來對待,一棍子可以打死的卻用導彈來執行,豬反而是自己。
夏季知相信自己此時的判斷,就算之前出錯也是在情報偏差的情況,可以理解。如果安飛章連有著先知性輔助的自己都能欺騙,就真的是太可怕了…還好他不是。
而這一句“請求幫忙”也是他故意問的。雖被拒絕,夏季知也沒去強求,任何求來的幫忙,那人都不會盡力的。
“不耍嘴皮了,咱們先離開,還是那句話,如果相信我,那麽不管出現什麽情況,哪怕只是你眼花也要說出來,不要隱瞞!”
夏季知重重的強調,清醒夢的出現,和小女孩恰到時機的眼花,要是隻歸於巧合……一個人,連自己都欺騙,那未免也太殘忍了。
當前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清醒夢中的那個看不見的東西,一定盯上自己了,如今只能寄托於“黑厭先知的直覺,比它的隱藏更強”!
“嗯!”
先前以為自己犯了錯誤的小女孩重重的嗯了一聲,頗有邀功請賞的意思:“我知道了,我一定會眼花的!”
緊接著又給大家打氣道:“我們有兩個最強的黑厭,一定能出去的!”
借你吉言了。
大人物的無傷死亡,清醒夢的碾成肉泥,如果都是這個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所為,那它該有多少種無法防范的殺招?
為什麽到現在都沒有動手?
還是說,是因為自己清醒夢中的窺探,才將它喚醒的?所以它到現在都沒有出手?
該死的,如果安飛章能有膽子賭一把瀆名,估計那東西都不敢輕舉妄動了!
要不?
“張飛。
”夏季知淡淡的開口,問出了一個不好的話題:“如果我們走投無路,你是否會進行瀆名做最後一博?” 他的話,讓所有人心頭頭蒙上了一層陰影。
“說什麽傻話呢!”安飛章立即叱喝:“我們都對你有信心、對黑厭先知有信心!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如果你還不滿意,出去之後我親自賠罪!”
夏季知安靜的聽著他的話,仔細的體味著他的語氣。
他看上去是怪罪,實際上只是想用這種話來安慰自己而已,就像打架的時候大喊一聲“喝”,就能變得力大無窮的道理一樣。
他只是在掩飾自己的害怕……
自己一下子那麽多的反常舉動,而且還表明持有先知種,他要是心裡還沒有數,簡直可以去死了。
但是,忠言逆耳利於行,夏季知無法在這種情況下不做後手:“明人不說暗話,你先告訴我,瀆名是不是把骨頭吃下去?還是把骨頭移植到自己的身體裡?”
夏季知生出了一股危機感,雖然依舊無法察覺,但是他有很大的把握,那個屁東西,一定在跟著自己一行人了!
自己只要往這個方面一想,背脊就一陣發寒,忍不住的想要回頭!又怕自己睜開眼就會見到一張蒼白的臉。
“當然不是……其實我也不知道,聽說和繼承是不一樣的。”他嘟嘟了幾聲,只是聽人猜測過瀆名的辦法而已。
這種禁忌的話,還有禁忌的方法,怎麽可能外傳呢?
“就是說,你真的不知道瀆名的辦法?”夏季知握緊了左手,頗有一種輸入秘密余額個位數的無奈和暴躁。
“真的不知道。”安飛章歎了一口氣,連自己都不承認的道:“你別把事情想得那麽壞……”
“好吧……”
頓了頓,眾人又聽夏季知開口問了句:“你能不能變出一包煙給我,我想抽兩根。”
危險了,連自己的腦子都有點亂了!
點燃了煙,他重重的吸了幾口差點差點被嗆到,努力的想要把自己見到的線索串聯起來。
但無論怎麽努力,都無法進行理清。自己終究是才來,甚至連基礎知識都不完善,就進入了這樣的地方,真懷念家裡的古琴啊……
繃緊神經的又走了一路,夏季知手中的煙就沒有斷過。
他每從中抽出一根點燃,仿佛就是抽掉了大家的一點信心,如同逐漸空掉的煙盒,這就是他們生存希望的具現物。
夏季知心神不寧,逐漸的有失去判斷的預兆。
最可怕的不是直接見到那些屁東西,至少見到了,我還能扛起武器亂砍,還能有計劃的進退。現在它就是不出現,通過詭異恐怖的氣氛,在暗處、在心裡對你進行摧殘。
如同一種酷刑,從靈魂深處進行討伐。
隨手彈飛了手上的煙蒂,夏季知很想馬上找個地方做一下在地上將所有的線索寫下來,和大家一起進行討論。
但又懼如同清醒夢中見到的畫面,怕那是在預示自己死亡的夢境……
“你煙癮真大啊,我這裡還有一包,給你!”
前方傳來安飛章客氣又充滿焦慮的聲音,聞言夏季知伸手捏扁了煙盒,原來,已經抽完了一盒那麽多。
“停下!”
忽然間,夏季知驚慌大喊一聲,手在同時指向了一個地方,猛然間的力道將繩子另一頭的林雅扯了個踉蹌:“哪裡!”
發現你了吧!太陽你大爺的!
眾人的反應迅捷無比,轉瞬間進入了戰鬥的狀態。
但是在他們面前的是一些燃燒著大火的樹,不見人影,心想也許樹的後面有人。
“啪!”
一聲槍響,阿藍什麽都沒說,直接開槍後才道:“是誰!出來!不然我打死你!”
隔了幾秒無人應答,阿藍又是一連串的點射,還是沒有回答。
眾人驚疑不定,他們並不懷疑夏季知眼花,因為他本來就不是用眼睛看的!
“我和你過去看看。”
安飛章將幾個彈夾遞給阿藍,又抽出了一把長劍,額頭上已經冒出了點點汗。
才邁出第一步,哪裡就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別、別開槍!我出來,我出來!”
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害怕,是一個受到了極大驚嚇,幾乎要處於瘋狂邊緣的人。
阿藍的槍指著出來的那人不放:“停下,說,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裡?”
而夏季知則立即開口,以不容置疑的語氣對阿藍命令道:“打斷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