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小虎知道,總有人有好奇心,粘豆包肯定能賣出去一些,畢竟一百幾十萬粉絲呢,概率性在那擺著呢。
但他真沒想到,他的微博竟然以這種形式爆火了。
可以說得上~波瀾壯闊!
微博下麵粉絲開始曬圖,全是買了粘豆包的小票,看都看不過來,給人一種一望無際的感覺。
曬圖這玩意,不用一萬張,一千張就把微博頂爆了!
下面開始有人罵了:
“精神病啊,還真有人去買!害得老子白跑一趟!”
“什麽玩意,曬個小票居然要等一小時。”
“老子這提示三小時。”
“太好玩了,老子搞了十張小票,堵死你們!”
“臥槽!這是啥遊戲,還能這麽玩!”
“誰能告訴我發生了啥,上傳這些小票嘛意思……”
“…………”
不但如此,居然有人轉載虎旗小虎子的微博之後,截圖他微博下面曬小票的壯觀景象,以新聞形式開始評論了。
項小虎趕緊設了個禁止轉載!
這太恐怖了!
可沒想到,他的是不能轉載了,可別人會轉載那些已經轉載的。
然後,就有人說,微博“虎旗小虎子”的博主,做為虎旗集團董事長,竟然忽悠粉絲盲目消費……
項小虎看著曬圖當中粉絲穿插其間的“說人話”,讓他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不回是不是不行?”項小虎遲疑地問許嘉然。
許嘉然嫣然一笑:“當然不行,現在最多是博主和粉絲互動,如果不回,那就是公眾事件,會有人找你的。”
無奈,項小虎只能自己回復自己的微博,還得置頂,讓粉絲看到他是個言而有信的人,是個說人話的人。
:魏之平糴法、漢有常平倉,時施使民生計,故強盛有期。
時今日,蒼土千裡竭澤枯涸,猶坐堂高論法,徒增叟聞之笑。廿余年施藥,病已入肓,非天複其生不解,繼數載以休息,徐圖之,方為策。
寒月之下,萬物凋零,驚聞雷聲氣勢磅礴,惶恐逃處千裡滄痍,余噤聲瑟瑟,似夢似惑,故此筆記。
如君不解,不才以例:如非執者退,房價不可止。如非城鄉通,土地不可救。
打完字,項小虎猶豫片刻,還是點擊了回復,發了上去。
發完之後,喝了一口茶,剛把煙點上,微博下面評論就上來了。
“我特麽!買了十斤粘豆包,你就給我看這,這也叫人話!”
“我替清朝做秀才的祖爺問候你!”
“皇家翻譯在哪裡,請把這段人話翻譯成人話……”
“別的沒看出來,倒有些憂國憂民的意思,要不是粘豆包好吃,哼哼!”
“虎旗的東西還真沒法噴,多帶二斤玉米面,本來想試試喂貓的,老媽熬粥說好吃,誇我第一次沒造害錢……”
“最後這句我看懂了……”
“這玩意也傳染?樓上能不能說人話。”
……
項小虎正傻呵呵的在那邊看邊樂,許嘉然的手機響了,一接電話,裡面就傳出一聲怒喝:“讓你們董事長接電話!”
“對不起先生,您是哪位?我是秘書許嘉然,項董不在,您方便留言嗎?”
“我是周亦農,你告訴他,再躲著我,小心我揍他!”
“周書記,不好意思,我們董事長出差還沒回來,您看……我會第一時間轉告您的來電,您方便說……”
對面電話突然掛了,許嘉然頓了一下,衝項小虎一癟嘴,“周書記急了。”
“不用管他。”項小虎把筆記本合上,交給許嘉然:“下班,回家!”
“董事長,還有一件事,第一電視台的專訪不能再推了,今年上面重視農業,這次不去不好,祁總……”
“知道了,下班。”
“董……”
谷 話沒說完,項小虎人已經出去了。
他剛走,金巧兒就回來了,問許嘉然,人呢?
“董事長說下班,走了。”
走了不叫我!金巧兒給那勇打電話,知道虎子自己開車走的。
“接我去幹娘家!”
周亦農也找到了金巧兒這,金巧兒照舊說虎子忙去了,沒見到人。
周亦農直接問,虎子幹啥躲著我?
結果讓金巧兒給呲了,當官了不起呀,你想見誰就見誰,不稀罕!
金巧兒可不是祁紅,她可不把一地書記放在眼裡,更何況還是陸北東的女婿。
事實是,祁紅不讓項小虎見周亦農,不但揪著虎子的耳朵讓他一再做保證,還讓那勇當成任務認真執行。
她怕兩人見面會吵起來,虎子驢脾氣一急,再把周亦農揍了。
雖然大舅哥打妹夫沒個裡外,但誰知道周亦農心裡會不會記仇。
那可不是一般老百姓!
祁紅走向社會第一件事就是跟行政這些人打交道,她深深懂得,在他們的世界,感情這東西極不靠譜。如果有,不是害他就是害己。
為此,祁紅上上下下沒少做安排。第一次,她天天盼著項小虎忙完穆丹的工作,趕緊去京都。
啥時候周亦農這邊工作都落實了,人站穩了,就無須這麽緊張了。
但祁紅沒想到,周亦農竟然追到乾娘這來了。
低眉搭眼點頭哈腰的嬉皮笑臉,拎著一大堆東西。
陸北東哼哼冷笑:“哎呀天呀,這不是周大書記嘛,可不敢當,還送什麽禮呀。”
“嘖!不許鬧,我來看看乾娘。”
“呦呦呦,看來是俺想多了,那你別跟我說話!”陸北東一拎嗒,扭身回屋去了。
金巧兒在沙發上坐著,手裡拿著一本書,另一隻手抓著蘋果,人沒動,眼皮都沒抬。
虧得乾娘從廚房出來了,“周來了,找北東啊。”
“嘿嘿,乾娘,也來看看您,我這買點吃的啥的,也不知道您喜不喜歡……”
“這孩子,我這啥也不缺,你先自己坐,我跟紅馬上就把飯做好了。”
周亦農小心翼翼剛坐下,看著書的金巧兒說話了:“一會別跟虎子談工作,否則把你攆出去。”
“不不不,哪能,我、我就是來蹭口飯吃,虎子回來了?”
“切!”金巧兒又咬了一口蘋果,不理他,繼續看書。
周亦農把東西放下,尷尬的找個邊坐下來,剛想把外套脫掉,又怕一動手金巧兒就呲他不拿自己當外人。不脫,還熱,這尷尬就有點冒汗了。
想去廚房看看,一想到祁紅在裡面,還是忍住了。
周亦農和陸北東的親事是定下來了,但是大日子還沒定。當時虎子娘說,周家也是大家大業高門頭,大日子看了沒?
周家哪想到這一層,真沒做準備,就說聽娘家的。
虎子娘說,那可不行,周家長媳進門的大日子,哪能讓別人說。知道你們工作忙,反正孩子還小,不著急,回頭請人看了再說。
陸北東小,才二十四,周亦農過了年都三十二了, 婆家能不急嘛。
可急也不行,他們哪敢應付項成儒這樣的人家,真就回去請人去了。
有未婚妻了,周亦農美個滋的,回去在檔案上填了未婚妻的資料,安排一番,剛上班幾天,就被省組織部送來穆丹上任。
來穆丹三天,周亦農就想給陸北東安排工作,陸北東就說,是不是做歌手給你們老周家丟臉了?
周亦農哪敢應茬,就說不想陸北東太辛苦,這麽冷的天還要在室外工作……
:一邊去!告訴你,娘跟我說了,親事是定了,但我要真不喜歡,娘會跟你家說的。真是~還沒怎麽呢,就想管我,我樂意!
周亦農惹不起她,就找祁紅,祁紅倒是講理,跟他說,大日子還沒定呢,急什麽,你跟北東好好商量商量。
周亦農眼睛又不瞎,祁紅在項家那是什麽角色,虎子娘有事說事都會跟她商量,現在居然打上官腔了。
最後,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太嫩了,老謀深算的虎子娘給陸北東留了足夠的余地,而自己,未婚妻的資料都寫進檔案了。
現在了,還怎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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