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喚之這個主公有點兒雕 ()”
太陽還沒有落山,嬴子嬰一行人就已經來到了屯田之地。
從遠處望過去,綠的逼人眼睛。
和青草的那種綠不同,這種綠象征著收獲,象征著果實,象征著希望。
象征著……
嬴子嬰看到獨孤天下的時候才想起來,他著急忙慌過來是因為有人被綠了。
現在想想也感覺挺好笑的。他挺大個皇帝,別人被綠了,他巴巴的跑過來要了解情況主持公道。
這好像是縣令應該乾的事兒吧?
獨孤天下這個屯田使管這事兒都屬於閑得慌。
“起來吧,先不著急吃飯,把最近發生的那兩起案件的卷宗拿過來朕看看。”
獨孤天下的表情有些僵硬。
他自認為都是按照大秦律和古訓判的。但是現在皇帝要看卷宗,明顯對自己的判決有所不滿。
不過他還是掛著僵硬的微笑應諾。
不一會兒,兩盤子竹簡就被擺上了嬴子嬰的桌子。
他就奇了怪了,屁大點兒事兒,用記錄這麽多嗎?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卷宗還什麽玩意兒都敢記錄。說什麽屠夫少年有可能是被邪魅附體才會乾出這麽驚天地泣鬼神的事兒。
再往後一看,又說屠夫少年從小孤苦伶仃,導致性格三觀發生了扭曲,這也是導致發生這起悲劇的原因。
這倒是什麽都寫,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
再翻看少女的,童年依然非常悲慘,父母都在戰亂當中去世了。留下她自個兒顛沛流離。好不容易找到這個地方安頓下來,又出現這麽個事兒。
都是苦命人啊!
獨孤天下在一旁伺立,一會兒看嬴子嬰愁容滿面,一會兒看又嘿嘿傻樂,把獨孤天下給嚇得腦門上都爬滿了汗珠。
李存孝在屋外看了看天色,來到嬴子嬰跟前小聲說:“陛下,是不是先用膳。”
嬴子嬰一看,好家夥,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個時辰。
起身伸懶腰,掃視了獨孤天下一眼,獨孤天下直接嚇得跪倒在地,渾身還有些顫抖。
如果嬴子嬰真給他定個濫用權力的話,砍頭都算是輕的。
“你幹嘛?不舒服?發燒了?”
嬴子嬰奇怪的看著獨孤天下說。
獨孤天下下牙打著上嘴唇,哆哆嗦嗦的說:“陛下聖見,微臣絕對是按照大秦律所判,請陛下明察。”
嬴子嬰嫌棄的咂吧咂吧嘴,說:“又沒說你什麽,這麽緊張幹嘛?不說了,先吃飯。吃完飯就提審。”
獨孤天下顫巍巍餓應了聲諾。
吃飽喝足,嬴子嬰在屯田之地的居住區隨意的走著。
這裡和去年來的時候又有了巨大的變化。倒是真有些阡陌縱橫,屋舍儼然的感覺。林林比比的看的非常舒服。
為了能夠看到最真實的一面,嬴子嬰隻讓李存孝和趙雲在後邊跟著,其他人全都趕了回去。
獨孤伽羅跑了過來,綾羅綢緞早已換下,身上穿的是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一身粗布麻衣,這倒是讓嬴子嬰非常滿意。
獨孤伽羅確實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啊!
獨孤伽羅盈盈一禮,發育的已經非常好的身材看的嬴子嬰有些愣神。
之前怎麽沒有發現這個小妮子已經出落的這麽水靈了?難道粗布麻衣真的能夠突顯身材嗎?
獨孤伽羅:“陛下為什麽突然對這兩起案件這麽關心了呢?”
嬴子嬰看了一眼獨孤伽羅,笑了笑說:“你是來替你爹求情的?”
獨孤伽羅說:“陛下誤會了。如果我爹作奸犯科,我會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如果罪大惡極抄家滅族,
我也會慷慨赴死。”嬴子嬰擺擺手說:“沒那麽嚴重。你爹做的並沒有什麽錯,判決的也都在框架當中。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屯田之地為什麽會經常發生這種震驚天下的大案呢?
之前一人四羊事件還猶在眼前,現在又出現這種暴徒凶殺數十人,怎麽能夠不讓人心驚?
還有那名少女,為什麽會出現那種事兒?這裡邊是不是有官員子弟仗勢欺人在裡邊?
有沒有可能出現官官相護迫害百姓的事情?
天下不僅僅是朕的天下,也是你的天下,也是全天下人的天下。
朕之前覺得,天下汙穢不堪,朕要還天下個朗朗乾坤。
但是現在朕不這麽認為了。人和人的差距甚至要大過人和豬的差距。你不要笑,事實卻是如此。
一方面,法律方面是否完善,量刑標準是否合適,懲治的力度是不是能夠壓倒犯罪的誘惑。
要知道,犯罪都是有犯罪成本的。
還有,法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人們為什麽會做出那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來?人性本善也好,人性本惡也罷,人終將融入這個社會。何意百煉剛,化為繞指柔。
即便是泯滅人性的人,作為官方機構,也必須試圖將他們引上正途。因為誰也沒有把喪盡天良四個字寫在臉上,所以,這項措施必須普羅大眾。”
獨孤伽羅聽了嬴子嬰說了這麽多,好像明白了些什麽,但是又好像中間隔著一層窗戶紙,還是沒有特別看透。
看到獨孤伽羅迷茫的眼神,嬴子嬰都覺得好笑。怎麽一下子說了這麽多?
回到行營,嬴子嬰決定先提升少女,畢竟這個案子在他看來是比較好解決的。
到底發沒發生婚前出軌,是自願的還是強迫的,發生了要怎麽處罰,這種東西都是一目了然的。
等小姑娘被帶上了大堂,嬴子嬰看的眼前一亮,好家夥,還挺漂亮的,和獨孤伽羅的姿色差不多。
就這種絕色,不管是誰見了都會饞。
饞人家身子。
不過看女子明顯連站都站不穩的樣子,再加上身上的血痕,嬴子嬰好像明白了點兒什麽。
“行了,別跪了。來人,看座!”
嬴子嬰只是覺得這丫頭挺可憐的,都這樣了,還難為人家幹嘛?
但是落在下邊一幫子人眼中,可就不是那麽回事兒了。
看來陛下好人妻這事兒是真的!要不然哪裡來的這麽憐香惜玉的?
一句“謝大人”說的都是有氣無力的。看那乾燥的嘴唇和沙啞的嗓子,嬴子嬰都不知道該怎麽問下去了。
“賜水!”
獨孤天下拉著郭嘉的衣袖,感激的看著他。
這次絕對實錘了!
郭嘉卻默不作聲的踢了獨孤天下一腳。你說你生的閨女挺機靈的,自個兒怎麽就跟個傻子似得?