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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影江湖錄》雲月難淨
  “甚麽!沒錢!”

  那張三兀自不舍地來回觀察吳悔,尤其是他背後挎的那對雙劍。

  “這對劍可是少有的好貨啊,沒錢?不應該啊!”

  “前輩,實不相瞞,這對劍是我家傳的。”吳悔說道不假,這對流星雙劍,是他的父親雙劍客吳霖,在惜夢莊遇害後,唯一留給他的東西。

  “唉,罷了罷了,也是命裡和你們有緣,你們拿一樣東西來跟我換,如何啊?”

  “那不知前輩要什麽,若要這對劍,請恕晚輩不能從命。”又轉身對莫憐說:“憐妹,對不起了。”

  “說什麽對不起嘛,本來我也不喜歡這東西。”說是這樣說,眼睛總往瓶子看。

  “好說好說,你這娃子還是聽出我的意思來了,算了,再給你們指一條路,你們出了縣城南門,往西約莫再走一裡地,就能看到一間荒宅。”

  “好好的,去那兒幹嘛啊?”

  “據說,那裡頭除了屍體,還有寶貝!”

  “有寶貝?那你怎麽不自己去呐?”

  “哎呀,我是‘南北通’,又不是‘南北勇’,這萬一裡邊真有甚麽不乾淨的東西,那可怎麽辦?”

  “不乾淨的東西……”莫憐不禁有點害怕。

  “前輩,我們還有要事,這件事以後再說吧。”

  “好說好說,所謂‘買賣不成,情義還在’,你們有甚麽要問的,就說吧,我‘南北通’的外號,也不是擺著的。”

  “真的?大叔。”

  “那肯定!做買賣,最講一個‘誠’字!”

  “既然如此,不知前輩,可知李義大俠府上怎麽走?”

  “哈哈哈,兩個小娃子,你們可想清楚了?”

  “這,有何不妥?”吳悔覺得張三的語氣中,帶著不屑與無奈。

  “沒有沒有,聽好了,這樣走……還有,你們要是想見他,就得向那些門仆展示你們的武藝,有些人為了成為他家的門客,更是不惜弄虛作假,裝神弄鬼,好去蹭他家的飯。不過二位一身正氣,這種齷齪事,希望你們不要乾呐。”

  “多謝前輩指點。”

  “不用不用,那既然不做買賣了,就先行告退了。”

  “前輩,不知去何處再可以見到您?”

  “好說好說,這條路向前再走幾十步,就能看到一間茶肆,我最近常吃他家的茶。”說完,自顧自走了。

  “悔哥,那鬼宅......”

  “放心,我可不相信世上有什麽鬼怪之說,等拜訪了李義大俠,我們就去看看吧。”吳悔看著莫憐期待又害怕的眼神,自然知道,她很想要那個“百草回神香”。

  “嗯。”

  於是吳悔與莫憐二人,即按張三所指而行,不一會,便到了李義府的所在。以往吳悔兄妹來到縣城,只顧著遊玩,也便沒有去了解李義,更不知道他府邸,只是常聽人說,他的仗義疏財、慷慨解囊而已。

  ......

  “二位少俠,想見義公,就亮出本領吧。”

  華偉的雕梁畫棟前,威武的石獅高階下,兩個衣著綢緞的家丁,站立在大門前。

  “悔哥,交給你了。”

  “好。”

  只見吳悔解下雙劍,一聲喝下,雙劍合擊前刺,這是吳家劍法中的“流星殘影”,兩個家仆還未反應過來,吳悔已經立在他們身前,雙劍同時指向大門前,劍鋒穩穩停住,距離大門門板不過半寸處。

  “好快的劍!”兩個家丁不由得驚道。

  ......

  於是吳悔與莫憐二人,即跟隨一個家丁的帶領,漸漸移步至義公府上大廳處,方靠近大廳的所在,便聽聞自裡頭傳來一陣吵鬧聲。

  “淨雲,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淨月的死,真的和你沒關系嘛?”說話的,是一個氣宇不俗,雅質在身的中年尼姑,正坐在大廳上座。與這個中年尼姑同時在上座的,還有一個容光煥發的和藹中年男人,這人衣著華貴,卻給人謙和儒雅之感。

  “師父,徒兒絕無害師姐之心。”那答話的年輕小尼姑,眼淚似乎快要哭出來了。

  “照心師妹,她是你教出來的,她和淨月平時關系如何?”

  “哎,她們確實有些武術上的小糾紛,但不至於去生殺人害命之心。”一個坐在側座的中年尼姑歎聲道。在這個中年尼姑身後,侍立著十來個佩劍的尼姑,都是神情嚴肅。

  吳悔與莫憐自等候大廳旁聽著。

  “悔哥、悔哥,我認識她們!”莫憐低聲與吳悔說道。

  “那個上座的,是峨嵋派掌門——清心師太,那個側座的,是峨嵋派照心師太。嗯,至於那個男人,應該是李公李義了。”

  ......

  清心師太:“雖然我也不願相信,淨雲會去殺害淨月,但案發現場,確實發現了淨雲的佩玉。淨雲,如果淨月真個不是你所害,那你得解釋一下,為何案發現場,會有你的佩玉?”說罷,自從懷中取出一個掌大的玉佩,展示給眾人看,其上一面沾映有淺淺的血跡。

  “這,這徒兒並不知曉,那天徒兒也因丟了這塊佩玉,正著急著,那知第二天一早,就傳來師姐的死訊,更是不知為何,這佩玉會在案發現場所找到。師父,徒兒真的是被冤枉的!”

  “清心掌門,依我看,或許這位小師父,真是被人冤枉也說不定,還是細查的為好。”李義忽然開口說道。

  “哎,這次本來已是叨擾了義公,如今本門又突發了這等事,真是給義公添麻煩了。”

  “無妨,眼下,還是把殺害淨月小師父的真凶找出來,這才是頭等要事。”

  眾家丁交頭接耳的大廳旁。

  “悔哥,怎麽辦?我看那位淨雲小師父,好像真是被人冤枉的。”莫憐同情說道。

  “看來我們可以毛遂自薦,如果真要拿到赤珠,最好要得到義公的信賴,眼下若我們能助他破案,那便是極好的機會。”吳悔自撫頷說著。

  “我們總不能就直接上去自薦吧......”莫憐兀自說著,吳悔已經登上大廳正中央。

  “悔哥,你怎麽就直接上去了!”

  ......

  “小兄弟,你說你能破案?”李義驚奇道。

  “小輩不才,對這破案推理之道,略有研究。”

  “哦?敢問小兄弟名號。”

  “在下無名小輩,雖然,敢在諸位前輩面前,一展黔驢之技。”

  說罷,吳悔轉身向清心師太敬禮道:“不知可否借掌門寶劍一用。”

  “好!”清心師太雖半信半疑,但還是很好奇,這少年究竟想做什麽,於是當即把劍遞給了吳悔。

  吳悔端詳一陣,道:“這把劍是一個姓邢的前輩所贈,對掌門前輩您意義非凡;掌門前輩已經用這把劍,手刃了一十七個惡人;掌門前輩劍術不俗,多用劍鞘殺人,而不用劍身殺人。”

  “這!”從清心師太的驚訝神情,不難看出,吳悔說的一一不錯。

  眾峨嵋弟子與照心師太也是驚訝不絕。

  “這位小兄弟,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首先,從外觀上看,這把劍已經十分老舊,且傷痕累累,而作為峨嵋掌門的您,本該最照顧門面,卻依舊用這把佩劍,所以,這把劍定是對前輩您意義非凡的。而上邊的劍柄上,淺淺可見刻痕,第一個字依稀可見為‘邢’,故而在下鬥膽猜測,這是一位邢姓前輩所贈。”

  “不錯。”清心師太若有回憶地說道。

  “再來,這柄劍上的掛墜,其尾端黃色彩線上,有一十七根,被故意染了血,峨嵋派素來匡扶正義,懲惡濟善,所以在下又敢猜測,您曾用這把劍殺了一十七個人,每殺一人,染血一根線。當然,殺的自然是惡人了。”

  “嗯,說得很準。”

  “最後,在下觀察了劍身和劍柄的接合處,應該很久沒拔劍過,再觀劍鞘尖端,尚還留有隱約未洗淨的血跡,這是用劍鞘殺人的證明,而能用劍鞘殺人,其劍術已是相當高超。”

  “小兄弟果然好本事,僅憑一把劍,就能推理出這些來。”

  “雕蟲小技,不足掛齒,在諸位前輩面前獻醜了。”

  “好。”大廳旁的莫憐早已跳上大廳來,在吳悔身旁鼓掌道。

  “義公,我看這位小兄弟確實有才能,不如讓他來查案,或許便可水落石出了。”

  李義猶豫一陣後,便道:“既然如此,就有勞這位小兄弟了,還不知二位姓名。”

  “在下吳悔,這是我的義妹莫憐。”

  “義妹......”莫憐心裡很開心,也有一點傷感。

  ......

  “這裡就是案發現場了。”李義帶著吳悔二人,以及清心師太等人,到達了一間倉庫裡。

  吳悔二人看時,只見地上一大灘血跡。再環顧四周,這是一間很大的倉庫,四面牆壁都開有一個距地面很高的窗口。

  “屍體是怎麽被發現的?”

  “小的是管這倉庫的,今早雞鳴時分,小的像往常一樣,來到倉庫,開門便見一個峨嵋派弟子的屍體躺在倉庫中間,地上都是血。”一個家仆打扮的人,上前來說道。

  “你上一次到倉庫,是甚麽時候?”

  “昨夜黃昏時分。”

  “這倉庫大門平時有鎖上嗎?”

  “鎮上一直太平,所以從來未曾鎖過大門。”

  “那就是說,凶手是從昨夜黃昏後,到今早雞鳴時分,所作的案嘍。”莫憐在吳悔身旁說道。

  吳悔自撫頷,蹲身在那灘血跡前沉思,偶爾又四顧上下左右望去。

  須臾,又有一個家仆走近來,道:“老爺,小的來了。”

  “好,你向這位小兄弟說,你昨晚都聽到了甚麽?”

  “是,小的昨個三更巡夜時,在倉庫後邊聽到一聲女子尖叫,小的本來膽小,當時也不敢去看,到了第二天,才知倉庫死了人。”

  “悔哥,那這樣說來,具體的作案時間,不就可以精確到三更時分?”

  “清心掌門,請問峨嵋弟子是何時到達義公府上?”

  “三天前,因為要和義公商討賑災一事,我門弟子已在莊裡叨擾了義公三天。”

  吳悔又向義公問:“敢問義公,昨天可有客人來訪?”

  “小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雖然昨天確實有幾位客人來訪,但我與他們自黃昏前,便一直在大廳吃酒,說來慚愧,都喝醉了,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更是都醉倒在了大廳,不省人事,直到今早聽說出了命案,這才都清醒過來。所以,小兄弟無須懷疑他們。”

  “原來如此,冒犯了。”

  再想了一會後,吳悔待與莫憐低聲說了幾句,便又請求查看屍體。

  眾人遂移步至一間乾淨的房子,裡頭自蓋著白布,放著屍體,吳悔掀開白布仔細觀察,只見一具年輕的尼姑屍體‘安詳’的躺著,背後一片血紅裡,有一道很深的創口,像是被匕首之類所致。

  吳悔正摸查屍體,那照心師太左右看了下,疑問道:“小兄弟,你那義妹怎麽不見了?”

  “哦,所謂‘人有三急’嘛。”

  ......

  一間華屋裡,一桌盛宴前。

  “喂,這裡好無聊,我要出去玩。”小虎正百無聊賴地,來回把玩著,手中那一顆黃色晶瑩的腕大寶珠。

  “副使大人,你可是這次的總指揮,你要走了,萬一峨嵋那邊有甚麽消息,那可叫屬下們如何是好?”

  “這簡單,我把這指揮權給你們,好不好?”

  “白使者大人吩咐了,這次計劃,必須由您親自指揮。”

  “‘白使者’......‘白使者’......每天都是‘白使者’,你們煩不煩啊?”小虎自側過首,撫摸身邊的“繡娘”。

  “副使大人,土部弟子求見。”兩個家仆上前說道。

  “不見,讓他們原地滾蛋......”

  “咳咳,副使大人最近心情不好,讓他們進來,長話短說。”白衣女子連忙說道。

  “是。”

  須臾,便見兩個灰袍人跪地,齊聲拜道:“屬下拜見副使大人。”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是......我部弟子受命,在四川境內尋找秘寶地圖......”

  “說重點!”

  “有兩個弟子失蹤了,後來發現他們屍體時......”

  “好了好了,知道了。死在哪兒就不說了,就說胡山讓你們來幹嘛。”

  “這次我部弟子人手不足,胡副護法懇請副使者大人,可否抽派幾位水部弟子,前來......”

  “滾,我不想說第二遍。”

  “是......”

  看那兩個土部弟子灰溜溜地走了,一個白衣女子道:“副使大人,這樣做恐怕......”

  “放心,要不是今天他們來找我,我都險些把他們忘了。小白在信裡說了,土部副護胡山,暗地與陰使的人有往來,你們兩個立即跟上去,見到胡山,立誅之。”

  “是。”兩個白衣女子不假思索,便緩緩退出門去。

  黃光一閃,只見小虎已把寶珠收入囊中,朝“繡娘”笑道:“哼,‘繡娘’,終於把她們兩個支走了。聽說,這城郊外有一間鬼宅,應該挺好玩的。嗯,以她們兩個的辦事速度,估計明天中午前,就能看到胡山的人頭了。所以,我們今晚就去那裡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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